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关作品集(一共七部小说)-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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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着他的黑美人奥米走过来,坐在夏浔身边,好奇地向他询问事情经过,当他夏浔说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于坚捂着脸逃到室外,头脑微微清醒了些,这时已经能够猜到夏浔出现在这儿的大致原因了。
以他估计,应该是因为他泄露了夏浔的行踪,致使夏浔受到贴木儿帝国军队的袭击,然后落荒而逃,在大漠里不择道路,最终竟莫名奇妙地逃到了这里。只是……,做为贴木儿帝国必欲杀之而后快的人,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贴木儿帝国权贵们的座上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于坚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费尽心机,又献了这么大的一功,也只是做了拓拔明德身边一个小跑腿啊,他怎么就能够……,难怪他的名声那么响亮,我锦衣卫这位前辈,还真是了得呀!”想到最后,于坚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可是再往下想想,他又不禁苦笑起来。
他们锦衣卫和辅国公杨旭已势不两立,纪大人费尽心机也整不死杨旭。而眼下呢,他只要说一句话,只要他返回舞会,当面指证,马上就能置杨旭于死地。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他永远也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这样大的能力,可是他居然不能去做,还得配合夏浔,陪他作戏,帮他遮掩!
于坚仇视杨旭,不假;只要给他机会,他绝不会犹豫给杨旭一刀,这也不假;但是现在的情况却非常特殊: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固然可以被他利用,成为自己杀人的刀,可是却也难保不会削到他自己的脖子上来。
他此前对拓拔明德所介绍的身份,只是一个百户官的亲戚,所以他并未见过辅国公,如今要指证夏浔,他就得亮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于坚虽然仇视杨旭,但那只是官场派系之间的争斗,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也不介意利用外敌的力量除去自己的政敌,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投奔外敌。
从骨子里来说,于坚还是很有一点大国沙文主义的,在他看来,宇宙洪荒,唯我大明,其余地方,统统都是蛮夷。在大明和贴木儿帝国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中间,他的立场从未动摇过,他是始终站在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一边的,因此他绝不会以叛变投敌、亮明自己的身份为先决条件来杀死夏浔。
再者说,隐匿真实身份举报,在他和夏浔碰面之后业已成为不可能,就连匿名举报都不可能。
以前他在暗,夏浔在明,夏浔不知道他在搞鬼。现在却不同,他们都在明,如果现在突然有人认定夏浔就是大明国公,把夏浔抓起来,那么夏浔马上就会想到是他出卖了自己,万一夏浔把他咬出来呢?他想弄死夏浔,却绝不想搭上自己!他的父母妻儿都在中原,他的锦绣前程也在中原,从此做蛮夷之犬马?打死他都不愿意。
于是,他现在若想保全自己,就得保全杨旭。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第797章 跪起唱征服
于坚正在自怨自艾,拓拔明德抽空走了出来,见他正站在柱廊下发呆,便皱着眉走过去,问道:“胡七,嗯,你确实叫胡七?”
于坚讪讪地道:“老爷,我……我其实是叫于坚……”
“这么说,夏先生所说的……”
于坚满嘴发苦,好象吃了黄莲,却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当时……,唉!老爷不要问了,小人……实在羞愧的很!”
他不知道夏浔对别人是如何解释的,唯恐自己所言与夏浔对不上号,所以只得以一句“羞愧”结束了对“不堪过去”的回忆。
拓拔明德暗暗鄙视了一下,却打个哈哈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嗯,虽然这个贾姨貌似年纪不小了,不过……男人为了女人犯错,都是可以原谅的。”
“谢谢老爷!”
拓拔明德故作大度地道:“无妨,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尽量避开他。嗯,你可以叫上一位姑娘,这儿的姑娘都很美丽。”
于坚怏怏地道:“谢谢老爷的好意,不……不用了……”
于坚说着,向拓拔明德作了一揖,没精打彩地离去。别的且不说,至少他不知道夏浔在这儿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夏浔在这里出了事,他可以预料到,自己的爹娘和那年仅两岁的宝贝儿子都得被杀头,而他那两个孝顺、可爱的闺女就得被充进教坊司,代代为娼,永不翻身。
本来是他极想杀的人,现在却得全力维护,这叫人情何以堪?
夏浔和追过来的哈里谈了一阵,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场不愉快,兴致渐渐高了起来。不过他并没喝太多酒,因为一直与哈里聊天的缘故,并没有多少昨日结交下的商界朋友过来敬酒,而哈里浅酌慢饮,喝得也不多。倒是西琳、让娜和奥米、妙弋四个女子坐在另一桌上,谈笑间兴致颇高,多喝了几杯。
夏浔故作从容,好不容易捱到酒会散了,众人纷纷离去,他也和哈里互道了晚安,这才领着两个女人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住处。一到住处,夏浔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左右,便对西琳和让娜道:“你们回房,不要胡乱走动!”
西琳和让娜陪着他走到门口,正心头小鹿乱撞,有些口干舌燥,听他这一说,不禁呆住了。
夏浔却未多想,一闪身就拐向刘玉珏的住处。
“干爹!你好猛喔!”
一见夏浔,唐赛儿就雀跃而起,手舞足蹈地赞道。
这一句赞语把夏浔弄得一个愣怔:“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猛了?”
原来唐赛儿闲的无聊,跑到刘玉珏房中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可是刘玉珏本是一介读书人出身,只知道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在唐赛儿这个年纪对这些缠绵悱恻的故事毫无兴趣,把个刘玉珏缠得没办法,灵机一动,就讲起了夏浔当初潜伏金陵的传奇,这一来唐赛儿果然听的入神。
夏浔进来的时候,刘玉珏正讲到罗大人布下天罗地网,夏浔却以一条绳索飞天而去,逃出中山王府,听得唐赛儿眉飞色舞,血脉贲张,一见夏浔进来,情不自禁便赞了一句。
刘玉珏仰躺在床上,正给唐赛儿说书,忽见夏浔进来,忙也一跃而起,唤道:“大哥!”
夏浔拉着唐赛儿的小手,快步走到他面前,沉声道:“方才,于坚看到我了!”
刘玉珏“啊”了一声,恍然道:“莫非那拓拔明德也参加了酒会?”
夏浔道:“不错!这个蠢才,见到我后,竟然大吃一惊,叫出声来,幸亏我急中生智,遮掩了过去……”
夏浔把他和于坚联手做的那场戏对刘玉珏说了一遍,刘玉珏吁了口气,庆幸地道:“幸好大哥机警。早知如此,当初在商队时就和他取得联系,叫他心中有数,也就免了今日这般危险。”
夏浔苦笑道:“谁晓得到了别失八里,我们还能够碰头?这且不要提了,经此一事,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在这儿虽然不大可能有几个人认得咱们,终究还是小心为上,告诉咱们的人,平素不要出门,西琳和让娜回头我也会叫她们戴上面纱。”
说着他低头看看唐赛儿,嘱咐道:“赛儿,你也一样!”
唐赛儿点点头,乖巧地道:“嗯,赛儿听干爹的话!”
夏浔摸摸她的头,又转向刘玉珏:“以我此刻所扮的身份,不宜和于坚接触,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和他联系一下,叫他专心做他的事,刺探情报就好,不要再和咱们有什么联系。另外……”
夏浔负起手,在房中徐徐踱了几步,说道:“哪怕在异域他乡,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呀,我还是大意了些。明日一早,叫塞哈智离开这儿,独自住在外面,他是蒙古人,在外面容易安置,外面有个人遥相呼应,一旦有什么事,也不致于全军覆没。”
“嗯!”
刘玉珏郑重地点了点头,夏浔展颜道:“好啦,那我回房歇下了,喝了几杯酒,稍稍有些困乏。”
夏浔又看了眼唐赛儿,说道:“天色不晚了,你也回去睡觉,不要缠着刘叔叔了。”
唐赛儿趁机提要求:“喔,那我要干爹送我回去!”
夏浔应了一声,牵起唐赛儿的小手,将她送回房间,又好言哄了几句,把这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哄上床,这才离开。夏浔回到自己住处,一推房门,瞧见房中动静,不由得便是一呆。
这是波斯风格装饰的一件大屋,非常豪绰。
一顶四柱蒙帷的大床,不远处还有壁炉,火光熊熊。柔软的波斯地毯中央,是一张修饰的奇异镂饰花纹的桌子,桌上有每日更换的水果、点心和美酒。西琳和让娜正坐在桌前,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葡萄酒,脸上满是落寞和忧伤,西琳的脸颊上似乎隐隐还有泪痕。
夏浔奇道:“你们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啊!”
两个人浑未注意夏浔进来,夏浔一说话,把两人吓了一跳,腾地一下跳起来,让娜不小心还碰倒了酒杯,一杯紫红色的葡萄酒倾泻在桌上。
“老爷!我……我们以为……以为老爷……”
西琳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喔……”
夏浔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以为老爷我今晚要借住在玉珏房中,白天那番话,只是搪赛酒店管事的?”
两个女孩儿胀红了脸颊说不出话来,夏浔哼了一声,关好房门走过去,大剌剌地道:“还不过来给老爷宽衣?”
“是!”
两个女孩儿下意识地答应一声,一起抢上来,纤纤玉手触及他的腰带,忽地对视一眼,一张脸红得娇艳欲滴,竟然羞不可抑地垂下头,不敢动手了。
……
大老爷的威风没法摆下去了,你不动手,我就自力更生!
夏浔只好自己动手了,不过他脱的可不是自己的衣服。
累赘、复杂的外衣宽去,便是一身绯色的丝绸内衣,柔软的内衣包裹着两具优美动人的身体,若隐若现,妙相无穷。夏浔赞叹着,双手沿着那水一般柔滑的曲线爱抚了一阵,两个女孩儿似乎在挣扎,身子却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弹性十足的身体这轻柔的蠕动,反而给了他更加奇妙的感受。
扯开丝带,轻轻一勾,丝绸的亵衣就像水一般滑开,露出那丰隆的酥胸、平坦的小腹、圆润性感的肚脐……,轻柔的亵衣缓缓飘落,就象剪彩时从那高大的雕像上扯下遮盖的红绸,将她们的美丽一点点呈现:她们的腰身很细,身体的曲线却饱满而又柔美,一双笔直、修长、浑圆、并拢着不见一丝缝隙的美丽大腿也跃入眼帘……
大概是因为夏浔的动作温柔而耐心,所以对两个女孩儿的开拓过程中,她们都没有流露出过于痛苦或无奈的表情,只是令夏浔泄气的是,尽管他无比的温柔、体贴,竭力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在欢好的过程中还不断地爱抚、亲吻她们,试图给她们的初夜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回忆,两个女孩儿望着他的眼神依旧澄澈无暇。
这样的眼神儿当然是很迷人的,但是这时候对男人来说,最希望的是让他的女人目光迷离,神情恍惚,两颊酡红,娇喘呻吟,而绝不是这样清澈的目光,她们的目光中有敬畏、有欢喜,有惶恐,有满足……,但那是因为成了自己主人的女人的满足,是心理上的,而非生理上的。
“不会吧,难道这样妖娆的两个尤物,居然是性冷淡?”
夏浔有些气恼,他还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这么失败过,因为心中的不服气,夏浔爱抚西琳酥胸的手掌用力大了些,握紧时,酥美的脂肉都从指间溢出,西琳竟尔发出一声娇吟,可那不是因为痛苦,听起来反而是因为愉悦,她似乎才刚刚体会到男欢女爱的快感。
夏浔心中一动,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他慢慢退到床边,赤着双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两个女孩儿脸上马上又流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似乎生怕不能取悦自己的主人,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夏浔又退了几步,大声命令道:“过来!爬过来,跪在我的面前!”
两个女孩儿赶紧翻到地上,按照夏浔的命令,像两只小母犬似的一步步爬向他,在她们温驯、顺从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渴望和兴奋。
夏浔这时已全然明白了,西琳和让娜红颜薄命,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