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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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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混浊不明,又好像突然吓醒了酒意,连忙上前想要扶自己,嘴里不住地道歉
正文 章三十 百无一用(9)

幻月只觉得一股浓烈的劣质酒味窜入鼻端,本能地后退一步,又啐了一声真倒霉,杏目圆睁,喝了一声“滚”。
那男子吓得一激灵,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转身摇摇晃晃地向前跑去。
幻月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手腕一抖,一枚淬了毒的银镖倏地飞向那男子后心,只听一声闷哼,那人应声倒地。她冷冷一笑,那句“真倒霉”,说的既是自己,也是对方。
正要上前查看一番,想起那股子酒臭,她不禁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家伙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想了想,脚跟一旋,几乎脚不点地地离开了这个脏兮兮的地方。
殊不知那具“尸体”竟然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眼神无比清明地四下里看了看,掏出一封外表看来一模一样信札,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拎起酒壶,大大灌了一口被人嗤之以鼻的劣酒,像真正的酒鬼那样摇摇晃晃地踱了出去。
……………………………………………
暮菖兰走出书肆所在的巷子,抬头看向有一丝阴霾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气。
在她身后响起了一道她预料不到的声音:“小兰儿。”
暮菖兰大惊,倏地回身,抚着胸口说道:“霖……霖哥?你……你吓死我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叶霖凝重的神色。只听他没头没尾地说道:“记得小时候,你总喜欢悄悄走到我身后,突然蒙住我的眼睛。我总是被你吓到,那时,你是怎么说的?”
暮菖兰一怔,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回道:“‘没点亏心事,怎么会被吓到?’”
两人一时沉默。
叶霖长长叹气:“我猜到你有事情瞒着我,但没想到……”他摇了摇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暮菖兰倔强地一仰头,仿佛又是多年前那个不听话的小女娃,“不过是一桩生意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吧。”
“只是生意?”叶霖挑眉,“这么说,夏侯少主他们不是你的朋友了?好,那我明白了。”言下之意是,既然不是朋友,那他自然也会换成另一种对待方式。语毕,他一副“问题已解决”的模样,迈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暮菖兰忙拉住他:“霖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叶霖紧紧地盯着她,“小兰儿,我们或许做过许多世人看来不光彩的事情,但出卖朋友可不是你的风格。”
暮菖兰自嘲笑笑:“不光彩么……霖哥,你真是口下留情。”
“告诉我,是什么筹码让你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暮菖兰嗫嚅半晌,将他拉入一条僻静的巷子,掏出那张一半烧焦的皮子——她向来贴身收藏:“你自己看吧。”
只需要一眼,叶霖的神色倏地变了,连忙伸手去拿,却又在碰到之前倏地停住,那是一种面对极度渴望的东西时、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心情。他的手有些颤抖:“果然是它……你为什么瞒着我?甚至连族长也……”
“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失望!”暮菖兰打断道,“那么多年了,我们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竟然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我每天都在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我不敢告诉你们,我只想等到真真正正拿到手,再……”
叶霖不由得再度叹气,她的心情,他怎会不明白?几乎自记事起他们就已经相识,一路风雨同舟,算得上最亲最亲的人。“可是,你还是该先跟我们商量商量,既然都知道了这东西的下落,除了答应这桩生意,我们未必没有其他办法。”
暮菖兰摇摇头:“哪还有其他办法?你难道没看到那焦痕吗?这东西太脆弱,对方想毁掉它易如反掌!”
叶霖神色凝重:“一个知道我们秘密的人,会仅仅满足于让你监视几个人的行动吗?”
暮菖兰沉默了,声音带着些疲惫:“我不知道,那个人……谜团太多了,我查不到他任何信息。可是,就算是陷阱又如何?这样的机会我不可能放过!”
叶霖眉头紧皱:“可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这是与整个武林为敌,你……”话犹未尽便戛然而止,他突然明白了,正是因为不想把他们拉下水,她才什么也不说的,万一事情败露,她就会把所有的事情自己扛下
正文 章三十 百无一用(10)

叶霖忽然无言以对,声音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元气:“让我看看吧。”
暮菖兰点头,将皮卷递了过去。
叶霖四下环视一周,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将其展开,仔仔细细地看,看着看着,总是温和的脸上显出了激动神情,甚至有一丝扭曲。
暮菖兰小心翼翼地陪着,此时也不由得声音颤抖:“霖哥也觉得,果真不假?”
叶霖回过神,沉吟半晌,才又万分小心地将皮子折好:“那夏侯少主他们,你待如何?”
“我已有想法。”暮菖兰的神色再度黯淡下来,“我一定让他安全回来,只是,至于其他,就……”
叶霖深深看她,伸臂轻轻抱住了她。他的小妹妹已经长大了,早已不会偎在他怀里、听故事听到睡着。他已不记得上一次这样抱着她是什么时候,是她第一次自个儿跑生意?还是更早?
很久了,她不再把所有的心里话絮絮地对他倾诉、找他商量,似乎所有事都可以自己解决。可是这一刻,他觉得她又是曾经那个迷茫、无助又有些叛逆的小女孩。
暮菖兰微微一颤,却没有推开。
叶霖轻轻拍着她的背,心中千言万语,却只说了一句话:“小兰儿,辛苦你了。”
只一句话,暮菖兰的眼泪便再也关不住。
………………………………………………
春天终于来到了折剑山庄,雪终于化了,汇成潺潺的山涧,绕过刚刚发出绿芽的梅树和新抽的竹笋。山上的桃花开了,一团团一簇簇,那样浓烈的怒放,每一株都似一片彤云一般。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晚了一步的又何止花开?
欧阳倩心中感慨,轻柔地拂开一丛花枝。
瑕听到脚步,回头看她,眼睛里还噙着泪珠,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字条。
那是暮菖兰送来的报平安的字条,几乎和姜承前后脚到达折剑山庄。
简简单单的陈述,却如惊雷一般炸的大伙儿措手不及,暴跳如雷的皇甫卓差点当即跑去把不按牌理出牌的夏侯瑾轩捉回来,连素来疼爱他的欧阳夫人都忍不住念叨:这孩子,还嫌不够乱么。
好些时日以来,折剑山庄一直像是笼着一层阴云,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伙儿不敢高声说话,甚至不怎么敢说话,因为很难避免提到那个悬而未决的话题,倒是好久不曾这样“热闹”了。
欧阳倩暗暗叹息,走到她身旁坐下:“一切平安就好。”
瑕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
“夏侯少主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理由……”他们总是有理由的,却把担惊受怕留给女人。
“我不听!”瑕连忙捂住耳朵,“他不守约定!”
欧阳倩默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片刻沉默间,心思不由得又转到了爹爹身上。
四师兄带回来的消息不好不坏,夜叉的目的果然是以爹爹的性命相要挟,来挟制折剑山庄的行动。不,不止这么简单,此事过后,折剑山庄的威信怕是很多年都未必重拾得回来了。
可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想换回爹爹的平安,就像当初爹爹不顾一切也要救她一样。
正想着,就听身边的瑕喃喃念道:“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风餐露宿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干粮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惯……”
欧阳倩回过神来,只见身边少女紧紧握着那张短短的字条,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掰碎了看,一遍又一遍,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往下掉,却不舍得沾湿字条一丝边角。
欧阳倩心中一痛,不由得想起了鞑子南侵时,姜承仓促领兵抗击的那许多个日日夜夜。她紧紧地握住了瑕的手,纤瘦到可以看见青筋的手,却似乎充满了力量。
瑕泪眼婆娑地转头看她,哽咽道:“欧阳小姐,真对不起,现在明明你才是最担心的人,我却……”
“他们都会回来的。”欧阳倩浅浅一笑,“都会回来的。”
瑕怔了怔,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点头:“嗯。”

正文 章三十一 请君入瓮(1)

暮春时节的天气有着极深的城府,白日里很是一派风和日丽,到了夜晚却又立刻露出狰狞的本性,寒风打着旋儿地肆虐,刮在黄土地的沟沟坎坎里,带着黄沙呼啸而过,迫不及待地带走白日的暖意。
黄土地上沟壑纵横,深浅不一,像蛛网一样相互勾连,四通八达,倒是躲藏的好去处,只是一来缺水,二来身处其中实在不好受,目力所及皆是土疙瘩,风一起就是满头满脸。
不过夏侯瑾轩他们没一人顾得上这些。天气再冷,也冷不过现场的气氛。
暮菖兰的三尺长剑带着仿佛从幽冥地狱而来的煞气,笔直地指向龙溟,眼中燃着怒焰:“今天的事是你捣的鬼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龙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语调平静:“暮姑娘这是何意?”
凌波一惊,本能地上前阻止:“暮姑娘莫冲动……”
“道长不要被他骗了!”暮菖兰喝道,“我查过他的底细!”
龙溟强忍住心底惊疑,面上仍是气定神闲:“哦?敢问我究竟做过什么让暮姑娘愤恨至此?”
“凉州旁支的庶出子弟,生母死于十年前一场小规模战乱。”暮菖兰言至此就没了下文。
“然后?”龙溟冷笑。
“其他的就没有了。”暮菖兰有些挫败地说道。
龙溟暗自松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暮姑娘果真不凡,比起那‘莫须有’三字可高明多了。”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凌波焦急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求救似的看向谢沧行,然而师伯却只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的眼神,只好强压下担忧。
“就是查不到才奇怪。”暮菖兰冷哼一声,讽笑道,“上官公子如此英雄了得,就这么籍籍无名吗?”
龙溟面沉如水,忽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上官家人才济济,本来就轮不到我出头。如果不是奋力抗敌、大伤了元气,又怎会沦落至此?”
他说的大义凛然,目光灼灼地瞪着暮菖兰,伸手拨开剑锋,咄咄逼人地踏前一步:“可就算是过去那个默默无闻的我,也不会任你欺到头上!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就当人人都同你一般吗?”
暮菖兰大怒,又要挺剑刺去。凌波再也忍不住,闪电般出手,暮菖兰心绪混乱之际竟让她轻易得手。
凌波柔声劝道:“暮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若是因此相互攻讦、自乱阵脚,岂不是更遂了敌人的意?”边说,边祈求似的看了龙溟一眼,示意他退让一步,莫要言语过激。
龙溟转开头,没再吱声。
暮菖兰抽了抽手中的剑,没料到凌波说的轻柔,使的力气却着实不小,不禁有些迁怒:“你当然帮着他说话!哼,可真是情比金坚呐!”
凌波怔了怔,手上劲道一松,暮菖兰的手腕立刻就挣脱了开来。
凌波赶忙抢到龙溟面前,十分认真地看着她:“暮姑娘误会了。我平日里皆与上官公子一起行动,他哪有机会捣鬼……至于晚间,在暮家的地盘,恐怕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吧?”
一直袖手旁观的谢沧行淡淡开口:“如果只是递个条子,花不了多少时间。道长也不能保证寸步不离吧?”看着凌波目光已有些严厉。
凌波一窒:“我……”
龙溟冷笑道:“若说行迹可疑,我跟谢兄比起来还相差甚远啊,暮姑娘怎么就不怀疑怀疑他?”
凌波脱口而出:“谢大哥断然不会是内应的!”可至于理由,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是哑口无言。
龙溟挑眉看她,若有所思。
凌波不知自己是不是无意中闯了祸,忐忑地瞟了一眼谢沧行,又对暮菖兰说道:“虽然今天的事是有些蹊跷,但我们几人都是同甘共苦的伙伴,危急时刻尚能患难与共,为何度过了难关却要拔剑相向?”
暮菖兰看她的眼光有些复杂,语气讥诮:“在道长眼里,世上个个都是好人吧?”
龙溟立刻反驳:“在暮姑娘眼里,世上个个都包藏祸心吧?”
此时的夏侯瑾轩神情恍惚地靠坐在山壁旁,茫然地听着不远处的争吵,他仍然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
正文 章三十一 请君入瓮(2)

几天前的他丝毫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多么残酷的打击。
地道的挖掘进行的很顺利,关中深厚而又相对松软的黄土层省了他们不少的力气。
叶霖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习风水通堪舆的高手帮忙,更是事半功倍。他有一只特别灵敏的鼻子,似乎只要趴在地上嗅一嗅,就能把地下几十米摸个通透。
他们并没有告诉他这条甬道的真正用途,只说是为了将来万一生变,好有条退路。那个自称姓韩的中年汉子摸了摸八字胡,用精明的双眼瞄了一眼衣着朴素却仍是透着贵气的夏侯瑾轩,爽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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