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嫁到,王爷请淡定-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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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做噩梦,梦中她又被绑在那见破陋不堪的荒庙中,而举着烙铁的人却面目模糊,任她如何看都无法辨清对方长相。
现在想想,自己先是被秦蓉蓉毁容,然后秦太医替自己医治,直到伤口愈合,她再次于铜镜中看到的就是此刻这张酷似端木晴的脸,而武元昊第一次看到她伤愈后的模样,并无丝毫惊讶之色……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预谋好的……”秦蓉蓉毁容,秦太医易容,再到太后下懿旨,这一步步,一招招都是在武元昊的预料之中,而那晚在奇峰山偶遇,也是他特意安排,只是那位神秘女子又是谁呢侃?
“不,不!这不可能!”晓月使劲摇着头,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武元彻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宽厚的掌心带着他的温度,让她感到一丝安全。
“听朕说,在武元昊眼里,你只是一枚棋子,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欺骗你,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你成为他的忠心的奴隶,然后利用你,让你听命于他,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说的相当平静自然,但在晓月听来却有如惊雷乍响,脑中有一刹那的空白,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上的力度,她方渐渐寻回意识。她丝毫没有想到,武元彻会如此清楚明白的说出武元昊对她的情意,全部都是假的。
虽然宫里人都知道她是从四王爷府中送入皇宫,但她却一直刻意疏远与四王爷的关系,虽然那次他亲自送她回宫,被双燕姑姑看到,而且也因此得罪了皇后,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蓄意为之。
她苦笑着,泪水再次涌出,夜风吹散她凌乱的长发。
武元彻淡然一笑道“其实,朕明白你的感受。四皇弟,他风流倜傥,温文儒雅,颇得宫中女子爱慕。你对他动心,也是人之常情。朕不会怪你!”
晓月从他的话中立刻意识到危机,神色戒备的看着他“皇上既然知道奴婢是四王爷的人,想如何处置奴婢?”
武元彻笑了笑,再度细细省视她,眸中闪过一抹神秘的笑意,然后不急不缓地从容伸手牵住了她的左手。
晓月一愣,不知他此举何意,而他已经开始迈步,领着她沿着九曲回桥向岸边走去。
晓月有些茫然地随他而行,不知不觉走出上林苑。
恍惚间,她跟着他转过几处门廊才发现,他们行走方向的尽头是紫薇殿中皇上的寝宫。
他牵着她走入寝宫,穿过层层帷幔,最后在床榻边坐下。
寝宫服侍宫人见状,忙垂头退出去,大殿门被宫人从外面关上。
沉重的关门声,令晓月如惊醒般猛地站起,不知所措的看着皇上,而皇上正静静的凝视着她,她立刻明白他目光中的灼热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窘的无地自容起来,双手尴尬的绞着衣角,心里又慌又乱。
短暂的沉默后,武元彻主动上前,为她解下斗篷,他手指无意触到她颈间肌肤,明显感觉到她微微一颤,唇角漾起tang一抹温柔笑意。
侧头在她耳畔,柔声道“别忘了你还欠朕一个赌约,难道你想耍赖,不肯愿赌服输!”
晓月的心微微一颤,吃惊的看着他“皇上,你……你说过不会……强迫奴婢!”自知又愧有心,说到最后,竟声如蚊呐。
他微微一笑“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今晚,朕要你侍寝,过了今夜,你身上的毒素自会解除,而欠朕的赌约也已兑现。对你来说有益无害。”
“可是……我……”晓月感到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声音愈来愈低,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只是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并不爱眼前这个男人。
武元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中跳跃着***的火苗“你不会傻的认为,武元昊把你送到朕的身边,只是为了端茶倒水这么简单吧,他的目的不就是利用你这张脸迷惑朕,然后再进一步的控制朕,从而达成他谋朝篡位的狼子野心。你真的甘心任他摆布,成为他踏上皇位的垫脚石吗?”
甘心吗?曾几何时她也这样问过自己,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付出真心已是愚蠢至极。如今又要为这样一个阴险狠毒,只会花言巧语欺骗感情的人守身如玉吗?可笑,她林晓月死后唯一的心愿便是成为皇后,不管是自己仰慕已久的西汉,还是历史上籍籍无名的武罗国,只要能让她做一世皇后,就算死也值了。极而言之,这幅身体原本属于端木月,而面前这个男人正是端木月名正言顺的丈夫。
行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周公七礼,她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不是吗?
她缓缓扬起头,脉脉的笑着,眼波如水,流光潋滟。
武元彻会意一笑,伸臂将她揽上衾枕,顺手一挥,芙蓉帐飘然合上。在弥漫着龙涎香的纱幕内,烛红氤氲,他轻轻拥着她,轻解她罗裳。
她僵硬地躺在他怀中,没有任何抗拒,本能的羞涩和空白的经验使她未曾想到如何迎合。她的紧张无措并不令他惊讶或不满,相反,这正印证了,她不曾属于任何人,而从这一刻起,她将永远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唇角含着笑,眼中是柔情无限。
开始以唇和手感受着她的柔美身躯。他们毫无阻隔的拥抱着,所为肌肤相亲莫过如此。
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入她鬓间,武元彻微微一惊,问道“怎么了?”
“你会娶我吗?”晓月用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哀哀的注视着他,失去了爱,她至少要抓住眼前机会,虽然有点卑鄙,但,这对于后宫佳丽无数的皇上来说,只是一纸诏书那么简单,而她却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武元彻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情,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点一下,笑道“傻丫头,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一个小宫女,是朕的林昭容。”
“真的?”晓月欣喜道,她知道昭容仅次于昭仪,虽不是九嫔之首,但宫中并未有那位娘娘被封为昭仪,也就是说,从此刻起,她便是九嫔之首,仅次于宸,贤,贵,丽四妃。于是她双臂环上他的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道“奴婢谢过皇上恩典。”
他微微一怔,眸中有刹那的恍惚,随即意识到自己异样,他垂下眸子,以此掩饰内心的不安,轻声道“这是你应得的!”
第一百零九章 建安宫
翌日清晨,晓月亲手服侍皇帝梳洗更衣,恭送皇帝早朝。
皇帝笑如春风,目光眷恋的凝视着她,久久不肯离去。
这时,皇帝近侍内监冯若全神色匆忙的走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忙侧转身,侍立一旁。
“何事如此慌张?”皇帝用余光扫向冯若全,声音透着不悦。
冯公公忙躬身上前,恭声道“回禀皇上,建安宫李长在殿外等候多时……”他偷眼瞧着皇上神情,嘴唇张了张,却又咽下佐。
皇上闻言,眉头微蹙,沉声道“他来干什么?”
冯若全神色犹豫,欲言又止渤。
晓月觉察到他神情异样,便含笑柔声说道“李公公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求见皇上,想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
冯若全闻言忙赔笑道“姑娘所言极是。奴才问他,他只说是奉了太后之命,至于何事,奴才也不好追问。”
皇上面色一沉,冷声道“宣!”
冯若全如释重负,应诺着退出去。
顷刻,李长随冯若全趋步入殿,见皇上立于殿中,忙俯身跪拜请安。
晓月从侍女手中接过清茶,捧至皇上面前,他朝她温然一笑,晓月脸颊一红,低头不语。
皇上端起茶盏,缓缓撇去浮叶,然后浅啜一口,眉眼间漾起浓浓笑意,目光灼然的望着晓月。明知有人在场,他仍如此旁若无人,晓月又羞又窘,脸上顿时如火烧。
李长仍跪在地上,不时抬头瞧着那明黄身影,几次想开口,又恐惹怒圣上,只得无奈又焦躁的跪在那里。
半晌,皇上方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
李长身子微微一颤,慌忙俯身回道“回禀皇上,奴才奉太后之命……”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晓月,晓月微微一惊,心中暗忖,莫非太后得知她侍寝之事,要迁怒与她?
宫女服侍皇上本是平常事,只是,太后派她入椒房殿,是为了对付皇后,而她非但未按太后吩咐向皇后药中加入五灵脂,却趁机取悦皇上,谋求上位,太后勃然大怒是情理之中。
晓月自知不够光明磊落,羞愧的低下头。
“太后有何旨意?莫非是怪朕临幸一名宫女?”他将茶盏递到晓月手中,很自然的握住她,神色倏然一凛,朗声道“冯若全,传朕的旨意,即日起,册封宫女林晓月——”皇上侧首注视着她如花红颜,直瞧得晓月晕生粉腮,心慌意乱,耳畔却传来他清朗的声音“即日起,册封宫女林晓月为昭容!”
冯若全一听,立即眉开眼笑的应道“奴才领命!奴才恭喜林昭容,祝皇上与昭容娘娘百年琴瑟,鸳鸯双飞!”
皇上闻言朗声笑道“好一个百年琴瑟,鸳鸯双飞。冯若全,甚得朕意,赏!”
冯若全立刻跪地谢恩,殿内其他侍女内监纷纷上前祝贺,皇上龙颜大悦,下令紫薇殿内所有宫人,每人赏三月月银,众人欣喜不已,齐声谢恩。
俯视跪在脚下的宫女内监,晓月突然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唇角间有一丝浅笑徐生而出。
冯若全满面欢喜的正欲出殿传达圣旨,不料,李长突然疾步拦住他,冯若全与李长早有积怨,此时见他挡住去路,毫不客气的推开他,怒声斥责道“大胆李长,竟敢阻拦杂家传达圣意,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李长态度强硬,不肯让步,众人皆是一惊,晓月注意到皇上脸色阴沉,眸光透着寒意,贝齿紧咬下唇,手心直冒冷汗。李长身形瘦弱,相较之下,冯若全的五短身材却占了上风,自知拦不住,李长只得再次跪倒地上,大声回道:“皇上,太后有旨,宣林晓月入建安宫觐见。”
晓月身子微微一抖,皇上觉察到她的惊慌,用力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掌心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暂时安定。
“朕知道了,早朝后,林昭容会陪同朕一起前去建安宫,向太后请安。你可以回去了!”皇上慢声道,柔缓的语声含着不容人反抗的坚定与威严。
“这……”李长神色犹豫,目光惶惶不安的看了看皇上,硬着头皮道“太后有旨,宣林晓月立刻入建安宫,不得有误!否则……”他迟疑着,终于说道“否则按宫规惩处!”
凤眸微敛,脸色愈加阴沉,在皇上锐利目光的注视下,李长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却也不肯让步。
“太后为什么要见她?”
“奴才……奴才不知!”李长身子伏在地上,簌簌发抖,他早知此趟差事不好办,所以已经做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准备。
皇上幽暗的目光直直盯着李长,适才欢乐融融的大殿,瞬间陷入死一般寂静,惟有殿外铜漏滴答水声,似溅在人心上,激起微微涟漪。
一时间僵持不下,晓月知道,若是继续下去,只怕李长会性命不保,那将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于是,朝皇上盈盈福身一礼,恭声道“皇上,请允许奴婢随李公公去建安宫向太后娘娘问安。”
“可是,朕不放心你一人……”抬头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晓月心头一暖,莞尔一笑道“奴婢之前服侍过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对奴婢一直和蔼可亲,而且,奴婢已经侍寝,按宫规,理应向太后娘娘请安。皇上不用多虑,奴婢一定谨言慎行,讨得她老人家欢心。”
她抬头看着他,他亦默默注视她,他的目光出神却又入神,那迷离的流光,滑动的溢彩,直叫人甘愿溺毙其中。
这时,殿外跟随上朝的内监趋步入殿,恭声道“皇上,早朝时间到了!大臣们都候在殿外。”
“你万事小心,朕下了朝,便去建安宫。”朝政事大,刻不容缓,皇上轻叹一声,回头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充满眷恋与不舍。
晓月脸颊又红了红,心中感动,一夜夫妻百日恩,看来皇上待她还算有情有义。心底深处隐隐生起一丝异样,甜甜的,慌慌得。
也许,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跟随李长沿着永巷,向皇宫西侧的建安宫行去。一路上,李长都未开口说话,而且,神色怪怪的。几次晓月忍不住向探问太后为何召见她,他都闭口不言。无奈之下,晓月只好不再问,心中却愈加惴惴不安起来。
再次踏入建安宫,恍如隔世,周围花木扶疏,一切如旧。只是她的心已不复当初。
庭院里的风拂起她的衣带裙角,翻飞如蝶。迎面看到葛天明立在梧桐树下,脚步微微一滞,她知道葛天明是武元昊近身侍卫,无论何处,他总是如影随形。她见葛天明出现在建安宫,自然料到武元昊大概就在殿内。
心一沉,手指绞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