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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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的挥动,在空中轻灵地折腰舞动,起落之间作出各种曼妙诱人的动作,一时之间彩带飘飘,只见领舞的那个手抱金莲花灯的少女,双足一点,轻快一跳,落在金莲花盏之上,那九个少女不停的换移着动作,而金莲花盏上的少女也是彩蝶翩翩一般双足点落在金莲中,足下飘扬,唱曲也婉转而生: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094 一舞惊动四方
094 一舞惊动四方
一曲盛大的歌舞方休。又开始了一场大型的杂耍表演——丢彩棒。
有数位少女一起,开始手中只有三只棒子在不停的往空中交替抛出,又在接住,到后来,彩棒越加越多,一个人手中最少有六七只彩棒,然后这些少女互相将棒子一边向空中抛去,一边交替着抛给对方,一时场内彩棒四处飞舞,却没有一只落下,只是在空中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呼啸着飞来飞去,加上棒子色彩鲜艳,看的人眼花缭乱,众人不住的叫好。
到后来,这些少女慢慢一边抛着手中的彩棒,一边开始向场内散开,这时候手中的彩棒已多至十几只了,空中更是只见一道道色彩划空飞扬,已看不清,谁接住了谁的棒子,更看不清。是谁抛给了谁,但这些彩棒虽在空中四处飞舞,却也从不互相碰撞,更无一只落下。
接着这些杂耍艺人又退了下去,众人又是连连喝彩。
秦王也甚是满意,微微一笑道:“难得今天大家这么高兴,何不来行个酒令祝兴。”
“只是众位夫人听怕都不擅饮酒……”秦王妃有些为难的说道,只说到一半,又转了转眼眸说道:“何不,饮酒便随兴了,只是行不出酒令者,罚她们表演一下才艺,王爷你看可好。”
秦王带着一丝笑意的望着自己的妻子道:“甚好。”
秦王妃又转目的看着座下众人,温和的说道:“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在座的人那里会有什么意见,当然都是依依相从。秦王妃便笑着说道:“那便定下规距,卜箕子令,所做之令,第一字需从上人最尾一字,而所做之辞,必与现行之事有关。”
秦王妃说着话,顺手从一侧的花壶里取了一只纱花,然后说道:“便以自花相传,接到令花者,为首令。”
众人皆笑,秦王妃又使人在一侧摆下幕布,使人在幕后击小鼓,便开始传花。只听 “咚……咚……咚……”鼓声阵阵。一遍又一遍如同催命之雷一样的响了起来。这花正好传到了长孙晓月手里,苏若尘伸手便欲接过来,却不成想,长孙晓月只是拿眼瞅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正好在这时间,那鼓声应声而停。
苏若尘只觉得脸抽了一下,她最怕不是行首令,而是接下句,行首令不成,还能翻翻古文,谁让唐以后的任抄呢。
长孙晓月笑呤呤的站了起来,她瞧着众人微微一笑,拿着花枝在手里摇摆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有一枝花,斟我紫儿酒,唯愿花似我心,几岁长相守,满满泛金杯,我把花来嗅,不愿花枝在我旁。付与他人手。”说着话,便笑呤呤的望着苏若尘。
苏若尘当即就有点当机在那啦,手……手……手持三尖两刃刀,一刀劈开华山顶……苏若尘思绪飘动了一瞬间后,最终咬了咬牙,最后很光棍的说道:“小女才疏学浅,行不来这令。”
秦王妃立时笑的清甜如花,只是看着苏若尘,眸色精亮的说道:“呵呵,若尘在上次在平阳公主府上出口成章,又何惧这小小酒令呢。”
“这个,小女幼时就多听闻秦王与秦王妃传说,今天得以瞻仰到秦王与秦王妃的姿容,实在心里激动的不能自已,所以全失了章法。还望王妃见谅。”这一番马屁拍的秦王与秦王妃惧是尴尬不已,只是自持身份不好或笑或讽,只能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勉强着听完了。
在座的人都是大唐长安城里的贵族千金小姐们,一听到苏若尘这套,半文不白,又是马屁惯串的话,一个个都是噗笑不已,好在因为秦王与秦王妃在,他们两个人没有先笑出声,别人也不好笑出声,只是长孙晓月脸已经从白变红,再从红变青,她是怎么样也想不到苏若尘会给她丢这么个人,暗暗在后面小声的提醒她道:“你再给我丢人试试。”
苏若尘早就听到下面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人在忍笑的样子。只是她已说完了,又收不回来,只好轻咳了一声佯装不知,这时候听到长孙晓月的话,虽不敢一回头,但也拿眼侧望见长孙晓月那凶狠无比的眼神,立时苏若尘觉得有些汗都下来了,她到是不怕长孙晓月干别的,就怕她又让莫先生来教她礼仪,教她诗词歌赋……。。
看到这样的情况,苏若尘脸皮抽动了一下,决定一定要找回场子,她翩然起身,双手交握与胸前,落落大方的走到台中心,环视了一下众人,方微微一福道:“小女认罚,愿为大家献上一曲。”
秦王妃依旧和蔼的笑着,便是秦王也带上了几分玩味的笑意,只是在他们想来,这个连酒令都行不好的女孩子也只能用歌舞来找些面子,虽然歌舞也好,只是却失了高雅。苏若尘一抱手说道:“小女愿为大家献上一曲剑舞。”
“好,好。”秦王妃与秦王两人一起连称了两声好,苏若尘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女无剑。”
“取宝剑来。”秦王一声令下,立时有人送上了一柄宝剑,苏若尘也不取了剑,径直便将剑拔了出来,立时寒气逼人,苏若尘拿在手里试了试重量,虽然剑身如秋水一般,却是并不重,心下便生了几分喜爱之心。她正在观赏宝剑,突然觉得如芒在背,一飘眼珠子,就发现,长孙晓月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苏若尘立时一个激灵,赶紧收剑入怀,接着身姿飘然,手中剑锋己化出无数寒光,在她的身侧绽出朵朵剑花,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都似已到了她的剑上,众人只觉得剑芒闪动。她在舞剑,只是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水袖也开始飘飞与剑华之中,剑光如星华,水袖如轻云,两者之间似隐似现,轻纱重重中众人只见点染出冉冉笑意的一抹朱唇。虽然舞的也算不错,却比不得之前那些舞伎们的精彩。
此时苏若尘的动作稍歇,只是那半边腮儿,恰恰被一团芙蓉花一般嫩红的水袖掩住,只露出那半面雪白娇嫩的粉靥来,一抹薄唇浅笑,然后轻声的呤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清灵柔媚的歌声响起时,词语清丽,立时大放异彩。余音绕梁之下,完全的盖过一切她之前所表现的不足。
到了这时候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因为行不出酒令而受罚,更多的人是在猜度,她是不是为了表演才故意不去行这一次的酒令。
正是满堂彩声的时候,不知道谁在悠然的拨弄了一下琴弦,“叮”的一声琴音响起,苏若尘再一次随着乐曲开始轻舞,清脆琴声缓缓响起。初时所奏甚是平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音调慷慨激昂,苏若尘虽不精与弦乐之道,但也觉的所奏的曲调中隐隐有热血如沸的激昂。琴音时而悠然,时而又如珠玉跳跃之声般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琴音由散渐快,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出征前的金鼓战号齐鸣,众人呐喊的激励一般使人热血沸腾,她也舞的热汗淋漓。
最后琴音渐缓,好像如同一片静林中,百鸟离去,风卷春残,雨打花落,但闻雨声萧肃,一片凄凉肃杀之象,苏若尘也慢慢停止了动作,只是倾听着那琴声渐缓渐慢如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细微几不可再闻,这时候只如战事已了,只留下战场上一地死寂,最终万籁俱寂。
当大家都是安然不语的时候,“叮”的一声琴音再次响起,却再无声响,良久良久,众人方是连声鼓掌喝彩,大家一起望向苏若尘,又复看向那那幕帐之后琴音传来之处,只见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只见他虽两鬓斑斑,但却依然英气逼人,他携着一名大约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身后跟随着一名少年,正是秦王世子李承干。
苏若尘下意识的已经猜到了这位老者的身份,他只怕就是唐高祖李渊。果然立时听到有人山呼万岁之声,苏若尘也赶紧跟着众人一起行礼跪下,李渊带着笑意的止住了大家,然后说道:“平身,朕听闻盛会,只是来观慕而已。”
李渊带着几分笑意的走到苏若尘的面前,那眼光如是在审视着一件他所爱的物品一般,又仔细,又带着几分欲望,跪在他脚下的苏若尘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她几乎有想要逃走的冲动,只是李渊只是继续带着笑的瞧着她,苏若尘只觉得自己的头上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095 突来晴天霹雳
095 突来晴天霹雳
苏若尘正在害怕的时候。李渊总算说话了:“好好,好,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技艺,已是不凡,不过,你刚才所唱的词是何人所做。”
“呃。我们家隔壁的苏大叔。”苏若尘随便糊弄了一句。
“不错,不错。”李渊还欲再说些什么,他身侧的美人轻声娇媚的说道:“皇上,大家都等着皇上入座呢。”
“哦,哦,好好。”李渊带着笑意的应着,直如一个和蔼的老人,直到看见李渊的脚步移走,苏若尘这才爬了起来,赶紧退入自己的席中,只见李渊正握着那个美人的手,那个女子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十分年少,正是手如玉一般的年纪,李渊握在她手上时,手指下意识的磨蹭着。显的极是爱怜,苏若尘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当下又是一场盛会,因为皇上的到来,大家明显的局促了不少,所以再也没有什么议论之声,一直到回到苏家,苏若尘这觉得松了一口气,她一身疲乏,却又觉得极是想吃东西,自己去厨房里炒了个菜,又就着菜一连吃了四五个馒头,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阿九在一侧连连劝说道:“姑娘,你这样吃是不行的,体面人讲的是一日两餐,过午不食,你……”
“别惹我,我烦着呢。”苏若尘也懒得应付她,喝诉了一句,就在那里径直吃着,在苏若尘暴饮暴食的时候,长孙晓月正沐浴完毕,她披着一件小衣抱着被子坐在床铺上,开始回忆今天的一切,不由嘴解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咱们的那位皇上,呵呵。可是最喜欢水灵灵的小姑娘了,想到这里,长孙晓月的眼眸里越发都是狠毒之色,窗外的月辉映照在她的脸色,直如从三界九地里爬上来的幽灵修罗一般,让人看的不寒而粟。
苏若尘咬着牙把厨房里的东西都抄的差不多了,这才抱着肚子回到自己房里,让人打水洗了洗爬上了床,隐隐之中,她总有些后悔今天太过出了风头,只是一切已是注定,她唯有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无奈的叹气声中,清冷的月色之下,一阵风吹过屋外,隐隐有被风力催折掉落的花瓣的声音……
又过了一个多月的平静生活,好像那一天的秦王夜宴,只是一场梦境一样。
只是,苏若尘一直也没能收到苏诺悠的回信,却是又让六夫人帮着捎了几封信回去。
苏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几次都想要离了京师去边境寻苏诺悠,只是让苏若尘等人劝住了。这会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外面的蝉儿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苏若尘穿着素色绣清荷的绸衫,头发随意在耳后挽了个坠马髻,耐着性子坐在窗前,正在临摹着一副山水图,她已经描好了远山、瀑布,此刻正描着近景的几处奇石。
“若尘,若尘。”
“尘姐姐。”
突然自门口传来单沫沫与徐静儿的声音,苏若尘只是一抬头,只在这一分神,手里的笔尖岔开,将正在画着的松叶针尖上点下了一个硕大的墨点,一幅画便是这样毁了,苏若尘瞅着心愁,干脆撩开了袖子,搁笔站了起来:“收了吧。”
“画什么呢?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也不觉得闷?”单沫沫还是那般的性子,走进来一瞧见苏若尘已如连珠炮一样,开始一个人说开了。
徐静儿与苏若尘俱是了解她的性子,当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在那里说着,好一会子,她才停下来,然后瞧着苏若尘说道:“告诉你一件事,尚宫局调了你的户藉资料去瞧,只怕……。”
苏若尘立时心里一凛,只瞧着单沫沫,徐静儿却是立时捂着了单沫沫的嘴,然后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