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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子快到碗里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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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这女人倒是不傻,或者是说太会算计,就不知是不是有一天会连同自己也一并算了进去。
  苏绾见凌桓坐怀不乱,眼神清正,眼里带上了几分讶异,这凌小公子,定力不差,她几番设计,这人也都是一副浅浅淡淡的样子,倒是让她忍不住高看几分。
  虽然早就听闻这相府小公子,凌桓师承江湖第一人天机老人门下,但那天机老人可是多少年前的神话了,就是再厉害,江湖上能人还少么。就说前几年突然跳出来的那个松鹤门的姬无花,少年成名又怎样,还不是照样不明不白的死于仇杀。
  而面前这个,紧活在传闻里的浣花飘零扇凌子卿,除了有个声名在外的便宜师傅,倒还真没听过这人真的与人动手过,便自动排上了朱雀楼兵器谱上的第四位,倒也是奇事。
  见苏绾坐直了身子,一对润润如水的眸子,就只是看着他,凌桓也不怯,换了个姿势,对上了苏绾看过来的眼,“苏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我父原是令尊手下,也曾说这朱雀楼是属于凌家,我苏家也不过是帮忙打理,这么些年,朱雀楼从籍籍无名,到了如今的地位,也有我苏家一份,是与不是?”她眉目轻簇,便是我见犹怜,要是一般人,到也就罢了,可她面前却是凌桓。
  “苏姑娘说的是,”凌桓一边注意着苏绾,一边继续,“不过,我却知道,如今的朱雀楼缺个东西,苏姑娘又是与不是呢?”
  苏绾原以为他这么说,凌桓要么直接被他堵住,要么就是就是直接用身份压人,没承想这人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她面上表情未还,甚至皱得更深了些,“什么东西?”
  “莫不是苏姑娘忘了,朱雀楼有一方玉璋,这东西除了是楼主象征,最主要的,怕还是关系到那一个秘密。”
  苏绾听到凌桓提到玉璋的时候,眼尾就开始跳了,到后面再说到秘密,脸上的表情跟着也就绷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说完沉沉的笑了两声,也不解释,站起来朝着修竹刚才离开的方向走了两步才继续道:“这也过去许久,想必我那断弦也已经续上了,就不知这冰蚕丝弹起来,是要低沉些,还是要清脆些。”
  语罢,见远处走过来的修竹,便迎了上去,徒留苏绾一人在内室孤坐。
  送走了那主仆两人的求叔这才得空进来,就见他家大小姐脸上几番变换,便惴惴上前,“大小姐,您没事吧。”
  苏绾见求叔过来,敛了敛被凌桓激出来的情绪,明明比自己还好小上一些,可这凌小公子却是半点亏都吃不得,如今更是还没谈个清楚,便不管不顾的带着下人走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立刻飞鸽传书到绿芜山庄,让大哥派些人过来,就说凌小公子来了,让他准备准备,将这供奉迎了去。”
  “这……”求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见苏绾表情,便知道他们家大小姐是想了通透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凌桓回去的时候,走的是背道,人少一些,修竹好奇,便朝着他问道:“公子,我远远瞥见那苏小姐的脸色,确是不太好,您到底同他说了什么,让她连掩饰都觉得多余,不过看样子此次接管朱雀楼,应该会顺利些。”
  凌桓听到这话,意味不明的笑出了声,说:“是吗?那你对那苏姑娘可就是不了解了,看着吧,明天要有个大阵仗了。”
  修竹抱着琴,心中虽然有疑问,但见他家公子那副样子,便知道,那些估计已被凌桓算了进去,也不深想,看着拐个弯儿就要不见了的凌桓,疾步追了上去。
  第二日,从来都有些冷清的城西,却是迎来了一批大人物。在街角随意支了个摊子的几个小贩,凑在一起,看着不远处那宅子门前的阵仗,心中皆是感叹这绿芜山庄财大气粗,就是不知道那宅子里,所住何人,值得这般对待了。
  一大早凌桓就收拾妥当了,在那里吃着修竹去城北排了队才买回来的水晶饺子,那一个个晶莹剔透,圆胖胖的弯着,配上那醉仙楼里那独一份儿的蘸酱,简直好吃得要把舌头都给吞下去。
  也就是修竹这样的忠仆,不然凌桓这被天机老人养叼了的馋嘴,只怕是要饿瘦了一圈儿。
  陈洛生出来的时候,绿芜山庄的人已经到了,他见凌桓对面跟座小山似得坐着的蓝衣男子,挑了挑眉。
  凌桓见他出来了,便朝着那蓝衣男子说道:“这是陈洛生,便是适才与庄主说的,我那位一起的朋友。”
  “洛生过来,见过苏庄主。”陈洛生虽然身处江湖之外,但却有一个江湖八卦之心,对着绿芜山庄更是肖想已久。
  特别是这苏庄主那个被称作武林第一美人的妹妹,更是垂涎多时,只可惜无缘一见。可如今,见到了这名满天下的绿芜山庄苏庄主,陈洛生却不由得对那武林传言带有几分质疑。
  这哥哥长得跟个熊似得,妹妹能好看得到哪里去?
  其实这苏庄主也只是生的英伟,所以第一眼见了,皆会忽略他的长相。这番苏炔前来,就是为了将凌桓迎去,见凌桓身边这个呆愣看他的小子,也没太在意,只说:“今日也有些仓促,不如就等凌兄一日,明日再与我同回山庄如何?”
  “那是自然,只是苏兄你也看到,我这宅子倒是有些小了,便也不留你了。”
  苏炔见他干脆,眼里又在温和了些,这朝堂上的小公子,倒是与他从前接触过的那些世家子弟有些不同,倒像是武林出来的豪爽汉子,他跟着凌桓定下了时间,便带着绿芜山庄一众离开了凌桓那里,当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陈洛生见人去楼空,便用手肘碰了碰凌桓,眼里是少见的严肃,“问你个问题。”
  难得见陈洛生这样,凌桓给了他一个你说的眼神,就见,原本还是严肃少年的陈洛生,立马变换了一个表情,说:“这苏庄主的妹妹,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般漂亮?”
  凌桓还以为这小子长进了,没想到问的却是这个,没有给陈洛生答案,凌桓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做派,朝着里面走去,只留下陈洛生一人在那站着嘟囔,“不就是问你个人么,没见过就说没见过,都入冬了,还整天拿个扇子扇呀扇的,练过武功了不起啊……”
  练武之人,五感都要优于常人,陈洛生这自以为的低声絮语,早就被收入了凌桓耳中。
  他勾了勾唇角,苏炔有几个妹妹他不知晓,不过若是说的昨日见的那位苏姑娘的话,就得先让那姑娘将脸上覆着的□□脱了才知道了。
  那手法……他倒是想知道,他那个从来不靠谱的师兄,什么时候跟朱雀楼扯上关系了。
  次日,又是一番大阵仗,昨日便见过的小贩夸夸的跟着路过的人瞎侃着,都在传是不是这绿芜山庄从前金屋藏娇,如今用着番阵仗将人抬去,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毕竟那庄主夫人可不是吃醋的。
  都等着看绝色美人的,等了又等,却之见那绿芜山庄的苏庄主迎着一个人出来,绝色?也许,美人?大概。可却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只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位与苏庄主并肩走着的身着月白色袍子男子,就如同一块暖玉,不温不火,五官并无特别突出之色,凑在一起,却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几人坐上了绿芜山庄特意准备着来的马车,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武林第一大庄,就是代步用的马车,内里都是华贵非常。
  修竹没有跟着上去,而是挑了匹马翻上骑了上去,跟在了马车边上。
  苏炔见他们都上了车,也撩了下摆,坐了进去。
  “从这到绿芜山庄也要几个时辰,几位可以稍作休息,或者下一下棋,打发打发时间。”
  陈洛生一听到下棋就按捺不住的要与人大战三百回合,凌桓知他是个臭棋篓子,自然不会与他下,就打发书画,给他找本书过来打发时间。
  只是不知道是书画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小心,居然将书篓打翻了,他那本压在最下的一本,夹着一支洇去了原本颜色的梅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暴露在了人前。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呀 隐藏滴好深
话说码这章的时候 老在想庄主是不是该跟洛生有点啥啥的 咳咳咳 谁知道呢23333
今天打鸡血了 码得好顺 明天继续
下章必放小攻出来 是见面好呢 还是见面好呢 还是见面好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233333

  ☆、见或不见

  还是陈洛生眼尖,他离得近,直接伸手将那枯枝捡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这是什么?梅花?你前两天,夜里不睡,就是再看这个?我说少卿啊,没想到你还有收集这个的癖好。该不是城西的梅林折的吧,就那里的红梅开得最好。”
  这陈洛生还真没想到,他不过是随意的调侃,还真的猜准了。只是,还没等他将那本来就没什么可看的枯枝,再看出朵花儿来,就被突然横过来的手截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手里哪里还有什么枯枝败叶的。
  他见凌桓弯着身子,捡起了那本之前夹着那株梅花的《诗经》,将那梅花枝又再次放了回去,也避开了陈洛生探究的眼。
  倒是将书篓子打翻了的书画,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口中还小声说着公子饶命。凌桓只是开口,让他将东西收好,只是手上的那本,却再也没有放下。
  他虽然觉得这样的凌桓有些不对,却也因着他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左右也看不出个什么,也就没在盯着凌桓看,转头去摆弄棋局了。
  绿芜山庄不愧是武林第一大庄,且不说车上用来盛酒的白玉小盏,就是两人下的那副棋子也是不一般。更别说这明明在行走,却感不到半点颠簸的马车了。陈洛生与苏炔杀了几局,就输得恨不得将棋盘整个掀到对面执白子的苏炔的头上,他急的眉毛都上火了,但对面的苏炔却是不急的喝着温好的黄酒,眯着个眼看他。
  让原本就有些不得劲儿的陈洛生越发不对了。
  好不容易陈洛生抢了个先机,眼看就要下赢了,马车却停了下来,说是到了绿芜山庄。苏炔原先也是想着让他一局,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陈洛生赢他,外面就传来护卫的声音,“启禀庄主,昨日庄主刚走,便来了一个小叫花子,硬说是前来找一位姓凌的供奉,可是山庄里姓许姓张的都有,偏偏没有那个凌姓供奉,您看……”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一截月白色袍子从马车里露出,接着一个淙淙如古琴一般清冽的声音便直击入耳,“那人在哪儿?”
  守卫也不傻,这人能从这车里出来,摆明了与庄主关系,就在他犹豫间,苏炔的声音也追了上来,说:“怎么没有凌姓供奉,你面前这位不就是了,人在哪里,还不快带我们去看看。”
  守卫虽然诧异这新供奉的年纪,却也是恭敬的说:“夫人心善,那小乞丐现如今在西厢处睡着。”
  苏炔皱眉,倒不是因为将乞丐迎进山庄,他们庄子里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回到周边镇上派米发粮,还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在山庄里谋个职位,管个温饱,“怎会送去西厢?”
  想是那守卫也清楚,便答到:“那小乞丐大约是病着,只说是来找凌供奉的,话都没说两句,便晕了去了,看那身子骨,也是病弱得紧,不过,虽然是个乞丐,但身上却带着这个。”
  说着便将一颗绿莹莹的碧色珠子递到了苏炔面前。
  凌桓一见到那珠子,就知道不好,这会儿子也顾不得其他,就是见惯了这人淡定模样的陈洛生也有些惊讶与凌桓现在的样子。
  火急火燎的就拖着那守卫朝着绿芜山庄里面赶,半点没有平常的悠闲样子。
  等追到后面的陈洛生七绕八绕的,不知道绕到哪里去的时候,凌桓已经坐在了守卫说的那人所躺的床榻边。
  伸手将那人额前凌乱的发拨开,意外的露出了一张白生生的脸,只是在左脸颊处,有一道想是砂纸磨过的血痕,让见着的人无端有些心疼。
  凌桓管不住手的轻轻碰了下,床榻上那人却像是受不住疼的缩了缩身子,他惊着了一般,缩回了手,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即便是昏过去了,却还是不安的簇着眉的少年。
  跟着进来的苏炔见是这个样子,压下了心中的猜测,只是吩咐身边的人端一盆热水过来,又找了个伶俐些的丫头跟着伺候着,才退了出去。
  修竹见自家公子的样子,又见到床榻上那人的模样,给书画递了个眼色,便退到了屋外守着。书画见修竹将门合上,便小声的朝修竹问道:“修竹哥,那屋子里躺着的是个什么人呐?怎么小公子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他虽然在凌府也待了不短时间,而且也因为长相清秀,会说话,会来事儿,后面更是被凌老爷子亲自调到了小公子的住处伺候着,可想而知,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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