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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秦霸天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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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容易得很——”道士胸有成竹满不在乎。王竹一看他这幅表情和骗子无异,心里多少有些反感。王竹听说的道士炼丹骗人的故事太多了,对穿道袍的有种来自骨子里的鄙视。

  道士似乎看透了王竹的心思,整整拂尘,侧头看了一眼王贲,王贲也正一瞬不瞬的打量他,这一对视可不得了,把个王贲给看的得了脑血栓,激动不已颤声道:“你——你不是——你不是王熬先生吗?”

  道士微微点头:“小将军别来无恙!”

  王贲跨出去两步,拉着王熬的手说:“已经不是小将军了,我的年纪和你差不多,都老了。”

  这人是王熬!

  慰缭子的首徒王熬?!

  捡到宝了!

  王竹正在猜测,王贲已经说话了:“陛下,这位王熬先生可是大秦的功臣。他是慰缭先生的门徒,曾经设计除掉了赵国大将李牧,并且帮助我父王翦灭亡楚国。智谋天下,神机妙算,是一等一的人才!”

  不用王贲说,王竹也知道王熬的事迹。秦灭六国武将靠的是王氏父子,文臣谋士则靠的是慰缭王熬师徒。

  王竹快速的站起身来,走到堂心,对着王熬长揖到地:“不知道先生大驾光临,朕失礼失礼!” 王熬就是想看看皇帝的态度,真让皇帝给他行礼,他那受得起,赶忙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夫王熬,前来面君复职!” 王竹笑的跟灰太狼一样,又蹦又跳,扶起王熬:“王先生,这些年你到那里去了,父皇还时常提起你,说你们师徒为大秦立下不世之功要奖赏你们的时候,你们却消失无踪,这件事在父皇心中一直都是遗憾!”

  王熬笑道:“老师已经谢世了,不劳陛下挂念!至于说臣当年之所以出走主要是不愿意为官。”

  王竹心说,你不愿意做官,不愿意荣华富贵,为什么跑到战场上去历险吃苦?

  王熬接着说:“当年出山帮助始皇帝屠灭六国一是为了名留青史二是为了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嗨,却没想到,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这太平盛世就不见了——”

  王竹脸上一红:“先生出山,可是要帮助朕重整河山吗?”

  王熬坦白的说:“本来中原的事情臣是不愿意管了,可匈奴人肆虐百姓,残杀无辜,我却不能不理。连日来又听说陛下圣明仁德,爱护百姓,不畏艰辛,数次亲征,想来以前外间传说的事情有很多都是谣言,所以臣——”

  王竹迫不及待:“先生一定是有破敌之策了?” 王熬指着匈奴方向道:“一群胡虏何足道哉,待我弹指间就能破敌!” 不用弹指间两三个月都没问题!

  王竹甚至有些感谢冒顿了。

  肚子里一直在奸笑!看来自己没有抛弃百姓独自逃生收买人心的战略已经开始产生效果了,王熬就是第一条上钩的鱼!

  王熬就是秦始皇时代的诸葛亮呀!不过他出的招都有些阴损,但不管怎么说绝对有效!像战国四大名将中的李牧,此人和王翦对持数月不分胜负,秦始皇求教于慰缭,慰缭便派了自己的弟子王熬赶到军前,王熬经过一番调查研究大胆的制订了离间计,整的李牧稀里糊涂身首异处。

  王贲对吕马童道:“陛下研究军情,你先下去听候吩咐!”吕马童活的挺自卑,感觉以一个士兵的身份参加这种国务卿高级会晤有点扯淡,正有点尴尬,听王贲这么一说得救似地就要告退。

  王竹招了招手:“不必,吕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血性汉子,既然舍不得杀虞姬,难道会伤害朕,朕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朕的棉袍,他这会儿就冻死了!”

  吕马童还穿着皇帝的披风呢,闻言又是一阵激动,眼前一片模糊!

  竹道:“留下来听听也好,你不是想做将军吗?朕给你机会!”

  吕马童像个受惯了后娘虐待的孩子一下子见到亲娘一样哭拜在地上涕泪横流:“陛下如此对我,让吕马童如何报答!”

  “你多杀几个匈奴兵就当是报答了!”王竹大大咧咧的说。

  其实什么重情重义的话都是扯淡王竹之所以信任吕马童是因为他根本就知道吕马童背叛过项羽。而且一个楚国人做了秦军的降将,这人还是项羽的同学,这比击败项羽几十万大军还能打击楚军的士气。

  王竹把王熬让到左手首席:“先生到底怎样破敌?”


  第八章拖延

  这是个冷风如刀的夜晚。

  室外,寒风嗖嗖,吹瘦了山,吹浅了河,吹枯了大地,吹乱了凉冰冰的月光,吹皱了秦军猎猎的旌旗。

  气温降到泼水成冰的地步,大草原上的冷空气毫无遮拦的肆虐着城内的一切。地上起了一层白霜,水分都被风魔吸干,拔开手指宽的裂痕。强壮的战士倒提着长矛死命戳下去,结果只是胳膊被震得发麻,地上却连个白点也没有。

  王熬指着室外:“这呜咽的寒风就是破敌的法宝!”

  王竹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的看着王熬:“先生的意思,朕不太明白!”

  你要是明白了我还怎么混!

  大家都明白我傻乎乎的顶风冒雪大老远跑来干什么?

  王熬对王竹的低智商很满意:“匈奴人惯用骑兵作战,来势汹汹一往无前毁门夺寨所向睥睨,我们就从马儿的身上做文章!”

  王竹傻乎乎的顺着王熬的思路问道:“怎么做?”

  “陛下,眼下门外数九寒天冰雪齐封滴水成冰,北地城外的护城河已经结上了坚冰,臣请求陛下派人凿穿护城河,连夜取水,灌溉东南西北四门至少十里,水深两寸,应该差不多。”

  王贲道;“那不是一下子都结冰了。”

  “不错!”王熬道;“就是让他结冰,结了冰我们才好做文章。”

  王竹一拍大腿:“先生的意思是匈奴兵在冰面上没办法展开骑兵冲锋,可是——我们不也一样——”

  王熬摆手打断王竹:“这个办法只在于拖延时间,我自有办法让冒顿不战而退!”

  王竹对王熬的本事深信不疑,大喜道;“就是说我们不用出兵!”

  王熬道;“出兵还是要的,不过,不用出去太多,几千人马足矣。”

  王贲道;“可是我们的骑兵也无法再坚硬的冰面上作战。”王熬笑道:“北方的胡人只知道他们骑兵纵横,天下无敌,而战车笨重不足匹敌,岂不知笨重的战车有它的弊端也有它的好处,比如在冰面上就比马儿稳当的多了。战马儿跑在冰面上,马蹄虚浮不稳,没办法控制方向,再怎么精良的骑手,也会变的捉襟见肘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任我宰割。”

  王竹皱了一下眉头,眼中精光暴射:“可是这样也只能抵挡一时,大不了冒顿只围城而不进攻,等到明年来春冰雪消融,我军还是要吃亏。”

  王熬仰天笑道:“陛下多虑了,用不了等到来春,一月之内,必定让匈奴大军卷旗而归!”王竹纳闷,还想再问问,一看王熬根本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也就不再勉强,诸葛亮不也是这德行吗?一定要给一些自由发挥的空间。

  不会忽悠我吧?

  王竹也有些怀疑。

  应该不会,王熬是忠臣!

  不会是假的吧?

  应该不会,王贲不会认错人的。保险起见,明天让李信再来看看,万一——

  李信看过之后,斩钉截铁的说:“没错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王竹这才彻底的放心了。昨天夜里,王竹发动了八万人马在城外凿冰、取水、灌溉,不到天明四门全都结上了一层厚冰。

  冬季里衰微的红日初升,红光照射在冰面上,反射出一片片橘黄色的光线,很柔和。从城头居高临下的看下去,城外俨然就是一片冰原,像南极一样的光景。寒风吹过冰面,把本来就很低的气温,又降低了不少,王竹心里高兴,身上却一直在打哆嗦。

  王熬缕着胡须满意的点头,弯了弯腰:“陛下,臣要的三千乘战车,和八十辆弩箭战车都准备好了吗?”

  王竹背着手郑重的点头:“按照先生的吩咐,每门四百辆战车,二十辆弩炮车,集结完毕,随时候命。”

  就在两人对话的当口,远处地平线上,突然闪出一条纵横几十里的灰色飘带。飘带像张牙舞爪蜿蜒起伏的怒龙狂蟒一样越来越近。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嘶鸣声。

  “匈奴兵来了——匈奴兵来了——”众将纷纷戟指喊叫。

  冒顿憋着一肚子气来到城下,一心想把王竹碎尸万段跺成肉馅包成包子扔进狗窝里喂他心爱的牧羊犬。

  方才快速的奔袭中,他心里还在想,这次老子再也不会上当了,任凭你怎么花言巧语,一天之内我也要拿下这座城池。

  可是等他一马当先来到城外十里,登时傻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冰原,红日下,冰原上闪耀着绿色蓝色和红色的光带,眼前常出现五彩缤纷的迷宫一样的琼楼仙阁,水平的冰面,像挂在胸前的玉石项链一样滑溜。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冒顿差点喊叫出来。

  左贤王在后面压阵,见大军突然停下来,提马上来询问,一看这情形,气愤的说;“他妈的魔鬼秦人,真是狡诈,这一定又是他们的诡计,王子,我们冲过去,把狗皇帝碎尸万段。”冒顿心想,既然来到这里还能无缘无故的撤军吗,怎么也要走一遭,要不太丢人了。

  “擂鼓,出击!”冒顿喜怒不行于色,阴沉着脸下令。

  “咚咚咚咚”急促充满杀伐的战鼓声起,匈奴骑兵冲上冰面,总体上来说没有方队,稀稀拉拉的,前面二十排都是强弓硬努的控弦战士,后面清一色手持弯刀的轻骑兵,身穿革甲的少数重骑兵还在远处,迤逦前行,同中军保持一定距离。这样做是防止敌人抄后路。这是匈奴人在荒原上长期跟饿狼作斗争后所产生的心理障碍,狡猾的狼最喜欢趁着他们河水的时候从身后猛扑上来,人听到动静急忙回头,就被一口咬断喉管。

  所以他们害怕有人抄后路。

  “呜呜呜呜”匈奴兵抵达城下,小心翼翼的站在滑溜的冰面上。凄厉的草原号角带着杀气冲入城内秦兵的耳朵里。

  城头下黑压压的,漫天席地,都是匈奴铁骑。他们仿佛站在一条结冰的河面上。

  左贤王余怒未息,提马上前,马蹄一阵不稳,他差点栽下去:“秦人——秦人皇帝给我听着,王子说了,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出来投降,过了一炷香后,大军可就要攻城了。那时,我们杀入城内,可就要屠城了。”

  王竹带着绿色的钢盔从城头上探出个头,举起一只手胆怯的说:“等一下,等朕考虑一下。”回头对王熬说:“先生,出击吧。” 王熬向城下看了看:“在等一等。”

  王贲道:“先生是要等他三通鼓响,锐气衰落。”

  王熬捻着胡须笑道:“这一招对付中原的将军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可是对付匈奴人兴许还能管用。”

  王竹心想也是,外国人不懂中原的历史,匈奴人大部分都不识字。

  像左贤王那样的跟白痴一样。

  左贤王又来到城下,鼻孔向天,翻着白眼,扯着破锣嗓子狂妄的叫唤:“香已经烧了一半了,你们到底想好了没有。”

  王竹又把带着绿帽子的脑袋探出来:“还没有,请王子在给些时间。”

  冒顿心想,在这冰面上作战横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不能贸贸然的进攻,就点了点头。

  一炷香烧完,左贤王勃然大怒,手臂高高举起,狂吼道:“擂鼓——”

  密集的鼓声像死神的催命符一声声敲在秦军将士的心头上。心像鼓皮一样震颤着。可是,每当他们看到从容不迫的皇帝,身上就立即燃起冲天的火焰。陛下都不怕,我怕什么!

  就在这搅动昏天黑地的战鼓声中,冒顿隆重登场,眯缝着眼睛,指着王竹道;“到底投不投降?”

  王竹脸孔揪的跟包子一样,悲声喊道;“冒顿王子你在给些时间,我还有些话要对将士们说,说完了立即投降?”

  冒顿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可这么短的时间里难道还会有援兵来?!

  “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不能再拖了。”

  “朕这里谢过王子了!”王竹声音颤颤的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即将亡国的君主的胆怯与懦弱,其演技已经大大超过以前,又向奥斯卡的大门踏进了一步。

  那声音给冒顿平添了几份信心。

  王竹作出哭天抹泪的样子,对王熬和众将说:“下一步怎么办?”

  王熬道:“请王陵、靳强、秦矮、秦射四位将军各带一百乘战车分成四队,排列城内,随时准备出击。郦食其将军,带二十辆弩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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