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保安团-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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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美国的生产能力,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些威力恐怖的大炸弹就会成堆成堆地在日军头上开火。什么瓜岛、硫磺岛,嘿嘿,不知道日本人能不能像历史上那样能撑。
和美国人相比,俄国人就显得流氓多了,只给了一些火箭筒和火箭炮,而且还是郑胡子之前提供的技术。双方当时合作时,苏联表示会在量产后给郑胡子分一份,但德苏开战之后立马就把这茬给忘了。现在肯给,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想郑胡子能在日军腚眼儿狠狠地捅上一刀,以减轻苏军的压力。
在与美苏洽谈的同时,第二战区的“冬季攻势”终于开始了。然而在开战前,不甘寂寞的常凯申委员长又跳出来,干了几件让人添堵的事儿。
先是要把孙蔚如的第四集团军调到河南去,因为军统报告,这支部队里面的地下党实在太多了。常凯申一怒之下,就要把这支部队调走清算。本来政党之争没什么好说的,但这样做对于中条山的防务却是一个极大的破坏。历史上中条山之所以惨败,与第四集团军被调走有很直接的关联。
其实第四集团军装备、训练、技战术等方面不算太好,但他们都是陕西子弟,深知保卫中条山就是保卫陕西的道理,所以打起仗来不要命,被称为中条山的铁柱子。**其它各部队就没有这种觉悟了。当兵的扛枪吃粮,当官的不是喜欢倒卖物资,就是克扣军饷,像历史上损失最大的第三军,干脆种起了鸦片。
郑卫国本来想破坏这起调令的,操作起来也不难,只要煽动部队哗变就行,到时候不容军委会不妥协。但转念一想,这样做对中国抗战有什么好处呢?要是其它部队以后争相仿效,军委会还谈何威严,还怎么调动部队,最终吃亏的还是中国,受苦的还是中国人民。所以权衡再三,在和延安方面商讨之后,郑卫国还是咬牙认了。
不过委员长可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一招得手之后,他又下了一道调令,将和郑胡子关系较好的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调到西安西北行营当办公厅主任。
周参谋长赶紧跑来报告,说:“总座,冬季攻势的计划可能要变动一下,到时候中条山方向恐怕不会配合。”
郑卫国忙问道:“怎么回事?”
周参谋长就把卫立煌即将调走的事情讲了一下。
郑卫国又惊又怒,赶紧问道:“那换谁来接任一战区司令长官?”
周参谋长答道:“蒋鼎文为第一战区司令长官、汤恩伯为副司令长官,兼河南省主席!”
第四百七十五章 冬季攻势
虽然猜到会是这两个人,但从周参谋长嘴里证实之后,郑卫国还是不禁大怒。尼玛换谁不好,偏偏是这两个家伙?委员长识人的眼光还算不错,可用人的手段真是,郑胡子表示已经无力吐槽了。
周参谋长安慰道:“总座,蒋鼎文虽然不堪,汤恩伯在**中还算一员悍将!凑合着用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郑卫国没好气地说:“问题大了!”
按果粉的标准,蒋鼎文也算是一员抗日名将,只不过是以“抗战抗出性病来”而闻名。在主政西北期间,蒋鼎文滥用职权大发国难财,徇私枉法,贪污成性,狂嫖滥赌,成为有名的“腐化将军”。他通过贪污受贿、投机经商等手段,聚敛了巨额的私产。据蒋鼎文的私人账房陆怡霖说:“西北最大的资本家毛虞琴、古凤翔的财产,只不过蒋鼎文的零头数。”足见其贪婪无耻。
他虽有一妻两妾,还强占了西安京剧名角粉牡丹,却仍然四处寻欢作乐。长期的**,使他染上了严重的性病(常凯申狂汗:俺好的方面你不学!)。由花柳病专家杨槐堂作为贴身医生,专给他治性病。杨槐堂也因此受宠,一直追随蒋鼎文做到军医处长,当时在军中传为笑柄。日本侵略军在黄河北岸济源县一带,到处张贴蒋鼎文一手抱美人,一手提钞票的宣传画,可谓对蒋刻画得入木三分。
其实蒋鼎文早年还是很上进的,可谓有勇有谋。特别是中原大战时期,蒋鼎文部奔走于陇海、津浦两线及其中间地带,行动迅捷,飘忽不定,被称为“飞将军”。只可惜之后这些年养尊处优,日渐腐化,无论是军事才能,还是操守品德,都不堪用。就跟淮海战争前的刘峙差不多,可偏偏常凯申就喜欢用这样的人。焉能不败!
至于汤恩伯。在42年之前还算说得过去。只是他这个人最喜欢打滑头仗,一有险情就先猫起来,等友军与敌军两败俱伤之后再出来摘桃子。除了南口战役还算卖力以外,台儿庄会战。是川军王铭章部倒霉;随枣会战。是桂军(174师、189师差点儿全军覆灭);枣宜会战。是西北军张自忠部。总之,每一战都要拉一个垫背的。这样的友军将领,你敢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吗?
何况汤恩伯马上就要走蒋鼎文的老路了。成就赫赫有名的“水、旱、蝗、汤”。作为一名现代军人,能把本国百姓祸害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尽管有学者考证,说这个“水、旱、蝗、汤”的汤本来不是指汤恩伯,而是指“蹚匠”,也就是土匪。但是汤同志能从“蹚匠”手里抢到这个光荣的称号,不正好说明了“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道理?
(注:豫中民谣中有“宁让吴佩孚烧杀,不让汤恩伯驻扎”的说法,足见汤部纪律之败坏。)
越想越生气,郑卫国摇了摇头,说:“唉,一战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老周,有没有办法留住卫立煌长官,或者是换两个人到河南来主政?”
周参谋长为难地说:“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就要跟委员长彻底翻脸了!”
“唔!”郑卫国点了点头,心里很是犹豫。眼下正到了抗战的关键时刻,内讧的话怕是没有好处,而且全国人民也不会支持,到时候别搞得里外不是人。
周参谋长想了一下说:“总座,其实我们现在跟一战区的关系主要是在中条山地区。要不向委员长申请,把中条山划到咱们二战区如何?这样的话,一战区就算出什么妖娥子,咱们也不怕。”
郑卫国一听,颇有些心动,忙问道:“可是委员长会答应吗?”
周参谋长笑道:“就看总座舍不舍得花钱了!”
郑卫国听了顿时无语,这种事情竟然也需要花钱。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中条山握在蒋鼎文、汤恩伯手中,如何守得住?现在华北局势之所以稳定,与绥远、中条山这两条通道是有很大关系的,一旦沦陷,就将再次丧失主动权。
沉吟片刻,郑卫国无奈地说:“唉,花钱就花钱吧!不过要尽快完成交接,不能影响这次冬季攻势。”
周参谋长忙点头称是。
数日后,前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离开洛阳去西安就任西安西北行营办公厅主任。当他乘车离开洛阳长官司令部前往火车站途经市区时。洛阳各界群众十余万人,焚香夹道相送,情况至为热烈为这位因战功显赫而遭削去兵权的抗日虎将饯行。
据说在洛阳,这种事情只有在前清的一位道台离任的时候才发生过!卫立煌本人,也有留恋不舍之情。当他的车子开出洛阳西车站后,他又命令司机,将坐车折转到原住处的东花园兜了一个大圈子才离开。
卫立煌主政一战区及河南时,虽然也有不少问题,但总的来说是居功甚伟,历史上他第一次被常凯申调走,中条山沦陷;第二被调走,河南沦陷,足见“一战区不可一日无卫立煌”。“先生保卫黄河,黄河保卫中国”这十六个字很好地说明了卫立煌在抗战前期的功绩。遗憾的是,现在卫立煌走了,来的却是蒋鼎文和汤恩伯。
一战区权力更迭的同时,二战区在郑卫国的指挥下已经磨刀霍霍,冬季攻势终于打响。
晋察冀,狼牙山东麓,庙沟门据点。
41年底,日军主力被迫撤出根据地之前,在晋察冀腹地修筑了不少据点,以作为扫荡的前出基地。和历史上那种土炮楼子不同,日军现在修筑的据点数量虽少,但规模较大。每一处据点都有一到数个主堡。并辅以大量子母堡、连环堡、暗堡和瞭望塔组成。而且多为钢筋水泥构造,次一点儿的也是用的上好青砖。各火力点之间还有蛇形交通壕甚至是地道相连。
庙沟门据点就是这样一处碉堡群,它由三个主堡、七个子堡、二十四个小型碉堡(就是电影里常见的那种水泥墩子)和五个瞭望塔组成。其中一号主堡高十层,在庙沟门一处小山堡上,居高临下,可以俯视周边六七公里的范围。
一号主堡南面和东面都是低矮丘陵,西面和北面各有一条小河,并在正西北方向交汇。二号主堡和三号主堡就分别在这两条河边上,与一号主堡呈品字形驻防。其余中小型堡垒和瞭望塔则围绕在三个主堡周围。
由于庙沟门地区是涞源、灵丘、阜平、满城、顺平、唐县、曲阳等县来往的交通要道。日军控制了此处,对晋察冀地区的贸易往来和兵力调动造成了极大不变。而且日军还可以以此为基地。随时攻击这个七个县的任何一个位置。对根据地的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因此,晋察冀军区第一战就选择了这里。
据侦察发现,日军在庙门沟据点驻扎了五百余名日军和同等数量的伪军,并由大队长沼田少佐统一指挥。该部还装备有少量火炮。以及毒气。
呼呼……一队反穿棉大衣的士兵正在雪地里急行。尽管是寒冬时节。战士们一个个却跑得满头大汗。嘴里不时呼出一团团白气。
这是晋察冀暂一师一部,和这支小部队一样,暂一师主力也在白雪皑皑之间迅速向庙沟门地区合围。
之前晋察冀军区的主力部队是编成了四个暂编旅。但这些部队分散在四个军分区内,一旦有变,调动起来非常困难。前次日军大举扫荡,本来合四个暂编旅是有一战之力的,但这些部队太过分散,面对日军的突然来袭,根本来不及反应。而日军却以快打慢,反而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给根据地造成了极为惨重的损失。
41年反扫荡结束之后,晋察冀军区痛定思痛,决定以二战区山地独立师为模板,打造一支真正的拳头部队。这个暂编师下辖三个步兵团(分别是一、三、五团,都是头等主力团,老红军的底子),一个炮兵团,一个骑兵营,一个工兵营,一个辎重兵营,一个师属特侦大队,已经初步具备了正规化部队的特征,是晋察冀军区真正的精锐。
“停!”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战士突然把手往一招,跟在身后的将士们迅速弯下了腰,并呈战斗阵形散开。
“怎么啦?小李。”一名军官拿着一副潜望镜爬了过来。
“团长,前面就是庙门沟。您看,那个高塔就是鬼子的一号主堡!”
这名团长叫肖应棠,是三团的团长。肖团长也是一名老红军,长征时他在干部团当连长。红军主力过金沙江的时候,干部团奉命抢夺皎平渡渡口。肖连长率部为先锋,一口气赶了130多里地,抢在**援兵之前来到金沙江畔,然后不声不响地解决了江边的保安队,掌握了渡船。当时红1军团在龙街过江,红3军团在洪门过江均未成功,若非干部团得手,只怕红军在金沙江畔还有恶仗要打。
肖团长闻言忙拿起潜望镜观察了一下,发现前方并没有日军巡察,于是又换了一个倍率更大望远镜。稍做搜寻,一座高大的堡楼很快出现在视野里。
“我的乖乖,这个堡楼可真高啊!”尽管在出发前就用沙盘做过推演,但看到实物之后还是肖团长感慨起来。
侦察员点头道:“是哩,足有十层楼那么高呢!要是炮兵能一下子轰倒就好了。”
肖团长摇头道:“太远了,只怕打不中!”
这种十层高的碉堡在抗战史上非常罕见,只在冀中平原上出现过。由于火力辐射面广,视野开阔,对根据地的威胁极大。残暴的日军经常站在堡楼上向附近的无辜百姓射击,搞得军民们闻之色变,只能远远绕开。
将士们也悄然围了上来,怔怔地看着前方的碉堡群,显然这种高大的建筑很有视觉冲击力。
肖团长突然握紧了拳头。愤恨地说:“哼,今天非扒了它不可!向后传,注意隐蔽,出发!”
“注意隐蔽!”
……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尽管已经能看见那座堡楼了,但三团的将士们还是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抵达预定地点。没过多久,一团、五团也先后赶到。
咕噜咕噜……步兵就位之后,山道上突然响起一阵车轮滚过的声音。橡胶轮胎在雪地上滚过,不时发现刺耳的声音。由于山高路滑,战士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护住炮车。生怕一不小心翻到了山沟里。
这是由暂一师直属的炮兵团。由一个野炮营(八门野炮)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