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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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得浩浩江涛,水天一色,漫天雪花飞舞。
丁伟被北风一吹,打了个寒然,忙微聚真气,将内体罡气施出,以御其寒。灵龟似不耐此种功力,背甲微微一弹,则骤然降落。
丁伟也借势纵起,又复在那水面一点,驭气飞空而行。眨眼间,又落脚在石臼湖这孤岛之上。
当他还未确定去向时,摹闻一阵幽幽清音道:“灵龟,你真好,我会永远感激你,如果你不将他救出来,我也是活不成的她的声音,说得好凄婉,令人闻之也觉鼻酸。
丁伟已听出说话的人正是那白衣少女卓玉君,心中不禁大为感动。
心中暗忖道:“原来这只灵龟,是由她所饲,特差来救我出困,我真不知如何来报答她。”
想到报答卓玉君相救,他就更不能不与她见上一面,因为她虽是女魔之女,但总是有恩与己,说不定此次赶来,全是为救自己出困,岂可不当面言谢一番。
丁伟正待举步,就听得连声怒叱,正是玉面罗刹的声音:“小贱人,你做的好事!”
卓王君十分凄婉地饮泣道:“娘,我没有做错事,灵龟是我饲养,我可以支使它去做任何事,正如你驱那群猛虎毒蛇吃人一样。”
她微微一顿后,又道:“娘,我再劝你一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恶人自有恶报应……”
“小贱人,你敢教训起我来!”语落,长鞭划空暴响,但落地无声,想是被卓王君让过了。
丁伟的心,本自一紧,正欲扑上前去,又听得卓玉君幽幽地说道:“娘,我不愿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娘,将来被人碎死万段,就趁今日还我自由之身,我再不来劝你。”
说完,蓦听得嗤的一响,又复淡淡地说道:“这一卷青丝还给你,我再不是你的女儿……”
她是伤心已极,此时已语不成声,好半晌才道:“我的玉手流丹,已有惊人进步,不信你就只管……”
她的话尚未说完,玉面罗刹则早已怒喝连天,软鞭巨响,又已攻到。
丁伟再也忍耐不住,倒不是他担心卓王君不敌,而是他听卓王君不再作她的女儿,且已断发明志,故心中一喜,暗忖道:“我何不就在此时,除去这个女魔,为江湖消弥这场空前的浩劫呢?”
他这意念一动,人也跟着拔起。只听一声啸天龙吟,寒虹剑晃过,顿时华光万道。丁伟那俊秀的身影。则面现怒色立在玉面罗刹之前。口中冷冷地暴喝道:“恶魔,看看小爷是谁!”
玉面罗刹果真楞住了,怔怔地望着丁伟,心头冒过一道寒气,暗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因为女魔曾用诡计,诱得他进人死穴之中,且操纵那数千斤巨石合拢,就是不挤死他,也将逼人水中,丧身鱼腹。
其实她还没有听懂卓玉君之言,她之所以责怪卓玉君做的好事,还是指凤凰富而言,并非她已知道丁伟又被卓玉君差造灵龟将其救出。
而卓玉君也以为玉面罗刹知道了丁伟的被救,故说出灵龟系她饲养,当然她可差遣的话来。
玉面罗刹刚才一时未理会出卓王君话中的含意。此时见丁伟横剑挺立,不觉微微一颤,只听那灵龟蟋蟋轻吟之声。才猛地惊觉,朝着卓玉君一声狞笑:“贱人,原来又是你在捣鬼。我今日必要先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长鞭一抖,直向丁伟身侧一晃,没头没脑地,向着卓玉君砸到。
丁伟心中不觉一惊,跨步横身,横臂一掌劈出,冷冷地喝道:“俗云猛虎尚且不食其子,你这恶魔,果真蛇蝎其心。”
这一掌,虽然只是随意而发,但以他此时功力言,何如汹流激浪,凌厉无比。少说点,也有千厅之力。
直震得玉面罗刹,血翻气塞,几乎窒息,虽然女魔功力深厚,也是连续几个踉跄,跌坐在地。
而卓玉君也在丁伟跨步横身之间,冷喝一声:“谁要你多管闲事。”说完,一股阴柔潜劲之罡力,宛似一道暗流,直向丁伟腰际袭到。
丁伟原因女魔出手狠毒,且暗含杀手,唯恐卓玉君不敌,故才横身拦阻,不料竟将女魔震伤,激起了卓玉君的愤怒。
她这出手,就施展了自己绝技——玉手流丹。虽然她十分气愤,但掌力一发,便骤然警觉,要想撤招,那还能够。
丁伟骤觉腰际被一股热流击到,忙纳气而御,虽然他被劈得后退半步,而卓玉君的右臂,也似有筋断骨折之痛,两人都觉微微一惊。
丁伟不禁生气,鼻中“哼”了一声,道:“姑娘,掌力不错嘛!
不妨再试一掌,在下绝不闪避。“
卓玉君本系自己任性,一时失去控制,误将“玉手流丹”发出,此时正在后悔,但听得丁伟这么一说,也激起了好胜之心。
这时,玉面罗刹,早已不见。但闻石臼湖中,暴响连天。
丁伟星目中,发出两道精光,望了这魔窟一眼,淡淡笑道:“在下虽蒙姑娘差灵龟相救,但闻姑娘‘玉手流丹’,一个时辰之内,咯血而死,不知可是真的。”
卓玉君双颊排红,星目含泪:“我实是无意出手,不料竟误伤公子,不过公子神武,谅必无碍。”
丁伟又朗朗地一声长笑,震得这夜空中,回音不竭。道:“姑娘,你太言重了,我们本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里谈得上误伤。虽然你练就了玉手流丹,但是未必能伤得了我。”
他微微一顿,星目精光一闪,“不是我说一句大话,姑娘的玉手流丹,或可伤得别人,但对在下来说,哼,不要说这区区一掌,就是再来十掌,在下要问避一下,也就算不得英雄好汉。”
卓玉君自从练成了玉手流丹之后,武功本有非常进境,又得丁伟所赠千年灵芝特制的圣丹,功力更是陡增,此时听了伟说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真想一掌将他劈死,但这个俏冤家,已占了她生命的全部,刚才误发一掌,此刻真想投入他的怀中,痛哭一番,那里还有勇气再向他施展出这种绝技。
但听他恁般说出,又实在气他不过。
星目凝视,冷冷地喝道:“你不要以为了不起,我不过不忍心再施展玉手流丹罢了!你就以为真的武功天下第一!好吧我们的情仇了了,以后碰上,谁也不理谁。”
末了的话,有如蚊语,丁伟相距飓尺,却又楞楞地,不知她所说的情仇了了,是何用意。
卓玉君星目含泪,深情地望了丁伟一眼,娇躯一晃,迳向湖中奔去。
丁伟望着她飞泻向下的影子,骤闻一阵蟋蟋轻吟之声。卓玉君却立身在灵龟背上冉冉失去。
丁伟久久徘徊,这石臼湖响声,依然不竭,虽然他对卓玉君,有无穷怀念,但他极能自持,暗忖道:“她本系女魔之女,我们不过是彼此喜欢罢了。如果我杀死了玉面罗刹,她也一定要为她娘报仇,哼!去就去了,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个孩子,诚然是男子汉,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心中掠过这意念之后,顿时觉得十分坦然。
故又迈步向当初自己坠落之处走去。此际,他提高了几分戒心,开始就施展出“嵌金截铁”手法。
当天崩地裂之响连声暴起时,这石臼湖的几处机关,已被震开。
丁伟闪身扑入,虽然还有几具尸体陷在石穴中,女魔却已不知去向。
丁伟凝望着这神奇建筑,心想这数里孤岛必定全被凿通,但是何处去寻找女魔呢?看看东方已现出鱼肚色来,暗忖道:“我不若先返回铁腕神丐处,待天黑后再来,我就不信遇不上女魔,除非她死了,我没法去找她。”
白影晃过,旋即施展凌空虚度功夫,起落之间,人即驭空飞起。眨眼工夫,有如飘风一晃,丁伟已立在岸边。
他离去不久,玉面罗刹,缓缓而出,但面色如蜡,眉头深锁。
她打量了四周一眼,投下了一枝细竹,施展了一苇流江之法,瞬息离去。
当丁伟天黑之后再来,石臼湖已变成一片死寂,他找不到任何迹象,虽然他再度施展了嵌金截铁工夫,但只是震得碎石纷飞而已。
当他转到石臼湖前,赫然在一外岩石上发现几个大字,望之触目惊心。任是丁伟挟当代数位异人之武学,也深觉愕然。只见石上写道:“女魔已北上天山,是疗伤,也是欲练无相神功,以与小儿相抗衡。”这些字迹,是用指代笔,人石约半寸深,而且字体大小,整齐划一。
若非有精湛内功,焉能至此,显然女魔手下,大有能人,不过自己未曾遇上罢了。他暗忖此人武功当不在自己之下。
“真是夜朗自大,”他又在自责了:“宇宙之中,有多少奇才异能之士,山川灵秀,有多少穷宇宙玄奥之高人,自己一共才十来岁,岂能目无天下之士。况此番被困石臼湖中,若不是那只灵龟相助,自己岂有命在。”
这朵武林奇葩,能勇于承认过失,也能迅速反省自惕,他在今后的漫长岁月中,能出人头地,以神剑领袖武林,光芒四射,绝非偶然。
他又在周遭寻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蓦闻一声轻笑,划长空而走,丁伟心中震僳,暗道:“我几乎又中下女魔奸计。”
随即寻声而走,但是蹈遍了石臼湖的每个脚落,不仅没有半点影子,连那轻笑之声。早已不见。
丁伟又有几分震怒,因为他目视甚高,此次千里迢迢赶来石臼湖,不仅毫无所获,且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被陷在石穴水牢之中,差点被石头挤死,险些被水淹没,而女魔却选之夭夭。这石上留字之人的武功显然不弱,虽然不曾出面,但自己的行动,却似均落在他的监视之下。
这不仅使丁伟十分难堪,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他必须找出这密字之人,也要寻得这轻笑之声,在他的想法中,这二者必定是同一个人。
他哪里知道江湖中的险诈,就是如此,不仅他的想法错误,甚至将许多人,都带人扑朔迷离之中。
原来石臼湖,并未再来其他高人,巨石留字,只是玉面罗刹的巧谋奸计,她表示这里还另有高人,以吓阻丁伟的过度猖狂,故用她的软鞭,在巨石上留下字迹。
丁伟因未细看,只以为来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天罡指,虽非不传之秘,但目下江湖中,练成天罡指,又能出神人化者,显然不多。虽然他年纪尚小,见闻却是不少,焉能不微微惊怔。
至于那轻笑之声,更是好笑,因为他只是潜心于巨石留字之上,全无旁顾,如果他仔细分析,这声音,也应该听得出来。
原来卓玉君骑灵龟走后,不久,又悄悄潜回。她本担心俏冤家的安全,虽然她当着丁伟说过彼此情仇了了,以后不再见面,但要她从内心深处抹去那个俊秀挺拔的影子,除非她咽了这口气。否则,她这一生一世,恐怕只有与这个英俊而神采奕奕的影子,来相伴终生了。
她回来时,正是丁伟离去之顷。不久,玉面罗刹又再次出现,故此女魔所为,都落在她的眼中。
卓王君料定了伟必来此地,她殷切的想再见他一面,那怕再受他一顿辱骂讥笑也行。
然而当丁伟的身影,出现在孤岛上时,她的心只是一阵乱跳,她几次都欲走出,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丁伟停止在那巨石之下时,她看到他那如痴如呆之状,又深觉好笑,故一声轻笑,但随即隐去。
丁伟追了一程,因为没有发觉影子,这就更感到女魔手下的人,武功都不可轻视。其实,他却未曾料到,轻笑之人,就隐藏在他的附近。
丁伟一面暗中戒备,又施展出嵌金截铁手法,凡能够给予摧毁的地方,均数番予以摧毁。
他的气愤并未因此消减,那红喷喷的面孔,露出几分杀气。
环视了一周,料定女魔,确已他去,便恨恨地一顿足道:“女魔!
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那怕是海角天涯,我也必寻得你报仇血恨!“好半晌,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下次就是遇上你,我也不管,必将女魔碎尸万段不可。”
说完,身形霍地拔起,有似长天飞燕,虽然他微微降落,也只在水面一点,又倏地飞起,渐去渐小,人影也渐杏然。
卓玉君望着俏冤家拔起的身影,脸上早绽着玫瑰花般的笑意,几乎喝彩而出,但当他的影子越去越远时,星目中,又隐含了泪珠,只是她没有哭出声来。
从此,她变了,脸上失去了惯有笑意,因为没有什么事,能使她开心发笑。她对男人,从不正眼相看,甚至连老年人也不例外。
她在大江南北,轰动了,但没有人敢惹她,因为“玉手流丹”,挡之者死。
她不论好人,坏人,凡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