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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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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离去,龙溟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言简意赅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之后咱们货银两讫,不会再为难你。”
刘三掂了掂银子,露出十分鄙夷的表情:“就这么点?你们打发叫花子呢!”随即往椅子上一歪,“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一看夏侯瑾轩的衣着装扮就知道是天大的肥羊,不狠狠宰一笔不就亏了?
龙溟双眼危险地眯起——如果眼光能杀人,刘三一定已经被千刀万剐。气氛一时死寂,刘三只能虚张声势地强撑,大气都不敢出。
龙溟忽然一笑,啪地一声把另一枚银锭往桌上一拍,柔软的银子竟然整个嵌进了坚硬的黄杨木桌。
刘三惊得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
龙溟可没工夫听他瞎扯,冷冷说道:“银子可以给你,我只是怕你拿不走、花不了。”顿了一顿,就在刘三忐忑地猜测话意时,又道,“这世道强人这么多,死一两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奇怪吧?”
刘三眨眨眼,忽然明白了他的威胁,再看那眼神,心里不禁一突,简直比山里的狼还狠。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绝对是说得出就做得出的主儿,哪里还敢有丝毫隐瞒?赶紧把方位和盘托出。
龙溟又问:“你方才说,听到人声才躲起来,可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刘三一怔,赶紧有问必答:“他们好像说什么‘还是扛回去和其他的埋一起’,另一个说这地方就可以了,其他的没听到什么。”
“是否碰到过其他人?”龙溟又问。
刘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自那以后我再没敢去过。”
龙溟看他不像说谎,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刘三立刻如获大赦般跑得飞快。
龙溟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气,本想着线索差不多该断了,竟然又冒出这么个无赖,看来上天对夏侯瑾轩着实眷顾啊
正文 章十八 水落石出(1)

夏侯瑾轩一行人依照刘三指引的方向,果真找到了那名无辜丧命的死者。仅仅半月有余的时间,尸体就已僵硬萎缩,看不太清本来面目了,但根据服饰判断,多半是被柳家人留下看家的家丁。死状甚是狰狞可怖,身上遍布细细碎碎的伤口,死前显然不太好受。
瑕不忍卒睹,感慨道:“想不到那个结萝心肠这么狠。”
暮菖兰摇摇头,指了指留在死者肉里的刀片:“结萝这样爱漂亮的小姑娘,才不会用这么丑的东西做兵器。”
夏侯瑾轩一皱眉头:“如此说来,结萝姑娘定是把她的毒药交给了其他教众,这意味着净天教一下子多了许多棘手的用毒高手。”
瑕见他忧心忡忡,不禁安慰道:“别担心,咱们只要处处小心,别给他们机会下手就行了。”
谢沧行神色凝重地问凌波:“这毒有办法解吗?”
凌波摇摇头,心情沉重:“此毒只有本身花叶可解。”不然就只有死后埋入土中自行消解,“若中毒之人功力深湛,能迅速抑制毒素运行,我再以银针导引辅助,倒有几分把握,但一般人……云坪村人只因中毒不深才得以幸免。”
众人尽皆默然,凌波连忙安慰道:“诸位莫愁,医道精深,我不过初窥门道。我会再查典籍,也再请教一下更精于医术的师伯,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暮菖兰叹口气:“不管怎样,云坪村的事儿算是了结了。可是净天教的下落还是没着落呀!”
夏侯瑾轩刚要开口,就听谢沧行出言唤道:“你们看,这个人的衣服有古怪。”
听他一说,众人仔细看去,可不是吗?外面虽然是粗布仆役服,但内衬却都是上好的料子。
暮菖兰用布巾包着手略作翻检,断言道:“这料子不可能是家丁的,看来死者必是柳家主人,至少也是总管。”
瑕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早跑了吗?”
夏侯瑾轩摇摇头:“我猜想,柳家主人深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路上危险,便让家丁穿得光鲜亮丽、带着一批财物招摇过市,自己再扮成家丁模样悄悄出发,可惜仍是被净天教识破了,还未走出家门,就……”
说着,他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此人定是在胁迫之下不得已才告诉净天教地道所在。净天教人怕地道里有什么机关,非要他带头走一遍。待到了出口,这人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他们就杀人灭口?”瑕掩唇低呼,“这也太狠了!”
“怪不得,”暮菖兰思索片刻,“怪不得他们要把人埋在离柳家庄这么远的地方,因为死者是自己沿着地道走来的。”
“嗯,”夏侯瑾轩道,“所以地道出口应该离此不远。现在时间还不太久,应该会留有些许足迹。我们快知会姜兄和皇甫兄,立刻搜寻还来得及。”
暮菖兰说道:“我这就去。夏侯少主先回去等消息吧。”
夏侯瑾轩点头同意。暮菖兰又转向瑕道:“妹子,你与我同去。”
瑕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看着眼前的尸首,夏侯瑾轩喃喃念道:“不知道柳家其他人怎样了?”
龙溟沉吟片刻,回答:“恐怕也凶多吉少。”于是把刘三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如果我想的没错,其他的柳家人就埋骨于柳家庄内。”
众人皆默然。虽然知道柳家也并非什么心慈善户,但听闻他们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却也不禁恻然。
夏侯瑾轩长长一叹:“柳家主人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守住家业、守住家人,谁曾想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究竟为什么会到如此地步?”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龙溟神色微微一动,不禁又看了看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首,蹙起了眉峰。
夏侯瑾轩深吸一口气,语气肃然:“净天教这次太也过分!必须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众人简单为死者修了一座小坟,谢沧行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囊,稍作祭奠,这才离去
正文 章十八 水落石出(2)

“暮姐姐。”瑕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暮菖兰,“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暮菖兰一路都很沉默,不知道在斟酌着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头没尾地问道:“你觉得夏侯少爷这人怎么样?”
瑕眨了眨眼:“问这干什么?”
暮菖兰只道:“你答就是了。”
瑕偏头想了想:“挺好的呀,虽然书呆了一点,还常常乌鸦嘴……总之就是挺好的。”瑕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哎要我形容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挺好的。”
一连三个“挺好”让暮菖兰不由得皱起眉头。越是亲近的人,越无法用语言形容,因为对于重要的人,往往不是看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而心里的感受总是很难描述的。她忽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妹子,听我一句劝,别和夏侯少爷走得太近。”
瑕完全一头雾水:“暮姐姐,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暮菖兰按住她的双肩,严肃道:“我自有道理,你就听我一次吧。”
“可……总要有个原因呀!”瑕十分抵触,心念一动,“该不会是,因为乌鸦嘴的运气实在太差,每次都被卷进麻烦里?”
暮菖兰一怔,还……真让她给猜对了,瑕虽然单纯直率,常常很迟钝,但直觉却又很敏锐。
当初会答应带瑕来蜀中,是担心葳香楼不在了,她一个人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也没人照应。可现在看来,倒还不如留在碧溪镇来得干净,净天教这般杀人不眨眼,特别是那个枯木,一看就不是善茬儿,被他盯上的夏侯少爷能讨得了好么?四大世家这滩浑水,着实不好趟。她自己反正已是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可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瑕被卷进去。
不过,暮菖兰也知道,以瑕的个性,若真把这条理由抬出来,不消说一定是铁了心要两肋插刀,沉吟半晌,说道:“人家再怎么没架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和咱们这种小老百姓,不是一路人,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瑕仍是一脸茫然:“暮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总之就是,”暮菖兰解释道,“你怎么对他爹,就怎么对待他,就对了。”
瑕一呆,突然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他爹是这个样子的,”边说边做出个板着脸的严肃状,随即又学了学夏侯瑾轩的笑眯眯,“他是这个样子的,差太远了。怎么敢在他爹面前没大没小。”
暮菖兰无奈扶额,愈发地后悔起来,她从一开始就不该鼓励瑕多与夏侯瑾轩接触——原本她觉得能和这位世家公子熟络起来,将来在江湖上行走也能多个靠山。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简直是天上掉的大馅饼。
瑕看了看暮菖兰的表情,也不敢再笑下去了,扯了扯她的衣角:“暮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吧。”
暮菖兰看着她,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咱们跟他不是一路人,穷搅和没好处,你听我的,没错。”
瑕可有些生气了:“这么说我可不同意,交朋友只要人品好、讲义气就行了,哪管什么贫富贵贱?如果我因为他家有钱有势就不理他,那和那些因为我没钱没势就不理我的人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说得暮菖兰无言以对,咬了咬牙,撂出了狠话:“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成天跟着大少爷到处跑,像什么样子?”
“我是他的护卫嘛……”瑕嘟囔道。
暮菖兰立刻打断:“夏侯门主雇用的是我,不是你,大少爷的安全我会操心的,你就别管了。”
“你不也一样是女的。”瑕小声反驳道,皱起了眉头,“暮姐姐,你今天说话好奇怪。”
两人不甘示弱地瞪着彼此,谁也不肯相让。暮菖兰再度叹气,放缓了语气,问道:“妹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瑕差点被口水呛到,连忙摆手:“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暮姐姐又来开我玩笑。”话虽如此,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暮菖兰语重心长地说:“妹子,我第一次问你怎么看大少爷,你说他呆呆的很好玩;第二次问,你说世上恐怕再也见不着这样没架子的少爷了,以后想起来一定很怀念;第三次问,你却反问我明州离碧溪镇远不远;而现在,你连分开一会儿也不情愿了。我问你,如果一个月前我与他要分开行动,你会跟谁走?”
瑕立刻呆立当场,无言以对

正文 章十八 水落石出(3)

另一边,凌波落后半步,看了看身旁若有所思的龙溟,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龙溟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夏侯少主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一桩陈年旧事。那时是草原上最美的季节,漫山遍野的野花,处处都是青草香。”刚开了头,却又停了下来。
凌波凝视着他的侧脸,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乡,虽然他从不谈起,一旦稍稍涉及,也会立刻避开。这个话题好像是他心中的一道禁区,不容人碰触。她并不明白原因为何,却隐约感到,不说并非因为不重要,而恰恰是因为太重要。
就在她认定龙溟不会告诉她的时候,他却开口了:“我曾对道长提起自小由舅舅教养长大的事吧?”
凌波一怔,赶忙点头。
“有一天我问他,家究竟是什么。”龙溟续道。
“他……怎么答?”凌波问道。
龙溟微微一笑:“舅舅没有回答,他只是带我漫步在草原上,走着走着,忽然伸手捉住一只蝴蝶,叫我带回去。”
凌波眨眨眼:“是……很亲切的长辈呢。”
龙溟不禁失笑:“才不!舅舅素来严厉,才不会允许我‘玩物丧志’。我不知他此举何意,心中十分忐忑,只得小心翼翼地握住,时时刻刻不敢松懈,就那样走了一路。”
他摇头轻叹:“不过小小一只蝴蝶,却比练功还要累人。回去之后,他对我说,家就像这只蝴蝶,美丽但脆弱,握得紧了,它会死去,握得松了,它会飞走。所以必须时时小心,处处谨慎,不容一丝差错,虚无缥缈轻如鸿毛,却又重逾泰山。”对君王而言,家便是国,国便是家。
凌波垂首不语,良久才道:“为何不能放手?蝴蝶自可翩跹于天地之间。相濡以沫,何如相忘于江湖?”
闻言,龙溟不由怔住,一时竟无言以对,忽而一笑,十分感慨地说道:“道门中人超然世外,此蝶之于彼蝶,并无分别;此生彼灭,自然也无分别。但对于我等俗人,手中的这一只,却是其他任何一只无法取代的,必须牢牢抓住,细细呵护。”他顿了一顿,“在你心中,难道没有宁可相濡以沫,也不愿相忘于江湖的人或事吗?”
这下换凌波怔住,不知如何作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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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夏侯瑾轩等人提供的信息后,姜承与皇甫卓立刻带领人手,以埋尸地点为起点,开始大范围地搜寻柳家地道的出口,同时也留意附近是否有净天教的蛛丝马迹。但不论如何,这都需要时间。
欧阳倩在听闻经过之后,提出了她的担忧。去年一年间,南逃避难的大户人家不知凡几,既然出了一个柳家,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家也成了净天教的目标,不妨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同时也该给这些人家提个醒,做好防范。
听了她的意见,众人都不住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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