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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宜家-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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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子一脸的痞子气都露出来了,苏若尘虽然是又恼又火,可是看着他们的意思,便是自己想要偷着溜走只怕也是不行,她掂一掂自己的斤两,要是只有一两个人,或许她还有机会冲出去,但看他们的样子,只怕个个都是好手,一对八,苏若尘实在对自己没啥信心,最终她只能安慰自己道:反正只是去做菜,在厨下,见着这些大人物的机会也不多,应该没事。便想了想,然后说道:“那这样吧,我去做菜,但必竟男女有别,我要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而且,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您能允嘛?”

    家仆立时脸上挂起了笑意,然后说道:“那是自然。”

    苏若尘听到这里,只能长叹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因为客人都让他们赶走了,苏若尘只把厨下都做好的东西吩咐了一下如何处理,便走了出来,然后跟着那家仆出了门,行至不远,外面早就有备好的马车,苏若尘装着手脚不便的样子,几下才爬上去不,引的那家仆大笑了一声,但也只是这样而已,苏若尘坐在里面,便开始盘算了起来,只盼着不要与他们谁遇上。

    好在到了以后,苏若尘才相信自己是想多了,想来也是,过去她在大宅子里住的时候,何时见到过大厨房里的厨子,这宅子很大,在城外一处竹林里,想来是那家大户人家的别苑,因为苏若尘是从侧门入内,也看不到门面,瞧不出来是谁家的宅子。刚进去便见人给那个家仆打着招呼的说道:“刘爷,您回来了。”

    那家仆咧嘴笑了笑,然后一指苏若尘说道:“这是柴公子指定的厨娘,我给请来了,收拾一家好些的厢房按排住下,晚上便让她做些菜上来给几位爷们试试。”

    苏若尘听到着他说话,只觉得十分的不顺耳,但想像着还要试菜,考虑着要不要做的差些,好让人早些放她离开,正在她心里盘着小九九的时候,那刘爷已经继续说道:“要是名符其实也就罢了,要是有名无实,咱们爷们可不能凭白对你这样客气,所以你得给咱好好的做。”

    苏若尘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但她还真不敢就这样和他叫板,她不是怕吃亏,她是怕惊动了柴哲威这些人。她闷闷不乐的跟着家丁去了给她准备的屋子,刚一进屋,人家才走,她就一脚踢在了门沿上,踢的门都晃晃着发出一声闷响,她却只是咬着牙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当下就是心里一肚子的火,一个小家仆也敢着这么的欺负人,她可真是什么人都敢来踩几脚啊。

    想到这里,苏若尘越发心恼了,但却也只能是在那里生闷气。

    正坐着,窗外隐隐又有琴声传来,清明婉转,竟有恭贺之意。苏若尘侧耳倾听了一番,居然是一曲萧乐用瑟来弹出的,味道别有些不同细听之下,这是一曲《凤凰台上游》。听到这里,苏若尘的嘴角隐隐有些不屑,这首曲子可是有典故的。

    相传春秋时代,秦穆公有个小女儿,非常喜欢西戎国贡献的一块碧玉。穆公便给女儿起名为“弄玉”。弄玉公主长到十几岁,姿容无双,聪颖绝伦,但性情孤僻,尤其厌恶宫里繁琐的礼仪。她经常一个人呆在深宫里,品笛吹笙。有一天夜里,公主在月光下赏月,倚着栏杆吹起笙来。这时似是有一阵袅袅的仙乐,在和着公主的玉笙。公主仔细一听,是从东方远远传来的洞箫声。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公主趁闲谈的机会,把有人在远处为她伴奏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穆公便派大将孟明根据公主所说的方向去寻访**的人。一直寻到华山,才听见樵夫们说:“有个青年隐士,名叫萧史,在华山中峰明星崖隐居。这位青年人喜欢**,箫声可以传出几百里。”孟明来到明星崖,找到了萧史,把他带回秦宫。萧史来到秦宫,正好是中秋节。穆公见他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心里十分高兴,马上请他**。萧史取出玉箫,吹了起来。一曲还不曾吹完,殿上的金龙、彩凤都好像在翩翩起舞。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赞道:“真是仙乐真是仙乐”

    自此萧史和弄玉结成夫妻。从此萧史就教弄玉**学凤的鸣声。学了十几年,弄玉吹出的箫声就和真的凤凰的叫声一样,甚至把天上的凤凰也引下来了,停在他们的屋子上。秦穆公专门为他们建造了一座凤凰台。萧史、弄玉就住在那里,不饮不食,不下数年。一天晚上,奏完笙箫之后,萧史对公主说:“我很怀念华山幽静的生活。”公主也说:“这宫廷生涯,我压根儿就厌烦,我愿意与你去同享山野的清静。”从此二人便隐居在华山的中峰之上。相传这一首《凤凰台上游》便是当初两人一起隐居华山的时候,弄玉公主脾气骄纵,在一次与萧史吵架以后,忆起当初两人在凤凰台上新婚的甜蜜生活所做,当她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萧史回忆起两人当初的甜蜜,便原谅了她,两人幸福的生活了几十年,有一天,弄玉带着玉笙乘上彩凤,萧史带上玉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一起飞,双双升空而去。当时的人们便把萧史称为乘龙快婿。

    所以多半都是女子向心上人表露心迹时来吹奏的,所以这时候苏若尘听到这首曲子,嘴角才会有这么一丝冷嘲,她虽然不知道这首曲子会是谁吹出来的,但总归不过是少女情怀,只是她们那里懂提有几个爱情能有好的结果,有几分婚姻能是幸福的代表,不说这时候一夫一妻多妾,便是到了现代,一夫一妻,又有几个人可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苏若尘听到那曲子,瑟弄萧调的不伦不类,只觉得心烦,正在这时候,却听到一声悠悠的萧声吹奏了出来,却是一首《远重山》,苏若尘听到萧调悲凉,《远重山》不是什么欢快的曲调:轻云远重山,黛色染溪寒,去也仓惶,来须悲切,恨若轻云无处思。惆怅意难了。

    这样的曲子配着《凤凰台上游》隐隐便是有了拒绝之意,她的眉头挑了一下,听那萧声吹的悲凉,心里越发堵的难受,闷闷的走去把窗门都关好,却是关不住那隐隐的萧乐与瑟音,正在她心烦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说道:“方掌柜,厨下等着您过去呢。”

    苏若尘那里还有什么好说的,推开门,跟着他们去了厨房里,想到那刘爷的威胁,也不敢随便糊弄了,只是做了几个小菜,吩咐着准备了些糕点的料子,准备明天再做糕点,几下就应会完了,看着苏若尘做出来的东西卖相还不错,刘爷也露出了几分笑容,这才又送了苏若尘回房,还吩咐着厨房给她送了三个小菜,一碗肉丝面。

    苏若尘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听不到那奏乐的声音了,她坐在屋里,吃过东西,自有人来收了碗筷,她正坐着无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下她问了几声,对方却不说话,苏若尘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打开了门,居然只见长孙冲立在门口,两人经年未见,再见面的时候,一时反到只能是相视无言。

196 人真是奇怪的

    196 人真是奇怪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若尘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握了握拳,却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胳膊,腿,身体,胸腔,就连脑袋都嗡嗡的作响,声音越响越大,雷鸣电闪的,不断在脑海里轰炸。

    长孙冲也发现她神色不对,立时说道:“你怎么了,一直在抖。”

    “我,停不下来。”苏若尘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近乎求助的看着长孙冲。

    长孙冲还是头一次见到苏若尘这副表情,他见过苏若尘很多次,两人总在一起商议那楼坊里的事,对苏若尘他算是熟悉的,可是苏若尘一贯是从容不迫的,或许还有些谦虚的平和,这种表情并不多见,但是他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谦虚这个词带了一种很隐晦的优越感,长孙冲明白那是什么。那是一种趋于高傲的优雅,长孙冲明白,内心越稳定的人,越容易有这样的气质,那是真正的自信,是知识堆出来的从容。

    可现在她在抖,一直在抖,那样子,好像一个在水里捞起来的落汤鸡一样,那样的凌落,那样的可怜,长孙冲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心疼,长孙冲觉得这样的苏若尘十分可怜。这一刻无关风月,亦不分男女,长孙冲看着眼前的苏若尘,将一侧的酒杯拿起来递给她,“喝一口。”

    苏若尘看都不看,便往嘴里灌了一口。

    居然是杜康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是度数很高的烈酒。一口灌下去就让苏若尘大声的咳了出来,差点抓不住手里的酒杯,一时涕泪俱下,狼狈不堪。

    苏若尘觉得喉咙生疼,一路火辣辣的烧灼下去,一直将胃烧穿,贯到小腹,驱散了一些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冰冷,抽搐的肌肉似乎也得到了缓解,渐渐松弛了些。长孙冲看着苏若尘狼狈的样子,似乎有些好笑,随意坐在一边,也不说话。

    虽然喝起来难受,效果却还不错,苏若尘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又喝了一口。长孙冲看着苏若尘的动作,心疼坏了,她可是个姑娘家,忙伸手过去想把酒杯收回来。

    苏若尘看着长孙冲一脸肉痛的样子,抓着酒杯侧身让开。长孙冲故作凶狠,“姑娘家家的,有你这样喝酒的嘛。”

    “是你让喝的。”苏若尘一脸无辜,又忽而认真道,“真的谢谢你。”说着,将酒杯放在桌上。

    “不客气。”长孙冲一脸受用的接受苏若尘的道谢,又道:“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嘛,有什么难处,便让人给我捎个信,我能力所及,必当全力以赴。”

    苏若尘脸上的笑意变淡了些,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长孙冲再给她许诺,也是在告别,可能两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苏若尘看着他,这个少年人初见时的痞气已经没有了,他拿着的还是玉骨扇子,却是温润如玉,他已经让时光雕刻成熟,可是她却让时光洗练成残旧,原来人与人在时间面前可以出现的变化是这样的多。

    “怎么?”长孙冲发觉她神色不对,问道。

    “我……”苏若尘没有看他,扭头看窗外,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娘葬在那里的。”

    “她不肯进苏家的祖坟,卢家的又不肯收她,你知道的,所以。。。。。。。”长孙冲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苏烈是想让苏氏进了苏家的祖坟里的,必竟她是平妻,她有这样的资格,可是长孙晓月不同意,说她已经出家了,不配,一句一不配,就把苏烈的想法打乱了,或许他可以不听长孙晓月的,可是现在家里才出了苏若尘的事,他不得不多为苏家考虑,长孙晓月可是今上的皇亲啊,他只能忍耐了,但这些长孙冲不好说出来,他只能是这样带过去了。

    苏若法听到这里,心里有些难受,险险泪又要掉下来,但还是坚持的问道:“难道,连个埋骨的地都没有嘛。”

    “在桃花庵里,那里清静,离佛祖也近,可以听听经。”长孙冲淡如清风的说着,苏若尘听到耳里,只如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她知道,今生今世,她都不一定有机会去长安的桃花庵里祭苏氏,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去见苏诺悠,去见苏烈,原来她的一生里最重要的人,都这样离开她了,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苏若尘默然的说道:“这样也好。”或许苏氏在最后的时候都不想进入苏家的祖坟,是因为无颜,还是因为她还在记念着李世民,连苏若尘也分不清,但最少她知道,自己的这位母亲,真的去了。

    苏若尘回了店里,看见生意很好,日子总是要过的,她这样想着,便默不出声的走进了厨房,一个人正在厨房慢吞吞的洗了碗筷,只是心不在这里,水溅了一地,也没有留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一回头,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活着将洗澡弄的一地水收拾干净。

    “吓”苏若尘看见屋里有人差点跳起来,看清楚是刘隐之后扶着心口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不是胆子挺大么,”刘隐笑mimi的说道:“怎么见了我吓成这样?”

    “我怎么会想到,你会悄没声息的来了。”苏若尘瞪了他一眼,这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抬头问刘隐:“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刘隐却在这时候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似乎颇有兴致的问道:“猜猜看。”

    苏若尘如何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猜不出。”

    刘隐这才慢吐吐的说道:“我是跟着李承干来的,看见你从长孙冲那里出来。”

    苏若尘愣了一下,立时一股子血从脸上涌到了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粗着嗓子说道:“刘隐,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崔锦书可是报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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