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同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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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容故作夸张,呲牙咧嘴的捂脑门,嘴角却高高翘起。揽住跟在公孙姐妹后面进来,蹦跶到他床上的双胞胎狠狠亲了两口。
公孙幽笑着摇摇头,温柔的摸摸公孙容的头,拉过他的手,切了切脉,“看来身体已经大好了。醒来就行,你这一睡就是三年,吓得我和盈儿……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的病因,一气之下就和盈儿上了少林……”面上有些窘,“多亏了同苍师父。”
公孙容抬眼,正好对上静静站在门边的同苍的视线,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似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年未见,同苍猛地瘦了大半,眼眶都有些微微的凹下去,原本健壮的身形变的十分单薄,看上去竟然有些形销骨立的意味。宽大的灰色僧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在这第三年夏日黄昏的微风中飘荡。
公孙盈见自家弟弟醒了,心里对同苍最后一丝埋怨也烟消云散。三年来她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如何一点点消瘦下去的,纵然是她这个旁观者也看的惊心。同苍对自己弟弟的心思,她也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不禁叹道这少林的光头,他怎么就这么让人拙计!
捉住还想在公孙容身上继续蹦跶的双胞胎,公孙盈叹了口气,密聊公孙容,“今天晚上就是游戏下线时间了,你在现实里头也昏睡了快一个月。游戏仓打不开,爸妈他们都快急疯了。周若叔叔在外头,待会儿等你开了游戏仓替你检查身体。记得及时下线,别耽搁了时间。”
拍拍公孙容的肩膀,公孙姐妹把无关的一群小电灯泡全部都牵走了,屋内只留下公孙容和同苍两个人。
公孙容没注意到自家姐姐说了什么,眼中只剩下门边那个有些孤独的身影。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谁都没有移开。半晌,公孙容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色锦被下了地。
同苍见公孙容赤脚踩在地上,眉毛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公孙容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公孙容虽高,但还是比同苍矮一些,此时正抬头静静看他。
原本想要他回到床上休息的话噎在喉咙里,同苍在三年里无数次地对佛祖乞求,再让他看到那人的那双丹凤眼灵动的睁着。即使是狠狠瞪他,怨他也好,不要日日夜夜总是紧紧闭着,看地他心痛如绞。
如今心愿终于成真,同苍竟然有些置身梦境的错觉。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同苍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梦境,他是真的醒过来了。
即使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乞儿生涯,受尽白眼讥讽从未落过泪的同苍,此刻眼眶不由自主的潮湿。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孙容秀丽的面容,僧袍下的手伸出来,覆上那只停留在自己脸庞的手,慢慢地握紧。
公孙容的手被紧紧的握住,那双大手,瘦骨嶙峋,竟然有些扎意。
他活了两世,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让他心中苦涩混着甜蜜,挣扎伴着痛苦,胸口似是憋着一团火,不知何处可燃。突然而来的泪意不受控制,让他的声音带上明显的哽咽,“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同苍摇摇头,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公孙容沾些泪意的长睫,空着的手有些迟疑地举起来,不敢放上公孙容的肩头。
心中的闷疼再也收势不住,公孙容迈出一步,撞入同苍削瘦的怀里,一只手将他的腰死死揽住。滚烫的眼泪顺着灰色的僧衣滴入同苍的衣襟,烫地他一哆嗦,手终于顺着心中渴望落下,牢牢抱住了怀中人的腰肢。
“佛祖垂怜……”同苍声音有些嘶哑,轻声在公孙容耳边喃喃,放在公孙容腰间的手小心的收紧,将他微微抱起,“你大病初愈,莫站在凉地上。”
公孙容埋在同苍怀中,微微的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怀中削瘦的触感让他心头愈痛,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安心。头却不敢抬起来,耳尖后知后觉地悄悄红了。他这算不算又主动投怀送抱了?
同苍见公孙容不肯抬起头来,心中有些无奈却也带着些甜蜜,便将他揽起,抱上了床。公孙容被他像小孩儿一样抱过,面红耳赤,烧灼地眼睛都泛上了蒙蒙的水色。
两人坐在床边,均是有些手足无措。同苍不敢再盯着公孙容眼睛看了,再看下去的话,他怕自己会遏制不住想吻他的唇。
这三年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对这人的感情,他纵使想挣扎,也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但是之前的问题仍在,依旧横亘在两人之间。他纵使万分渴望亲近眼前这个人,却也只好强自忍耐。
同苍俯下身握住公孙容的纤白的足腕,让他躺上床,又起身扯过锦被要替他盖上。
公孙容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同苍动作,倒是也十分配合。只是在同苍侧过身替他盖被子的时候突然伸手,揽住同苍的脖子,一把拉下。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两人情感确立纪念日嗨皮一下~平安夜平安各位爱妃~
☆、第74章 伪更请假夫夫定情什么的不要太美好
柔软的气息覆上来;莲香盈鼻,同苍心中微微叹息一声,任由公孙容柔软的唇贴上他;却牙关不开。两人静静地唇贴着唇;呼吸亲密地纠缠在一起。
公孙容没有闭上眼;浓丽的睫毛根根分明,一双眼睛极黑极亮地睁着;注视着同苍。柔软的舌头慢慢舔过同苍的唇瓣;牙根、牙床、牙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齿间逡巡。
同苍被他的眼神蛊惑,被他轻柔的动作迷住,牙关慢慢松开。这种细细密密的亲密感让两个人从接触的地方开始;一直发麻到指尖、脚尖。
公孙容起先还挂在同苍身上,后来同苍身体压下来,就一起抱着滚到了柔软的床铺上面。松软的触感让两人均是心神一荡。这样的气氛太好,太适合做些什么了。
同苍被亲的气息不稳,几乎是倾尽这辈子所有的意志力才和公孙容分开。撑起手臂,原本就黑的瞳仁此时亮的惊人,看着公孙容,“小容……先等等。我还不能,控制不住。”
公孙容面上此时染上了一层薄粉,衬得整张脸容色如暖玉。狭长的丹凤眼半睁半合,神色慵懒,衣襟被蹭开大半,鸦色的长发散落,整个人带着浓浓的春意,纤白修长的手掌正按在同苍胸口摩挲,“我曾经暗恋过一个人,他和你长的很像……不,你们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
同苍闻言心中一凉,呼吸停了一瞬,但没有做声,撑着的手掌却微微地握起,被褥被拧起一道几不可见的褶皱。
公孙容发觉了同苍身体的僵硬,有些好笑的挑挑眉,手顺着胸膛的曲线一路向下,“第一次见你,我当是他又出现在这里……在我可以触及的地方。我原曾想过,你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是不是他当年的模样保存至今,成为这游戏中一张npc的脸。
同苍伸手抓住公孙容的抚过他的胸膛和小腹还似乎想向下的手,“第一次在崖边见你,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公孙容眼底有些黯然,挣脱同苍的手。有些自嘲地笑笑,他却没有理会同苍的话,“你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也不会懂。我只是想,对你坦诚一些。”说罢有些窘,别过头,“我们都是男人,可能有些话,有时候也不会说那么明白。”
“我这么亲你都不拒绝,甚至我让你现在就抱我,你又会拒绝我么?”公孙容突然使力翻身,反将同苍压在身下,直直看入同苍眼底,“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为何我不懂?”同苍的喉结鼓动一下,却没有闪躲公孙容的眼神,也仍由公孙容压在他身上,心头又是苦涩又有些期盼。
公孙容笑了,“先答了我的问题。”鸦色的头发垂落下来,将两个人隔成一方亲密的空间。
同苍抿抿唇,犹豫半晌,“我无法还俗。师父带我回少林的那一日起,我曾对佛祖许下誓言。这一辈子,绝不下嵩山。”
公孙容古怪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还俗了?”等等,别告诉他是因为这个蠢爆了的理由。
“我若不还俗……如何陪在你身边?”同苍说的很认真,“那些背了情债的同门都是要还俗去婚姻的。”
“你要和我结婚?”公孙容脸上表情更加古怪,眉头挑的老高,鼻尖都快凑到同苍眼睛上去了。同苍眨眨眼,像是默认。浓密的睫毛刷过公孙容面上皮肤,有些痒痒地。
公孙容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突然觉得自己还纠结个毛。眼前这货完全凑是个智商不低情商捉鸡的蠢呆好吗。
“我是个男人,和我结婚?”同性恋在古唐代结婚?您这是闹笑话呢还是闹笑话呢。公孙容觉得后脑壳像是被人劈了一记。
同苍看着公孙容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先是低低地笑,后来心中舒畅,竟是笑出声来。顺势躺平,同苍用胳膊挡住眼睛,“小容……我明知道自己不该误了你,却无法放手。朝廷式微,武林势力暗涌。少林和有些势力绑得太死,又树大招风,我不能放任师父和同门不管,只和你漂泊天涯。若是能够,我也愿的。”
公孙容反应过来,正待翻脸,同苍似乎是知道公孙容想做什么,伸手一把将他拉入怀里,侧身抽手禁锢住他动作,“你武功高强我如何不知,可双拳难敌四手,此间诸事,我本不愿将你们姐弟牵扯进来。如今却是事与愿违,天下都已知你公孙姐弟之名,想要独善其身,怕是不能了。”
公孙容怒视同苍胸膛,你妹我想抽你啊行不行,之前逗老子好玩是不是,放开混蛋!只是话听在耳中,他也知道同苍语气中的认真,这的确是同苍在严肃正经地回答他问题了。
“师父说,紫徽星帝星逐渐黯淡,群星有争雄之像。西南两方星宿各有贼星势大,不出三年大乱将生。”同苍放开公孙容,有些好笑的揉揉他的头,说出的话却并不轻松,“少林素来和朝廷关系密切,如有大的战事,少林必出僧兵。这一代僧兵的统领就是我和师叔玄羁,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能保证我可以活着回来。”
“你敢!”公孙容忘了算被耍的账了,狠狠瞪他,“你必须给老子活的好好的!”
同苍闻言大笑,“是是。我定会活的好好地回来……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求师父。我不还俗,就和你一起住在这嵩山脚下宁静渡日。”
公孙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同苍的话又砸了个晕头转向,“嗯?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生活?嵩山下,齐华村!?”
同苍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十分认真,“嗯。嵩山下,齐华村。嗯……有闲暇日子,偶尔去扬州七秀坊小住也可。”
“你不怕我心里把你当做别人替身?”公孙容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眼神也有些游移。
“反正你话中意思很明白,再无法同他相见。暗恋……我想,那人恐怕是不知道你的心意吧?”同苍挑眉,“如果这样,那我有何怕的,反正你连人都是我的。我倒不信我争不过一个活在记忆里的人。”反正生离也跟死了差不多,同苍心里又补了一句。
公孙容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转折,为毛一个古人思想这么开明,你是个和尚啊亲,光头禁欲系列的!请有点作为大师的自我修养好吗。
“没有失去过,便很难懂得珍惜。这世上最遗憾的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最珍贵的是握住手中的幸福。我试过放弃,却无法违背命运的意志,和我的心。”同苍握住公孙容的手放在胸前,黑眸中带着星芒般的笑意,“三年的痛苦足矣。渡会师父说我愚顽,而我亦不想这辈子悔意深重。小容,你可愿意?”
公孙容看着同苍的眼睛,缓缓地点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喜悦像从心脏搏动而出的新鲜血液,慢慢流遍全身;又如湖心不断跌宕的涟漪,圈圈连绵。胸膛里填满了潮湿的热气,连眼眶都熏染地发红。
“至于结婚的事,”同苍皱皱眉头,像是想到什么,“小容你易容手法精妙,五官又生得美,不如易容为一绝色……”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孙容在肩膀上咬了一口,疼的一缩。
“想都别想,要女装也是你来!”公孙容怒视同苍,我大秀坊的秀爷纵横无敌,妥妥儿的攻,帝王攻!眼泪什么的还没流出来就给憋回去了。
同苍见公孙容有些伤怀,故意逗他。见他没了泪意,这才安了心。吻吻公孙容的额头,又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不是两情初悦,亦非破镜重圆。只是感谢时间终于仁慈,还好没有错失彼此。
夜幕渐沉,黄昏的星子逐渐明亮起来。
公孙盈有些着急地看着那边紧闭的房门,眼看着下线时间就要到了,这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啊好想知道!不可能是直接滚床单吧?密聊又不回话,真是好拙计。
不一阵子画面静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