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破夜微笑道:“老宋啊,这事快解决了,掌柜的我正在找地段好的酒楼呢。”
老宋虽然欢喜,却不吃惊,这年轻的掌柜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对于薛破夜的本事,他已经深信不疑,甚至于薛破夜说今晚把皇后找来睡一睡,老宋也是……呃,应该不会信的,不过对于薛破夜能搞到几家地段极佳的酒楼,老宋是无条件相信的。
薛破夜又吩咐老宋寻找一间比较清雅的院子,长租下来,也好让王夫人和孩子住进去,老宋自然是连连答应。
月竹一直微笑地看着薛破夜,那眼神温柔如水,这也怪不得她,薛破夜侠名传开,她既然知道,心里自然是欢喜无比。
薛破夜当即弄水到房间洗刷一番,将长发细细梳理,心里有些郁闷,现代的短发多么利索精神,这个时代长发飘飘,虽然有几分飘逸洒脱,但是极难打理,听到月竹柔声道:“破夜哥哥,我来给你梳头。”
声音如水,薛破夜本还有些焦躁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月竹如同风中百合,缓缓过来,拿起木梳,柔声道:“你坐好!”
薛破夜乖乖地坐正身子,由着月竹在身后轻柔的梳理,那股女儿的幽香淡淡地弥漫在空气中,钻进鼻子里,薛破夜感觉自己说不出的恬静,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
“破夜哥哥,你黑了!”月竹轻声道,声音中满是爱怜。
薛破夜依然闭着眼睛,微笑道:“傻丫头,皮肤黑些,人也就健康一些,不会生病的。”
月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梳理,很轻很轻,似乎害怕用力会弄疼了薛破夜。
薛破夜心中一片宁静,他只觉得很月竹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特别的轻松,也特别的愉快,每当看到月竹如同春意绽放的笑容,薛破夜就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力气,说不出的自信,就是这个女孩子,从自己穿越以来,细心地照顾着自己,温柔贤淑,小家碧玉。
在一种柔和的气氛中,月竹帮薛破夜梳理好头发,这才出去,薛破夜换了身衣裳,他身材健美,再加上衣着合体,立时潇洒倜傥。
收拾妥当,回到了三楼的办公室,中间少不得有人歌颂一番,薛破夜还礼微笑,做的很是得体,众人更是感叹。
天色还早,离卢府的夜宴还有些时辰,薛破夜取出《金瓶梅》文稿,平放在了桌子上。
这阵子一直不得空闲,就那开头两千字,当即提笔接着写了起来,作为一个深悟艺术的写手来说,薛破夜自然知道如何去撰写这本经典书籍,虽说整本书的文字语句不是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大体的提纲以及那些重要的“那妇人枕边风月,比娼妓犹胜,百般奉承”“偷香粉蝶湿花蕊,戏水蜻蜓上下旋。乐极情浓无限趣,灵龟口内吐清泉”“达达就爱你个白屁股”精华词句却是铭记于心,这是前人的心血,薛破夜是断然不敢忘记的。
下笔如有神,唰唰飞奔,直到手臂发酸,这才停笔,洋洋洒洒却是写下了好几千字,内容已是丰富起来,回头看窗外,竟然颇有些昏暗,知道天色将晚,该是动身之时,这才将文稿收进了桌内。
?????????????????????
薛破夜骑着黄金狮到达卢府之时,天色并没有完全暗下去,但是东边的天幕却隐然浮起了月亮的轮廓,毫无疑问,今夜对于赴宴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对月当歌的好机会。
卢府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卢府门前正有数人在殷勤迎候。
薛破夜看的清楚,迎候人中,竟然有被自己敲诈了四百两银子的二少爷,此时他一身锦衣,倒也颇有几分气质,抱拳迎客,满面笑容。
身着各样官服的大小官吏以及青袍长须的大儒门络绎入府,马匹轿子也都有人领下照应,薛破夜下马上前,径自走到二少爷旁边,抱拳笑道:“二少爷好啊!”
二少爷转过脸来,大惊失色:“是……是你?”
薛破夜嘻嘻笑道:“是我!”
“你……你怎么来了?”二少爷吃惊不小,脸色都有些发白。
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小弟是来赴宴的。”
二少爷脸上没有流露出愤怒,反而有几分惊慌,低声道:“你也来赴宴?尊姓大名啊?”
“薛破夜!”
二少爷急忙从旁边的家丁手里拿过名册,仔细看了看,果然见到薛破夜的名字豁然在列,实在有些吃惊,打量了薛破夜几眼,见他官不是官,大儒不是大儒,这名册却有他,实在耐人寻味。
二少爷将名册扔回家丁手中,拉着薛破夜走到一边,才苦着脸道:“薛……薛大哥,我求您个事,你可要一定答应。”
薛破夜奇道:“何事?”马上笑道:“二少爷,那晚真不知道您就是二少爷,一场误会,只是怕有人冒名顶替,毁你名声,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二少爷苦着脸道:“就是这事,你可万万别给我说漏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要紧要紧!”
薛破夜愕然,还道二少爷今日会怒火交加,找自己麻烦,却料不到如此低三下四,恳求自己不要将那也的糗事说出去,看来这二少爷还真是个要脸面的人,有意思有意思!
“二少爷,这是你知我知,在下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放心就是。”薛破夜将胸脯拍的咚咚响。
“别叫我二少爷,叫我懦如就是。”二少爷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拍了拍薛破夜的肩膀,举着大拇指道:“你本事厉害,日后你我多亲近亲近。”
薛破夜一愣,想不到二少爷还这么大度啊,真是小看了啊。
二少爷又靠近过来,低声问道:“你就是大街小巷传说的那位英雄吗?帮助王夫人的那位?”
薛破夜谦虚道:“惭愧惭愧,不敢当,二……懦如兄见笑了。”
二少爷嘻嘻一笑,压低声音继续问道:“卢福那狗杂碎也是你下手打的啰?”
薛破夜一愣,心道:“靠,这小子难道要替卢福向我问罪?”见到二少爷一脸笑容,却是一副幸灾乐祸之色,于是叹道:“懦如兄,你那管家飞扬跋扈,在下只是替你管教一番。”
二少爷竖起大拇指,赞道:“打得好,就是要打那狗杂碎,姥姥的,仗着那……嘿嘿,仗着二奶奶宠爱,平日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就该打,下次碰见,薛……破夜兄再替我好好收拾收拾!”
薛破夜一阵汗颜,想不到这二少爷如此可爱,那夜下手也实在太重了。
二少爷直称方夫人为“二奶奶”,显然是惧怕的紧,这夫妻关系自然是极不和睦,薛破夜心里有些吃惊:“我靠,这小子要是知道他老婆脱光了衣服勾引我,不知作何感想?”
第一一四章 【虚伪的和解】
卢府今天这宴会看来不小,就这一会儿工夫,又有好几名客人进了去。
薛破夜正与二少爷联络一番感情时,就见一名家丁从府里出来,径直到了二少爷身边,恭敬道:“少爷,二奶奶吩咐了,若是薛破夜薛掌柜的过来,让你领着去西厢厅,御史老爷在那里等着哩。”
二少爷挥手道:“去去,知道了!”向薛破夜道:“原来破夜兄与御史大人还有深交?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不知是否方便透露。”
薛破夜知道这类人物内心深处绝对是趋炎附势的,要想吃死他,必定要拿出身份镇住他才行,很淡然地道:“也没什么不可说,谭御史是在下的师傅,在下是他的徒弟。”
二少爷那张本来满是笑意的脸庞先是一惊,但瞬间露出崇拜之色,抱拳道:“呀呀呀,原来是御史大人的高徒,在下眼拙,破夜……薛大哥不要介意,快进府,快进府,小弟给您带路,这边请!”殷勤备至,让薛破夜顿时生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豁然明白,权势真他妈是好东西。
当下二少爷殷勤带路,薛破夜微笑着跟在后面,施施然进了府邸。
这卢府薛破夜是来过的,那唯美的景色还映在脑中,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粼粼波光,朦胧夜景,更是让人陶醉。
随着二少爷穿过回廊玉阶,却听到西面人声鼎沸,想来那边就是宴会之所。
“薛大哥,以后劳您照应着啊。”二少爷恭敬地道:“日后总免不了有时要麻烦您,到时若有所求,您可别推辞啊。”
薛破夜心中发笑:“奶奶的,你家的财富多我千万倍,能有什么事麻烦我?”也不说破,只是淡淡笑道:“我和二少爷意气相投,若真有吩咐,自当效命!”说的二少爷眉开眼笑,还以为巴结上了一个极为了不起的人物。
转到一处小院,花香弥漫,一间精致的小屋便在前面,玉宇雕栋,极为奢华。
“这便是西厢小厅了,薛大哥自己进去,御史大人在里面等候。”二少爷摆着笑脸道。
薛破夜也是一笑,这二少爷倒也会做人,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却也不似一些人那般外露谄媚,令人作呕,看来却也不是极为险恶之辈。
薛破夜进了院子,走到门前,高声道:“老师,我来了!”
屋子里老谭的声音笑道:“还不给我进来。”
薛破夜推门而入,却见老谭正坐在上位的檀木大椅上,旁边一位青色丝绸锦衣的家伙正恭敬而立,满脸带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谄媚。
这家伙自然是如今的杭州行营通判何儒会。
薛破夜看到他那副谦恭谄媚的样子,心里就很不舒服。
何儒会似乎也没有想到是薛破夜过来,颇有些吃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注,颇有些难看。
老谭招了招手,微笑道:“破夜,快过来,还不向何大人行礼?”
薛破夜心中厌恶无比,但是想到何儒会不日便是杭州老大,自己还是要在他手下混,说不定日后还真要他帮忙,上前几步,行了一礼,勉强笑道:“草民给大人请安。”
何儒会嘿嘿笑了两声,淡然道:“哦,是薛掌柜啊?不必客气,快免礼吧。”
薛破夜也不多说,瞧见旁边有椅子,径自过去坐下,撇过头,去看墙上的古画,这小厅布置的幽雅无比,墙上的画作也是昂贵的很。
“破夜,墰岚,你二人有些误会,趁着大家都在,说开了就是。”老谭咳嗽两声,淡淡地道:“都是一些小事,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必计较。”
原来何儒会字墰岚,还真没取错字。
何儒会急忙恭敬道:“大人教训的是,其实我和薛掌柜也没什么误会,大人费心了。”转向薛破夜,皮笑肉不笑道:“薛掌柜,你是本官辖区的子民,本官岂会和你一般见识,不用多心,本官不会在意。”
薛破夜冷笑道:“何大人果然是心胸宽阔,豁达的很啊。”
老谭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地道:“墰岚,破夜已经投在我的门下,是我的关门弟子,日后你需要好生照应才是。”
何儒会面色大变,本来有些阴沉的脸立时堆积起笑容,抱拳道:“啊,原来如此,薛世兄年少英才,风流潇洒,而且聪慧机敏,大人能的如此高徒,实在是大喜之事,学生在此贺喜了。”快步走到薛破夜面前,一副感慨之色道:“薛世兄,下官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说不出的投缘,日后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还望薛世兄不要对下官心存芥蒂,说起来,下官做了件糊涂事,若非世兄帮助解决,真不知如何下台,下官在此谢过世兄了,惭愧惭愧!”
他娓娓说来,脸上感慨,看不出意思尴尬和羞惭。
薛破夜钦佩万分,这称呼转眼从“薛掌柜”变成“薛世兄”,从“本官”变成“下官”,话里更是有着十足的亲近之意。
人才啊人才,这般面不改色的溜须拍马,若非亲见,薛破夜还真是难以相信。
既然何儒会主动示好,薛破夜自然也不会让关系太僵,起身抱拳道:“何大人客气了,日后需要大人照顾的地方还多,到时还请大人不要推辞啊。”忽然想起,这说辞竟然与二少爷刚才对自己说的有几分相似,不由微微一笑,原来场面话都是这样的。
何儒会立刻故作不悦之色,牵着薛破夜的手,作势道:“薛世兄这是哪里话,你我都是大人的门下,说起来就是兄弟,何分彼此,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兄弟有吩咐,我岂能不竭尽全力。”
四十多岁的人主动称呼二十余岁的人为兄弟,薛破夜忍住笑,做出亲密状道:“何大人这样说,草民就放心了。”
何儒会拍着薛破夜肩头笑道:“这就好。不过兄弟这称呼可要变,不要大人草民的称呼,这样反而生疏了,日后我便称你为……唔……破夜兄,你称我为墰岚兄便是,大家都是自己人,称呼自然也要亲近才是。”
薛破夜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弟也就不客气了。”
两人顿时都笑了起来,不过笑容里的意思,自然是各有味道。
单就薛破夜来说,笑容里自然充满了讽刺和不屑,和这样一个谄媚圆滑的马屁精称兄道弟,实在有些难受。
老谭微笑道:“疙瘩解开就好,你二人是我在杭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