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关作品集(一共七部小说)-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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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却又不准,羞得她只好把头都埋进夏浔怀里扮驼鸟。
两个人很是惊世骇俗地进了栖霞山……
“大家听着!”
杨羽唾沫横飞地站在族人们面前,声嘶力竭地吼着。一旁杨文武领着七八个壮汉,手中铁锹,杀气腾腾。
“我杨氏族规,一:重家法,守国法;二:和睦宗族,友善乡里;三:孝顺父母,尊从长辈;四:合乎礼教,以正名份;五:祭祀祖宗,香火永继;六:爱护族人,守望相助;七……”
“十大族规,杨旭条条有犯!古人说,虽一家之小,无尊严则孝敬衰,无君长则法度废,有严君而后家道正。治家者,治乎众人也,苟不闲之以法度,则人情流放,必至于有悔,失长幼之序,乱男女之别,伤恩义,害伦理,无所不至。我杨氏一族,容得了这种人吗?”
杨文武振臂高呼道:“老太爷已经汇集族老,自族谱中削去了杨鼎坤一房,同时上书应天府,请转礼部,控告杨旭种种不法,请求削其功名。杨鼎坤这一房,子孙不肖,不仁不义,如今又被逐出宗门,还配留在我杨家祖坟,享受后人祭祀吗?宗祠里已没有杨鼎坤这一房的字号了,他的坟也该中我杨家祖坟地里迁出去,不能让他留在这儿,叫祖宗蒙羞!”
人群中有人怯怯地和他打商量:“文武兄弟,咱们这么干……不太好吧?就算要让他迁坟,叫他自家把坟迁走不就行了,如今还没告诉人家,就擅自把人家父母的棺材起出来,曝晒于阳光之下,这……这是不是……”吃杨文武一瞪,“伤天害理”四个字他便没有说出来。
杨文武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是不是杨家人?嗯?你也想和杨旭一样,目无尊长,不孝祖宗,被赶出宗门吗?”
“嗳,文武,不要这么说话。”
杨羽拦住他,笑吟吟地打圆场:“杨旭所作所为,天人共愤,我们今日所为,正是替天行道。虽不合情,却也合情,虽不合理,却也合理。这是我们全族人一致的决定,俗话说法不责众,我们就这么干了,杨旭能怎么样?官府能怎么样?愿维护我杨氏一族声誉的,跟我们走!”
杨文武又跳出来扮黑脸,恶狠狠道:“老太爷是个宽宏仁厚的长者,自然是不愿做这种事的,可那杨旭欺人太甚呐!这事儿不是老太爷吩咐的,却是我们做晚辈的一番孝心,族中父老都在那儿看着呢,想当熊包不敢去的,就滚回家抱孩子去吧,我们走!”
夏浔不怕杨氏家族的排挤打压,可那些普通的杨氏族人却没有这个魄力和胆量,其中有些人尤其是家中牛羊被夏浔杀得精光的族人,对夏浔恨之入骨,能掘他祖坟泄愤,他们是求之不得,另有些族中的青壮汉子被杨羽、杨文武等人煽动,也都气势汹汹,少部分安份守己的人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缺德,可是别人都去了,自己如果不去,恐怕以后在家族里受到压迫,也只好随之而去。
杨充父子站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杨鼎盛有些担心地道:“儿啊,这么闹是不是动静闹得太大了些。你爷爷还蒙在鼓里呢,其实把他逐出宗族也就够了,何必这样……,掘人祖坟,实在是……”
杨充冷笑:“爹,杨旭的声势你也看到了,逐出宗族,你认为他在乎吗?于他可有一丝一毫的损失?这样做,能够杀一儆佰么?恐怕家族里,会有更多的人起而效之呢。孩儿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这是族人自发的举动,是义举,官府也要顺应民意的。”
他阴阴一笑,又道:“上一次,被他占住了大义道理,连我恩师说话都没能整治得了他,可这一回不同,理在咱们这儿,逐他出宗族,咱们占了理。族人迁他的坟,占了一个义,哼!官司打上金銮殿,他也无计可施。爹,你还是带了爷爷,按我说的,出门访友去吧,爹和祖父对此事一无所知,便也不失长者仁厚之道。”
杨鼎盛无可奈何,只好叹息一声离去。杨充背负双手,看着扛着铁锹锄头奔向杨家坟场的族人,嘴角溢出更加得意的笑容:“占了你的祖屋,你把所有牛羊杀个精光。掘了你的祖坟,怕你不愤而杀人?跟我斗,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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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夏浔的品格设定,我的设定是这样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有优点长处,有缺点毛病,他不是道德标兵,大贤情圣,也不是韦小宝那样的人,只要我喜欢了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用阴谋诡计也好,用什么卑劣的手段破坏你和男友的感情也好,也要把你追到手,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这儿,身子归了我就行了。他有他的自尊和骄傲,不会如此低三下四,但是对有可能追求,心中也确实喜欢了的女人,却也不会忸忸怩怩,推三阻四。
对于其他的行为,对国家、对民族,同样如是,当初在原有环境下的法律和道德观在六百年前的世界里,很多都被颠覆了,主角是一个迷失在历史浪潮里的人,所以他唯一需要坚守的,就是他的本心,在他的心中衡量,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也唯其如此,在永乐和建文之争的巨浪漩涡中,他才能游走自如,做出符合他性格的应该做出的行为来。毕竟,很些人认为朱棣私德有亏,准确地说,他们认为朱棣公德有亏,把朱棣成功之后,对方孝孺等与他为敌的官员们残酷的惩罚,大而化之,取代了他对国家民族以及百姓子民的重大贡献,认为他十恶不赦,一无是处。好象他们就是方家的后代子孙似的。而反对建文的,同样如是,认为他一无可取。
我试图尽最大可能的还原他们,他们的功与过、对与错,都予以表现出来,他们有血有肉,不是被人剔除了杂志后的那么纯粹的形象。这样很难写,但写出来很精采,不致于把这些历史人物脸谱化,
当然,其实很多史料现在还是没有定论的,比如诛十族,比如铁铉到底有没有女儿,以及由此衍生的许多传说与故事的真伪,我就算一一进行甄别,也是拿不到盖棺论定的说法的,在这方面,我决定还是按比较大众的说法,毕竟,这是一本小说,最重要的是戏剧冲突和矛盾起伏,它不是史实典籍。
第138章 迫你就范
栖霞山,位干金陵城东北方向,山有三峰,主峰凤翔峰:东北一山,形若卧龙,名为龙山;西北一山,状如伏虎,名曰虎山。栖霞山没有钟山高峻,但清幽怡静,风景迷人,名胜古迹,遍布诸峰,被誉为“金陵第一名秀山”夏浔和彭梓褀入山的时候,山顶还有淡淡轻雾,山坳里传来鹧鸪鸟的叫声,空山寂寂,幽谷深邃,林木茂密,雌石俊秀。到了此处,不由令人心旷神怡,胸臆中的些许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夏浔的兴致来了,彭梓褀也很开心,刚刚听到了夏浔的承诺,对原本没有如此寄望的她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来自于家族的阻力也小多了,对未来,她有了更美好的憧憬,当然感到高兴。
同时,她自幼生长在北方,对南方这种看起来并不高,但是风景殊丽的山景秀色,也有着很大的新鲜感。
两个人身手都不错,专挑险峻难行的地方行走,越是这样不曾被人光顾过的地方,风景越是优美,两人先登上山峰,欣赏了一番四下风景,便又赶向东峰,中峰与东峰之间,有一处山涧,风景殊丽,二人不知其名,不知此涧名曰桃花涧,只是见那里风光优美,又有桃花如染,便往那里行去。
山谷中落叶标、槭、枫香和常绿松柏层层匝匝,毛竹、刚竹郁郁葱葱。二人走到这条远离人境的小山涧,不由被那仙境般的美丽风光惊呆了。涧底清水潺潺,清亮如带,两旁古树参天,遮荫蔽日。
“好美啊……”
彭梓褀欣喜地看着四下的风光,夏浔看看她汗津津的粉面,忽地心中一动,笑道:“这么美的风光,要不要在这里沐浴一番,你看这溪水山涧,何等清亮。”
“喔?”
彭梓褀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漂亮的大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呀?”
“我才没有。”
夏浔很无辜地道:“我只是看你走出一身汗来,想让你清爽一下。嘿嘿,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还能打什么坏主意?你看,咱们上山,一个人都没碰到呢,我去下游洗漱一番,这里让给你了。”
夏浔说着,优哉游哉地去了。
彭梓褀看看那清清亮亮的山泉,愈发感觉到了身上的汗腻,夏浔的提议很诱惑,她迟疑着走到水边,蹲下,掬起清凉的山泉洗一把脸,心中的渴望更浓了。站起身来远远望去,夏浔果然守诺,已经走得不见人影,彭梓褀犹豫了一下,手指轻轻探向自己的衣带。
夏浔躲在暗处,本来他是想诱梓褀嬉水,然后突然跳出来吓她一下的,可是等到梓褀真的宽衣解带,看到她那无一处不美到极致的胴体,情欲却不由自主地萌动起来。
彭梓褀虽然大胆,却也不敢完全脱光,穿了贴身的亵衣,轻轻走进溪水里,清泉濯体,好不畅快,湿衣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肤更加的迷人。
好一副美人入浴图!夏浔按捺不住了,从掩身处跳了出来,耳力超灵的彭梓褀听到声息,扭头一看,不由大羞,赶紧奔向溪边山石下去取衣裳,夏浔已然扑到近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彭梓褀羞嗔道:“坏蛋!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快放开我,在这里……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夏浔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天地之间,只有你我么,你看,这里山清水秀,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不比那雪山下,轻车中,更加快活么?”
彭梓褀窘道:“胡说,胡说,不听你的疯话,好相公,放开我啦。”
夏浔不应,一双大手已在她曲线玲珑的娇躯上爱抚起来,嘴巴贴住她精致的耳垂,轻轻低语几句,也不知是商量还是央求,彭梓褀脸蛋红若石榴,羞怯地四下看了看,终于耐不住自己男人的厮磨,脸红红地扶住山石,轻轻闭上双眼,羞答答地翘起了屁股。圆滚滚的臀部,隐约现出一条性感迷人的臀沟。
修长的身段儿,蜂腰、翘臀、长腿、湿漉漉的贴身粉色亵衣,构成了一副美妙的情色山水,褪了小衣,一身的粉滑柔腻,彭梓褀不安地微微扭动着身子,总想把自己藏起来似的,却又拗不住身后的男人,被他手上一用力,便乖乖地挺起了翘臀,予取予求。
其实这种刺激的欢好,更容易勾起梓褀内心深处的野性,很快,她的拘谨和不安便消失了,她比以往更快地进入了状态。江南三月的风,温柔而暧和,她并不觉得冷,灿烂的阳光,为她玲珑有致,多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的娇躯披上了一层霞彩。
“以后有机会,我们多和山水做些这样亲密的接触,好不好?”
夏浔贴着她的耳朵问,梓褀迷离着双眼的眼睛,充满诱惑的红唇呢喃似的答应:“唔……好……好呀……”
随着她的答应,她的身子就像一只被射中的麋鹿,猛地僵硬了那么一下,然后支撑不住地软下来,但是两条柔软的手臂及时被夏浔握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越来越弯,和脊背组成一个美妙的圆弧,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如火的粉颊。
这个姿势,让她就像一个温驯的女奴,完全地臣服于身后的男人了。不过,她真的好喜欢,喜欢被自己的男人征服的感觉,
“那帮该死的东西!他们……他们去掘杨旭的祖坟了。”
一身青衣的南飞飞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向谢雨霏报告。
“什么?”
谢雨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们两个现在秣陵镇一处酒家里,穿着打扮,像是两个游览至此的金陵本地人,只不过这回她们扮的不是姐妹,而是一主一婢。
南飞飞把她打听到的这几日夏浔与杨家的冲突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与谢雨霏,谢雨霏在房中轻轻踱着步子,秀气的眉毛渐渐地拧了起来:“杨旭呢?她知道消息了么?”
“这里是秣陵镇,谁敢跑去多嘴,把消息告诉杨旭呀,再说那个杨旭他根本不在家。”
一听他提起杨旭,南飞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带着那个姓彭的女人去游栖霞山了。”
谢雨霏轻轻一笑:“游山是真,故意向杨家示威也是真,他只是没想到杨家做得这么绝罢了。
南飞飞气愤地道:“可杨家这么干,也实在太缺德了,杨旭应该去告他们!”
“告他们?没有用的。”
谢雨霏轻轻摇了摇头:“杨家虽然做的够绝,却合乎礼法,顶多只能说他们没有通知杨旭自行迁坟,有些不近情理,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