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无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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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世家子弟对于政治联姻都少有什么排斥的想法,这不但是对家族做贡献,对自身的政治路线和前途也是大有裨益,就算是彼此不合适,也可以各找各的、互不妨碍。
若是王瑾兰相貌惨淡点倒也罢了,可是放着这么一个绝色娇妻在身边,却只是相敬如宾,就算是陈鸿涛有着成年人的心态,心中也是不由暗暗叹息。
上一世十年失败的婚姻,让陈鸿涛心中酸涩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牵绊!
陈鸿涛的话不多,却让王瑾兰有种自身处于弱势之感,这种感受是她以前所没有的。
尤其是面对陈鸿涛的眼神,她更是有种就连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都被看穿的不自在。
“自主择业并不是小事,最起码在作出选择前,你要事先考虑清楚。”面对陈鸿涛那深邃的眼神,王瑾兰似是不想示弱,与他视线相交探寻道。
在王瑾兰看来,陈鸿涛作出如此决定,绝不是因为跳伞训练出事怕了。
陈鸿涛在京城子弟中,算不上是纨绔的类型,不过胆子大、主意正却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陈大胆’,上来那股劲,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如果有人传老陈家的‘大胆’将谁谁打伤了,绝对不会有人意外。
陈鸿涛虽不主动惹事,却也不会隐忍,尤其是他身体素质强横,两三个大汉上来都捂弄不住,用很多老人的笑称来说,就是典型的‘武将’,久而久之,京城中的纨绔子弟虽多,却也没有谁敢于捋‘陈大’的虎须了。
年轻人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招惹陈鸿涛被揍得个胖头肿脸,说理都没地方去说,就算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大佬,对待这样的事,也只能报以苦笑。
因为陈鸿涛这胆大妄为的性格,陈正国与关静香夫妇可是没少操心,直到将儿子送去航空学院,这才安稳了两年。
略微沉吟,坐在石墩上的陈鸿涛,并没有回复王瑾兰的探寻,而是对着她淡声问道:“听说你已经开始打理华兰商贸的事务了,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听到陈鸿涛顾左右而言他,王瑾兰秀眉一蹙,看向神色平静陈鸿涛的目光,隐藏着一丝警惕:“眼下国家政治局势虽然平稳,不过改革进程却是磕磕绊绊,国家经济刚刚起步发展,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质疑甚至是抵制改革进程的保守势力,也占据了各种阵地,不止是华兰商贸,多数民营企业的发展同样举步维艰,恐怕就连明珠集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王瑾兰高谈阔论,陈鸿涛也只是一笑置之,对于往后将近三十年的政治格局,以及经济发展走向,又有谁能够比他更清楚!
只不过现在未免引起他人的猜疑,陈鸿涛选择了暂敛锋芒、韬光养晦,做一个合格的听众罢了。
对于王瑾兰家的华兰商贸,陈鸿涛还是颇为清楚的,早在前些年政商体制还比较宽松时,华兰商贸凭借王家在政治上的深厚基础,快速崛起扩张,到现在已经成为了涵盖食品、外贸、百货经营的大型商贸集团。
不同于家族式企业,华兰商贸乃是王瑾兰自家的产业,脱离老王家的家族商业体系之外。
用老陈家的看法来说,华兰商贸就是王瑾兰的陪嫁嫁妆。
自从两人成婚之后,华兰商贸的经营境况就不太好,不过与王瑾兰的看法不同,在陈鸿涛看来,现如今民营企业的发展环境虽不理想,不过却不是限制华兰商贸持续发展的主要原因。
此时对华兰商贸发展形成阻力的原因,主要可以归结为两点,一是老王家对于华兰商贸的态度,二是国家颁布的政策。
陈鸿涛和王瑾兰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女,虽然国家一直都主张男女平等,不过在婚姻的观念上,却是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女嫁从夫一点这也是华夏的古老传统,这种观念并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也正是这方面的詅f8颍斐闪死贤跫业恼巍⑸桃底试矗辉俣杂诨忌堂城阈薄?br》
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国务院发了关于禁止领导干部的子女、配偶经商的决定。
《决定》指出:凡是团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子女、配偶,除在国营、集体、中外合资企业,以及在为解决职工子女就业而兴办的劳动服务性行业工作者外,一律不准经商。所有干部子女特别是在经济部门工作的干部子女,都不得凭借家庭关系和影响,参与或受人指派,利用牌价议价差别,拉扯关系,非法倒买倒卖,牟取暴利。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模范地执行本决定。
这则决定一经发出,更是让华兰商贸这种依靠家族政治底蕴照拂的公司雪上加霜,而老王家也名正言顺出于避嫌的考虑,不再给予华兰商贸,政治、商业资源上的优待,可以说,在王家的政治、商业体系中,华兰商贸已经被孤立了出来。
不止是华兰商贸,很多家族上的商业经营,都为之进入了寒冬期,想要依靠政治底蕴谋利者,更是谨慎了很多,至少在眼下这个敏感的时期,大家还是多少要注意些影响的。
如果说唯一值得庆幸的事,那就是政策上的一刀切,并没有将包括明珠集团和华兰商贸这样的公司倾覆。
早起的鸟儿捉虫多,很多在商业上起步较晚,或是还没有起步的家族,虽然通过各种手段绕过政策,也能获得一定的积累,不过比起明珠集团、华兰商贸这种发展到一定程度,有着历史遗留问题的大型独资私有化集团,就要差了很多。
两家的集团公司,之所以被认定成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是有着一定的原因,这其中固然有着陈王两家的因素,但不管是明珠集团还是华兰商贸都是合法经营,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一纸决定下来就将其倾覆,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尤其是陈鸿涛和王瑾兰作为两家的独生子女,更是两家在商业上的唯一继承人,国家在不久之前颁布政策上的一刀切,在阻止后来者的同时,反而将拥有历史遗留问题的两家集团公司安全送上了高地,这也是眼下陈鸿涛、王瑾兰两人父母身为军队、党政机关领导干部,家中商业依然能够正常运营的原因。
当然,相关的材料报备,以及低调行事还是必要的。
从长远看,此番政策调整,得到好处的不止是陈鸿涛与王瑾兰两家,不过眼下毫无疑问,一些家族企业都受到了政策影响,经营变得举步维艰。
这时国内的商业企业,还不善于经营创新,虽然国家已经有了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的思路,可是‘配额、批文’还依旧在商业经营上占据着主导,华兰商贸在这方面受到限制,其经营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尽管王瑾兰有着商业上的才能,不过在此时陈鸿涛的眼中,她还是稚嫩了一些。
第五章政策遗留问题
第五章政策遗留问题
第六章表态
四合院对外的街门虽然敞开着,可是庭院中却颇为安静、祥和。
庭院中这一方小小天地,一年之中春、夏、秋三季花木扶疏,清香四溢,沁人心脾,情深味浓。
这种十分理想的室外生活空间,就好比一座露天的大起居室,把天地拉近人心,最为人所钟情。
陈家的四合院是封闭式住宅,对外只有一个街门,关起门来自成天地,具有很强的私密性,非常适合独家居住。
院内四面房子都向院落方向开门,一家人住在里面可以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由于院落宽敞,可在院内植树栽花、饲鸟养鱼、叠石造景,一家人不仅能享有舒适的住房,还可分享大自然赐予家中的一片美好天地。
可就在这一方宁静美好的庭院中,石桌前坐着的陈鸿涛与王瑾兰夫妻二人,神色却各不相同。
陈鸿涛神情沉稳、从容,心中想着自己日后所要走的道路。
而王瑾兰却很是气闷,她能够隐约感受到,自从陈鸿涛出事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了变化,对待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也不再像刚刚结婚时那般茫然无措。
此时陈鸿涛的话虽不多,却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更加让王瑾兰警惕的是,陈鸿涛似乎是对两家商业上的事务,有着一定程度的关心,这种事情在两人结婚前后,王瑾兰却是没有发现过的。
在王瑾兰看来,陈鸿涛这种‘武将’,显然更加适合在部队工作。
两人在结婚之后的一段时间,也印证了王瑾兰对陈鸿涛的想法与评价。
陈鸿涛热衷于飞行,骨子中有着喜欢追求刺激、冒险的本性。
在两人结婚的半年时间中,陈鸿涛身在航空学院,甚至连个电话都很少打回来,就是偶尔两人有通话,也仅限于互相问个平安而已。
对于关注细节的王瑾兰来说,陈鸿涛醒来之后,已经给她透露出了两点信息,一是陈鸿涛确实有了不进入部队的想法,二是陈鸿涛隐隐表露出了对两家商业事务的关注。
从陈鸿涛同关静香提到自主择业,以及出院没有穿军服的表现看,王瑾兰就已经确定他不会选择部队了。
尽管陈鸿涛没有对自主择业的详细想法过多提起,不过在王瑾兰看来,他能够做出的选择却是不多。
若是回京,陈鸿涛所能够做出的选择,一是进入部委机关工作,二则就是学着经营家中商业上的事务。
从老陈家的家风方面考虑,陈鸿涛从政的可能性非常大,至少老陈家的嫡系子孙,还没有经商的。
不过王瑾兰却有种预感,自己这个‘主意正’的丈夫,恐怕会做出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事。
不知道说者是有心还是无意,自从在医院听到陈鸿涛问了关静香一嘴明珠集团的事,王瑾兰就已经暗自对他关注了起来。
甚至刚刚陈鸿涛问起华兰商贸的事,王瑾兰都不认为是巧合。
不同于很多面和心不合的夫妻,王瑾兰对于陈鸿涛的警惕,倒不是怕他会打华兰商贸的主意。
尽管王瑾兰内心依然抗拒着与陈鸿涛的政治婚姻夫妻关系,不过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夫家,她却并没有什么钱财、产业上的小算盘。
老陈家人想得并没有错,整个华兰商贸集团,就是王瑾兰陪嫁的嫁妆,这一点王瑾兰父母早在两个孩子成亲时,就是已经在内心定下来的,到现在也依然没有改变。
陈鸿涛和王瑾兰都是独生子女,华兰商贸终究是要交给二人,让王瑾兰学着经营家中商业上的事务,逐渐将华兰商贸交到王瑾兰手中,也印证了王瑾兰父母的想法。
这时王瑾兰对于陈鸿涛的警惕,更多是碍于两人之间的尴尬关系,若是陈鸿涛不在京城,分去边远部队,两人或许彼此还能够有自由呼吸的空间!
要是陈鸿涛回到京城,到时候夫妻二人朝夕相处在一起,王瑾兰甚至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这时王瑾兰所不知道的是,上一世陈鸿涛也是有着这方面的考虑,才没有依靠老陈家在军界的人脉,毅然服从了边远战区的分配,去了新疆某空军基地。
在近段时间中,王瑾兰隐隐听说了明珠集团要划出自家的传闻,不过老陈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管,明珠集团在不在自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这个丈夫毕业之后的去向。
若是没有了明珠集团,陈鸿涛又不从政,跑去了华兰商贸那才‘热闹’!
也难怪王瑾兰会有担心则乱,以两人这样的夫妻关系,她要是能不担心才奇怪。
就在夫妻二人各有思绪,彼此沉默之际,一名戎装严整的军官,已经同关静香从大门外快步走了进了庭院,秦雅芝则是拎着菜篮子跟随其后。
这名走进院子身穿陆军校官军装,带着大檐帽,显得很是威风的军官,正是陈鸿涛的父亲陈正国。
红色的陆军领章钉缀五角星,这时的军种肩章还不分级别,军委曾考虑在今年恢复军衔制,后因部队需要精简整编,也就是即将开始的百万大裁军,为了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各项工作都必须调整,因此恢复军衔制的计划才推迟至1988年进行。
军衔制虽没有恢复,可是原计划的换装却照常进行,只是暂不佩戴军衔识别标志。
陈正国身穿五月刚刚装备部队的凡立丁毛料校官军装,显得严整得体。
作为辽东军区某摩托化步兵师的师长,管理六个团的军事主管,陈正国单单往院子中一站,一股无形的威严气势就已经散发而出。
“爸、妈,你们回来了。”陈鸿涛这时已经从石桌前起身,神色平静?c1a诔錾?br》
陈正国虽然面色严肃不苟言笑,可是打量自己儿子的目光,却隐藏着关心之色:“身体还好吗?”。
“很好。”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对父子之间的交流,让一旁的王瑾兰心中倍加古怪。
如果说陈正国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其养成了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性格,那么上一世同样身为军人的陈鸿涛也如此,不止是在陈鸿涛家里,就连在老爷子那里也是一样,这或许就是老陈家的传统。
在老陈家之中,想要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