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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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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封被封为陇西王时,江阳郡太守正好出缺,于是刘备便将陇西太守平调至江阳当太守。虽说官职一尘不变,但对那太守来说,这比连升他十七八级还要高兴。原来陇西靠近西羌,每日均有羌人骑兵入境,劫掠往来客商,等到官府出兵围剿,羌兵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旦西羌境内草场枯萎,牛羊饿死,羌人没有涮羊肉可以吃了,便大举来犯,攻击县城,劫掠百姓,斩杀朝廷所置官吏。此时官兵只能像只乌龟一样躲在大营中,眼睁睁地看着胡骑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然后将成群成群的美人用绳绑成一串,将成堆成堆的金宝搬上马车,扬长而去,根本不敢出去送死。虽说胡人还没有胆子攻打郡府襄武,不过时常纠集起两三万骑杀至城下耀武扬威一番,方始离去,这样的挑恤事件一年至少要发生三次。每当这个时候,陇西太守便吓得躲在被窝里,浑身发抖,口吐白沫,屁滚尿流。实在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只求早死,这一年之内连死三次,哪里还有什么生人乐趣?是以那太守发誓下辈子宁可做猪做狗,也不愿再做陇西太守。如今刘备将他调往江阳,这江阳靠近成都,也是一个富庶之郡,油水大大的有,对他来说,等若重获新生,再世为人,如此一来,他又怎能不心花怒放?又怎能不感激刘备?
  次日一早,刘封将陇西属吏召进王宫,查看簿籍,触目惊心。发现眼下情景,比他心中所想还要糟糕万倍,不禁长眉一轩,将刘蒙秘密召至府,长跪请教。刘蒙沉吟片刻道:“看来刘备将大王封于此间,根本就没安好心。”
  刘封道:“谁说不是呢!陇西守兵不满万人,钱粮俱缺,城墙颓坏,老百姓十分害怕羌人来袭,举家迁往外地,陇西境内赤地千里,这样的烂郡自保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要图谋大事了。”
  刘蒙道:“大王毕竟不是刘备亲子,且身份太过吓人。刘备当然不会将梓潼、广汉、扶风、冯翊这样的富庶之郡封给大王,我看他将这个陇西郡封给大王也是逼不得已,心中别提有多难过呢。”
  刘封站起身来,怒道:“找他去!”
  刘蒙微微一笑,道:“我想刘备自己也不知道陇西情况有多糟糕,若是你跑去找他,不等于告诉他这里局面恶劣么,他还如何肯将你调往他方?”
  刘封点了点头,道:“嗯,局面如何恶劣,不知先生有何妙策?”
  刘蒙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我毕竟没有做过太守、县令之类的地方官,不知道该如何御敌守土。”
  刘封在屋中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地走了十来趟,尴尬地道:“孤倒曾协助黄权守过一段时间荥阳,不过那时孤心不在焉,根本没有留心他是如何布置的。”其时他终日脑子里想着的只有一个刘贵妃,哪还能想起别的什么事情来?黄权虽曾将做太守的一些基本常识教给他,但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的,知识总是到了用到的时候才显得弥足珍贵,此时他虽然十分后悔,却也无可奈何。这药铺里什么药都有的卖,就是没卖后悔药,不然刘封肯定会批量吃进的。
  刘蒙道:“大王切莫心急,这主意慢慢想总能想出来的。”
  刘封走得更加快了,道:“来不及了,刘备及朝中大臣肯定不会让我这里安安心心做王爷,他们一定会勾结羌人前来捣乱,我的时间不多了。”
  刘蒙缓缓地点了点头,低头沉吟一言不发。一时间屋内二人一个走来走去,一个端然危坐,谁也不说话。过了良久,刘蒙打破沉默,道:“大王为官已久,可有交情深厚熟知守牧之事的同僚?”
  刘封一拍脑门,道:“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刘蒙道:“哦,是谁?”
  刘封道:“这人你也认得,就是孟达孟子敬,如今皇上登基,皇上叔父名字里有一个‘敬’字,他为避讳,已改字子度了。”
  刘蒙点点头,道:“此人做人不怎么样,不过做起官来,很有一套。刘备麾下之人大都知道他的往事,十分鄙薄其为人,不愿和他来往。他十分孤立,正思结交权贵,做为后援。大王若是向他求教,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刘封道:“嗯,我这就写信请教。”说着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令心腹下人火速送往冯翊,面交孟达。


第451章孙礼失利

  正如刘蒙所说,孟达在朝中十分孤立,没有人愿意和他来往。他封的虽然也是太守,但和李恢、马良这得势的太守相比,可就天差地远了,一边是被逼叛乱,窜身一隅,最终穷极来投的叛臣,一边是德高望重,皇帝素所信任的大红人,同是太守府,大小、派头却也大不相同,大门前来往的车流量那更是大大的不同。
  所谓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朝中之人都知他天性凉薄,翻脸无情,自然不愿抬举他,以免将来被他反咬一口,吃不了兜着走。他仅有的两个好友,一个是法正远在益州,鞭长莫及,无力左右朝中官员的看法。一个是彭羕,虽然在朝,却因恃才放旷,不为刘备所喜。刘备给他安了一个闲职,晾在一边喝西北风。彭羕即便有心为孟达说项,也是插不进嘴。
  老是呆在一个地方,无法升迁,对孟达这么一个大官迷来说,简直就是毫无生趣可言。这日他正郁闷间,忽然收到刘封来书,急忙展开一看,只见信中开头言道自军中一别,转眼数月,着实想念。如今二人天各一方,又各有重任在身,无暇相见,诚为憾事。接下来便说了一大段夸奖他的客套话,四六对仗,极其工整,言词也十分肯切,极尽谦抑,欲以孟达结交之意也是跃然纸上,看得孟达满心欢喜。不禁接着往下看,一直读到了快要结尾,这才说到正题,信中说陇西屡遭羌人侵扰,疮夷未复,百废待兴,自己虽蒙刘备封为藩王,却才疏学浅,无法摆平这一个乱摊子,还望孟达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孟达正愁没有靠山,忽然之间便有这么一个大靠山自己送上门来,叫他怎能不心花怒放,打屁眼里乐出来?心想这陇西王乃是汉少帝亲生儿子,刘备虽然疑忌他,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得不封他为王,他说的话自然大有份量。这样的人既便他不折节下交,自己也要舔着老脸凑上门去,摇尾乞怜,让他辱收门下。何况他亲笔书信一封,欲求结交,这样的机会当真是千载难得,怎能不好好把握?当下便以手支颐,沉思良久,方铺开一张白帛,提笔疾书,写好之后,差心腹之人,火速送往襄武。
  正当孟达在太守府中为如何给刘封写回信而大费踌躇之时,刘备正在未央宫宣室殿中走来走去,焦急等待着并州的战报。自从刘封兵败之后,刘备便再也没有收到前线的战报,不禁忧心如焚,怎么也睡不着,连造人心情也没有了。
  他已来来回回的走了不知多少趟了,正焦急间,忽见薛珝端只一托盘,盘上放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道:“贵妃娘娘听闻皇上这么晚还不休息,特命微臣送一碗参汤来。娘娘还让微臣告诉,国事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还望皇上保重龙体,早些休息。”
  刘备大为感动,举起参汤来喝了,问道:“几更了?”
  薛珝道:“三更了。”
  刘备问道:“贵妃还未休息?”
  薛珝道:“娘娘听闻皇上还未休息,自也不敢休息。说要等皇上休息了,这才休息。”
  刘备笑了笑,道:“胡闹!她不为自己的身子考虑,难道也不为肚子的孩子考虑?”
  薛珝道:“娘娘曾对臣说,皇上终日操劳国事,废寝忘食。她虽是个女子,却也想为皇上分忧。于是她便日夜用功读书,好为皇上分担一些烦扰。”
  刘备笑道:“难为她了,走,看看她去。”
  金华殿中,刘贵妃倚在矮榻之上看书,正看得出神。忽听脚步声响,侧头一看,却是刘备来了,挣扎着便要坐起。
  刘备走上三步,伸手扶她躺好,道:“你怎么还不睡?”
  刘贵妃道:“臣妾睡不着。”
  刘备道:“你的心意,朕心领了,快些睡吧。”
  刘贵妃道:“等皇上睡了,臣妾再睡。若是皇上一夜不睡,那臣妾也陪着皇上,不睡觉了。”
  刘备苦笑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好朕不处理政务了,睡觉。”
  刘贵妃道:“呵呵,这样才对。”
  刘备道:“朕今晚就在这睡,薛珝你来安排一下。”
  薛珝正要答应,刘贵妃道:“皇上已许久没到皇后宫中了,臣妾这样子不能侍候皇上,不如皇上到皇后宫中安寝吧。”
  刘备长眉一轩,道:“不去!不知怎的,朕一看见她就心烦。”
  刘贵妃道:“皇上一直不去皇后宫中,也不是个事。其实皇上心里还是十分喜爱皇后的,只是不满吴王的一些作法,这才视皇后如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得罪皇上是吴王,又不是皇后,皇上如此迁怒,岂不很没道理?”
  刘备微笑道:“像你这样不嫉不妒的女子现在可不多见了。”
  刘贵妃撅起小嘴来,道:“谁说我不嫉妒的?皇上若到其他妃嫔那里,臣妾心中自也十分难受。可臣妾心想,皇后娘娘和臣妾一样是女人,见到皇上老是上臣妾这来,这心里能好受么?皇后娘娘毕竟是自家姐妹,皇上老到臣妾这走动,却冷落了皇后娘娘,臣妾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刘备点点头,道:“好,朕听你的。”起身对薛珝说道:“去皇后宫。”回头又对刘贵妃说道:“不过朕走后,你可一定要睡觉。”
  刘贵妃道:“皇上既听臣妾的,臣妾自然也听皇上的。”
  刘备苦笑了笑道:“你呀!”
  其时孙尚香也还没睡,正在自己所居的承明殿中喝闷酒。她自幼习于武事,居常带刀,骨子里自带有几分男子的性格,一遇到烦心事,便喜欢一醉解千愁。自从孙权不顾信义,起兵攻打襄阳之后,刘备便绝少到承明殿来了,最近这半年多来,更是一次也没来过。皇后终日独守空房,心中难免烦闷。这满肚子的委屈无处排渲,不喝闷酒,又叫她做什么呢。
  一位宫女站在孙尚香身后,见她慢慢的斟了一爵酒,咕地一声,喝干了,望着殿门,呆呆出神,过了半晌,又慢慢的斟了一爵酒,咕的一下又喝干了。这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八九爵,一壶干了,又从另一壶里斟酒,斟得极慢,饮得却是极快。
  那宫女是孙尚香的贴身宫女,从江东一直跟着她到了长安,和她相处日久,对她极是关心。见她如此饮酒,心中一阵阵悸痛,终于忍耐不住,道:“娘娘,别再喝了。”
  孙尚香又喝干了一爵酒,道:“娘娘,我还是娘娘么?”伸手指着自己,道:“我现在这样子还像个娘娘么?”就她现在这样子而言,是不像个皇后。若是扔到现今的大马路上,不是被好色之徒乘机劫色,便是被某个正人君子送去醒酒中心。
  那宫女道:“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娘娘为这种人伤心不值!”
  孙尚香斟了一爵酒,喝干了,说道:“呃……谁说我为他伤心的!他配么!我是在为我自己伤心,我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看上他了,不听大乔她们的劝阻,硬是要嫁给他……”斟了一爵酒,又喝干了。
  那宫女道:“娘娘,别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孙尚香道:“醉了才好,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话间,又喝干了一壶。其时孙尚香已有七八分醉了,举起那酒壶晃了晃,发现没酒了,掷在一旁。又举起另一只酒壶晃了晃,发现还是没酒。一连晃了五六只酒壶,都没有酒,便道:“去取酒来。”
  那宫女道:“娘娘你可不能再喝了。”
  孙尚香提高嗓音道:“去取酒来!”
  那宫女连连摇头,孙尚香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那宫女跪倒在地,道:“娘娘,你真得不能再喝了!”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孙尚香站起身来,向她瞧了几眼,出了一会神,道:“呃……你不去,我自己去!”脚步蹒跚,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那宫女起身上前,将她拦住。孙尚香也和武松差不多,一分酒一分精神,十分酒十分力气,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略一运劲,便将她甩在一旁,夺门而出。忽然之间回廊转角闪出一个人来,孙尚香吓了一跳,收势不住,直向那人怀中撞去。恰在这时,一股酒劲涌了上来,孙尚香哇地一声,一口秽物,吐了出来,喷在了那人胸前。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他正觉头脑昏沉,急欲躺在床上打呼噜,也不等宦竖通报,径自闯了进来,没想到竟在回廊转角处和外出觅酒的孙尚香撞个正着,更没想到的是他新请高手匠人做的一领蜀锦龙袍,就这么报废了。黑暗之中他尚未看清来人样貌,只当是个瞒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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