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被撩日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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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言进门后,用脚勾上房间的门,借着窗外的月光照明,将许酒轻轻放在床上,而后再点起了灯。
替许酒盖好被子,他又将灯火提到书桌旁,开始写呈给皇上的折子。
在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许酒便醒了,她没有去打扰他,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在床上静静看着,他正垂首写着奏折,眉心微蹙,偶尔停下笔细细思索片刻,而后才又下笔,橘黄的烛光映衬着他的整张脸温柔至极。
百看不厌……
许酒不禁开始想象,她们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会长得像他还是像她……
不管是苏轻言还是苏迎,如今算来都应该有二十四岁了,在大周朝,男子普遍都是十八九岁成婚,二十岁便有了孩子,如他这般大的男子,多半都已经孩子满地跑。
如今皇上年岁渐高,渐渐也有了立储的心思,而他在皇上动了这个心事的时间被调进京,又被皇上指派来灵州,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探望五皇子,只怕今后也难从这场储君之争中脱身。
如果有了孩子,他是否就会多几分顾虑和牵绊,而后想办法明哲保身,远离这些争斗?
不知不觉,大半夜已经过去。
苏轻言写完奏折,起身往床边走过来。
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可许酒毕竟是醒着的,轻微的脚步声让许酒回过神来,如果让他知道她睡不着,该是又要担心了,许酒忙闭上眼睛装睡。
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后,轻轻浅浅的香味扑鼻而来,身边的床似乎塌陷了一块,紧接着,她便被他揽入怀中。
许酒顺势抱住他,脸满足地在他胸前蹭着。
头顶传来苏轻言的声音:“吵醒你了?”
许酒蹭得正欢的脸停住了,一碰到他,她就什么都容易忘,连装睡都忘了。
反正被发现,她也不装了,抬起头,看着温柔的眉眼,唇角也不自觉扬了起来,道:“不是,睡饱了而已。”
随后,还未等苏轻言出声,她又翻身趴到他身上,手指插。入他的指尖,十指相扣,道:“现在醒了睡不着,想做点别的事情。”
自从成婚那日,他碰过她之后,到现在他都没再碰过她,第二日明明在杏花村的雅间里说好回去继续的,结果晚上到最后关头,他急煞了车,说第二天要赶路,怕她又累着,弄得她心痒难耐,又只能忍着。
后来连接着几日的赶路,她当然没有吃着他,每日里只能索吻来缓解自己心底的遗憾。
毕竟是追了十多年的人,一朝到手,她只恨不得天天粘着他才行,昨晚,她心里头又痒痒了,偷偷摸摸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却又被他捉住,进行道最后关头,又被梁愈打断。
每晚佳人在身侧躺着,却吃不着的痛苦,谁懂?
反正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吃到他!
看着她的模样,苏轻言便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现在实在太晚,明天又还有事情要做,他怕自己再控制不住自己,折腾到天亮,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却被许酒封住。
唇齿间熟悉的馨香味让苏轻言放弃反抗,他承认,他也想她了,便是天天腻在一起,还是会忍不住想,他十指扣住许酒的十指,开始主动回应起许酒来。
良久,二人才松开彼此,许酒抽出手,捧住苏轻言的脸,声音还带着丝丝魅惑:“苏迎,我想给你生孩子。”
苏轻言愣了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有些低哑,道:“酒酒,你……”
他也想要个孩子,他和许酒两个人的孩子,只是担心许酒不想要,便没有提,还有一点……便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她身上的蛊毒……
看到苏轻言眼里的动容,许酒便知道,他与她有同样的想法,她心底一喜,像是得到鼓励,身子往下滑了一些,柔软的唇吻上他销魂的锁骨,那是她肖想了好久的地方。
锁骨间温热的触感,让苏轻言忍不住闷哼一声,下腹一紧,翻身将许酒压在身下,许酒双眸氤氲,苏轻言俯身吻上她红润的唇。
或许……得去问问苗青,酒酒这身子到底适不适合要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俩人整天这么腻腻歪歪,亲亲我我,大家会不会觉得腻烦啊?ヾ(o???)?ヾ
第65章 六五
一夜缠绵,许酒醒来身子骨还有些疲软; 她伸了个懒腰; 闭着眼下意识便要往旁边钻,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抱到人; 这才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本该在她身边苏轻言已经不见人影。
“苏迎?”
“……”
“苏轻言?”
“……”
唤了两声,没有回应,她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去哪儿了?”
说着,便穿了衣服起身; 准备去寻苏轻言。
刚走到房门口; 就见昨日苏轻言写折子的书桌上放了一张纸条,用镇尺压着。
许酒好奇折回去拿起纸条; 上面写着:“我在研华山; 醒来后可去找邻家张婶,她会带你来找我,厨房有米粥; 记得先用餐。”
苏迎的笔迹她最是熟悉不过; 细想想; 这似乎还是苏迎第一次给她写东西,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许酒唇角还是止不住上扬,如对待宝贝一样将纸条小心翼翼折好; 放进她随身携带的锦囊里,这才开了房门。
昨晚来的时候许酒是睡着的,醒了之后也只顾着沉迷于苏轻言的美色,而忘了去想这是哪儿。
现在彻底清醒,她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这是一座普通的农舍,出了房间,便是堂屋,堂屋正中摆着一张梨木桌子,和四张配套的梨木凳子。
再出了堂屋,就是方小院子,院子的左边是一排屋舍,一共三间,而右边只有一间厨房,厨房旁边栽种着几株杜鹃。
刚推开厨房的门,许酒便闻见了米粥和面裹食的香味,许是因为昨晚运动过度消耗了太多体力,这香味勾得她肚子直叫。
许酒抬脚跨了进去,灶台上有两口锅,米粥和面裹食都被温在稍大一些的锅里,而另一口稍小一些的锅里温着温水。
她打了水,净了脸和手,这才洗碗用餐。
米粥甘甜,面裹食爽口,唯一遗憾的便是苏轻言没在身边。
用完餐,许酒便去邻家找张婶。
张婶刚晾完衣服刚准备回屋,便透过院子的栅栏缝隙见一年轻女子朝着自家这边走来,女子的模样陌生得紧,又是从邻家走来的,想来就是今早上那位苏大人说的夫人了。
她忙放下已经空了的篓子,迎了上去,道:“是苏夫人吧?”
生平头一次被人叫苏夫人,许酒心里感觉有些微妙,似乎带着丝丝甜意和暖意,唇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问道:“是张婶吗?”
“是是是!”那张婶连连点头,还未等许酒开口,便道,“我这就带你去找你家大人。”
许酒道:“麻烦张婶了。”
张婶原以为京城来的官家夫人该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却不想这苏大人的夫人却是这般亲切,当即便觉得亲近了几分,忙笑道:“不麻烦不麻烦!”
说着,便去牵了自家的牛车,两人一路赶着刘车往村口去。
刚走到村口,许酒便见着有人在打扫村口的那块石头,还是头一次见人对石头那么爱护,牛车走得慢,许酒在路过时便好奇地看了一眼那石头,却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新河村。
落笔刚劲有力。
字本来没有什么特别,让许酒诧异的是落款处的提名,虽然因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已经缺损,许酒还是认出了那个名字——苏禹之。
没想竟是苏迎的父亲留的笔。
许酒转头问张婶:“这石头上的字是谁刻上去的?”
张婶到底是个憋不住话的,刚刚她便一直寻思着跟许酒说些什么,现在见到许酒对他们村口的那块大石头好奇,当即骄傲道:“这块石头上的字啊,可是前任相爷,苏相亲手凿刻上去的!”
还未待许酒说什么,那张婶又接着道:“说来,苏夫人你们住的那方小院子,也是苏相住过的。”
许酒只记得传闻中的苏相是出身乡野,却忘了苏相到底是哪里人,如今在这儿看到苏相亲手雕刻的石头,听到有人说苏相在这个地方住过,便好奇问:“苏相是这新河村的人?”
张婶摇了摇头,道:“苏相可不是新河村的人,不过是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住在那屋子里的,还有一个叫苗玉的姑娘。”
苗玉?苏迎的母亲?
这话倒是让许酒诧异。
话匣子一打开,张婶便停不下来,未等许酒问什么,便又道:“二十多年前,他们二人是一同来新河村的,那时候,那苏大人还受了重伤,是苗玉一路背着她来的。”
一边说,还一边感慨:“那么小小的个儿,就背着比她高出那么多的个男人,两人都是浑身血污,我生孩子时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血。”
感慨完又接着道:“两人花重金买了你们现在住的那间小院子就在这儿住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苏相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肯请大夫,苗玉便只能亲自照顾他,给他上药换药。”
从张婶一路的絮絮叨叨之下,许酒倒是无意中知道了苏迎父母之间的往事。
苗玉除了照顾受伤的苏禹之,还要每日去研华山寻毒虫毒蛇,苏禹之好几次问她寻那些做什么用的,她都不肯说,她坚持不说,他便也不问了。
待得苏禹之的伤完全好了之后,苗玉才提出离开。
那时候,苏禹之已经对日日照顾她的苗玉生出好感。
苏禹之行事向来果断,对苗玉生出好感之后,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在苗玉离开的前一晚,便对苗玉表明了心思,承诺待他在灵州的事情完结,回京复了皇命之后便回来用十里聘礼娶她过门。
如苏相那般长得好看又有权有势的人,自然极其容易让人动心,苗玉也不例外,她早便对苏禹之动了心,自己喜欢的人说要拿十里聘礼娶自己过门,她心中欢喜,便拿出属于自己的那枚四叶草玉簪送给苏禹之,让他到时拿着这枚玉簪去苗家提亲。
到得研华山的时候,张婶刚好说完。
许酒从牛车上跳下来,远远便看到苏轻言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山脚说着什么,见他正忙,她便也没有去打扰,只是在一旁等着。
张婶也下了牛车,看着苏轻言,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转头问许酒:“苏夫人,今早的米粥和小菜可合胃口?”
许酒愣了一愣,不明白张婶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答道:“挺好。”
见许酒说好,张婶才放下心似的,笑道:“喜欢便好,今日一大早啊,苏大人便去了我们家,说他的夫人喜欢吃面裹食,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我原想说,刚好我们这边早上做了新鲜的,给他一些就好,他却笑着拒绝了,说他夫人想吃他亲手做的,想请我教他做。”
面裹食……
想吃他亲手做的……
许酒怔住了,忽然想起,她曾经确实是提过那么一个要求。
那是在凉州的时候,她喜欢吃凉州灵州这一带的一种小菜,名叫面裹食,是用米研磨成粉,裹在煮熟后切成丁的莲藕和瘦肉上,再加上一些醋、酱油等等调料腌制半个时辰,最后再用小伙慢煎出来的一种小菜,那时候,她几乎每一餐都想吃,许是因为她帮苏迎救了柳笑云,甚至还为此受了伤,苏迎对她愧疚,便什么事情都依着她,每餐都会让人给她做这个。
回京城的时候,苏迎突然问她:“要不要带一些?”
那面裹食最多只能放两天,放久便会变味,再加之连续吃了那么几天,她也有些腻味了,本想说不用,可她看着苏迎认真的模样,便忍不住道:“可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这只是许酒一时兴起的玩笑话,便是连她自己都忘了,却不想时隔这么久,他竟还记得。
许酒怔怔看着苏轻言,他似乎察觉到她们来了,目光往这边望过来,看到她时,柔柔地笑了一笑,耳边还听得到张婶的感叹:“苏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只因为一句你想吃他亲手做的,便特意学了之后又花一个多时辰亲手为你做饭的男人可不多见,像我们家那口子,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
不知为何,许酒的眼眶忽然有些酸。
张婶见许酒微红的眼眶,突然顿住了话头,再看那头,苏大人正看着他夫人轻柔淡笑的模样,她朝着站在苏大人身边的自家男人悄悄打了个手势。
张叔是这新河村的村长,一早就陪着苏轻言来看研华山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