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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三国神隐记-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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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一鄂,不明柳飞所说,只是师叔既然吩咐了,也只得开门,唤过下人,让其速请贾诩来此见他。贾诩却是一直居于客房,并无自己府邸。下人去不多时,便见贾诩已是施施然而来。速度甚是快捷。张绣忍不住问道“先生可是一直在等我唤你?”

  贾诩一愣,不妨他突然一问,下意识的道“将军如何得知?”张绣先是一呆,接着便是苦笑,道“却不是我知,乃是,唉。算了,你且随我见一个人吧”说着,已是转身进房。贾诩微一沉思。抬步跟了进去。

  进的屋中,便见一白衣人居中高坐。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贾诩心中一震,却是面上毫不露声色,缓缓上前,也不待张绣介绍,便是躬身一揖。道“敢问可是隐神谷主当面?贾诩这里见过柳公。”

  张绣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在一旁躬身而立,静静的看着。柳飞呵呵一笑,道“素闻贾文和多智善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不错,某正是柳飞。贾先生且请高坐。”说着,也是回了一礼。

  贾诩先行谢过,这才坐了。对柳飞拱手道“不敢当柳公夸赞。诩只是有些急智,也是逼迫之下,不得不为耳”

  柳飞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定定地看着贾诩。良久却突兀的道“刘备已得荆襄九郡。得地虽快,却是筹谋十年之功。雍凉之地。大江以东尽为辅翼。此时是先北上好,还是先西进好呢”

  贾诩闻听,浑身一震,双目笃然大睁,定定的看了柳飞,半响方低眉垂目,道“可先西进,以定两川。北方当留缓冲方才有变,待其变成后,一击可定也。”

  柳飞点头微笑,道“如此,文和可有所定?”贾诩抬眼看了柳飞一眼,随即垂下眼睑,躬身道“乱世之中,依强击弱,势也。”

  柳飞点点头,不再多说,却是转头问张绣道“你可明白?”张绣正自愣愣的看着二人,完全不明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满面迷惑。闻听柳飞问起,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柳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道“方才吾与汝说若投曹操,汝即汝族定遭不测。其祸不在曹操,而在其子嗣宗族也。”说至此,转向贾诩道“文和,吾所言可有错乎?”

  贾诩看看张绣,略一沉吟,方道“柳公高明。然虽有因果,却看如何去做了,却也非是定数。”

  柳飞哈哈大笑,指着张绣问贾诩道“你所言吾岂不知,但以此人之能,可能避乎?”贾诩身子微震,却是默然不语。

  柳飞不再相逼,淡然道“文和且先去歇息,明日大宴之后,我自去寻你说话,总叫你有施展之地便是。虽不敢说千古传唱,但搏个青史留名,家族昌盛却不再话下,也不负了你一身所学,满腔抱负。”

  贾诩霍然抬头,看了看柳飞,方才起身向二人施礼告退。张绣愣愣的看着贾诩向外而走的身影,心中依然全是迷惑。却见贾诩方到门口,却忽地停住脚步,也未转过身子,只是声音却是传来,道“诩谢过柳公,若能果如所言,诩肝脑涂地以报也”言罢,再不停留,迈步去了。

  柳飞见他走远,方才招呼张绣坐下,道“你杀操之子侄,操虽能容你,但一日操不在时,其子安能容你?其宗族其他人又岂能容你?故你若投曹操,操在一日,你便安一日,然操一日离去,你死期亦至矣。若想解此死扣,便需你行韬晦之策,往投曹操之后,立时交接兵权,辞官归隐,遁世而居方可。然以你之心性,既然投了曹操,便是想建立功业,否则,又何须投曹操后再归隐呢。然如此做,对你虽无好处,于你部下却是进阶之资。吾料待你真的投了曹操,贾诩将会立刻劝你辞官隐遁,以避祸患。届时,若你听从,则全了君臣之谊,你亦可保身而退。若不从,却是你自寻死路,于他人无干了。自你投了曹操,曹操以天子令许其一官,则其不复为你之臣,而为天子之臣也。而此时天子之臣不亦为操之臣乎?以贾诩之智,其中关节早已算的通透明白,其并无害你之心,却也全非助你之意,谋算到底,其利尽在其自身与其家族之上。如今,你可明白了?”

  张绣闻听,这才恍然而悟。想及自己初时心思,霎时如临深渊,浑身冒汗。他一日之间,几次大汗,心惊肉跳,此时神情竟是有些恍惚了。思及自己对贾诩推心置腹,然其始终却是先为自身后才为自己所谋,心中实是有些悲凉。只是若说恨,却也恨不起来,一时间不觉甚是心灰意冷。

  柳飞眼见他颓废,心中也是难过,然如不以现实说话,这张绣如何能清楚明白,重症须得猛药,虽是伤身却能救命,却也不得不为了。

  当下轻轻拍拍他肩头,温和地道“你又灰心些什么。似贾诩这般人物,本是极难驾驭之才,非惟是你,当世又有几人可用得?你不见当日董卓、李之下场吗?况今虽你不能再用,但你之初衷却也是得能实现了。汝主刘备,乃是为叔之徒,即为汝之师弟也,汝尽心佐之,当大有可为。若一日有成,你便是至尊之亲,岂不更胜在外人处整日提防的好。至于其势力根基,你却不需多虑,远比你所想牢固百倍千倍,你当安心定身,不可再存二心。”说罢,满眼期望地看着他。

  张绣这才明白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心中虽仍有些块垒,却是突然敞亮许多,自宛城之战后,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也终是消散干净。诸葛亮曾有非宁静无以致远之语,张绣此时便颇有些这般意境了。心中即去了贪欲,少了阴谋,整个人便如同重新焕发了生机,虽仍是疲惫,却是明慧未昧,智珠在握了。

  柳飞见他终是幡然而省,心下欢喜。这一晚终是没有白费功夫,眼下即已无事,便不再留,轻拍张绣肩膀,温笑之间,已是飘然而去。

  次日,襄阳城已是一片热闹景象。除却各地留守将士外,凡在襄阳城的文臣武将,俱是齐集府衙。府外车马不断,各世家大族俱皆络绎而来。司马徽却是早早便已来到,此时正高坐于柳飞房中,满眼眉欢眼笑,口中兀自满是他的三字经,便是好好好三字。他被人戏称为好好先生,便是因此而来。

  自当日柳飞初抵襄阳,二人结识,如今算来已是十年过去了。十年间,他将柳飞当日所曾之柳公三纪反复研读,越读越是佩服。只觉此书当地是字字珠玑,每一言、每一章俱是涵义深刻,将历代为政之利弊分析的通透明白。每次研读,皆能从中印证时弊,得益良多。长叹当日相聚时短,不能日日促膝以谈,畅言论之。

  他曾遣人多寻柳飞消息,但却始终不能明确,只知柳飞隐于琅琊,却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而各地也时不时的传出些消息,只是今日在东,下一刻却忽然在西了。及后得知柳飞之座驾竟是一只金翅大鹏鸟,方才绝了寻他的想法,要知以人力去追那展翅万里的鹏鸟,却不是妄想是什么。

  这日正于庄中静坐抚琴,却忽得童子来报,道是皇叔刘备遣人送来帖子,言是其师柳飞今日已至襄阳,记挂多年老友,欲要摆宴相待。心中顿时大喜,也不顾时辰,立即收拾一番,竟骑一小驴,便往襄阳城中而来。及至到了,却已是次日凌晨,待得城门一开,便兴匆匆闯了进去,终是将柳飞堵在房中。

  柳飞眼见老友清健如昔,也是心喜。二人相坐而论,清茶为酒,论题做肴,甚是欢畅。司马徽一日所言之语险险胜过十年所说,畅美难言之际,虽未真个饮酒,却实是有些薰然之意了。


《三国神隐记》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群英



  他两个只在屋内聊的欢畅,却是生生急煞了外间几人。原来大宴本是定在申时,一众宾客虽多在路上,但众文武却俱是在城中。文人们也还罢了,几个武将却是哪管得这许多,当即便在外高呼小叫起来。

  柳飞正听着司马徽畅论武帝之弊,却忽听得外间一阵喧哗,几个大嗓门已是轰轰震天的响了起来,仔细听去,顿时失笑,不是别个,却正是张飞与颜良文丑三人。

  这三人俱是粗坯,又都长相凶恶,且俱是好酒之辈,不几日便已是打成一片,几乎日日俱在一起,饮酒论武,好不快活。这三人凑到一起,却也有个大大的好处,那便是士卒少挨了许多拳脚。

  往日里,三人独自喝酒,酒醉之后耍耍酒疯,往往便是士卒遭罪,被寻个由头便是一顿鞭笞,后虽经刘备等人几番严令,收敛许多,但总要想些法子,找些事来做,那些士卒虽不用再挨鞭子,但日子却也是甚不好过。待要离开却又不舍,盖因三人都是清醒时,与下面士卒甚是相得,毫无架子,摸爬滚打俱在一起。可偏偏就是一饮酒,那罪却是实是让人难遭。

  及至后来三人相交,士卒均是大感解脱,非仅如此,反是多了许多乐趣。原来这三人聚在一起,若是喝的多了,却是耍酒疯有了对象,往往便是三人扭打成一团,一番混战。直到俱皆没了力气,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喘气为止。襄阳众文武对这三块活宝早已是人尽皆知,平常在一起甚是相恰,但一旦泛起混来,或者有拉人喝酒的兆头。大家便会三三两两的各找由头而走,时日久了,三人也是明白了,不怒反喜,遇到些不好说话之事,便使出无赖手段,让众人很是头疼。

  他三人闻听柳飞已到。俱是大喜。尤其颜良文丑,多年未见柳飞,甚是想念。更是想着柳飞的玉露。遂结伴先来寻柳飞,欲要先蹭上几杯。哪知一来便被告知。襄阳名士水镜先生正与柳飞在叙话,无奈便在外面等候,哪知等地许久也未出来,三人立时便刮燥起来,只是大声囔囔。说是闻听水镜先生最是好客,他日定要多带美酒,前去拜会司马先生,以聆教诲云云。众人尽皆暗笑,却是躲得远远的观看。

  柳飞在屋里听的明白,对司马徽苦笑了笑。道“先生还请稍坐,待某去打发了这三个夯货,再与先生畅谈”

  司马徽呵呵一笑,道“算了,这三位将军如今在襄阳,谁人不知。老朽却不想自己的水镜山庄遭罪,若被这三位寻了去。整日的寻着老朽饮酒。却是要了我的命了。咱们便待宴后再找时间吧”说着,已是站起身来。相辞而去。

  柳飞送至门口,施礼作别。那边三人眼见柳飞与司马徽俱皆出来了,登时收声,三颗大头却是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柳飞见状,不觉哭笑不得,笑骂道“那边三个杀才,如何竟这般失礼,竟敢在我门前喧闹,可是讨打”

  三人听的柳飞发话,登时俱是裂开大嘴,笑呵呵地奔了过来。颜良文丑跑到近前,却是眼圈先红了起来,脸上尚是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却实比哭还难看。来至近前,纳头便拜,待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以一声大哭开场。张飞在旁却是搔搔头,有些尴尬。

  柳飞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将二人扶起,开口道“这些年来,你们做的很好,我都知晓了,不枉了当日咱们相交一场。”说着,轻轻拍了拍他们肩头。

  颜良文丑闻听,却是收了哭声,丑脸上现出激动,还有些扭捏,却是被柳飞赞的开心。柳飞呵呵笑道“行了,莫作此恶心地模样了。”转头对张飞道“翼德如今可是找到志趣相投的了,我听说你们三人,如今却是闯出了好大地名号呢”说着,笑看着三人。

  颜良文丑俱皆尴尬,张飞却是犹如没听出柳飞讥讽之意似得,洋洋得意的道“不敢当先生夸赞,咱却不能弱了先生的名头不是”这黑厮反应倒也不慢,这般说来,倒好像他们这般作为是柳飞所传似得。颜良文丑俱皆憋着笑,柳飞却是给他说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指着张飞笑骂“好你个张翼德,却是这样来坏我名声。好好,吾本欲和你等饮上几杯,这般说来,却是不行了,否则岂不是正顺了你的谣言。”

  张飞闻听大喜,连声道“对对,正是要与先生饮上几杯,咱们这便去吧”却是把其他言语尽皆过滤了。柳飞见他竟这般惫赖,只得苦笑摇头,笑叱道“都与我进来吧,不过却只能饮得一壶,多了没有。待到大宴之时,方由得你们”说着,转身进了屋里,后面三人俱皆满面喜色,喉头急动几下,颠颠地跟了进去。

  及至时辰将至,众宾客已是差不多到得齐了,屋中这三人也是已然微醺。到得下人来请,三人遂勾肩搭背,踩着虚步,跟在柳飞后面,径往大厅而去。到得厅口,便已听的厅内鼓瑟笙箫,热闹喧嚣。门口刘备带着太史慈、洪锐来迎师父。

  见了柳飞,三人忙自给柳飞行师礼而见,柳飞微笑颔首,让三人起身。刘备眼见张飞三人模样,却是狠狠的瞪了张飞一眼,张飞脖子一缩,连忙拉着颜良文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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