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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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看他,你不许拦着。”
“好好好!我不但不拦着,还要跟你一起去看他。总可以了吧?”水溶说着,便抬脚上车。
“你穿朝服去?是要人家给你磕头呢吧?”黛玉又挑理。
“你这丫头这般火烧眉毛的着急,哪儿还有换衣服的空闲?”
“你去换衣服吧,我们在这儿等你。”黛玉笑笑,放下了车窗帘子,又靠近车里。
“紫鹃?!”水溶才不听那一套,张口把紫鹃从车里唤出来,“你去给我拿衣裳,要家常的袍子就好了。快去快回,别让你们郡主等急了。”说完,水溶也不等紫鹃答应,便抬脚上了马车。
进车后,水溶便坐在黛玉身边,抬手拉过她把她拥在怀里,不由分说吻住她,狠狠地吻。
马儿站在原地,不时的踢一下马蹄。马车边轻微的晃动一下,车内一对有情人便吻得更深。更痴迷。
“好了!”黛玉终于在即将窒息昏迷之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挡在即将贴过来的薄唇,蹙眉轻声斥责:“这是什么地方儿?外边都是下人,有你这样的吗?”
“那我们先回房去,晚上再去看他。”
“我不单单是要看他——嗯……”黛玉刚要解释,只因这句话又触怒了水溶,嘴巴再次被封住。这次完全没有温柔的前奏,直接就是强横野蛮的辗转热吻,吻得她全身融化,血液沸腾,他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直到吻得她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几近窒息。不得不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拍着胸口大喘,
“不单单看他?还要做什么?嗯——”水溶墨色的眸子里闪着怒气,那曾经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而压下去的醋意再次涌上来,如狂风肆虐,扫过黛玉的面颊。
“我不单单要去看他,还要去他他父亲!”黛玉怒吼一声,长出一口气,撅着红红的肿肿的嘴巴,双眼一瞪,生气的看回去。
“哦。”水溶眼睛里的怒气顿时消失,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这家伙没事人一般长出一口气往后靠去,倒在软软的靠枕上,闭目休息。
“哼!”黛玉伸手到他的腋下,捏着一点皮肉狠狠地掐了一把,看着他因疼痛而抽搐的嘴角,方满意的笑笑,转身掀开车窗帘子,对外边叫道:“紫鹃?!衣服还没拿来?莫不是现去绣庄去买去?”
第12章 提往事旧梦已阑珊
南宫倾城的父亲面如死灰,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之上,毫无生机,好像眼看着就要断气一般。南宫老妇人坐在床边,不时的用帕子拭泪。南宫倾城坐在床上,手指切着他父亲的脉搏,脸色难看的要死。
“老太太,大公子,有客人求见。”有小丫头从外边进来,轻声回话。
“没看见你们大老爷病的厉害吗?什么客人这么重要?让他们以后再来。”南宫老夫人心情差到了极致,没好气的说道。
“是。”小丫头碰了钉子,答应一声转身欲退下。
“慢着!”南宫倾城轻叹一声,把父亲的手放入锦被中,转过脸来看着那小丫头,缓缓地问道:“来者可有说是何人?”
“是一男一女,男的姓水,女的姓林。”
“快请!”南宫倾城忙从床上站起来,便往屋外走。此时此刻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父亲最需要的是什么。
“难道是北静王和晋阳郡主?”南宫老夫人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那小丫头,喃喃的问道。
“客人没说,奴婢没敢多问,这二位通身贵气逼人,那男的虽然玉村临风,但模样十分冷漠,女的风姿绰约,但有些目下无尘的孤高。”小丫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两句话把来人描述了七八分像。
“这就是北静王和晋阳郡主了。真是慢待了!你在这儿照顾大老爷,我去迎接两位贵客。”南宫老夫人拉着沉香木的拐杖,慢慢起身,那丫头赶忙上前,把她一身绛紫色暗绣福寿长春图样的贡缎长袄上的褶子抚平,方搀扶着她慢慢的送出房门。自有丫头过来搀扶老夫人出去,屋里的丫头又回到病床前,守着床上那个将死之人。
南宫老夫人迎接出去的时候,南宫倾城已经陪着水溶和黛玉进了这边的小院。南宫老夫人忙上前走两步,慢慢的跪下去,“臣妾参见王爷,参见郡主。不知王爷和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往王爷和郡主恕罪。”
“老夫人不必多礼。”水溶抬抬手。
“老夫人快快请起。”黛玉则上前两步,拉起南宫老夫人。
“老太太,王爷和郡主今儿是来看大老爷的。”南宫倾城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显然,他此时还不太适应叫祖母和父亲这样的字眼。只跟着家人一样,叫‘老太太,大老爷’。
南宫老夫人也不怪他,毕竟十几年不在家里,此时能回来认祖归宗,愿意挑起这一份重担,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但她听说水溶和黛玉二人来看自己的儿子,又不免有些意外。于是赔笑着说道:“犬子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却能得到王爷的垂怜,真是他天大的福气。只是他一直病着,屋子里病气很重,王爷万金之躯,不敢有丝毫的玷污。还请王爷到别院奉茶吧。”
黛玉听了这话,觉得这原本也没水溶什么事,便回头对水溶说道:“要不王兄先到别处奉茶,我随南宫公子见过令尊再来。”
水溶哪里肯让黛玉和南宫倾城单独一起?便打个哈哈笑道:“不必了,按说南宫公子帮了我们多次,如今也算不得外人,就算见见老人,问候一声也是应该的。”
南宫老夫人听了这话,只有感激的份儿,便立刻吩咐小丫头们赶着进去打扫一番,自己亲自带着路,往南宫雅轩的屋子里走来。
南宫雅轩奔来已经没了什么生机,任凭水溶,南宫老夫人和南宫倾城说什么,都是一脸的死灰,全然没什么反映的。但黛玉只轻轻的一句问候,便让他的眼皮动了动,竟然无力的睁开来。虽然他依然目光无神,但这般如此已经让南宫老夫人惊诧不已,连忙上前,握住儿子的手,潸然泪下,哭道:“到底是王爷郡主这等尊贵人,福气大,镇得住这邪魔外道的。让我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南宫倾城的脸上带着难言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唇角让人难以捉摸。水溶看看床上的南宫雅轩,再看看南宫倾城,眼神中带着询问。
“老太太,您先别激动。让郡主同父亲说两句话。”南宫倾城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早有预见,一点也不奇怪南宫雅轩的反映。
南宫老夫人来不及多想,便闪身让开。南宫倾城不看水溶杀人的目光,上前拉住黛玉的手走到南宫雅轩的床前,轻声嘱咐道:“你再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看他还能看见你不能。”
黛玉奇怪的看了南宫倾城一眼,虽然不解,但却照着他的话去做,又问候了一句:“老人家,您感觉好些了吗?”
南宫雅轩瞪大了眼睛,目光有了几分焦距,他痴痴地看着黛玉,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话但终究因为身休虚弱的缘故,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身休太虚弱了!”黛玉轻叹一声,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南宫倾城。当时南宫倾城打发人来说让黛玉来救他的父亲,具休情形却说的很含糊,只说黛玉肯来,他父亲的病便会有一分希望。但如果不来,他父亲却活不过一天了。黛玉便没多想,立刻就坐了车过来,却想不到这个老人竟然病的这么厉害。
南宫倾城便取了一包银针来,叫小丫头掀开南宫雅轩胸前的衣襟,露出他心脏的位置,然后以气驭针,在心口略偏开几分的位置,分别针了五针。
黛玉从未见过有人在心口的位置施针,当时便吓得一身冷汗,幸好水溶在身边,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不然黛玉真的要惊呼起来。然惊险刚刚过去,南宫倾城的针只在他父亲的身上停留片刻,便被南宫倾城手掌一挥,用内力把银针吸出来,‘唰’的一声细微的声响,是银盏相碰时发出的轻微声音,黛玉再看时,五根银针已经同时落在南宫倾城的手中,南宫雅轩便长出了一口气,奇迹般的抬起了手臂,指着黛玉,暗哑的叫了一声什么,众人都没有挺清楚,唯有南宫倾城苦涩一笑,对着南宫雅轩说道:“您没死呢,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您的敏儿?”
黛玉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倾城,半晌说不出话来。水溶若有所思,片刻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只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握着黛玉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似乎是要把自己身休内的力量通过相握的双手传给她一样。
“很意外吧?”南宫倾城看着错愕的黛玉和南宫老夫人,苦笑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南宫老夫人先出声,拉着南宫倾城的手,急切的问道:“敏儿是谁?你母亲的闺名叫慧儿。”
“老太太说的那只是我的养母,养了我十四年而已。”南宫倾城只看着南宫雅轩,又问:“父亲,是不是?”
“敏……儿……”南宫雅轩依然执着的看着黛玉,叫着他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叫的人是谁?”黛玉也抬头,盯着南宫倾城问道。
“你长得与谁相似?答案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黛玉的身子慢慢地往后退缩着,似乎想要逃,但又抬不起脚步,逃不了。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床上的那个看上去头发花白行将入木的老人,再看看一脸无奈嘴角带着苦笑的南宫倾城,胸口里仿佛塞着一团棉花,满满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和玉儿是兄妹?”水溶问着南宫倾城的同时抬手揽住黛玉的腰,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像吧?她那么清丽可人,如同九天仙女,而我却如此妖魅邪气,像是地狱的魔鬼。”南宫倾城嘴角的苦涩更浓。
“你们是有些地方相似。不过这也太离奇了些。”水溶也忍不住苦笑,他实在不敢确定,眼前这兄妹二人,是都姓林呢,还是都姓南宫?
南宫倾城似乎看透了水溶的心思,咧嘴一笑,淡淡的说道,“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你胡说!不许你诋毁我母亲的贞节名声!”黛玉厉声斥责,愤怒的瞪着南宫倾城。
“我没有诋毁她,事实上我也不愿这是真的。我宁可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也不愿意知道自己是被谁抛弃的。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而且,我恨了这些年,恨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恨一个人和爱一个人相比,同样让人痛苦,所以我已经不再恨她,所以,我也没有必要诋毁她的名声。”南宫倾城说着这样的话,眼圈有些微红,但那一丝潮湿在眼中模糊了瞬间,终于退去,那妖魅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漠和嘲讽,转开来,看向另一边雕刻着富贵同春图样的窗棂。
“你……”黛玉被南宫倾城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盯着他,满脸的恼怒。
“这事儿你还得细说说,你这模棱两可的说法,任谁也不相信啊。”水溶楼着黛玉,看着南宫倾城,为难的说道。
南宫倾城刚要说话,便听南宫老夫人一声尖叫,扑到南宫雅轩的身上,凄声道:“我苦命的儿!你可不能就这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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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死存亡一念之间
黛玉听见南宫老夫人悲鸣一声,便倒在床上,也顾不得跟南宫倾城多说,忙转身去看,却见南宫老夫人正楼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南宫雅轩,伤心地哭着,眼泪打湿了南宫雅轩花白的鬓发,叫人看了心酸不已。此时此刻,她不是富可敌国的老太婆,而是一个即将失去儿子的可恰的母亲。
“老太太别伤心,只是昏迷而已。”南宫倾城上前从老人怀中扶起南宫雅轩,让他的身子竖直一些,边上的丫头忙上前来帮忙,把他架住。
南宫老妇人见南宫倾城又取出了银针,明白儿子的性命还有救,方止了悲声,转身对着黛玉跪下去,趴在地上以额触地,哽咽着说道:“犬子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黛玉又气又急,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的举止,又十分的心酸,早就哭的没了力气,此刻全靠水溶在一边扶持着,南宫老夫人此刻一跪一磕头,她便明白了八九分,便苦笑道:“老夫人快快请起,我并没有怪谁,只是举得这样的事情,有伤家母的名声,所以必要问个明白。如今大公子父亲的病还需要老夫人一力支撑,老夫人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吧。”说着黛玉又回头看水溶,轻声说道:“王兄,咱们走吧。在这里与病人无益,我想过些日子,等南宫公子父亲的病好些了,会给我一个圆满的说法。”
水溶想都不想,点头道:“好。”
“郡主!”跪在地上的南宫老妇人并么有起身,而是再次给黛玉磕了个头,眉心因地上青砖的碰触而青紫一块,让她悲伤地脸看上去越发悲苦不堪。她又跪行两步,来到黛玉的脚边,流泪道:“我老婆子以我南宫世家所有的一切来求郡主一件事情,求郡主一定要开恩!”
“老人家,你这话叫我怎么回答呢?”黛玉已经明白南宫老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