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嫁到,王爷请淡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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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的境地。
“顺应天意?你这个天意是指朕呢,还是太后?”武元彻缓步走到她面前,手中仍把玩着空酒杯。
“奴婢愚昧,请皇上明示。”晓月不知如何回答,还是把决定权丢给他,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天亮之前,她会唯命是从,只要他以礼相待,她不在乎谁是天,谁是地,更不在乎为谁效命。
武元彻并未回答,唇角浮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深沉的眸光注视着手中银色酒杯,烛光中,银杯光芒闪烁,射入人眼,如银色细针,隐隐刺痛。
晓月垂下视线,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三尺见方的大理石砖拼贴无缝,中间光洁如镜,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云纹。
耳边响起武元彻略带沙哑的缓缓说道“知道刚才喝的是什么酒吗?”
晓月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道“适才李长不是说了,这酒叫合欢酒,和合欢乐,奴婢想,太后应该是借此酒祝愿皇上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武元彻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目光逗留在她脸上,问道“还有呢?”
晓月想了想,补充道“还有,勤政爱民,知人善任,任用贤能,亲贤远佞,从善如流,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纵横捭阖……”似乎用词不当,急忙咬住舌头,唯恐后面一连串鱼龙混杂的不当言辞惹怒皇上。
武元彻却并未在意,反而颇有兴趣的瞧着她,长眉一轩“继续!”
晓月愣了一瞬,心想继续就继续,长夜漫漫,既然他喜欢听,她何乐不为呢。
清了清嗓子道“皇上英明神武,文治武功,豁达类汉高,神武同魏祖,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略输文韬,皇上您当政期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政治清明,文化复兴,薄徭役,轻赋税。简直是础润云兴,虫鸣螽跃……”
武元彻愈听眉头蹙的愈紧,终于忍不住挥手打断她“好了!接下来,你不会把朕与尧舜相比吧!”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惊恐。
晓月若无其事的眨了眨眼睛“倘若皇上您喜欢听,奴婢乐意效劳!”如果几句话便能取悦他,晓月并不在乎成为佞臣,不对,她只是一个小宫女,佞臣帽子太大,她可承受不起,顶多算个奸佞小人。
心里如斯想着,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笑容。
殊不知得意容易忘形,晓月正暗自偷笑,却听到武元彻说道“合欢酒便是催情酒。”
第八十章 与他打赌
“催……催情!?”晓月惊得几乎跌掉下巴,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意乱情迷,春光旖旎的画面,身体一僵,惶恐地注视着武元彻,不敢置信道“太后为何要这样做?”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自古以来,帝王手握天下生杀大权,君临天下,坐拥九州,享受万民膜拜,看似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孰不知,这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双嫉妒,憎恨,阴毒,凶狠的眼睛,这些人他们无论他们明争亦或暗斗,最终都是殊途同归,目标一致指向这张龙椅宝座!”武元彻柔和的面孔突然变得冰冷如铁,幽深的眸中显出摄人的寒意悦。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晓月反复念着“佛法有云,三界无别法,唯是一心作。心能地狱,心能天堂,心能凡夫,心能贤圣……”
话未说完,猛然醒悟,惊愕道“难道太后她有意如此,目的是……”猛吸一口冷气,难怪宫中传言当今圣上贪恋女色,纵欲无度,原来这一切都是太后操控,太后精心谋划,设计陷害皇上,不惜亲手将皇上推入地狱。
想到这里,晓月唏嘘不已。母子一场,虽不是亲生,却也朝夕相处二十几年,俗话说石头摸久了都会有温度,太后作为母亲为何会做出如此残忍不堪的事情。
想到这里,晓月不由开始同情皇上,可是再一想,自己刚才也喝过合欢酒,不由惊呼道“糟糕!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皇上看到她仓皇无措的样子,神色渐渐缓和,浅浅一笑“虽说后知后觉,但,能有这种悟性已是很难得,看来,让你做宫女,却是有些委屈。不如跟随朕左右,做朕的女人,可好?”
晓月大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皇上答应过奴婢,不会强迫奴婢!”
银色酒杯缓缓滑过她娇美的脸颊,幽深的眸子缠绵的停留在樱唇上,他喑哑的声音透着蛊惑“可是……朕想反悔呢?”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皇上是天子,天子理应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搀。
武元彻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你想用激将法?”温热气息带着龙涎香气,扑面而来,他慢慢俯下头,缓缓垂下眼帘。
“清醒点!皇上,如果你想让太后的诡计得逞,成为她所希望的昏君,那……”气息哽住。
“怎样?如果朕立誓要做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你会怎样?”武元彻探寻的目光注视着她。
“我……”晓月抬头看到墙上悬挂的青龙宝剑,疾步走过去,指着宝剑大声道“如果皇上执迷不悟,那奴婢只好引颈自裁!
“你宁愿死也不愿屈从于朕!”武元彻震惊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女子可以如此刚烈。他怔怔的注视着墙上宝剑,烛光下,青铜宝剑散发出嗜血光芒。数月前,大婚之夜,他曾用这把宝剑刺入一个女子胸口,虽然迫于无奈,虽然情有不忍,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别无他路,不是她死便是他亡,二人之间仅有一人可以存活于世。
他承认自己确实自私,确实残忍,所以他自责,他后悔,甚至痛恨自己。
然而老天似乎故意与他作对,他的新婚妻子,武罗国的皇后——端木月竟然被四王爷武元昊用续命丸救活。
当武元昊用一乘轿辇将皇后送回宫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他也开始痛恨命运不公。
他差点杀死自己的皇后,而自己的兄弟却拼命相救,在皇后与四王爷面前,他觉得自己是那样卑微和龌龊,他自惭形愧,他无地自容。然而,无论心中如何抗拒,他必须接受这个安排,一直以来,他与皇后谁也未再提及大婚之夜发生的事情。
他怀疑,困惑,甚至恐惧,每每初一十五依照宫中惯例临幸椒房殿,面对着容貌绝丽,却面无表情的皇后,他的心如同被魔鬼利爪撕扯着,痛着,淌着血……
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脸颊肌肉微微抖动着。
“奴婢之所以宁愿自己死也要保全清白,不但是以死明志,也是为了成全皇上想做昏君的宏伟愿望!”晓月昂然而立,义正言辞道。
“成全朕?”武元彻从混乱思绪中清醒过来。
“对!成全皇上,成全太后,成全所有人,奴婢死不足惜,奴婢希望皇上能因奴婢的死幡然醒悟,不要再继续糊涂下去,就算太后居心不良,想方设法陷害皇上,奴婢希望皇上能坚强起来,重新找到自信,奴婢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奴婢懂得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皇上本性善良,为何要因为别人恶意误导就自暴自弃呢?皇上你身为九五之尊,受万民爱戴,为何不勇往直前,向恶人宣战,捍卫皇权,捍卫尊严,用您的努力为天下人谋福祉,开创一代盛世!”真佩服自己,晓月面上大义凛然,心中却暗暗祈祷着,皇上千万不要再任意妄为了,否则奴婢真的只能以死救天下了。
皇上注视着晓月,慢慢走上前,幽深的眸子闪着晶莹,走到墙边,他伸手取下宝剑。
“刷!”白刃出鞘,晓月唬了一跳,若不是适才情绪过于激动,双腿打颤,恐怕她真的会跳起来,以豹子的速度飞奔出大殿。
可是,事实总是那么残酷,她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皇上手中宝剑。
“刷!”宝剑入鞘,武元彻未留意晓月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浮现淡淡笑意,这次晓月看的很清晰,他那好看的眸子里流露出温暖的柔和。
“皇上,您……不会真的想让晓月死吧?”为确保无虞,晓月试探着问道。
武元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神色恢复如常,漫不经心的说道“朕与你都饮下了太后送来的合欢酒,此酒药力其强,一旦发作,即便自制力再强也无法控制,到时,就算朕不想,也身不由己。”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坐着等死吧!”晓月大声嚷道。
武元彻却神色自若,好像此事与他并无干系,他只是世外人,旁观者。
晓月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未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既然武元彻早就洞悉太后的阴谋,肯定早有防备,想到这一层,晓月突然觉得全身轻松起来,似乎并无任何异常感觉。据说服用催情药,会全身燥热,脸红心跳,脑垂体分泌失调,一般药物半个时辰便会发作。
这时,殿外响起更漏声,子时已过,距李长送合欢酒已经半个时辰有余。
武元彻似乎看透她心思,放回宝剑,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后所用之药非普通春药,乃南诏国皇室秘制,此药无色无味,一旦饮下,除非……”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晓月脸上一红,躲避他追逐的目光,武元彻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继续说道“否则毒素会浸入血液,永远留在身体中,到时,你就会变成——”
“别说了!”晓月再也听不下去,双手捂住耳朵,突然抓住武元彻,急切的问道“你有解药,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你不会任由太后摆布,你肯定有办法。”
武元彻神色仍是淡淡的,双手反剪,目光望着御案上端放着洮砚。烛光中,洮砚绿如蓝,润如玉,闪烁着晶莹光彩。
“你很聪明!没错,朕确实有解药。”
晓月欣喜若狂道“真的?那——”
武元彻挥手打断她。
“在这个世上,任何事都需要等价交换。”
皇上想让晓月做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不劳而获并非晓月的作风。
武元彻注视她片刻,然后说道“很简单,”目光投向御案上“与朕打个赌。”
“赌什么?”晓月紧张的盯着他,果然圣意难测,帝王的心并非普通人所能理解。
武元彻静静注视她片刻,说道“赌写字!”
“可奴婢不会写字。”虽说儿时练过几年,但无奈资质太差,写来写去总是没有长进,后来索性放弃不再学,如今十几年过去,恐怕连笔都不会握了,哪里还敢班门弄斧。
“如果之前你说不会写字,朕兴许会相信。但是,经过适才一番谈话,朕不会再相信!另外,朕有个问题想请教”
“请教?那可不可以不用赌写字?”晓月问道武元彻摇摇头,问道“宋祖是谁?”
第九十九章 答应皇上的事
“奴婢想问,皇上是否知道唐太宗李世民?”晓月记起在武元昊面前曾提及宋朝人,当时他虽什么都未说,脸上表情分明是惊奇与茫然。历史上究竟是否存在武罗国,与它同时代的又是哪朝,看来,晓月可以趁机扩充一下自己的历史知识悦。
武元彻浅浅笑道“秦王天子,少有灵鉴,长而神武。昔先代丧乱率土纷崩,兵戈竟起,群生荼毒,而秦王天子早怀远略,兴大慈悲,蒸济含识,平定海内,风教遐被,德泽远洽,殊方异域,慕化称臣。”
晓月接口道“氓庶荷其亭育,咸歌《秦王破阵乐》。闻其雅颂,于兹久矣。这是印度戒日王对太宗的一番中肯评论”
武元彻略带讶异的注视着她,然后无比神往的说道“太宗知人善任,用人唯贤,不问出身,当政期间,文臣武将,层出不穷,可谓人才济济。他一直是朕想效仿的楷模,也是朕做皇帝的理想。”
“既然皇上以太宗为效仿对象,那您是不是应该立刻为晓月解毒呢?”
武元彻看出她目光中的迫切,故意不回答,说道“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皇上通古晓今,既然知道唐太宗,又了解戒日王,怎么会不知道与太宗齐名的宋太祖赵匡胤呢?”与其躲躲闪闪,不如迎头而上,重生以后,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深入了解武罗国,以及它所处的历史朝代,既然他坚持追问,她何不顺水推舟。
“宋太祖,赵匡胤?他是何人?是皇帝?”武元彻剑眉微蹙,那神情分明告诉晓月,他不知有宋何论明清?
晓月好奇道“那皇上可知武则天?”武则天,武元昊还有面前的皇上武元彻,他们都姓武,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而武元彻的神情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追问道“她是有史以来空前绝后的唯一女皇,她67岁登基,自称神圣皇帝,改国号周,前后主政近半世纪,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史称“贞观遗风”,她的历史功绩,昭昭于世。皇上,您知道她,对不对?”
“不!不知道!”武元彻突然低吼一声,晓月看到他脸色阴沉,额头青筋凸显,着实唬了一跳,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