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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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治理一地的经验,现在做这些……他做不来。
想到这里,马越抬起头看着刘宏小心地说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长水校尉何时也学会吞吞吐吐了。讲!”
“微臣其实想闲赋在家一段时间,眼下中央并无战事,微臣蒙圣眷得了两千石的校尉之职,这次做的不好,臣希望闲赋在家吸取经验,学习更多的东西,将此战中得到的教xùn消化,也能在先生上任幽州前侍奉膝下,待陛下需要之时,微臣就能以更优秀的才学为陛下效忠了,望陛下恩准。”
马越这实际上是再无办法了,如果凉州没打仗,马越是绝对乐yì回凉州做个校尉,可凉州如今乱了,他一年未曾与家中通报书信,他不知道那些不安于现状的朋友们是不是一起反了,如果反了他回去是讨还是不讨?所以在不明状况之前他不敢贸然回去。
刘宏看了看马越,突然笑了,说道:“也罢,朕便赐你十七等爵,驷马庶长,除购赏之外赐金百五十,锦百匹。便闲赋一段时间吧。”
马越谢恩,得了封赏后又与刘宏聊了聊作战时的情况,见刘宏不大感兴趣,便请辞离去了。
得了高爵,赏赐,尽管没有外放封官,马越还是比较开心的,这一次的高爵赏赐意味着以后他免除了所有杂役,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生活中的各项规格也有所提升,出则驾马车,入则着华服。最重要的是终于能闲下来一段时间,不必为幽州还是凉州而头疼。
惨烈的尸山骨海,让他厌恶了这种战争,这与抵抗鲜卑不同,大汉的子民相互搏杀……并不是他想要的。
一入府门,杨丰关羽等人便围上了问道:“主公,得了什么封赏?剑和金子都送到家里来了,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做官了?”
马越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我请求闲赋一段时间,就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啊?”阎行问道:“那……那咱们这场仗就白打啦?”
马越一看众人眼中皆是失落,这才不再逗弄他们,拍了拍阎行笑道:“我是要在家呆上一段时间,不过你们别想闲着!先生现在还在西苑里陪着天子呢,等大人回来了我会为你们求官,云长、阿若、公明、彦明,还有程夫子和小武,一个都不会拉下的。放心吧。那个……安……安木呢?”
关羽扭头说道:“安木去给你取剑去了,刚才我们把赏赐接到家里就高高挂了起来,现在你回来了,便让他去将剑取来。”
“恩,也好让我看看陛下赐的是什么神兵利器。”
“主……主公,剑来了。”
黄巾起义中马越没带安木,再见到这个生的威武高大的骊靬汉子时,他的模yàng已经大不相同了,深黄色的头发扎起来束着武人冠,一身汉服左祍而着,就连说汉语都不打结了,要不是高眉深目的,一眼看上去就像个身材高大的中原人。
马越接过汉剑,拍了拍安木笑道:“安木,这一年在家里过的还好?”
“承蒙主公挂念,有老大人照顾在家过得很好。这一年来家中一切都好,蔡小姐还教属下弹琴了呢。”
这个傻安木,马越问他怎么样,其实是想问问家里这一年什么情况,这家伙居然说梁鹄照顾他照顾的不错,他娘的,给马越都气笑了。
蔡小姐……妈呀,蔡琰已经在家里呆了一年了,还好自己闲赋了,有时间能把蔡琰送到吴郡去,也不知道蔡邕老先生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蔡小姐……在府中过得怎么样?”
安木低头说道:“蔡小姐过得不大开心,洛阳城时常封锁四门,集市也不一定开,老大人让属下带着蔡小姐去了两次射猎,蔡小姐也不感兴趣,主公刚走的时候卫家公子请小姐去踏青了几次,却也难见欢颜,蔡小姐便整日在家中抚琴读书,时常挂念远在吴郡的蔡老先生。”
马越点了点头,说道:“我等会去后宅见见蔡小姐,过些日子你跟我送先生去幽州吧,你在那边呆几年,保护先生的安全。”
说着,马越拔出了手中汉剑,剑刃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剑身平滑如镜,竟能映出自己的脸庞。剑身底部刻着一行小篆书,马越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中兴,建宁三年,大汉天子刘宏铸。”
第三卷桀骜不恭第二章资质愚钝
建宁三年,刘宏初登大宝,海内皆定,凉州从事孟陀以敦煌五百人御使车师、龟兹等三万余人攻疏勒国。
那时的刘宏还有着雄心壮志,命将作大匠与他合铸四剑,并名中兴。
十四年后的中平元年,四剑在这一年被刘宏赠出两柄,象征着他的宠信。
此时的中兴剑,已经没了当年的意义,赐予的二人,也都不是能为他中兴汉室的人。只能说是……比较称心的玩伴。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许多年,马越深切的明白,东汉帝国的日薄西山,不是国力衰败,亦不是国库空虚,不是民心难觅,也不是战乱突生,是因为,王室失德。
封建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刘宏的一纸诏令,天下各州迅速地动员起近三十万的精兵强将开赴战场,不需要如张角十六年的苦心经营,不需要世家大族累数世之余辉,只需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全天下的敢战之士都能为他赴死。
东汉帝国的日薄西山,就从刘宏失去了雄心壮志开始。
在家的日子里,马越频频地擦拭这柄比自己小六岁的中兴剑,可他每一次怀着庄重的神情注视着这柄锋利无匹的宝剑,却总觉得是在缅怀当年下令打造这组汉剑的刘宏,那个时候的陛下,是什么模样呢?
这种感觉无比嘲讽,归家的第二日,马越将这柄汉剑赠与了杨阿若。
说实话,生活了二十年,下过大狱杀过人,击过鲜卑讨黄巾,做过官军结过婚,他已经彻底地融入了这个时代,有时他会觉得从前的生活只是梦中。
穿汉服,讲汉语,做汉人。他是心向大汉的。
可他心向汉朝,又有什么用呢?
闲赋的开始,梁鹄闲了下来,马越也闲了下来,新年之前,尚书台拟好了对关羽等人的封赏,杨阿若的功劳最大,新年之后将会上任陇关都尉,把守着司州到凉州的必经关口,那里属右扶风下辖,距洛阳足有千里。
关羽照着梁鹄的意思被选入东观校书,这个职位不高,也不是武职,不掌兵权,仅仅是在东观博览群书,订正讹误。倒是很得马越的心,关羽喜欢读书,这个职位刚刚好适合关羽学习。
阎行夺了黄巾的战旗,算是立下一功,梁鹄保奏其任长水校尉佐军司马,新任的长水校尉名叫刘珍,是东汉宗室出身,阎行就被派到他的麾下任职,在新年后主要负责招募新军的事宜。
徐晃的手臂被马越接的还不错,请来的鸿都门医匠称骨头长得不错,再有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这是可喜可贺的大事情,来年上任谷城令,升了十级爵位左庶长,免除劳役。梁鹄要走了,马越是一定要护送梁鹄过去的,到时候安木和他来自骊靬的二十个兄弟将会留在那里,随后马越打算送蔡琰前往吴郡与蔡邕相会,家里很长一段时间会空下来。
程立做了幽州从事,马越不能陪着梁鹄前往幽州,有心腹跟着总能放心一些,程立足智多谋又果决狠辣,有他辅佐梁鹄在马越看来是完全之策。一同前往幽州的还有程立的儿子,程武。
跟在自己身边奋战的兄弟无论大小,都有了个出身,马越的心头算是丢下了一块石头。
随后,便是快马加鞭遣随从打听凉州战况,一打听马越才知道,自家大哥非但没有反叛朝廷,马腾、马玩、程银、成宜这些人,都是帮助凉州政府抵御叛军的中坚力量。
这一下子,马越对于凉州的事情也放下了,这才能全心全意地休息玩乐一段时间。
年末,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置办新年府中所需衣物,食物,劈柴打井,马越却实实在在地闲了下来,每天的日子就是清晨习武,上午抚琴,下午遛马,晚上读史。
这里面,陪伴蔡琰占了很大的比重。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马越与蔡琰相互之间的了解多了许多,蔡琰有着冰清玉洁的气质,马越则给人感觉威武狂放,实际上,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
腊月初五,中原大雪。
梁府中一会儿琴音绕梁,引人顿足,一会儿杂音袅袅,令人捶胸。
府邸中庭的亭下,小炉中炭火烧的正旺,暖意熏熏,炉上温着凉州烈酒,香气醉人。马越盘腿靠柱而坐,看着蔡琰弹弄着古琴。
马越在蔡邕哪里学过飞白体书法,也算是蔡邕的门生,蔡琰喜好抚琴,马越闲暇时便做个听客,听了几天便动了学着弹弹的心思,只是他羌笛吹的不错,古琴的悟性就勉强了,琴音在蔡琰手中婉婉流转,在他手里却向一只嘶吼的怪物一般,令人生厌。
难得蔡琰却是个有好脾气大耐心的好女子,温柔地一遍遍在他面前演示,一曲蔡邕的《幽居》愣是给他弹了数次。
一曲作罢,蔡琰起身坐到一边,目光温和地看着马越,没有说话。
马越苦着脸说道:“我这笨手笨脚地资质愚钝,奏出的尽是嘈杂之音……”
“没有关系,哪有一学就会的东西呢,奴家曾见马君将二尺铁矛掷到十余步外的藤牌上,难道那是马君天生就会的吗?”
“嘿,那当然不是了,我从十二岁开始就每天投矛的。”马越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问道:“师姐……先生教给你这首曲子时,你学了多久啊?”
“阿父未曾教过。”蔡琰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头轻轻地笑了一下,抿着嘴轻声说道:“听过一遍,就会了。”
尽管马越叫蔡琰师姐,实际上二十岁的他比蔡琰还要大上三岁。
“师姐灵心妙手,看来等去了吴郡,我要跟蔡先生请罪了,书史琴三绝的先生居然收下了我这个只会写字的弟子,唉。”
“噗。”蔡琰嘻嘻一笑,两个酒窝分外明显,说道:“原来威震黄巾的马将军也有认输的时候。”
“唉……我不是威震黄巾的马将军。”马越叹了口气,黄巾二字又将他的脑海拉到了那片不可触碰的血海滔滔之中,“我只是凉州游荡而来的孤魂野鬼。”
他的本意是自己只是侥幸在黄巾战场上捡回一条烂命的小人物罢了,蔡琰却想到了他在凉州被除出家谱,孤魂野鬼。
就在这时,黑夫顶着大雪步行至凉亭外,躬身说道:“将军,大鸿胪曹嵩府上随从来访,言沛国相曹氏公子操回京,腊月二十三曹氏射猎,邀您同行。”
“曹操?”
黄巾之乱中,他们虽合兵一处,却因蹇硕屯于长水营中别说是交际,就连招呼都没打过一个,这个时候居然请自己来射猎,看来曹家哥哥没忘了自己这个小兄弟!
第三卷桀骜不恭第三章腊月腊日
国家大事,在祀与戎
中原人的习俗多了去了,自秦人起,十二月初八便被定名为腊月腊日,也称作腊八,这一日,天下百姓都要出城游猎,打来野兽来祭祀先祖,祭祀上天。
曹氏要出城射猎,梁氏也要出城射猎,对于曹操的邀请马越自然是欣然应允的,当天晚上便与梁鹄商量,最终决定马越与梁远代表今年梁府的射猎,领安木阎行与十个骊靬汉子前去,同行的还有一架马车,裴夫人与蔡琰也借此机会出城转转。
杨阿若因为路途遥远,要赶在明年开春之前上任,因此已经离开了洛阳,前往陇关上任都尉了。关羽也不在家,东观校书郎没有固定员额,所以他也是需要即刻上任的,不过毕竟还在洛阳城,休沐日便可回到家中。
这一日,马越也难得打扮了起来。
有梦想的人很少会在乎物质享受,马越就从未在乎过这些享受,但他不享受的原因并非是自己不想,而是没有机会。
从前家里穷的时候他就想穿锦袍,不仅自己穿,还想让全家一起穿,可那个时候没有钱也没有爵位,穿不来。现在有了爵位有了能力,却又没有时间,一年的时间都在征伐战场上度过,根本没条件去享受。回到洛阳,终于能放一放长戈刀剑,冬季的雪夜点着烛火就着炭炉读一读史书兵法,听一听蔡琰弹琴便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
但这一日,他不能不打扮,梁鹄早就找人给他准备了一切需要的东西,腊八清晨他还在演武场上遛马就被起了个大早的裴夫人找来的几名婢女梳洗打扮。
耳侧的头发精心地编起三绺一指宽的小辫,头发梳拢在脑后,束上红色束带。内穿雪白襜褕,外套黑色红边交领右衽武服,胸前套武人护胸小甲。左臂青铜臂甲,右臂云袖着虎头护臂收袖。下着黄色绣云垮裤,掐边走金线,脚蹬犀皮履,小腿配铁护胫。腰缠玄色束带,吊着银色绶带装着的小爵印。
配上他的威武身材,看上去真是一幅豪杰之相。
透过铜镜,马越也觉得梁鹄精挑细选的这一套衣甲漂亮,单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