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医妃当自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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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管战战兢兢眸中含泪地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然直起身来,目光阴冷地撇过云暮雪,对着她身后的铁甲卫士招了招手。
那卫士忙趋前几步,待到萧然身前,就见萧然迅疾出手,刷地一声拔出了他的佩剑。
云暮雪以为这厮急了要杀她呢,顿时吓得就闭上了眼睛,却不料那佩剑闪着寒光刺向跪着的宫人。
宫人发出短促的一声惨叫,身子就软软地倒在了铺着雪白厚绒毯的地上。
殷虹温热的血顺着宫人的身子流出来,浸透了雪白的绒毯,像是开了一朵瑰丽的玫瑰。
腥气散开来,云暮雪的肠胃顿时就不调和了。她捂着嘴蹬蹬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杀气腾腾的萧然。
看他一剑毙命的样子,怕是杀惯了人了吧?
这是在宫里,是在皇上的寝宫,即使身为太子,也不能肆意妄为。
可他就这么做了。
这说明了什么?
昏睡过去的皇上在他心中已经形同死人了吧?这宫里就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云暮雪心里有些后怕起来,自己也太莽撞了,为了那万两黄金搭上一条小命太不值了。
萧然这人如此心狠手辣,连父皇的宫人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顾忌的?
她目前不过是一个民间的草民而已,何况身上的医术很可能会治好皇上,太子要杀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吧?
太子杀完了人,好似没事人一样,拿出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沾着血珠的佩剑,掷还给了铁甲卫士,冷冷吩咐着,“拖出去喂狗!如此不中用的东西,别污了这地面!”
一个活生生的性命眨眼间就这么消失了,他这般草菅人命,还说宫人污了地面?
这简直是禽兽!
云暮雪暗骂着,不动声色地察言观色。
太子已经信实了她的话,暂且不会要她的小命的。怕就怕太子这般狠毒的人,会通过变态的法子逼问解药,到时候可就遭罪了。
她好端端的人,可别被他给卸了胳膊腿儿的。
这个时候,她忽然很怀念头一次进宫,被萧腾给救下的感觉了。
那瘸子虽然又清高又冷傲,至少能护得她周全。
放眼天下,能和太子对上的,怕只有他一个了。
可自己这是偷溜出来的,他怎么才能知道她已经易容揭了皇榜进了宫呢?
就算是知道了,人家会好心赶来救她?
她已经在心里拜过了各路神仙,许下了非常宏大的愿望:这次谁要是救了她,她下半辈子就跟着他过了。
站在她身后的铁甲卫士似乎见怪不怪了,恭顺地应了一声,上前就把那死去的宫人拖了出去。
雪白的绒毯上印出了一条血红的花,惊心怵目。看得云暮雪腿肚子都有些打转了,却不得不咬牙笔直地站在那儿。
“神医可是看清了?这个宫人倒是死得轻巧,若是神医不把解药交出来,哼哼……”
萧然擦过手之后,方才转过脸来笑眯眯地看着云暮雪,那张阴毒的眸子越发地无情。
云暮雪明知道萧腾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不怕死地笑问了一句,“比如……”
话音刚落,就见萧腾忽地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笑得阴冷邪祟,“比如,一根一根地碾断你的手指,不知道这滋味如何?”
他抬起云暮雪的一只手来,啧啧地叹着,“一个男人,手生得这样细巧,有点儿可惜了吧?”
云暮雪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颗小心脏止不住砰砰乱跳。
在心里,她已经骂了不知道多少遍“渣男”、“变态”、“神经病”了,可面儿上,还不得不强笑着反击,“太子爷要是感兴趣,不如试试。只是断一根指头,太子爷怕是要瘫痪在炕上了。”
凡是做了很多坏事的人,没有不怕死的。萧然即使贵为太子,他的心理也跟常人无异。
凭着对人心理的熟知,云暮雪还是硬着头皮大胆地激了他一把。
他一个皇族贵胄,未来的天子,怎么可能去冒这个险?
比起断一个手指,瘫痪一辈子更可怕!
虽然没什么把握,云暮雪决定还是堵上一把。
萧然显然被她的话给激怒了,一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卡得她几乎喘不动气了。
另一只手却摩挲着她的一根手指,慢慢地用力。
云暮雪已经明显感觉到痛楚了,心里的恐惧和手上的疼痛,让她额头上冷汗涔涔,有些惊慌失措了。
此时,她多么希望有人能闯宫,把她从萧然的手上救下来。
“是吗?不给是吧?那孤就一根一根地折断你这白嫩的手指,先让你尝尝这火辣辣的滋味再说!”
萧然说完,手上就加了些力道。
云暮雪已经听得细微的骨骼轻响,她知道萧然不会这么快杀了她,可这零刀子割肉的滋味着实难受啊。
就在她快扛不住,心想大不了一死百了让这变态给个痛快的时候,忽听寝宫外响起刀剑碰撞的铿锵声,有人大喊起来,“九王来了。”
正用力要掰断云暮雪手指的萧然面色变了变,忽然卸了手上的力道,一把把云暮雪给甩到墙角里。
“咳咳……”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的她,拼命地大口呼吸着,一双看上去如绿豆似的小眼里溢满了泪。
这是激动的泪!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呵呵,难道这是天注定,今生和他有缘么?
☆、四十八章 气个半死
寝宫外,铁甲卫士仗剑执刀,如临大敌一般。
萧然几步从殿内窜出去,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而铁甲卫士的面前,只有三人。
当前的是坐在轮椅里、一身雪白衣衫的萧腾,银色的骷髅面具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银辉,墨玉发箍把一头雪白的银丝高高束起。双手交错放在膝头,似乎没有看见面前明晃晃的刀剑一样。
他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推着他的德成。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归隐。
两个人面上也没什么惊讶的神色,好似这主仆三人闲庭散步一样的悠闲。
萧然看得直咬牙。
即使萧腾已经成了残废,身中剧毒,可依然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架子,好像他才是天生的王者一样。
他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以前的他,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摆出这么个样子还有情可原。
如今,他都落魄成这样了,军权没了,身子残了,还摆这副酸样给谁看啊?
等他坐稳了皇位,头一个就拿他开刀,也免得他再看到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示意铁甲侍卫收起刀剑,萧然尽量压下心中的酸意,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脸上堆起了阴柔的笑,道,“九弟别来无恙?怎么今儿得空来宫里了?”
看着他这一脸的假笑,萧腾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径自笑回,“听说太子张贴皇榜,请来一位民间神医给父皇治病,臣弟特意来看看。”
萧然一听他是为神医而来,一双阴毒的眸子不由死死盯了萧腾一眼。
他这才刚要折腾死那个神医呢,他怎么就来了?莫非这里头有什么蹊跷不成?
尽管心里犯疑,萧然还是恰到好处地堆上了笑容,打个哈哈摆了摆手,“别提了,孤正想打发这个人走呢。哪里是什么神医?分明是个江湖骗子罢了。”
殿内从墙角勉强撑着身子爬起来的云暮雪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娘了个头的,谁是江湖骗子?你一家人才是骗子呢。
她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一眼就看到刀枪剑戟中的萧腾。
那人悠闲地端坐在轮椅里,身穿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衫,三千银丝高高束起,双目波澜不兴,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交叉放在膝头,依然是初见他时的模样。
这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年纪轻轻的,就跟要老僧入定了一般。
萧腾显然不想跟萧然废话,他的话音刚落,萧腾就接了下去,“是吗?那此人可真是胆大包天,行骗竟敢骗到宫里来了。”
萧然只想早点儿打发走这个煞神,好逼问解药,自然不想多说,听了他的话来不及点头附和,“九弟说的是,竟然敢跑到皇宫里行骗,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说这话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云暮雪气得恨不得上前去抓花萧腾的脸:该死的,这是来救她的吗?分明是伙同太子来祸害她的!
萧然的话还没说完,云暮雪就扒着门框跳脚骂起来,“谁是骗子?分明是不想让我给皇上治,还要杀人灭口!天地良心,这天下有这么歹毒的儿子吗?”
她也豁出去了,今儿要是走不了,也是一死。不如把这话嚷嚷出去,也让太子有个忌惮!
宫里这么多的铁甲卫士和宫人,她不信就是铁板一块,传不出一点儿风声?
况且太子如今信实了中了毒,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敢怎么着她!
这话一出口,就见太子倏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压低了嗓音威胁,“不知死活的贱东西,明明是你来行骗,竟敢诬赖孤!来人……”
立即就有两个铁甲卫士上前钳制住云暮雪。
云暮雪气呼呼地瞪着萧腾,莫非她看走了眼,这人真不是来救她的,而是凑巧赶过来的?
毕竟人家是王爷,想进宫看看自己的父皇也是合情合理的。
漫说她如今打扮成这个样子他认不出来,就算是认出她来,自己跟他非亲非故的,他怎么会救自己?
只是想起第一次在宫里,那时他不惜冒着得罪皇后和太子的风险,管起了自己的事儿,云暮雪眼圈儿就发红。
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萧腾依然能不顾一切地救她出去!
只是看着她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铁甲卫士老鹰捉小鸡般控制住,萧腾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云暮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错过了萧腾眸中快得一闪而过的一丝忧虑!
“此人果然不知死活,竟敢触怒太子!”萧腾慢条斯理地说道,忽然一拍身下的轮椅往前行了两步。
云暮雪心中的悲伤慢慢地弥漫开来,为自己先前的天真感到好笑。
人家是太子的手足,怎么会为了自己去得罪太子?
何况他一个残废,怎能斗得了太子?
就在她闭上眼睛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就听身前的太子舒了一口气,笑道,“九弟是个明白人,这么想就对了!”
他挥了挥手,铁甲卫士就要把云暮雪带下去,却不料萧腾忽然话锋一转,“不知道父皇醒来没有?臣弟有些日子没见父皇了,该去给父皇请安了!”
话落,人已经前行。他的话听上去似乎跟太子在商量,其实行动没有丝毫停顿。
萧然自然不能让他进去,父皇的病,他比谁都清楚,已经昏过去这么些日子了,万一有人闯了进去,父皇被惊醒了怎么办?
到时候自己还怎么一手遮天?
他站在寝宫门口动也未动,眼看着萧腾已经靠近,却皮笑肉不笑道,“九弟放心,父皇一向有孤来照顾,自然无事。九弟很该回去养着,你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他拦在那儿不动,萧腾自然进不去,也就停了下来,扬起脸看着太子,薄唇抿了抿,忽然笑了,“既然太子把父皇照料得好,臣弟也就不看了。只是……”
他拉长了声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子一听说他不进去看,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问,“只是什么?”
萧腾笑道,“只是这等卑贱小民,还是不要污了太子的手,由臣弟代为处置吧。”
说时迟那时快,在太子正听着他说话的时候,萧腾一直放在膝头的手忽然扬起,袖中激射出一条雪白素缎,直直地弹向钳制云暮雪的两个铁甲卫士。
那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得呆了呆,待反应过来时,那素缎像是两把利刃一样,已经击中了他们。
“哎呀”两声惨叫,两个铁甲卫士的胳膊跟断了一样,自然也就钳制不住云暮雪了。
云暮雪听见声音诧异地睁开眼睛,下一瞬,她的腰间就缠上了素缎,身子跟着腾空而起,越过萧然的头顶,直直地落到萧腾身后。
一身黑色劲装的归隐疾步上前,接住了她。
萧腾则趁这个功夫,急速后退。等到萧然反应过来,人已经退到了三丈开外。
☆、四十九章 不会让你吃亏
萧然气得脸色铁青,这个卑贱小民他还不放在心上,只是解药没拿到手,怎能让萧腾给带走?
原来这个九弟一直使的是障眼法,故意附和着他说话分他的心神,弄了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双拳紧紧地攥起来,恨得牙齿咯吱响,手一摆,铁甲卫士围了上来。
萧腾坐在轮椅里,又恢复了原状,双手交叉放在膝头,眸光淡然,好似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情。
“臣弟这就告辞了,太子放心,这个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