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保安团-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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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隆气得满脸通红,怒喝道:“八嘎,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井上少佐吓了一跳,忙道:“不敢!”
酒井隆脸色稍缓,解释说:“兰封城的支那军队攻势很猛,师团长让我们马上赶去增援!”
46师138旅旅长马威龙在兰封南郊的许楼殉国以后,87师接替46师继续进攻。在沈发藻师长的指挥下,87师打得非常出色。日军第59联队独立难支,已经多次向师团部求援。
许楼若失,兰封城的屏障尽丧,陇海铁路兰封段也将易主。土肥原见渡口迟迟难以拿下,耐心终于耗尽,决定先解了许楼之危再说。
井上少佐犹豫了一下,说:“旅团长阁下,渡口的支那军队极为顽强,如果不趁势消灭,只怕遗患无穷。”
酒井隆瞪了他一眼,说:“就算刚才我不下令撤兵,你们能将其尽数歼灭吗?”
井上老脸一红,说:“不能,除非调来更多的部队或者使用更为强大的毒气。”
酒井隆嘉许地点点头,说:“你们放心去增援许楼吧。更为强大的毒气马上就要到了。”说着做了一个飞机轰炸的手势,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陈留口,一名医护兵突然惊呼道:“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原因了!”
旁边的军官奇道:“你找到什么原因了?”
医护兵一手拿着一个防毒面具,兴奋地说:“我知道防毒面具为什么防不了小鬼子的毒气!”
军官大喜,忙道:“走,我们快去见旅座!”
赵云祥着急地说:“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护兵解释说:“我发现凡是用德式防毒面具的战士都中了毒,只是轻重程度不同而已;凡是用日式防毒具的战士。只要面具没有破损均未中毒!”
黄副旅长一听。忙道:“马上打电话到各营查一查,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各营连一检查,果然不错。33旅因为大多使用的是德式面具,所以受毒气的影响很大。反观34旅。因为绝大部分都是用的日式面具。中毒的战士并不多。
赵云祥懊恼地说:“早知道就不用德国货了,这下算是被德国佬给坑苦了。”
黄副旅长生气地说:“德国人给咱们卖的肯定是假货,不然怎么防不了毒?”
赵云祥摆摆手。说:“先不管这么多,马上向军部报告,请求再调一批日式防毒面具来。小鬼子刚才尝到了甜头,以后肯定还会再用。”
黄副旅长忙道:“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消息很快传到了97军指挥部,郑卫国他们得知此事以后也是大吃一惊。当时的**高层大多是“德货爱好者”,而且还是很狂热的那种。
周参谋长也不例外,他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西洋货难到还不如东洋货?”
郑卫国也感到奇怪,说:“确实很古怪,33旅猜测德国人为了讨好日本人,给咱们卖了假货。”
段双虎连连点头,说:“肯定是这样!德国佬真是太可恶了,枉咱们还跟他们合作那么多年,那么信任他们。”
周参谋长讷讷地说:“不至于吧!”
段双虎气呼呼地说:“怎么不至于?军座说德国人上次给咱们卖的炮弹和枪枝就有问题,这回在防毒面具上做些手脚有什么奇怪?哼,洋人,不管大鼻子,小鼻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奇峰副军长冷笑道:“洋人坏,有些中国人比洋人更坏!我就说委员长怎么那么好心,一下子送上这么多防毒面具……”
郑卫国忙打断他的话,说:“此事应该跟委员长无关,多半还是出在鬼子身上。参谋长,防毒面具都送过去了吗?”
周参谋长说:“已经交由后勤部的人员紧急押送。”
郑卫国点点头,又对段双虎说:“事关重大,你亲自去一趟!”
段双虎忙道:“是,军座!”说着一溜烟就朝渡口赶去。
哒哒哒……日军为了增援许楼,不得不向南转移,没想到途径北张庄村的时候突然遭到了攻击。如果想要去曲兴集,就必须经过北张庄,但增援许楼的话,完全可以绕开,只是侧翼容易受到迫击炮的威胁。
井上愤怒地骂道:“混蛋,这是谁的防区,为什么让支那人渗透了都不知道!”
一名中队长说:“阁下,支那人肯定是昨天晚上就混进来了,附近的守军多半已经战死。”
井上怒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拿下北张庄村,保障部队右翼,否则军法从事!”
中队长忙道:“哈依!”
轰!轰!哒哒哒……这个中队刚冲到北张庄村附近,突然遭到来自两翼的猛烈攻击。原来,36旅昨天晚上夺回北张庄村以后又继续渗透,逐步拿下了北张庄村东北面的南王庄村和东南面的刘楼。虽然总兵力才一个营,但足以对准备撤退的日军构成严重的威胁。
这个营就像刀子一样别在日军的腰眼子上,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与此同时,36旅主力正在东面迫近,骑兵第十四旅也在匆匆赶来。
酒井隆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猎手,这下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成了对手的猎物,惊慌之下,忙向师团部求援。
土肥原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说:“纳尼?你说支那人想要围歼你们!”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看来,中**队绝对没有一口吃下上万日军部队的能力,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酒井隆脸色苍白,惊恐地说:“阁下,请您无论如何要相信我这一次!”
土肥原感到有些无趣,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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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毒战下
南岸有一个小村,村民们早已逃难而去,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村子。除了只几小猫轻快地跑过,整个村落安静地有些吓人。包括从旁边经过的日军在内,谁也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人在活动。
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一名战士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笔,正在写写画画。电话线从墙洞穿出,沿着隐蔽的沟渠向前延伸。如果一直往前走,就能在一处电话线杆上找到它的连接点。
这名战士正写着什么,突然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不可抑制的怒气。旁边的战士忙低声问道:“怎么啦小李?”
小李摆摆手没有说话,又继续监听了一会儿才将电话机搁下。他把手上一张纸片递给旁边的战士,说:“小王,马上报告给处长,特急,加密!”
小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飞机、轰炸、毒气等字样,吓了一跳,忙跑到另一个角落里开始发报。随着一阵嘀嘀哒哒的声音响起,一道道电波迅速消失在天边。
北岸,97军指挥部。
“报告!”情报处长张占元匆匆赶来。
郑卫国打趣道:“哟,张处长真是稀客啊!怎么,今天终于开张了!”
由于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加之方法上有所欠缺,前段时间情报处的工作一直未能打开。郑胡子这话既是玩笑,也是含蓄地表示不满。
张处长老脸一红,忙递过来一份文件。说:“军座,这是情报人员刚刚监听到的。土肥原要用飞机向我军阵地投放毒气!”
郑卫国看到上面用红笔写着“特急,加密”四个大字,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匆匆看过数行,忙把文件递给周参谋长,说:“参谋长,这件事情你马上去安排一下!”又对张处长说:“干得好,回头向战区给你们请功!”
张处长兴奋地说:“军座您放心,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咱们的潜伏小组已经深入日军占领区域的腹地,等下还会有情报传来。”
郑卫国满意地点点头。说:“嗯。好好干!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去吧!”
看着张处长的背影,段双虎嘿嘿一笑,说:“这个张占元总算是开窍了!”
周参谋长一脸忧虑。显然没有心情开玩笑。他犹豫了一下。说:“军座。我刚才计算过了,不管采取什么措施都免不了遭受较大的伤亡。依我看,不如暂时放弃在南岸的阵地。”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要是让小鬼子尝到了甜头,以后只会越来越猖狂,更加肆无忌惮地使用毒气。”
日军在侵华战争初期,对于毒气的使用还是比较克制的。相对于之后几年,使用的次数较少,而且多以非致命性,比如催泪性气体和喷嚏性(呕吐性)气体为主。之所以不敢大肆使用,一方面是担心中国的报复,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国际上的舆论。
为了掩盖进行毒气战的罪行,日军制定了严格的保密制度,规定将毒气称为特种烟,弹药和弹药箱的标记必须除掉后才能交付部队使用。同时在使用中要求部队必须努力歼灭敌人,以便毁灭人证。显然日军对于使用毒气是有所顾忌的。
遗憾的是国府并没有及时向日本施加压力——第一次通过国际社会抗议是在1941年秋的宜昌攻防战之后。也不敢采取对等报复的手段迫使日军放弃使用毒气——**手上有一批毒气,但是抗战时期一直没敢使用。
由于国府的软弱,再加上日本国力渐渐匮乏,38年以后日军开始大量使用毒气,并称为决胜瓦斯,可以说后面几年一直是靠毒气在撑着。在战争中,毒气使用的频率和致死性毒气所占比例迅速攀高。
1937年8月的凇沪会战中,日军首次使用了催泪性气体和喷嚏性(呕吐性)气体,此后日军在中国各个战场上纷纷使用毒气,尤其是自1938年8月开始的武汉会战,日军使用毒气更加肆无忌惮并开始使用剧毒的糜烂性毒气芥子气和路易氏气。
据国民政府军政部防毒处统计(仅限国统区数据),日军进行毒气战的次数是1937年9次,1938年105次,1939年455次,1940年259次,1941年231次,1942年76次,1943年137次,1944年38次,1945年2次,总计1312次(1945年的数据不完全统计)。
从这份数据中可以直观地看出日军使用毒气的一个大致状况,从37年到39年增长的势头惊人。40年以后数据上虽然有所下降,但那是因为中国战场已经趋于稳定,若以战斗次数来算,使用毒气的比例还是非常大的。
见郑卫国把事情提高到了“战略性”的高度,周参谋长就不再反对了,只是一再打电话要求南岸各指挥官们做好准备,加紧防范。
呜呜……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战士们都把头抬起来四处张望。军官们纷纷吼道:“敌机空袭,马上隐蔽!”
一名班长一边带着战士们躲进工事,一边嘀咕道:“排长,小鬼子飞机怎么来得这么快,防空哨也没预警!”
排长没好气地说:“我咋知道,兴许是飞得高呢!”说着带头把防毒面具带好。战士们也小心翼翼地带上,还让战友们帮忙检查是否严实。
以前大家对毒气还有些不以为然,嫌这玩艺儿有些累赘,现在都知道厉害了,都当成了宝贝。
日机在天空中盘旋一圈之后,开始投弹。轰!一枚重磅炮弹落地开花。一大股黄绿色的气体迅速弥漫开来。
轰!又是一枚炸弹落下,这回飞溅而出的却是像茶籽油一样的液体。一个新兵蛋子有些好奇,伸出手指想去沾一点,幸好一旁的班长眼疾手快,狠狠地一巴掌把他给抽了回去。
咕咕,一只青蛙跳了几跳,突然肚皮朝天躺在地上抽搐起来。战士们惊讶地看了过来,只见青蛙身上沾了一点褐色的液体,然后迅速开始糜烂,不一会就变得血肉模糊。
排长心底一阵恶寒。忙挥挥手。把部下全部带走,转移到了另一处阵地。班长带着面具,声音嗡嗡作响,说:“排长。啥玩意儿这是?一沾就死!”
一名战士接口说:“是化骨水吧!”
排长摆摆手。没有说话。他脸色很难看。好在戴着面具看不出来。对于没有经历过毒气战的战士们来说,首次碰到这种恶毒的武器,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若非军令在身。只怕他们就要慌忙逃走,而且是逃得越远越好。
呯呯呯……有几架敌机越飞越低,不知道是为了确认战况,还是为了更准确地轰击。防空团(由原防空营升格)管不了那么多,立即开火。看着铺天盖地的防空火力,日机吓了一跳,慌忙拉升飞走。
赵云祥朝天上看了看,松了口气,说:“他奶奶的,终于走了!”说着习惯性地就要取下面具。
一旁的工兵团第三营营长忙伸手拦住,说:“赵司令(赵云祥被临时委任为南岸支队司令员),不能摘面具,毒气还有残留!”说着一面让部下们开始消毒作业,一面通知南岸各旅各营继续防毒。
黄副旅长奇道:“风一吹,还怕啥?”
三营长解释说:“这回的毒气比早上的更厉害,有很强的滞留性和潜伏期!”像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