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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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
司马勋到此果然微微一震,狡黠阴狠仔细打量那三个方向,马上意识到萧逸在利用自己的疑心拖延时间,他脑中千回百转,倏地想到萧逸此行正欲西去,说不定会向西走,当即纵身向西飞身追了下去。
行了片刻,但终究还是没有见到萧逸的影子,结果他越走越怀疑自己方才的决定太过草率,如此一来,脚下速度不由得为之一缓,又追了片刻,依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这司马勋疑心顿炽,倏然驻步,脑中仔细回想,不禁思忖道:
“萧逸此子素来狡猾,方才设了三处疑阵,哪有功夫逃走,分明就是躲在附近,却要我错下判断急追下出,如今怕是沿原路折回了,或者等我走后,他选择了另外两条路中的一条,来个出其不意,正好与我错开,想来一定是如此了。”
一念及此,他目射神光地冷哼一声,折身往回疾掠,不出片刻便飞出了林子,飞扑“十里凉亭”方向,不足盏茗之功,便到了那黑水河畔。
司马勋刹住身形一看,不由得心中大惊,原来这刻黑水河畔竟然不见一个人影,令狐绝等人不见了,连司马康都不见了踪迹,司马勋骇然地地四下巡视一回,却没有发现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心中大疑。
他对司马康的修为是深知的,就算对手再厉害,也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更何况在他看来,令狐绝也不太可能与司马康动手,这位梁城之主想来想去,最后的判断是司马康久等无果,发现萧逸也没有折返便打道回府了,目下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思忖至此,司马勋心中怒火向上一冲,切齿暗骂一声,又想到了萧逸的事上。萧逸既然未曾折回,那一定是还在林中,想不到自己这个老江湖今日竟然折在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上。
一念及此,司马勋心中益怒,双目寒光湛然,杀机倏起,又急忙纵身奔向那片树林,这回,他在那萧逸故布疑阵之处仔细观察了半晌,但他愈耽搁的久,心就益加纷乱,正是进退维谷,毫无结论。
因为萧逸如果方才真的是藏在附近,等他向西掠过之后,再选择了向南或者向北的一条路,那么此时他要是再一次选错了方向,那就是真正的南辕北辙了,到时想要再次折回来追击萧逸,那几乎是不可能追得上的了。
故而他踟蹰不前,犹豫不决起来,一时之间无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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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零章 梁王遭耍
正在这时,林中突然一拐一拐地走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
这老婆婆手里拄着一根弯竹杖,但见她满脸皱纹,一副沧海桑田的模样,见到司马勋,她也是吓了一大跳,看清人影之后,方拍了胸口继续往外走,似乎是真有要事,要急着走出去。
司马勋见状,上前抱拳道:“老婆婆,我跟你打听个人好么?”
那老妪见司马勋向自己问话,老眼昏花地倾耳听了一回,摇了摇头,似是听得不太清楚。
司马勋见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有些不耐地大声说道:“婆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从这里经过?”
那老妪突然生气地咳了一声,哆嗦地道:“年轻人,你跟婆婆说话干吗这么大声乱叫,我又不是听不见,这么没礼貌地吼一个老人,你家人没有教过你尊老敬贤么?”
司马勋闻言不禁勃然大怒,但这老妪人老耳聋,又不值得与她呕气,端地辱了他的身份,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城之主,堂堂先天武王强者,故而仍然强自按捺住心情,再次开口问道:“老婆婆,那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人呢?”
老妪哆嗦一下嘴唇,方才缓缓开口道:“哦,你不就是问那个砍柴的小三么,他就在南面干活,你找他有事啊,要不婆婆我就带你去找他。”
司马勋闻言几乎气结,但又莫可奈何。这老妪说自己说话大声,还以为她真的耳不聋、眼不花,如今一看,不但耳朵不太灵敏,而且还糊涂得不轻。
司马勋实在难以忍受,冷哼一声,索性去找那个砍柴的汉子小三问个明白。
哪知他这声冷哼,那老妪还以为他在谢自己,脸上突然笑着摇摇手道:“年轻人,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看就你一个人到处跑,你是不是和你娘走丢了,你快去找她吧,不用谢我。”
司马勋不胜其烦地眉锋急皱,“唉”了一声急忙纵身南行,一面走一面气憋,没想到自己堂堂先天高手,梁城之主,今日竟然被这老妪气得脸都绿了。
一想到此,他星目神光暴射,加快身形掠动一会儿,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头戴青布道巾,身穿赫色长袍的老胖道士,这道士鹤发童颜,颌下三缕飘然,除了身材稍矮胖一点,尚算得上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这时他正在一方平坦的大石上打谱下棋,他前面一筒白子,对面放着一竹筒黑子,似是正在与人对弈一般,但他的对面却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人不知在闹什么名堂。
这时,那老道“啪!”地落下一子,忽然大笑着望着对面的空地,好似是与人说话一般,连连催促道:“喂,我只考虑一下就落子了,你怎么要想这么久?要是下不出来,干脆索性爽快地认输算了,贫道绝对不会笑你。”
司马勋见状暗自摇头,心叹又遇到个大傻子,一气之下正要绕过去,哪知就在此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老道对面蓦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地道:
“臭老道,你催什么催,像催命鬼似的你烦不烦啊,一盘棋下来你唠唠叨叨,我本来是能稳操胜券的,如今什么雅兴都被你烦跑了,怎么能下出好棋,你快给老子住嘴,牛鼻子!”
司马勋闻言倏然驻步,骇然地望那老道的对面,结果他使上了吃奶的劲也没看出半点究竟,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毛,脊梁“噌”地冒起一圈冷气,讶异地瞪着那片空地直发愣。
以他如此高明的武功,如今也不禁丝毫挪不动脚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是好。
须臾,那个沉冷的声音倏又转向了这边的司马勋,阴冷地道:“阁下是什么人,竟然看老夫下棋,而且竟然看得十分入神,敢是和这牛鼻子一样嘲笑我么,嗯?”
司马勋虽然艺高人胆大,蓦听此言,登时也被这人阴冷沉闷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他的武功当然知道周围方圆数十丈只有自己与那胖道士二人,而那道士只傻笑看着自己并未开口,那这里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练了门隐身的奇功,这种功夫连司马勋亦不禁既惧且惊,想不到这荒野之中,竟隐藏了这等奇人。
但他如今还不能肯定对方一定是个人,因为若是个人,就算他能隐形,但他的呼吸绝对逃不出自己的耳朵。
所以那隐形的人一开口,司马勋顿时吓了一跳,他可不愿与这等人为敌,当下向那道士对面的空地,恭敬地抱拳一礼,连忙辩解道:“前辈,你一定是误会了,在下只是刚好经过这里,正停步休息一会儿,前辈……”
那人见他气势弱了不少,俞加强横起来,突然打断了他,冷冷地道:“臭小子,你不用辩解了,我老人家虽然没有眼睛,但却看得清清楚楚,你休想瞒得了老夫,你既然看了我的棋,就必须给老夫下一手,要是下得不对,小心老夫出手治理治理你,快!”
司马勋听过不禁勃然大怒,一双蜂目一眯,神光一闪,但瞬即又恢复了笑意。
他是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人,虽说南武林不像中原九州一般高手如云,先天高手更是凤毛麟角,像这种对手实是罕见,但也不是没有,还是不惹为上。
一念及此,司马勋急忙道:“前辈既然让我下,晚辈自当奉命,在下有僭了,只是这位道长……”
那老道见状,果然生气地撅起胡子,道:“有道是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老家伙下不过我却找帮手,两个算计我一个,分明是以多欺少,不行!不行!”
司马勋闻言亦是大觉为难,这老道能与隐形人对弈并且口出不逊,虽然暂时没能隐形,但应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分明是不在那隐形人之下。
他们一个要自己帮忙,一个坚决不让自己发表意见,倒是自己不知他们哪个更厉害些,又该帮哪一便,如今他骑虎难下,左摇右摆,不由得暗暗切齿大骂,口中却不敢说出来,生怕因此而得罪了这两个深不可测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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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一章 梁王落坑
且说那无影人与那牛鼻子吵了半晌,那冷冷的声音突然转向了司马勋,喝道:“小子,你看着老子吵架竟然站着不动,感情是要帮那个牛鼻子臭老道么?”
司马勋此时犹豫不定,因为他想到了腹语之术,但是又想到如果是腹语这种技能,以他的境界和功力应当能看破才是,可是他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闻言之下,不觉一愣,还未开口,那老道士却突然吹胡子瞪眼睛地大怒道:
“你敢骂我是臭牛鼻子,你又长得不比我好看多少,要不然就运功现身出来比一比,看那小子到底会帮谁。你竟然还敢自称老子,这老子指的是你自己,还是你的死鬼老爹,还是上古的那个圣人老子先师,你要是敢出口辱及圣人先师,我第一个就要找你拼命。”
司马勋听得既好笑又好气,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了计较,故意笑道:“两位前辈都是世外高人,棋艺自然妙绝天下,独步宇内,但在下实在不知该为哪一位效力,以晚辈看,两位不妨先比试一二,到时谁赢了我就听他差遣也不迟啊。”
那牛鼻子闻言,一副果然妙计的模样想了一回,同意地说道:“小子,看不出你龟儿子还真聪明,我同意了,老怪你要是怕了,可以认输退出。”
那个声音冷冷地哼了几声,道:“我认输?除非你是那小子的亲爹,我才争不过你,否则,我们就拼上一回,看看谁有资格作他的老爹。”
“两个老不死的。”司马勋闻言,心中切齿暗骂不已,竟然占他便宜。
他俩认你一言我一语,结果都骂到了司马勋的身上,这司马勋遇到高人,竟然还真能装缩头乌龟,脸上一个劲地陪笑,但因为强抑心中怒气,憋得脸色如枣,笑得很是难看,阴冷地看着他们先大打出手,他作壁上观,到时他们都无力顾及他时,再起身去寻萧逸。
若是他们打得厉害,他说不定还能渔翁得利呢!
他的阴谋终于实现了。
那道士和那无影人果然开打,但他们却不是在这里打,而是纵身远去,跑到个好点的地方才开打,这下却气坏了司马勋,他本来是要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自己再将这两个老家伙击毙。
但如今他们戏弄完自己,却跑得远远的,司马勋心中大是不甘,但他又不敢公然尾随上去,生怕被那两人识破心思,当下替那两人叫了回侥幸,自己急忙又去找那萧逸。
不足片刻,司马勋行到一片稍稍空旷的地方,果然看到个矮胖的四十来岁的壮汉正在砍柴,上前打个招呼,道:“这位兄台,在下想向你打听个人。”
那柴夫摇摇手,憨笑地回道:“我不叫‘兄台’,我叫胡弄贵,是这里砍柴的。”
司马勋被这山野村夫弄得苦笑不得,实在是夏虫不可语冰,他也懒得辩解,因为就算解释开来,他相信这个矮胖子山野村夫也未必能听得懂,到时止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呢。
司马勋当下也学他那样,直接问道:“原来是胡弄贵兄啊,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从这里经过?”
胡弄贵搔了后脑勺想了一回,突然问道:“你说得是不是跳的很高,跑起来像飞一样的那个年轻人?”
司马勋闻言暗笑,这砍柴的竟然把轻功叫成这样,真是山野村夫,愚昧无知。他只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你知道他向哪个方向去了?”
那大汉停下拿眼往前探了一回,道:“他在这林子里七拐八拐的,不好找!”
司马勋道:“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带我去找找呢,我有急事找他。”
那矮胖汉子回道:“能啊……”但他马上搔头想了一会,又反口道:“但我媳妇还要我砍柴呢,我如今才开始砍,如果到晚上砍不够两担柴的话,她就不让我睡在床上。”
司马勋闻言气结,不耐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二两散碎银子,递给他道:“胡兄,这里有二两银子,你到镇上能买二十担柴,你收下后在带我去找人,行不?”
那大汉见到银子,果然停了下来,瞪着他道:“你……你真的给我?”
司马勋递给他道:“这还能有假,只要你帮我找到那个年轻人,我再给你五两。”
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