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虎啸-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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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上官云杰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色。
他将马与李啸平齐,随后低声说道:“今日之宴,我观高监军与朱巡抚似矛盾颇深,却是令人可忧。”
一旁的张行猛闻言,哂道:“咳,操那个闲心作甚,这些当大官的再怎么勾心斗角,与我们这样的小角色何干?”
“就是,咱们只管打仗立功,上面的官们就算斗个你死我活,也和咱们没任何关系。”雷傲同样一脸不屑。
李啸脸色平静,却有掩不住的黯然:“上官和朝廷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下属所能左右的。我们这样的卫所偏师,还是要努力发展壮大自身,才是第一要务。”
李啸率众继续前行,原先的热烈气氛不觉淡了许多,众人不再说话,皆沉默跟随。
黄昏之际,一行人回到高龙堡,身着官服的李啸等人,成了大众瞩目的中心,高龙堡内每个人都满怀笑容地向他们投来敬佩而欣喜的目光。
这其中,笑得最灿烂的是吴之菡,她飞奔至李啸面前,毫无顾忌地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在李啸还没反应过来前,给他来了个大大而猛烈的拥抱。然后,轻哼了一声,脸颊飞红地跑开去。
张行猛等人见状大乐,个个揎手顿脚放肆大笑,倒让李啸这个百户官不觉臊了个大红脸儿。
李啸心潮起伏,吴之菡胸前那两团充满弹性地挤压在自已胸前的柔软,那女孩子身上独有的迷人香气,那檀口呼出的诱人芬芳,一起构成了一个粉色瑰丽的境象,让自已莫名向往而回味。
李啸快速从所赐绸缎中选了两匹颜色艳丽的锦缎,快步追上吴之菡,不由分说地将这两匹锦缎送给她。
吴之菡双颊泛红,一双美眸烟波流盼,里面满是欣喜。她一声不吭地接过李啸送过来的绸缎后,右手那芊芊玉指勾起,又在李啸的脑门上猛地一弹,随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转身跑掉了。
在全堡人员的吃吃窃笑中,李啸揉了揉额头,自我解嘲般地喃喃道:“这妮子,弹得真狠。”
随后李啸令人卸下粮草、银两、和余下赏赐绸缎,将其分别入库,同时下令全军欢宴,那些押送的士卒也皆邀入席,每个人都吃得满面红光酒足饭饱。
晚上,宴会结束后,饮至半醺的李啸一个人躺在自已的房间里,双眼盯着天花板出神,心里犹然在想白天之事,朱大典、高起潜、刘泽清等人的面孔在脑海中反复浮现。
李啸内心明白,自已现在虽然算是高起潜的人,能得到这个正积极揽权的太监一些照顾,但归根结底,真正能支撑自已在仕途上走得更远的,还是实打实的军功。
李啸盘算了一下自已现在的实力,他现有盾兵130多人,枪兵600多人,哨骑20人,突骑近50人,火器部队60人,辅兵170多人。相比自已一个正百户的官衔,兵员总额已是大大超编得厉害,已经达到了一个千户的定额还有多了。
当然,在这荒僻废堡中,没有人会管他,只要他能养得起这些兵员与家属,就是再招几千人,也不会有人来问责。
只是李啸自已也明白,现在这个兵员数量,在自已没有财政来源与后勤供应的情况下,其实也已到了自已领兵的极限,不说武器,就单论粮草,每天就是一个巨大的开销,足够让他头痛了。
自已现在如果想进一步发展,那就必须再立新功,李啸心下清楚,再指望打叛军的话,这段时间恐怕没机会。本来,历史上叛军副帅李九成突围是在本月的初三,也就是前两天,但现在因陈友德的灭亡,让李九成的出城时间彻底改变,李啸估计至少这段时间内,他是不是再出城突围了。而如果要等到围城明军发动总攻的话,则是明年二月份,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里,李啸可不想只是白白地等待,毕竟要到那么久之后,还不知会有何变故发生。
那该怎么样,才能再立得新功呢?
李啸突然脑海中有如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件史书中记载的事情。
今天,是崇祯五年农历十一月五日。
按清史中的记载,在下个月中旬,奴尔哈赤第五子,衮代皇后富察氏的大儿子,曾经的后金四大贝勒之一的三贝勒莽古尔泰暴疾而亡。
《清史稿》中对莽古尔泰的死亡记载得极简略,只是说当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莽古尔泰突然口不能言,然后极其痛苦地在床上滚了几个小时后,便暴病而亡。
李啸猜测,莽古尔泰其实应该是死于谋杀,因为在他死掉的这一年内,《清史稿》与《满文老档》中均未有此人任何生病的记录。而几年后的一天,他的同母弟弟德格类,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疾病预兆的突发死亡,并且死亡的症状与莽古尔泰一模一样,而随后,莽古尔泰的正妻与爱妾被强令殉葬,三个掌握军权的成年儿子迈达礼、额弼纶、费扬古泰一同被皇太极斩杀。
皇太极一不作二不休,莽古尔泰死后,他干脆取消了正蓝旗,将正蓝旗下的二十一个满洲牛录分到其他七旗之下,从此八旗变成了七旗,直到一年之后,才重新恢复了正蓝旗,并让自已的大儿子豪格当了旗主,八旗制度才又开始重新运作。
所以,《清史稿》中的模糊记录,很可能是在掩盖什么。应该是故意用模糊的语言,来掩盖一个精心设计的谋杀。
李啸认为,莽古尔泰很可能死于乌头一类的毒药,这种毒药会让人口舌麻痹,不能说话,最后在剧烈的痛苦中抽搐身亡。
暗杀掉莽古尔泰的人,李啸在心中认定,应是现在的后金天聪汗皇太极无疑。毕竟去年皇太极征伐大凌河时,那莽古尔泰与他当面顶撞口出秽言,并且御前露刃威胁,让自已天颜大损,汗威大挫,实实可恶之极。此人若不严惩,皇太极难出胸中恶气,并且还会给他人留下自已软弱可欺的恶劣印象。
当然,皇太极并不一定要结果莽古尔泰性命才算最终取胜,他可以在政治与军权上对莽古尔泰严加惩处,结束他的政治生命便可。真正让皇太极决定痛下杀手的事情则是,他手下密作探知,莽古尔泰在这十一月中,此人与其姐莽古济格格,姐夫琐若木、弟弟德格类、亲信家奴冷僧机等人密谋反叛,以在家里摆谢罪宴为由,将皇太极鸩杀于席间。于是,本来就对兄弟一向冷酷无情的皇太极杀机大动,暗地派人先行将主谋莽古尔泰毒杀。
李啸在默默地思考,现在,离莽古尔泰被谋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自已要做什么,才能从这后金内斗中得到利益最大化呢?
李啸遗憾自已官位太小,职权太微,不然,如果自已是领军一方的总兵或督师这样位高权重的官员的话,也许可以说动莽古尔泰率所属正蓝旗起兵叛变后金,投效大明。虽然机率很小,但未尝不可一试,毕竟就算失败,也没有损失什么。
那么,既不能得之,何不扰之?
如果能鼓动莽古尔泰迅速起事,率正蓝旗下二十一个满州牛录反叛后金,与皇太极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话,无疑可以大大削弱后金实力,也可以给大明更多的喘息时间。
只是,这种想法是好的,但要做起来,会很难。李啸认为自已没有成功的把握,毕竟莽古尔泰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异族人,而且要起兵反叛自已的国家也不是一件可以轻易作出决定之事。只怕自已话刚出口,莽古尔泰便会立刻先将自已杀了。
那就再退而求其次,在莽古尔泰死后,鼓动莽古尔泰的掌握军权的三个儿子反叛后金,为乃父报仇,这样也能让自已坐收渔翁之利吧。
只是他的三个儿子又会相信自已吗,而且他们三人所领的军队实力不够,未必有反叛后金的胆量。还有一点就是,就算他们愿意起兵谋反,但现在后金与大明乃是死敌,这三人反叛了后金前来投靠明朝,大明又能容忍他们吗?
想到这里,李啸心中莫名惆怅,都说事在人为,只是真正置身其中,要去实际行动之时,才会发现,这其中有数不清的牵绊与掣肘。
这样的一个好机会,难道真的只能白白错失不成?李啸很不甘心。
那就以自已的能力,去尽力挑动历史的改变吧,至于能改变多少,尽人事听天命。
李啸心下想定,又反复思忖后,便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次日清晨,李啸独自一人,随那些返程的押送士卒一起出发前往登州大营,在登州大营门前,他与押送的士卒们辞别,独自一人去了海商蔡守的商铺。
蔡守满面欢喜地从店铺中迎了出来,双手打拱:“欣闻李总旗已升为百户,小的略备薄礼一份,特为恭贺。”
说完,他将一份精心包扎的礼盒双手递给李啸。
李啸用手掂了掂,里面大约是50两银子。他轻笑了一下说道:“蔡掌柜着实客气,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某今天来,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蔡守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他连忙做了个迎请的姿势:“李百户能来,小店蓬荜生辉啊,快请里面说话。”
蔡守店铺中一间密闭的小房中,李啸缓缓地将来意说出。
听完李啸述说的蔡守,脸色发白,全身发抖,额上似有冷汗渗出。
“李百户,你这租在下之船奇袭辽东庄河城黄骨岛堡的计划,未免也太大胆了,那里现在已是鞑子窝啊,小的,小的着实害怕。”蔡守战战兢兢地说道。
“蔡掌柜无需担心,你只管在一周后,用船将我军送到黄骨岛堡前海岸上便可,后金没有水师,你只需在海上接应我等退回便成,放心吧,我李啸做事自有安排。”李啸平静地说道,他双眼精光闪烁,语气却坚定而决然。
第七十九章虎啸辽东
蔡守犹然一脸苦色,他声音惨淡地回答道:“那黄骨岛堡,多年前还在我大明控制之下,去那里的海路,在下到是颇熟。只是百户大人,鞑子兵精将猛,更兼连战连捷,百户大人欲渡海而攻,却是危险莫测啊。”
李啸皱了皱眉,看来,这个蔡守估计是被鞑子吓破胆了,李啸正色道:“本官已说过,你的船送我军上岸便可,不必多言。我现在只想知道,蔡掌柜多久方可派得出船只来?”
蔡守呐呐收声,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后:“在下最晚在七天后可将船备齐,并开至高龙堡东边靠海之处,船到时,便派人与李百户联系,却不知李百户将运多少兵马?”
李啸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将运420名步兵,40名骑兵,蔡掌柜估算下要派多少船只?”
蔡守心下盘算了一下,又拿了个算盘拔打了一番,对李啸说道:“在下的所有船只数量,上次已和李百户你说过,共为福船2条,沙船3条,海沧船3条,鸟船4条。在下的2条福船,型号均为二号,不比明军水师那些吃水达二丈深的大型一号福船,那些水师一号福船每艘配备有300名水军,每船可另装1600名全副武装的陆军士兵或2000名普通乘客。(注:此为《武备志》记载数额,非杜撰)。而我的两条二号福船吃水深均仅为一丈,故最多每条可装运800军兵。现在还需另送40匹马过去,按1匹鞍鞯齐全的战马约为6名士兵之重量算,共计约240名兵士之重量。这样共计约710名士兵的数量,故派出1艘福船足矣。。”
李啸听完,笑道:“蔡掌柜算得仔细,只是我还需考虑路上往返时,士兵所需的伙食与马匹所吃豆料,另外如有物品缴获,也需一并运回。”
蔡守一脸苦笑,叹道:“其实这艘福船尚有90名士兵装载量的空额,均可装运粮草。罢罢罢,既李百户你已提出要求,我就再另外租1条鸟船给你吧,用来装运粮草和缴获。”
李啸大笑:“蔡掌柜深明大义,尽心为国,李某却也不能亐待了蔡掌柜。那么,船只的总共租价,李某一定照付便是。”
随后,李啸又问:“却不知此去黄骨岛堡,需时几日?”
蔡守忙道:“现在冬日行船,因风大浪急,船速不得过快,这样从登州至辽东黄骨岛堡太概需约五日多,往返则需十日有余。”
两人又经过了一番商讨,最终以步兵每人1两银子,骑兵每人5两银子的往返运费的总价,计算成租船费用,往返伙食和粮草则由李啸自行负责,共计660两。
李啸笑道:“这次行动,蔡掌柜可算帮了某家大忙,这样吧,李某给你凑个整数,算700两好了。”
蔡守赶紧致谢:“多谢李百户之大方赏赐,蔡守虽只是一名小小商人,却也知有国方有家的道理,定会全力相处阁下。”
李啸付给蔡守定金100两,并约定回返后,再付另外的租金600两。蔡守推脱说不要定金亦可,李啸坚持要给,蔡守最终只得接受。
李啸从蔡守商铺出来后,便立刻打马回高龙堡,准备渡海作战事宜。
回高龙堡的路上,寒风呼啸,心情激动的李啸却感觉浑身发热,想到不久便可亲手格杀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