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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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谦虚一番自己的能耐哪比得了那些骑士,接着笑道:“将军,我可修书一封派人将这一千骑士引荐到靖县交于县令吴暂为照顾,那里民众多为百越蛮夷,不会有人发现将军这支人马。”
“吴?此人可靠吗?”李信问道。
想起吴上次前来地那一番赞叹说词,把他夸得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英布信心十足的舔了舔下唇,笑道:“此人绝对的可靠!”……
酒席散毕。英布执意要送李信去上房休息,两人肩搂臂靠、东倒西歪的赶到房前却见兴乐公主与宦官正在门前等候。
打从与官兵开战始。李信就把兴乐抛之脑后,此时见到兴乐两眼发红,他松开英布的肩膀走上前去,伸出食指在兴乐地粉红脸蛋上轻轻一划,笑道:“你哭了?因为何事而哭?”
兴乐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英布讪讪的一笑告退离去,宦官将门打开,伸手欲扶站立不稳的李信。李信向后退了一步,作势就往地上倒,兴乐连忙赶上前去用纤弱的身子扶住他,在宦官的帮助下将他拖到屋内榻上。
李信打兴乐地神情上得知她必定要与今日问他为何当初只救她而不救华阳公主,他三分真醉七分假醉的盼望着能靠一场大醉躲过兴乐这一问,人一挨到榻上就扯起了鼾。
“公主……”宦官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让我服伺他一夜,或许今生也只有这一夜了!”公主一边落泪一边道。
“公主……”宦官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出了寝室,顺手关住门,只留下兴乐站在榻前幽幽的看着李信的背影。
李信能感觉得出兴乐幽怨的眼神,背上有如爬着一万只蚂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那夜,当兴乐被绑起来往刑车上送时,他将手指插入嘴中准备打暗号。兴乐又被推了回去,那个一直哭哭涕涕的女子被架到五辆马车之上。他将手从嘴中抽出,静静地等待着。
个可怜的女子,或许只是在这样的朝代呆得时间久了,杀过太多地人,也见过太多的人被杀,那颗本来仁慈不忍的心竟有些麻木了。觉得死个人也没什么。
又或许是他常常念叨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那颗本来善良的心变得如石般坚硬,根本不会心生怜悯,哪怕死的是个柔弱女子。
其中可能还包含着他害怕救了两个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或者只是没见过车裂想一睹车裂地残忍程度,又或者是他潜意识里为了自己将来的大计而巴不得姓嬴地人全部死掉。还可能是因为那位公主一直在哭,不停地在哭,哭得他心烦意乱不想带着这个累坠行走。
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当时确实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兴乐公主只是无声的看着他。任由泪水往下流。李信浑身都在难受,后背麻麻痒痒地让他的心烦臊起来,想伸手去抓挠一下。又怕兴乐看出来他并未大醉,只是在装醉。他想爬起身冲着兴乐喊道:“看什么看,我就是不想救她,怎么着吧,你想怎样?”但一想起以前那个天真无邪、叼蛮任性的公主。如今满怀着心事,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打心眼里想找个什么办法让兴乐恢复到以前快乐地样子。
没有娶过妻室,看起来一身蛮力,憨憨傻傻的黑夫常常能语出惊人。在刚刚得知王莹有了他骨肉后的那一段快乐日子里。有一次李信从大殿经过,听到张忠他们正在说他越来越怕老婆了,见到王莹有时候跟老鼠见一猫一样。他心中很不服气,想上前与张忠理论一番,问一问他什么时候怕王莹了。正当他要往大殿走时,黑夫却道:“你们懂个什么,怕老婆证明了大哥他爱老婆,大哥若不爱她。谈何去怕她!”
李信没有进大殿,细细品味着黑夫的话,觉得黑夫的话很有道理。想想自己也并非是怕王莹,只是在一些小事上迁就王莹,让着她,才让外人觉得他似乎是怕王莹。现在他发现自己也怕兴乐不高兴、伤心,意识到自己不知在何时竟也爱上了兴乐。
兴乐慢慢的朝榻前走来,除去身上地衣物并把他身上的衣物也脱了个精光,然后用发烫的胸部紧紧挨住他有些发凉的后背,伸出玉手揽住他的双肩。兴乐含着泪吻着。从他的颈部吻到肩部,再从肩部吻到颈部。
李信不知道颈上肩上湿湿的是兴乐的眼泪还是口内地玉液。他闭目享受着这一切。突然,兴乐停了下来,他有些怅然所失,开始黯然神伤起来。
“我很想当面问你一个问题!”兴乐在背后幽幽的说道:“你今日大醉,看来这个问题是没有机会再问了。今天,见到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黑大汉奋不顾身的前去拼杀,我很担心你的安全,同时又可悲自己的命运。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骑龙的英雄把我从怪物手上救起,当我知道那个英雄是你时,便疯狂的爱上了你,每天都在打听着你的消息,每知道你的一点消息我就高兴地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要尽情地歌唱!甚至于听到你的名字,心中也会有一阵莫名的激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梦里的情景终于在现实中出现了,你骑着马救了我,我很高兴很幸福,但想起华阳姐姐的死我又很伤心。我总在帮你找借口,认为你不救华阳姐姐是有苦衷,可能是怕埋伏下来的射手会误伤我,或是害怕看守我的狱卒们会在临死时将我杀死。可是今天看到你救英布他们时的不顾一切,我明白我对你的开脱只是一厢情愿,只要你愿意不可能救不下华阳姐姐的。”
“我的命很苦,父皇死了,哥哥姐姐也都死完了,惟一只剩下一个你了。我好怕失去你,总觉得无时无刻依着你才不会孤独,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便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我想我错了,或许你只是从王兴(宦官的名字)的口中听了我的故事,为了让我的梦变成现实才会来救我的,你只当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妹妹,救我只是哄我开心罢了!我真傻,梦就是梦,一个梦做的再好它也只是个梦,怎能被当真呢?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要离开你,我一定会伤心欲绝痛苦不堪,但我觉得离开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李信的眼睛湿湿的,完全被兴乐的一番言语打动。他突然坐起身,闭着双眼在空中一阵的狂抓,好像正在发着酒疯,嘴中狂道:“滚开,怪物!不许你伤害我最心爱的兴乐公主!滚开!我杀杀杀!我杀……杀死你这个怪物,杀……”
“呯!”的一声,李信仰面倒于榻上,再次扯起如雷的鼾声。兴乐坐起身,继续的流泪,不过这一次的泪水有些喜色。
“我问你,你为何不救华阳姐姐,为何不救她!”她拼命的摇着李信,哽咽的喊道。
“华阳公主?本来我想救的,正准备打暗号,发现手上带着手甲,根本无法打暗号。等到把手甲褪去那个公主已经死掉。幸亏死的不是我心爱的兴乐,不然一定会后悔死。兴乐这些天总是强颜欢笑,我知道她想问我为何不救她的姐姐,但是她不问我。这一切都怪我考虑欠妥,竟会想到以口哨为暗号,胡乱换个暗号也不会让兴乐伤心了!”李信躺在榻上喃喃道,就如一个醉酒的大汉在发着梦呓。
兴乐放声哭了起来,爬在李信身上死命的吻着,当两人的身体融为一体,李信紧紧的把兴乐搂住,心中暗道:“女人,一个天真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好骗。看来人有时是免不得说谎的,关键在于你说的谎话别人会不会信,而且听了谎话之后不再痛苦变得快乐起来。”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十三章 车到沛县
更新时间:2008…8…28 16:58:32 本章字数:2222
。贱,行事起来时常得夹着尾巴做人,稍的表现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在前往沛县的路上李信他们改变了装束。
李信与兴乐扮作游山玩水的官宦子弟,英布装扮成两人的车夫,候、疥等十名队长扮作随从。至于那名宦官,因其行事举动极像个娘们做派,恐被眼神好的识破其身份牵连出兴乐公主来,所以在离开英布的巢穴时让他随着大队人马一起去了靖县。
那晚的一番醉话后,兴乐恢复了以前的刁蛮任性,同处于一辆车中常跟李信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看烦了车窗外边的景色也会与李信下棋为乐。不过她是绝对输不起的,要么会耍一些自以为李信没有发现的鬼把戏将李信的棋子偷去,要不就是耍赖皮绝不认输开始无穷无尽的悔棋,直到赢了李信为止。
李信不以为意,明白过来始皇帝为何极其喜欢这个最小的女儿,她简直是个开心果,连带着让他也异常的开心。不过,在李信想心事时也会厌烦兴乐的胡闹,可惜兴乐并不能马上察觉他的烦心,仍然我行我素的胡闹着。这时他就会敷衍的笑笑,内心后悔不该说那番醉话解开兴乐心中的结,真该让她像先前那样忧郁的偎依他才好。
离泗水郡沛县越近,李信心中的烦臊也就越重,害怕自己记得史实有些出入,刘邦并不住于沛县,这一次又是白跑一趟。
“要是当初我多读点历史,或是将秦未这段历史多了解一点,现在我肯定不会这样仅仅为个九原郡郡守,说不定都当了秦国的宰相了。刘邦究竟是如何起义的?从鸿门宴以及最后打败项羽的经历看,这人不仅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无赖,不然也不会让项羽分一点他爹的肉吃!项羽这个人没脑子只知逞匹夫之勇应该十分的好对付,刘邦这样聪明且无赖的人将会十分不容易对付,此人必需除去。不然一不小心反会被他要了性命!”
李信皱眉沉思,兴乐轻拽他的衣袖道:“想什么呢,该你走了,快走!”
“哦!”他应了一声,低头一看棋盘,自己这边的兵马已经一个不留,唯有老将尚在却又被五个小卒困在九宫之中,寸步不可移动!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刚才……”李信道。
“什么刚才?反正现在我已经把你困死。还不认输!”兴乐手指李信的鼻端乐得直捂肚子,笑罢道:“来,我与你再下一盘。故意让你赢上一盘如何?”
车缓缓停了下来,英布打开车门挑起车帘,问道:“公子、小姐,我们已经到了沛县,可进县否?”
“先将车停在路边。让我下去问一问行人可知我要找之人住在何处!”李信道。
英布依言将车停在路边,李信弯腰钻出车厢下了车,正要抬腿朝城门走去。兴乐站在车上伸出一只玉手,道:“哥哥,我还没下车呢?”李信含笑摇头,将兴乐扶下车。一前一后来到一处露天茶棚找了张几案坐下。
茶棚卖地是大碗茶,喝茶的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但全是一些没有身份地位的普通人。当这些人看到一个衣着光鲜长相俊朗的公子哥与一个衣服鲜艳楚楚动人的千金小姐跑来这里坐下喝茶,感到无比的好奇。虽然一个个仍若无其事的喝茶,但眼神不时往这两人身上瞥来细细打量,当然打量最多的还是兴乐。大家一样的心思,全在心中暗叹:“好俊地姑娘,吕公家的姑娘吕稚与其一比简直就是山鸡与凤凰比美。”
“哥哥。你来此处要找的人是谁?”兴乐公主问道。
“叫哥哥,原来他两个不是私奔地情侣!”暗自打量的人们不由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也都知道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这辈子甭想一染兴乐的风采,但内心里听到兴乐与李信并非情侣后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有几个年青人甚至已准备上前攀谈一番,盼望着可以得到兴乐地芳心。他们也知道这种可能性犹如天上掉下一个十斤重的金砖正好砸在脚前被他们捡到,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但仍想上前与之攀谈一番,哪怕近距离的好好看看兴乐的容颜也行。
“我想找个叫刘邦的人!”李信道。
“刘邦?没听说过!哥哥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想必他一定学富五车,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人才!”兴乐笑道。
“哈!”人群中传来一阵笑声,兴乐抬头看去。大家地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你们笑什么?难道他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吗?”兴乐问道。
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脸上鄙夷的笑容依旧。
“虽然你们都不说话。不过最少我明白一件事,你们都认识他!”兴乐笑道,伸出白嫩的玉手朝喝茶的人招招手,道:“来,你们都过来给我讲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谁讲得好今天地茶钱我出。”
“他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农活不会干,书又不好好读,快三十岁了还没成亲,他父亲都叫他为无赖,巴不得他快快死去!”一个青年人走上前去道,他不敢直视兴乐公主,盘膝坐在地上不时的拿眼睛瞥一眼兴乐。
“他还是个傻子,有点钱便充富家翁请县里的衙役吃喝一顿。他父亲拿钱好不容易给他买了个亭长做,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