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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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便偷偷溜进林如蕊的闺房,在她每晚必拿出来佩戴的金凤簪上做了手脚,待到晚上林如蕊独自在房里插上发簪对镜欣赏时,他悄悄从暗处用准备好的冰针射中凤凰眼睛位置,原本镶嵌在那的红宝石早已经被他取走,取而代之的是看似像红宝石的小血包,因为晚上房内仅点了一盏灯,照明不足,所以林如蕊并未发现。
冰针戳破了血包,血流了出来,而冰则被血水融化掉,完全不留任何痕迹,但从林如蕊的角度看,便是凤凰的眼睛流出血泪,这便是凤凰泣血的真相。
在她扔下金凤簪的一刻,凌雷便用内功震熄了屋内的烛火,震开窗户,然后飞身到屋前,将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全部点了睡穴,接着将门从外面卡住,造成林如蕊怎么呼救都没人回应,而且无论怎么推拉房门都打不开的假象。
黑暗中林如蕊什么都看不清,但修炼武功多年的凌雷却看得清清楚楚,做完这一切后,他快速披散下头发,穿上早就准备好的丫鬟服饰,从窗户跃入房间,只等到林如蕊吓得奔向床榻想盖住被子隐藏自己时,他才故意模仿尖细的女声喊了声小姐,林如蕊一回头便下意识以为秋离显灵了,吓得捂住眼睛尖叫不迭。
听完这一切,凌雨一连啧了好几声,拍了下凌雷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你在金凤簪里放的是什么血?该不会是你自个儿的吧?”
凌雷嗤笑一声,挑眉道:“她哪配小爷牺牲自己的血,我用的是狗血。”
“噗……”凌雨顿时笑出声来,拍掌道:“原来是狗血,果然是什么人用什么血,用得好,用得秒。”说完她便丢下凌雷,自己往厨房走去。
凌雷站在原地,沉思了半刻后,蹙眉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听着这丫头不像在夸我,而是在骂我呢?”
第二十八回 两府联姻前一夜
明日便是林如悦的出嫁之日,戌时还未过(大约晚上八点多),陈嬷嬷便让锦瑟跟抚琴伺候她就寝,理由是明日卯时之前便要起来梳妆打扮,理应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在那夜陈嬷嬷向她示好后,她便私下找了次林庸,要求陈嬷嬷作为她的陪嫁嬷嬷跟她一起离开相府,不过一个教养嬷嬷,林庸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同时又再度警告她若想保住小命,就要尽快查到藏宝图的下落,否则别怪他不讲父女情分。
这个威胁对于林如悦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别说她不是正主,跟这位林相爷没有所谓的父女情分,就算真有些许,在被他下毒以后也消磨殆尽了,只是这毒……
算了,先去司徒府那试试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若能尽快拿到藏宝图换取解药自然最好,若是查不到便去找炎臻吧,反正他还欠自己两个要求。
为何不直接先找炎臻解毒呢?原因是这姑娘独立惯了,向来奉行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除非实在解决不了才会想去求助别人,这也是她为什么在现代当了那么多年剩女的原因,太过独立的女人是很难满足男人的大男人心理的。
锦瑟跟抚琴自然要随她嫁去司徒府,只是她没想到林庸又将丝弦塞了过来,想来是想在她身边安插个眼线,监视督促她尽快找到宝藏图所在。
想到丝弦看自己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林如悦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是真不愿身边有颗定时炸弹,可现在的她又没那本事拒绝,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但愿那姑娘不要闹得太过,否则她也不是吃素的。
躺在床上老半天,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别的姑娘家出阁前睡不着是因为激动,而她则是因为茫然。
茫然那从未见过却要挂着她丈夫名头的司徒灏,茫然那已经有了四房美妾想来也安生不到哪里去的司徒府后院,茫然她究竟能否顺利拿到藏宝图解毒,茫然一切解决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林如悦嘴角划上一抹苦笑。
没想到在现代死活嫁不出去的她竟然在古代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男人,兴许不用多久又要当寡妇,上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事情,这一生却要全部经历一次。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索性披衣下床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亮油灯,为了避免屋外守着的锦瑟看见光亮敲门进来,她特意没将灯芯拨得太亮。
微弱的火光在空气中跳跃着,映照着林如悦迷茫的脸庞,美丽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却仿似有些空洞,直直地望着桌上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司徒府正灯火通明,下人们忙进忙去,都在为明日公子爷的大婚做准备。
司徒老爷虽然备受皇恩,但自打先皇驾崩便以年纪老迈和照顾病儿为由辞了官,然后全家回到老家……距离皇城两百多里的叶城居住,不过由于司徒灏即将大婚,而新娘又是当朝相爷之女,为了方便宴请宾朋,也为了两家的面子,所以在派人来提亲的同时也举家搬回了皇城,宅院距离相府仅三条街。
听风阁,司徒灏的住处。
司徒老夫人泪眼朦胧的看着正躺在床榻上喝药的司徒灏,心疼得要命,又不愿儿子看见担心,遂悄悄用丝帕擦去眼角的泪痕,强作笑颜道:“灏儿,明日便要大婚了,身子可有好些?”
司徒灏苍白瘦削的面孔浮现一抹微笑,有些内疚地答道:“大夫说儿子这几日调养得不错,应该能应付明日的大婚,让娘担心了,儿子真是不孝。”
“说的什么话?”老夫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做母亲的操心儿子的事本是份内,说来都是娘不好,若不是当年怀你时着了小人的道,又岂会害你有个这般的身子。”
想起当年的事情,老夫人眼里盛满了怒气,接着便转为愧疚,眼看着眼泪又要掉出来,司徒灏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安抚道:“这怎么能怪娘呢?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好好的,娘等着抱曾孙便是。”
一听这话,老夫人眼圈一下就红了,曾孙?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抱孙子的那天。虽然这些年前前后后给儿子娶了四房妾侍,但司徒灏的身体太差,连行房都成问题,所以那四位美妾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只是这些事她早就命人封了口,所以外人并不得知,否则要是传出去,就算有先皇御赐的婚约,那位林相爷说不定也会以此为借口悔婚,谁愿意将女儿嫁个不能行夫妻之事的男人呢?
这时,司徒老爷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老夫人那通红的眼圈,便知道她又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了,好言宽慰了几句,便让下人扶她去休息,挥退了房里的闲杂人等后,便坐到了一旁的圆凳上。
等到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司徒灏掀开锦被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利落干净,哪还有半点先前那要死不活的虚弱模样。
“明知道这桩婚事有问题你还要娶她?”司徒老爷信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司徒灏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也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茶一饮而尽,虽一言未发,但已经用行动证明这个新娘子他娶定了。
司徒老爷沉默的看了他半响,然后叹了口气,幽幽道:“随你吧,我知道你向来有分寸。”
“谢谢爹成全。”司徒灏又倒了一杯茶,端起杯子向他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司徒老爷却没有举杯与他相碰,而是略带挑衅和揶揄般说道:“现在敬茶似乎早了点吧?我等着明天你跟你媳妇儿跪下来给我敬茶。”
司徒灏闻言脸色一黑,将茶杯置气般的摔在桌上,咬牙切齿道:“你就等着吧!”说罢,便不再搭理他,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司徒老爷好笑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仓皇失措的身影,紧接着面色一整,连拍了三下手掌,很快,一个黑衣人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让思宇过来,你们主子有事出去了。”
黑衣人领命离开,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眉眼与司徒灏有着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便走了进来,朝他躬身行了一礼,恭敬道:“老爷。”
“拾掇一下,去床上躺着,你知道该怎么做。”司徒老爷吩咐道。
“是。”乔思宇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取出里面的药膏在自己脸上涂上,然后双手灵敏快捷在脸上拨弄了几下,一个活生生的司徒灏便出现了,而且正是刚才躺在床榻上那苍白虚弱的模样。
看到他已经易容成司徒灏,并且乖乖躺在床上,司徒老爷这才放心离开,走至院子里时,看着司徒灏刚才消失的方向,无声的叹了口气。
第二十九回 我带你私奔可好
相府菊苑。
林如悦依然在对着油灯发呆,突然听到窗户那有了莫名的声响,立刻回神,回头循声望去。
竟然是那个上次出现的面具黑衣人!
一想到他曾经近乎调戏的称呼自己为“如儿”,她的怒火便蹭地一下上来了,操起桌上的茶壶便砸了过去。
为免惊动屋外守夜的人,司徒灏大手一伸便将茶壶稳稳接住,然后走到桌边坐下,随手翻开一个倒扣的空茶杯,给自己倒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笑道:“如儿怎知本尊口渴了?倒真是贤惠。”
贤惠你妹!林如悦差点爆粗口了,可双方武力值悬殊太大,她也不敢高声,这年代对女子名声格外看重,虽是他翻窗而入,但真要唤人进来她也落不着好,只得狠狠地瞪着他。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司徒灏此刻只怕已经千疮百孔死得不能再死了。
司徒灏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放下茶杯,薄唇轻启道:“如儿,本尊带你私奔可好?”
林如悦瞬间睁圆了眼睛,惊得下巴都差点合不上。她没听错吧?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竟要在她大婚前晚带她私奔?尼玛,这是想闹哪样啊?
“令无恙乎?”意思就是你没病吧?吃错药了吗?
司徒灏闻言好气又好笑,他这话的确是出于试探,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虽然明知道她明天嫁的人就是自己,但被她这一拒绝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当即语气沉了几分,道:“本尊难道比不过那个命不久矣的司徒灏?”
“连名字和相貌都藏起来的人没资格说这话。”林如悦斜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司徒灏忽然将身子靠近了她几分,她立即后退,蹙眉警惕的看着他,谁知道他却突然抽身,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坐正,带着笑意道:“刚才的话可否理解为如儿对本尊感兴趣了?”
“很抱歉,你猜错了,我对你半点兴趣都欠奉!”林如悦冷笑了两声,然后站起来指着窗户,“男女授受不亲,本小姐要睡觉了,没事儿的话麻烦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慢走不送!”
司徒灏很不爽,为什么每次林如悦对着他都没个好脸色呢?要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有面子让他纡尊降贵的,刚想发作,又想起明天这个女人便名正言顺属于他了,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于是压下怒气,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有时间多学学《女诫》,莫要再惹本尊生气。”
丢下这句话,他便翻身跳出了窗户,几个跃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林如悦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泄愤似的用力关上窗户,还不忘插上插销,令堂的,现在看你还怎么进来!
总是大晚上的跑进女子闺房,不但出言调戏,还在别人大婚前一晚让别人跟他私奔,这样的人还有脸让她去学《女诫》?他该去学学《男诫》才对!
猛然想起前世逛论坛时看到的一句话……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妈的,真他妈的不爽啊!
私奔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第二天天还未亮,林如悦便被锦瑟叫醒,然后迷迷糊糊的被推去沐浴。
出嫁前的沐浴可就不像平时那么简单了,水是精心准备的,里面溶入了文旦(柚子)的气味,还有些竹子、松木等艾属植物的芳香,新娘洗完澡,也就洗走了身上的“邪气”,而且还意味着幸运、长寿以及繁荣。
接着便是梳头。
给新嫁娘梳头的必须是生活美满、双亲安在、有子有福气的女人,今天来给林如悦梳头的是皇城里出名的有福女子何徐氏,据说经她手梳头后出嫁的女子大多夫妻和睦、子孙满堂,虽然林庸和林夏氏都不待见林如悦,但不能否认这对夫妻的表面功夫还是做的不错的。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听着何徐氏那跟念经似的梳头祝词,被司徒灏气得一宿没睡好的林如悦止不住打了个哈欠,一旁服侍着的锦瑟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