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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妾本多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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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日梦。”
  刘启听的满头是汗:“阿母,这,这娇娇若是生不了……”
  “王娡说的,她想要娇娇的孩子,一国之母的话难道能不算话?我看你应该宣旨,太子纳妾需在太子妃生子之后,太子妃未出前,不允许纳妾!”窦太后气坏了,放出了狠话。
  “可是阿母,娇娇生不了……”刘启急了。
  “她生不了是谁害的?”窦太后冷笑,“就这样定了!”
  “彘儿不可无后啊阿母。”刘启忙辩驳道,“若娇娇不出,彘儿无子,只怕会人心不稳。”
  “就这样定了!”窦太后却道,“让王娡去说与天下人听,我岂能让彘儿无嗣?我只是不出了这口气,心头难受!”
  刘启明白了,此言只是用来震慑王娡的,便放心道:“儿子知道,待会儿便去见王娡,让她以皇后的身份告诉天下人,娇娇未生之前,太子永不纳妾。”
  窦太后终于满意了:“阿启,你刚刚说襄儿,是为何事?”
  “我欲使彘儿和娇娇带着贺礼去梁国,”刘启道,“一则,以示我与梁国永交其好,二则,可代阿母去看看阿武的孙儿,最后,也希望能加深彘儿同娇娇的感情。”
  窦太后听罢,果真满意之极:“如此甚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娇娇和彘儿代你去看看这大汉的万里河山,去梁国也安全,吾儿果然想的十分周到。”
  刘启笑容满面:“我还未想那么多,阿母却想到了。是啊,让他们去看看这大汉的大好河山,彘儿曾问我为何不打匈奴,却不知与我们或是一战,败了只是败了,于百姓却是灭顶之灾。不征战,的确是因我朝无武将,而更多的却是不想战火绵延,这天下才休养生息了几年?若不是迫不得已,哪个帝王愿意这般低三下四,向个蛮夷求情?彘儿不小了,该去走走,去看看这大汉的万里山河,去看看他日后要守护的疆土和百姓。”
  “你啊,”窦太后也叹息了一声,“莫要太拼,如今国库丰盈,百姓安居乐业,你的身子却……唉,莫要太拼。”
  “我是个无能之帝,只能守成,可若是彘儿可以……”刘启苦笑道,“阿母,其实我并不愿去磨平他的棱角,只盼他的确是一把尖刀,能插入匈奴心脏。完成我一生也不敢想的事。我这些年来充盈国库,便是因为彘儿当年的眼神,若有一日,他真的决定要战,且有把握。这倾国之力,皆可为他所使。”
  国库丰盈,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刘启和他的父皇用了一生才达到的高度。
  “玉不琢不成器,”窦太后道,“他的冲动是他的优势,却也是劣势。一匹骏马,需要有好缰方能拴住。”
  “还烦请阿母暂为其缰,”刘启说的太快,竟咳了几声,他努力忍住喉间不适,笑了,“此番去梁国,也是琢玉之路,我一路也有安排了。”
  “国事全依你的,”窦太后点了点头,“为了大汉,做个缰绳,纵被厌恶也无不可,只是苦了娇娇。”
  “王娡同我想的不一样,我终究还是看错了人,”刘启苦笑一声,“娇娇自幼聪慧,说不得,日后或要靠她了。总之一切都要依托阿母。”
  “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了那么久……我老了,阿启啊,我真想有一日我能被你姐弟三人送走,而不是让我来送……”窦太后声泪俱下,“阿启啊。难道真不行了?太医令不是说,若好好养着,还能拖延个一二年?”
  “我如今时常觉得腹胀,吃不下任何东西,时常疲倦无力。”刘启道,“阿母或许不知,我今日溲中带血……”
  窦太后长大了嘴,泪水骤然落下:“我的……我的儿啊。”
  …………
  王家两女回家后,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第二次入宫。
  只,刚刚隔了一日,宫中传来消息,王娡竟当众宣布:太子妃未曾生育前,太子永不纳妾。
  刚刚享受了一日被人尊敬的两女,一时在家中待遇又跌落谷底。没几日,便纷纷许了人家低调地嫁了。只是王信心头却对王娡有了怨言,之后更是开始暗暗疏远了王娡……
  王娡心头也不好过,她明明知道说了此话便是要同娘家闹不愉,更重要的是,她亲手给陈阿娇下了绝子药,又亲眼见她吃了下去。旁人不知道,她却明白:若真按她说的那样,陈阿娇不生之前,刘彻便永不纳妾生子,那么刘彻也同绝子无异了,刘彻如今是太子,太子可以无子,可日后呢?他成了帝王,帝王无子,臣民能岂能信服?!
  可她却必须当众说,不仅要说,还要说的真心实意,说的舌灿莲花……因为刘启发怒了,为了她在太子刚刚大婚不久,便将自己侄女叫进宫的事。
  王娡不敢恨刘启,不能恨自己,只好将全部的仇恨加到了陈阿娇头上。
  可如今,她虽恨陈阿娇,心头却忍不住请求上天:愿那药是无效的,愿陈阿娇还能生育。因,她已然当众说过了要陈阿娇先生孩子,太子才能纳妾。除非刘启或窦太后改口,否则这话一出,碍于孝道,刘彻只能等着陈阿娇的孩子出世,方能纳妾生别的孩子。
  可此言是刘启逼她说的,窦太后又素来爱陈阿娇。王娡想来想去,与其盼着某一日刘启或窦太后忽然收回这条命令,还不如盼着那绝子药无效更有希望。
  如今不管王娡愿与不愿,她都同陈阿娇的肚子绑在了一条船上,不仅如此,她儿子的前程也被她绑在了陈阿娇的肚子上。
  自作孽,不可活。王娡一想到是自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便形容不安,一时间,竟也受了不少,同久病不愈,还在强忍着伏案理事的刘启站一起,看上去竟有些相配了。
  …………
  陈阿娇听了那王娡当众说的话后,心头隐约明白是她的大母在为她鸣不平。心头略有暖意。而刘嫖自那日离宫回府后,便时常带着料理身子的药材入宫,还不时找来各种偏方,亲手煎药喂她。
  她知道,这是她阿母的愧疚,她知道,她的阿母是明理之人,身为大汉的公主,她的阿母也心系着天下百姓,所以才要顾全大局。
  只是,她明明已然无事,却要被迫喝下这些苦汁子,开始还好,可越到后来,便越有些承受不了。幸得此时,刘启忽然下旨命她同刘彻两日后,秘密出京为梁王贺喜。
  时间紧迫,陈阿娇开始清点此行要带的人和东西。刘嫖自然是知道,虽有些遗憾不能继续为女儿‘解毒’,但却也有些高兴,她对着陈阿娇说了一日该如何趁此良机同刘彻建立更深的感情羁绊,方才回了堂邑侯府。
  陈阿娇在被迫被抓着听‘经验之谈’时,刘彻也没闲着。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睚眦必报是他一惯的准则。纵然,那个给陈阿娇下了绝子药的人是他亲母,他也绝不会手软。
  于是,在查明金家之事,发现王娡入宫后竟仿佛是得了遗忘症般,再未曾找过第一个女儿后,他便得出结论来:王娡定然是不愿让人知道此事的。
  那么,若此时被人知道王娡会如何呢?
  刘彻忽然拍了拍手:“约莫是很不快吧。只可惜,椒房殿的器具又要遭殃了,父皇在前朝千辛万苦地开源节流,充盈国库。阿母却在后宫浪费,若我是父皇,就将她宫中的器具全换成上好的红木。又名贵,她又摔不坏。”
  打定主意后,刘彻便派人秘密接了金俗进宫。然后收拾一番,对着铜镜摆出个孝顺的模样来,又同刘启告了第二日的早朝之假。
  …………
  翌日,看着时辰差不多,刘彻便带着打扮成宫人模样的金俗,往长乐宫而去。
  他来的不算太晚,众人刚刚拜见了窦太后,正陪着她说话。刘彻走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他的阿母笑容温和,温言温语,如同一只温驯的兔子,正低头以手掩口,同当年的薄皇后,如今的薄美人说话:“妹妹如今倒是好福气,竟从天而降了两个儿子。”
  提到两个儿子,薄美人脸上也有了笑容:“是托了太后和姐姐的福气。”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怨恨,可见在她心中,皇后之位还抵不过两个孩子。
  只是,王娡不信!她不信世间竟有女人能敌得过皇后之位的诱惑,所以薄美人在她眼中,那就是一条潜伏在身侧的毒蛇,随时会给她一口。也因为这个,她总爱随时试探薄美人几句,希望可以试出其真面目来。
  薄美人或许懂,也或许不懂,从来便是老老实实真真切切的回答。曾经脸上的愁容都已消散,只余下温和的笑容来。看的出来,她很快乐,比当年身为皇后时,更快乐。
  窦太后坐在上首听着她们说话,心头便是叹息了一声:薄氏是个好的,只可惜皇帝却十分憎恶她,毕竟,她的存在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皇帝,他曾经无法反驳时,是有多么狼狈和不堪。
  窦太后又叹息了一声:罢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这阖宫的女人中,如今看来能得善终的也不过只有薄氏同唐氏这两个不争的罢了。
  从皇后,成为美人,却多了两个幼子。这未尝不是薄氏的福气?
  窦太后心头有了个念头:或许,该同刘启说一声,将刘乘和刘舜,记在薄氏名讳下,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母子……
  近日的王娡,似乎多了一个外号名为‘好人’。凡是她针对的人,最后都获得了不错的结果。此时,她又一不小心为薄氏引出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来。
  刘彻的到来,让王娡和薄美人这场谈话难以继续下去。刘彻上前一步,先抱拳同窦太后问了安,又转向王娡问好,再转向一干妃嫔,一一问好罢,方笑道:“大母,我今日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先同大母求个情,望大母切莫生气。”
  窦太后一愣,有些诧异:“求情?出了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刘彻娓娓道来,“自从三姐被匈奴人残杀后,阿母便日夜消瘦,且有些精神不振。身为人子,每每思起此事,我便伤痛无比,只恨不得能以身代三姐去。”
  窦太后一愣:“彘儿果然纯孝。”
  话虽如此,她心头却打起了鼓:若是几年前她说不定就信了,可是养了刘彻几年,她深知这孩子其实是个鬼灵精,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别看王娡算是他亲母,可为人母该做的,却从没做过,端看她对三个公主和刘彻的态度,便能肯定其是个自私之人。
  窦太后曾不止一次想过,若她是王娡,儿子被人抱去养了,定然时时刻刻寻机会去看,四时也定不会忘记给孩子送去什么……而王娡却为了不让她猜忌和生气,狠得下心,莫说四时之物,就连多看刘彻一眼,她都不敢。
  也因如此,窦太后才加倍对刘彻好。
  同窦太后不一样,王娡并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在她眼中,刘彻永远都是那个会哭着喊‘阿母’,会全心依赖信任她的童子。如今听了刘彻的话,她便有些愣了,一时之间,竟异想天开,以为刘彻是想让她也能一起出宫去梁国。
  “不敢,”刘彻躬身道,“彘儿只是愚孝罢了。”
  “总之很是难得,”窦太后道,“皇后还说薄美人命好,老身看来,你才是最好命的一个。端瞧太子,便是孝顺极了。”
  王娡忙道:“阿母谬赞,只彘儿该罚,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三姐是我心头肉,他岂不是了?若能够,我宁愿替姈儿去。”
  此言一出,莫说别人,就连刘彻也忍不住心头冷笑:若真是阿母您的心头肉,您会为了邀宠把三姐送去和亲?
  他原本还有些心软想要放过王娡,可听了王娡此番话后,却再无一丝心软。
  “万般皆是命啊,”窦太后叹道,“皇后说的不错,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必当年送三公主出塞,皇后也是心如刀割,如同挖肉。”
  王娡还未说话,刘彻便立刻接上:“如今,我便将阿母另一块心头肉找了回来,希望她能代替三姐暂解阿母心头悲伤。”
  窦太后一愣,略一思考,却是懂了:“唉,孝心实为可嘉。那块肉……哦,不,那个人是谁?”
  王娡如置冰窟,只觉得一阵寒冷,是的,她也想到了:“彘儿,什么肉不肉的。咱们回椒房殿在细细说可否?”
  “阿母,可是那位姐姐此时已在这里了啊。”刘彻笑道。
  “哪位姐姐?”窦太后不给王娡开口的机会,立刻接上,“彘儿再说清楚些。”
  “阿母入宫前,曾在宫外诞下一女,”刘彻笑道,“如今我将她找了回来。”
  “彘儿,你可知,你这番动作,定会有人……有人因此辱你啊。”窦太后叹息一声,却有些为刘彻难过。
  “大母,那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血缘是断不了的,视若无睹也只是自欺欺人。”刘彻道,“且,我希望阿母能开心一些。”
  “彘儿纯孝啊,”窦太后赞道,“罢了,若日后有人敢因此说你一句不是,老身拼了命也要为你撕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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