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货聂不凡-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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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即使只是现学现用,也能做得熟络无比。
聂不凡当初心怀叵测的提议,现在都实践在了他自己身上,真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严格来说,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拥有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招“基”的体质,难道是因为养鸡太多,天怒人怨了?
樊落心思细密,不停用手指抚弄他的舌头,让他没有机会叫出声。
“唔……嗯……”聂不凡瞪着眼,咬又没法咬,下巴被顶得快僵硬了。舱门外人来人往,只要一喊叫,肯定有人听到,可惜他现在只能吱唔两下。
斜着眼向鸡群求助,结果发现这群家伙正在淡定地围观,丝毫没有救场的意思。它们大概已经见怪不怪,这种时候只要识相地保持沉默就好。
聂不凡欲哭无泪,暗骂这群家伙没义气。
正在这时,舱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啸。
聂不凡眼睛一亮,更是用力地挣扎。这一挣扎,让樊落的呼吸愈加急促,欲望升腾。趁着聂不凡一个分神之际,猛地进入。在进入的那一刻,准确地俯身含住了他的唇。
好紧!樊落暗自喟叹一声,开始抽动,力度逐渐加大。
聂不凡悲愤,听着大器的啸声,双手抓狂地在樊落背上挠,划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
樊落只是微微皱了粥眉,一边动作一边低声道:“别拒绝我,小宝,给我一个拥有你的机会。”
聂不凡停止挣扎,望着他认真的眼神。
这种眼神,他在张三几人眼中也看到过,这是他这一生最值得珍藏的东西,无可替代。
但是,为了这种眼神,节操可掉,本性不可移。
“哎!”樊落痛呼一声,捂住额头。
原来聂不凡趁着他不注意,随手拖住一只倒霉催的鸡,毫不手软用鸡爪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个印。
被当作凶器的鸡很暴躁,扑腾着翅膀,又在樊落手臂上留下了各种扭曲的血痕。
聂不凡见形势大好,招呼一声:“伙计们,上啊!群殴!”
其他鸡得令,个个鸡血澎湃,叫嚷着冲过来,围着樊落就是一通狂踹猛啄。
樊落被逼得退了出来,一边自卫一边欲求不满的默哀。他应该庆幸,这几只鸡的战斗力只能算一般,若是遇上金子一类的猛兽,不死也得脱层皮。
聂不凡得以脱离魔爪,匆匆穿上衣服就朝舱门冲去。
樊落反应迅速,拽起一只鸡腿,嗖地一下甩向聂不凡。被扔出去的鸡飞快从聂不凡身边掠过,在空中翻滚一圈,鸡爪踩在刚打开一条缝的舱门上,重新将门撞上。
鸡借力跳入聂不凡的怀中,聂不凡后退几步,一把夹住它,继续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把,身后又飞来一物,准确插/入舱门缝隙中——赫然是一把匕首。
聂不凡回身怒视樊落,见他一边遮挡下/身,一边在奋力搏鸡,还要分心留意聂不凡的动向,可谓形象尽失,狼狈不堪。
聂不凡气势汹汹地跑回床边,一脚踩在床板上,伸手抱住樊落的头,霸气地给了他一个深吻。
樊落微愣,正在失神间,突然感觉下/身一凉,原本遮体的毯子被抽走了。
聂不凡手一伸,把住腿/间那根昂立的东西,用力一撸。樊落闷叫一声,弯腰蜷曲,即使没有看到他表情,也能想象那是如何的惨绝人寰。
“哼,小样,我是这么好压的吗?”聂不凡居高临下地留下这句话,然后悠然地走出了船舱。
大器在空中盘旋了许久,早就不耐烦了,见聂不凡出现,它立刻冲下来,故意在他周围制造一片乱流,然后才老大不乐意地落在支架上。
聂不凡一边从它腿上取下信件,一边不满的嘀咕:“大器,你太懒了,不过让你送给信就给我摆脸色,以后怎么担当大任?”
大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意识是你丫还好意思说别人!
聂不凡展开信件,费力地辨认其中的文字。
正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将他手上的信件抽走。
聂不凡回头一看,正是已经穿戴整齐、脸色青黑的樊落。
他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聂不凡脸上闪出“佩服”两个字。
樊落尽量无视他闪亮的表情,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抬头问道:“你认识岐屿岛的泰白?”
聂不凡点头。
“那就好办了。”樊落将信叠好,淡淡道,“有了这封信,我们便能提前在泾阳港上岸。”
93、撸撸
信被交到船长手中,船长对这封信十分重视,立刻派人乘快船将信送去了即将与他们汇合的海蜇号。
当两船接头后,樊落才知道海蜇号的负责人是岐屿岛的一个重要人物。
“欢迎登上海蜇号,国师大人。”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张手迎了过来。他相貌俊朗,五官轮廓分明,一双蓝色的眼眸如同澄净的蓝宝石,深棕色的头发随意束在身后,肩上披着镶金边的黑斗篷,脚踏长靴,打扮有如一名中世纪的西方贵族。
“原来此次是由二岛主亲自带队,恕本官失礼了。”樊落避过他热情的拥抱,微微颔首。
“哈哈。”男子笑看着他,调侃道,“国师大人就是太拘谨了,可惜了这天生的美貌。”
樊落立刻用冷锐的目光射向他。
男子摊手,笑道:“好好,不说了。国师大人这回前往岐屿岛有何要事?”
“我是陪同这位公子……”樊落转过头,却发现原本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他问向另一边的仆役:“韦公子呢?”
仆役回答:“他刚才去船尾看鱼了。”
“看鱼?”
男子接口道:“我知道了,应该是海蜇号行驶过程中捕的海鱼,现在刚好在起网。”
他一边领着樊落朝船尾走去,一边好奇道:“不知这位需要国师亲自陪同的人是何方神圣?”
樊落没有回答,步伐加快。
“这是什么鱼?”还没靠近,聂不凡的声音就传过来。
“这是苏眉。”一名船员回答。
“那这个呢?”聂不凡又指着一只正在蹦达的赤红色鱼问道。
“是东星斑。”
“这个我知道。”聂不凡兴奋道,“是刺豚!”
船员点头,见聂不凡似乎想用手去戳,连忙阻止道:“哎,公子别碰,有心伤到。”
这时,刺豚长满小刺的身体突然鼓起来,很快就变成了气球状,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谁知一只鸡爪横空出现,用力踩在鱼身上,只听哧啦一声,刺豚的身体就像漏气般瞬间扁了。接着就见几只鸡围过来,坐一爪右一爪地逗弄着那些可怜的鱼。
周围的船员全都无语地看着。
“小宝,你在干什么?”樊落见他正以马桶式的姿势蹲在甲板上,和他的鸡一起祸祸鱼群。
聂不凡回头,招手道:“国师快来看,这里好多奇怪的鱼。”
跟在樊落身后的男子眯起眼,迎着阳光看向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人,有如一股活力,注入周围的风景中。
樊落几步走过去,伸手将他拉起来,正要说话,却见聂不凡的目光移到他身后,满脸惊奇。
樊落抿了抿嘴,介绍道,“这是岐屿岛的二岛主泰延,这位是韦小宝。”却没有言明他身份。
聂不凡连忙伸出手,友好地笑道:“你好,泰先生。”
泰延挑了挑眉,同样伸出手与他交握,回道:“韦公子去过西邦吗?”
“曾经去过那么一两次。”聂不凡心不跳气不喘地回答。
樊落向他投去诡异的目光,暗道这家伙不是养鸡的吗?
他倒是一点都不怯场,什么人都能勾搭。
“哦?那太好了!岐屿岛有许多海外友人,到时候可以与他们交流一下。”泰延爽朗的笑容中带着三分痞意。
聂不凡上下扫视他,这人既然是岐屿岛的二岛主,那岂不就是泰白的亲戚?他们不是同一血统吧?一个像英国纯血马,一个像乡土小毛驴。
樊落眼中闪过不悦,对泰延说道:“相信二岛主已经收到泰白公子的信件,我们就在泾阳港上岸。”
“不急,看样子会变天,我们的行程可能会有所耽误。”泰延毫不在意樊落的疏冷,笑道,“请国师和韦公子放心,这一路上,在下一定会好好款待两位的。”
“那今天吃鱼吧!”聂不凡指着夹板上一大堆鱼,兴致盎然。
“行,你想吃什么鱼?”
聂不凡转头问向鸡友们:“你们想吃什么?”
几只鸡朝他瞥了瞥,然后用爪子大爷般地在鱼堆里拨了拨,似乎在选鱼。
泰延的眼皮跳了几下,他似乎看到几只鸡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时,一只黑紫色的鸡突然张开翅膀仰头一啸,随即扑腾几下,一跃而起,飞出海船,在空中一个漂亮回旋,如利箭般朝海面冲去,一头扎进海水中。
原本还在玩鱼的鸡全都跳到船沿上,兴奋地叫嚷着。
众人目瞪口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随后大部分人都冲到船边,探身向水下望去。
一个黑影破水而出,带起一片亮丽的水花,乘着海浪高高飞起。在空中盘旋片刻,最后落到夹板上,嘴里吐出一只比它身形还大上几分的金枪鱼。
聂不凡欢呼一声,冲过来抓起鱼,夸道:“好样的!撸撸(鸬鹚)。”
撸撸仰起头,神气地接受其他鸡友的膜拜。
“我没认错吧?这确实是一只鸡/吧?”某船员迟疑地开口。
“我也很怀疑。”另一名船员呆滞道,“难道这其实是一只长得像鸡的海鸟?”
“可是,我怎么看都是鸡啊……”船员三努力地寻找它身上不是鸡的特征,可惜失败了。
聂不凡抓着那只正在垂死挣扎的金枪鱼跑到樊落身边,笑道:“今天就吃这个吧?”
樊落的视线在他和鱼之间扫了几眼,没有发表意见。
泰延惊异地问道:“韦兄弟,你的这只……鸡,是什么品种?”
“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这是商业机密。”聂不凡严肃道。
泰延无语,沉默半刻后又道:“不知这只鸡卖不卖?”
如果船上养这么一只能够捕鱼的鸡也是挺有意思的。
“非卖品。”聂不凡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过,如果它有后代,我会考虑送你一只。前提是,你必须获得它们的认可。”
泰延笑道:“如此甚好,在下先行谢过。”
“那这个你拿着。”聂不凡将手上还在蹦达的鱼往泰延身上一放,很潇洒地毁了他那一身精致的充满贵气的服装,然后转身跑到撸撸身边,说道:“撸撸,以后多生几只小撸撸,与海外建交的伟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撸撸嗤了一声,对某人表示出强烈的不屑,扑腾几下,飞到鱼堆上,凶悍地朝周围船员厉枭几声,不让他们靠近。
感情它这是打算用一只鱼换一堆鱼。真是好买卖!
聂不凡在心中朝它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不愧是他聂不凡的鸡,有范!
最后,泰延当然是很识时务地将那堆鱼送给了撸撸。
回船舱时,泰延小声地问樊落:“这位韦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似乎很深不可测啊!”
闻言,樊落也回了他一个很深不可测的沉默。
海蜇号朝最近的连清驶去,晚上可能会变天,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靠岸。
船在海浪中摇摆不定,海风刮得飕飕直响。
晚饭后,聂不凡和他的鸡都被勒令留在船舱中,不得离开。
他趴在床上,无聊地甩着小猴子的胳膊,让它在空中做转体运动。一只鸡看不下去,啄了聂不凡的魔爪一下,将悟空从无情的摧残中救了出来。
聂不凡摸了摸手背,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移到其他鸡身上。鸡们竖起毛,钻的钻,飞的飞,藏的藏,几下就不见鸡影了。
无聊中的聂不凡是恶魔般的存在,必须敬而远之。
“很无聊吗?”斜靠在床边的樊落抬眼问道。
“你哪里看出我无聊?”聂不凡白了他一眼,侧躺在床上,身体扭成S型,名之曰练瑜珈。
“既然有闲,”樊落将手上的书丢到一边,别有意味道,“我们不如继续昨天未完的事?”
聂不凡寒毛一竖,抱住被子,露出抵死不从的表情,说道:“我身残志坚,不会屈服于恶势力的。”
樊落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一想起昨天那场被残忍中断的性事就感觉肉疼。这家伙实在太擅长煞风景了,再旖旎的气氛都会被他破坏殆尽。
樊落觉得只要能降服他,这世上就没有降服不了的生物了。降服他的过程,也是磨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