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保安团-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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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营隐蔽东进的同时,骑兵第十四旅也开始西撤。他们位于兰封和三义集之间,已经是三面受敌,如果等到天黑再撤只怕是来不及。日军也是早有准备,发现骑兵第十四旅一撤,部队立马压了上来。
消息很快传到了97军指挥部。柱子吃了一惊。忙道:“军座,敌军推进这么快,我们这儿也不安全了。我建议军指挥部立即转移,至少也要到曲兴集以西去。”
周参谋长点点头。说:“柱子说的对啊。军座。此地不宜久留。”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参谋长,你先带军部转移。我带一个前敌指挥部和大部队一起走。”
段双虎忙道:“这怎么行?军座,您和参座先撤,让我留下就行了。”
郑卫国断然道:“不,你的能力我完全行得过。可是我军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进行过大规模的撤退,我留下战士们才能安心。”
军界曾有共识,三流部队可以打防守战,二流部队可以打攻击战,一流部队才可以打撤退战。可见撤退确实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搞不好就会变成溃退,甚至溃散。在这一点上,**已经有不只一次先例了。
轰!在空中盘旋的日机大概是发现了什么,突然扔了几颗炸弹下来。还好下面的村庄内空无一人,不然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村民将命丧于此。
一队士兵躲在断壁残垣后面,脸色都很难看。好在日机并没有重点轰炸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是随意丢下几颗炸弹就飞走了。
“排长,我们是继续前进,还是守在这里?”
排长取出一份地图看了看,说:“应该还有没来得及撤离的,我们先等一会儿再看。”
没过多久,真的来了一支小部队。排长忙起身喊道:“喂,你们也是掉队的吗?是哪个部分的?”
来的那支小部队非常谨慎,忙停下脚步并展开了队形。带队的军官是一名中尉,喝问道:“口令!”
排长忙道:“天皇吃屎,回令!”
中尉哈哈一笑,说:“跟狗抢食!我们是军部侦察营的,你们是哪部分的?”
排长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子,有气无力地说:“看看这个就知道了,骑兵第十四旅的。”
中尉看了看,见这队士兵大多是罗圈腿,一看就是经常骑马的,笑道:“骑兵第十四旅?你们的马呢?”
排长一脸沮丧,说:“咳,别提了,部队转移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鬼子的飞机发现了。咱们几个奉命掩护部队转移,结果战马一匹也没剩下。”
中尉点点头,笑骂道:“靠,你们也真够惨的,快去追赶大部队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日军小部分正在往这边渗透,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排长愁眉苦脸地说:“咱们不认识路啊,要不让我们跟你们一起行动吧!”
中尉想了一下,说:“你们先往东走吧,军部应该会派人接应。我们还有重要任务,暂时不能走。”
排长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说:“那好吧,弟兄们,多多保重!”说着挥手示意部下们起身离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骑兵第十四旅的士兵转过身来,突然冲侦察营士兵开火。侦察营的士兵也发现了危险,终究是满了一拍。中尉惨叫着倒在地上,大声喊道:“小心,他们是鬼子!”
战士们猛然醒悟过来,忙拿起武器奋起抵抗,只可惜为时已晚,很快就死伤惨重,溃不成军。那些伪装成骑兵第十四旅的日本兵看起来萎靡不振,实际上都是经过严酷训练的精英,战斗力极为强悍。侦察营的战士一个打一个都不是对手,何况敌人的兵力还要多出不少。
排长冷笑一声,喝道:“留几个活口,其余的全部杀掉!”
身负重伤的中尉很快被带了过来,排长用刺刀顶住他的胸膛,说:“告诉我,被你们抓走的德国人在哪里?说出来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中尉喘了一口气,强撑着说:“呸,别做梦了,老子死也不会说的!”
排长脸色一变,说:“不好,小林,马上给松岛机关长发报,就说德国人确实落到了支那人手上。目前下落不明,职部正在追查。”
中尉这才晓得上了当,气得扑过来就要跟那名“排长”拼命,却被旁边一名士兵用刺刀捅入了胸膛。
排长一看,眼见就没气了,不由地大怒道:“八嘎!这个人还有用,谁让你弄死的!”
正喝骂着,另一名士兵匆匆赶来,神情有些惶恐,说:“排长,不好了,有一名支那士兵逃走了。”
排长差点没气死,说:“八嘎,究竟是怎么回事?”
士兵委屈地说:“那个家伙太狡猾了,居然躲在尸体下面装死,结果……”
排长哼了一声,骂道:“你们这群饭桶,迟早被你们害死。”他想了一下,又说:“通知下去,执行第二套方案,换上老百姓的服饰,马上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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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牵扯多方
山东济南,日本第二军司令部。司令官西尾寿造中将将一封电报扔在桌子上,有些恼火地说:“这么说那几名德国顾问确实已经被支那人俘虏了?”
参谋长铃木率道少将忙道:“是这样的,阁下!这份情报是刚刚从前线传回来的,非常可靠。”
西尾寿造站起身来,在屋内不停地走动,最后停下来说:“这件事情影响太恶劣了!铃木君,第十师团和第十六师团不是已经到兰封了吗,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铃木率道为难地说:“阁下,单从军事上来分析根本不可能做到。纵然我军能消灭当面的支那人第97军,但他们完全可以提前把那三名德国人转移更安全的后方去。何况我们的后勤根本不足以支持大部队在短时间内长途奔袭。”
西尾寿造勃然大怒,一把将桌上的杯子、文件、笔墨全部扫到了地上,破口大骂道:“八嘎,丢尽了帝**队的颜面。”
铃木率道吓了一跳,慌忙低头道:“哈依!职下无能,请司令官阁下责罚。”
西尾寿造摆摆手说:“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算了,现在怪谁都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吧!”
他其实骂的是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可现在香月清司因故去职,西尾寿造也就不想再落井下石了。相反,他甚至还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铃木想了一会儿,还真想到一个办法。说:“司令官阁下,既然军事途径走不通,我们何不尝试一下政治途径?”
西尾寿造一时没想明白,说:“你的意思是请德国驻华大使出面?”
铃木忙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是说直接向武汉政府施压,迫使他们释放那几名德国顾问。说起来,咱们跟支那均未宣战,并不是什么敌对国家。这点儿面子我想那位委员长应该会给的。”说完,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西尾寿造的心情明显好转,说:“哟西!铃木君。你的意见很有价值。不过我们没有权限参与对华交涉。我会把你的意见转呈给寺内寿一司令官,请他定夺。”
他想了一下又说:“我们寻求政治途径解决的同时,也不能放弃军事方面的努力。铃木君,你必须亲自督导第十师团和第十六师团。让他们加快动作。向支那人展示我们的力量和决心。”
铃木忙低头道:“哈依!”
日军的效率极高。司令官一下令,97军在前线很快就感受到了压力。周参谋长说:“军座,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我和双虎还是留下来吧!”
段双虎也劝道:“是啊,军座。小鬼子像发了疯似的,我怕您一个人支应不开啊!”
郑卫国摆手道:“不!正是由于敌军攻势猛烈,你们才要尽快西撤。不然,军指挥部一旦受困,整个局势都将恶化。你们走了,下面各部队才好放开手脚与敌人周旋。”
周参谋长说:“可是您的安全?”
郑卫国笑道:“你们放心,能打死我郑卫国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事不宜迟,你们收拾一下马上撤离。”
周参谋长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临走之即,他又说了一句:“军座,我知道您本事出众,可在战场上子弹是不长眼睛的。现在又有日本便衣渗透进来,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郑卫国笑道:“放心吧!”那几个便衣他还真没放在心上,来了正好过过瘾。
随后,周参谋长和段双虎带着军直各单位迅速向西转移,他们将作为97军的首脑机关负责接下来的战役指挥。郑卫国则带着一个警卫连和两部电台向35旅靠拢,以便稳定军心。
说来也巧,周参谋长他们刚撤到一处小村落休整,突然接到了来自战区的电报。电报中要求他们立即把俘获的德国人完好无损地送到开封,并标明了十万火急。
段双虎奇道:“这件事情,战区是怎么知道的?”
周参谋长脸色有些阴沉,沉默了半晌才说:“这有什么,天下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让战区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
段双虎感到有些棘手,说:“参座,那我们怎么回复?”
周参谋长想了一下,冷笑道:“这几个人都有大用途,当然不能交给战区!你马上回电,就说敌机轰炸猛烈,我们不能保证将德国人完好无损地送到开封。”
段双虎哈哈一笑,说:“这个回答太妙了,使劲儿抽一下战区的嘴巴。”
果然,接到回电的战区司令长官程潜气了个半死,连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战区司令放在眼里。”
晏勋甫参谋长忙劝道:“钧座不必介怀,他们这话也不是冲您来的。军委会先前出耳反耳,拒不出动空军支援。97军在前线独力支撑了两天,心中有怨气也很正常。”
程潜叹了一口气,气愤地说:“我现在就是钻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若非想着为国尽忠,这差事早他妈不干了。”
晏参谋长说:“那这件事情,您打算如何处理?”
程潜狡猾地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打算?再说了,我说的也不算啊!你马上把这份电报原样转发给委座,请他老人家圣裁好了。”
晏参谋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郑州西郊一栋别墅内,一名军官站在门口,焦急地说:“兄弟,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面见委座!”
警卫却拦住不放,说:“对不住了,长官。委座刚刚睡下。夫人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军官急得满头大汗,厉声喝道:“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什么人在喧哗,不知道委员长在休息吗?”一名身穿旗袍的美妇人突然走了过来,脸若寒霜,低声喝斥道。
军官和警卫吓了一跳,忙躬身道:“夫人!”
别墅内的一间豪华卧室里面,一个身穿睡衣、颇具威严的光头正躺在床上休息。躺了一会儿,大概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又坐在书桌前面翻阅起文件来。
那名美妇人走了进来。站在椅子后面双手抱住光头一边按摸,一边柔声道:“达令,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已经有七天七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光头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美妇人胸前。问道:“方才外面争吵所为何事?”
美妇人将手上的电文递给他。说:“是一战区转发过来的。称97军拒绝将那三名德国人交给战区。”
光头打开电文看了看,脸上的怒气愈发浓厚,突然猛得一拍桌子。用浙江土话骂道:“娘西匹!日本人逼我,gc党逼我,就连我手下的军队也这样逼我!中国要失败了,革命进行不下去了!”
美妇人忙劝道:“达令,你不要激动。下面的人不识大体也是常有的事儿,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在她的安抚下,光头终于平静下来,说:“达令,你去把陈布雷先生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没过多久,陈布雷匆匆赶了过来。他是委员长的心腹,所以无需通报就直接来到了卧室。这个时候光头还坐在椅子上,不过躺在后靠上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委座,委座!”陈布雷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唤了几声。
委员长猛得抬头,见是陈布雷,自我解嘲地笑道:“唉,年纪大了,躺着睡不着,坐着反而睡着了。”
陈布雷忙劝道:“委座,虽说国事艰难,您也得多保重身体才是。”
委员长苦笑道:“现在哪有那个心情休养?”说着将桌上那份电文和之前几份电报稿递到陈布雷手上,接着说道:“97军在与日军的战斗中抓到了三名德军顾问,日本政府要求我们立即放人,97军却又不肯交人。彦及,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陈布雷想了一下,说:“扣着不放只会平添事端,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