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青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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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箫眉头微皱,说:“你没学过礼仪?”
“额,学过!”风尘鸢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重来一次!”
“砰砰砰 ̄我可以进了吗?”风尘鸢在门外礼貌地问。
“进!”叶凌箫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找我什么事情?”风尘鸢进门,毫不拐弯抹角问道。
“过来!”他的口气不容质疑。
风尘鸢看着他,不知他要干嘛,不过她还是过去了。
“坐!”
她听话的坐下。
“说说你的理想!”他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对风尘鸢说。
“啊?”风尘鸢不明所以,却被他这笑容看得心里发毛,“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很无聊,找你聊天,不可以?”
“可以啊!”风尘鸢警惕地回答,她总觉得叶凌箫这笑不对,决计不是单纯的无聊想聊天。
“你有什么理想?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叶凌箫好脾气地继续问,今日他想要一个答案。
风尘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开始回忆说:“最初,我就想考上一个好学校,然后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后来,连这点理想也破灭了!”
说着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忧伤,他看到她的神情,以及她说出的内容,肯定地说:“你不是风尘鸢!”
风尘鸢一阵慌乱,故作镇定说:“你别乱讲了!呵呵!”
“我没有乱讲!风府三小姐风尘鸢,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理想,她只会弹琴,可是却弹得一般,从她一开始上学,她最讨厌的就是读书考试,更不会有考上好学校的想法!”叶凌箫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风尘鸢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微笑继续说:“她从一出生就反应迟钝,到了十二岁,连《三字经》都不能顺利的背下来!更不要提出口成章!而你在诗灯会上,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这是真正的三小姐办不到的!”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干嘛?”风尘鸢警惕的问,眼底的慌乱却是掩饰不住。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叶凌箫故意逼问,现在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风尘鸢决计不是从前那个“白痴”。
“你是不是有臆想症?”风尘鸢故作轻松地一笑,手心却出了不少汗。
“不告诉我?不过我能猜到!”他盯着她说:“你不属于这里!”
风尘鸢一阵慌乱,她总觉得在这个才子面前,她什么都能被他看透。
“被我猜中了?!”叶凌箫轻松的说。
风尘鸢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多亏他及时抓住,她才没能跌倒。
“你……你,这话可不敢乱讲!”风尘鸢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盯着她说。
“这话可不敢乱讲!”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硬着头皮看着他的眼睛道,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背后冒出的冷汗。
他看到她眼中的慌乱,转身坐下,嘴角微微扬起,拿了本《中庸》递给她,道:“从今天开始,你不仅要照顾我,还要给我念书!”
风尘鸢一愣,她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书,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说:“不愿意?那好,从今天起,你把我王府里的所有书籍抄写好,标上读音,让我府中的人念给我听!”
此时,风尘鸢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是一阵无语,百变书生?她只好接过他递来的书籍。
“从第一页开始!”叶凌箫微微一笑。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风尘鸢无奈地读。
“重读!”
“为什么?”风尘鸢有些无奈地问。
“你这样读,我会很累!”叶凌箫眯着眼靠在椅子上,一个悠闲地样子。
风尘鸢满脸黑线,这个人好似能洞察人的内心,实在恐怖,也不知今日他那番试探意欲何为,但现在,自己可是在他手上,却又不得发作,她略带着情绪读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重读!”叶凌箫好心情地说,此刻,她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似乎这样逗她,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你想怎样!”风尘鸢一脸怒意。
“不想继续读?好,来人!”叶凌箫说着向门外喊。
一个家丁进来问:“王爷有何吩咐?”
“带她去后花园,把那十缸水挑满!还有把花园里的花浇一遍!干不完不许吃饭。”他有板有眼地吩咐。
“叶凌箫!你就是故意的!”风尘鸢咬牙切齿地说。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嗯”了一声,还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似乎在问:你有意见?
她盯着他,很快就被他的气势打败,于是,她软下口气,换上一副笑容问:“箫王爷,我知道错了,我可以不去浇花而是读书吗?”
他看着她,似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微微一笑,示意家丁退下,道:“可以!”
家丁见自家王爷如此,不敢多说,便退下。
风尘鸢见家丁退下,心里狠狠地骂叶凌箫,而他只作没看见,风尘鸢见他如此,只好继续为他读书。
他则是一直挑她的毛病,她却是敢怒不敢言。
☆、第五十二章 优雅的园丁
第二天早晨,天刚麻麻亮,早晨的风里已经带上了寒意,风尘鸢盯着寒风,早早离开风府,来到箫王府,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照着昨日的样子,她担心,若是自己磨磨唧唧,指不定今天叶凌箫会怎样整治自己,她细心地为他煎好药,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他在后花园,之后她将药端到后花园。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个优雅的身姿在花丛中细心地浇着水,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竟是那么妖娆,她看着他,觉得这人其实还蛮赏心悦目的,他似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转过头看见她端着药,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开口道:“把药端到醉风亭!”说着他放下手中的活,向醉风亭走去,她听了他的话不言语,只是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竟然觉得这家伙赏心悦目,心里闪过一丝不快,将药端着走向醉风亭。
到醉风亭后,他接过她递来的药,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喝下,将空碗递给她,这倒是让她心里好受了些。他紧接着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然后装作很累的样子说:“我有些累,想听书了,你念给我听!”
“哦!我去拿书籍!”她不大情愿地答。
他皱了皱眉,淡淡地开口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快去吧!”
“这么短的时间?”风尘鸢惊讶地问。
“再不去,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他淡淡地说,眼底的笑意更深。
她心里咒骂了几句,撒腿跑去书房,抓起昨日那本书籍,赶紧返回醉风亭。而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散开。
待风尘鸢返回,叶凌箫却不在醉风亭,她气喘吁吁地环视后花园,终于她看见了在花丛中的他。她气呼呼地走过去,似乎明白,这家伙是在故意整她,问:“你不是说很累吗?怎么又来浇花了?”
他站直身,眼里的笑意深不达底,看着她说:“我已经休息了两盏茶的时间,现在不是很累了,也不想听书,不过这个水还是提不动,你来帮我提!”说完转身又去浇花,不理会在身后抓狂的她。
风尘鸢总觉得他像是有预谋似的,但她又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她只能默默在心里诽谤,更多的也不过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搞些小动作。
“还不跟上?”他见她没来,不悦地道,转身却见她手握成拳,作势要揍他,他问:“你在干嘛?”
“呃…赶蚊子!”说着她赶紧装着赶蚊子的样子,还一脸认真。
他见她如此拙劣的演技,并未揭穿她,转身继续浇花,心里却愉悦到不行,偶尔逗逗这丫头其实蛮好玩的。
她在心里又把他骂了一百八十遍,可手上却不得不提着那桶水。
他一边浇,一边认真地说:“这叫墨菊,又叫墨荷,喜阳,耐阴,最忌积涝。记住了吗?”
他走着说着突然停下,看着风尘鸢的样子,有些不悦,加重语气问:“你知道我刚跟你说了什么吗?”
风尘鸢不明所以,抬头对上他的寒眸,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说:“呃,你不是在说这个菊花吗?”
他继续追问:“我是怎么说的?”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心里想: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个腹黑王爷!
他见她如此,心里不大高兴,故作刻薄地说:“今天下午开始,将我书房里所有有关菊花的书籍通通抄写一遍。”
她听了之后,诧异地问:“王爷,非要这样?”
他盯着她,坚定地说:“对,省的你这一个月帮我照顾这些菊花,把它们照顾死了!”
她满脸黑线,竟无言以对。
他不再言语,径自去照顾这些墨菊,她见他不再言语,心思他是心中有气,于是她默默地跟着他提着那水桶。
这时她才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待这些墨菊很是心细,浇水时,他一手拿着水瓢,一手轻轻拂过那墨菊叶,将水浇在花的根部。
再看看这些墨菊,花开正艳,凝重而不失活泼,华丽而不失娇媚。花瓣颜色黑里透红,花色深紫色,枝干黑紫色,每一束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高贵。
她忽而觉得这个男人与这墨菊有几分相似,这样想着,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微笑。
“在笑什么?”他头也不抬地问,只因他的余光瞥到她眼里的笑意。
“我没笑啊!”她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想,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他不再言语,将手上的最后一瓢水浇完以后,将水瓢放在她提的桶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走吧!去书房!”说着已经抬脚走了。
她又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跟着他去了书房。
到书房以后,他优雅地坐在书桌前,让她为自己读书。
一切如前,他总是有事没事的让她重读。
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她读着读着,肚子饿的叫出了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你也饿了吧?要不,我去准备午餐?”
他一脸淡然地看着她说:“读到哪儿了?”
她脱口而出:“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他见她答的如此顺利,还算满意道:“嗯,你去厨房让他们讲午餐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她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饥饿占了上风,于是她几乎小跑的去了厨房,而他看着她欢快离去的身影,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眼里满是温柔。
午餐过后,又是一下午枯燥的读书,终于到了风尘鸢该回去的时间了,可叶凌箫却递给她一本书,要求她抄写一遍。
她心里又是一阵埋怨,接过书一看,心里又是一阵诽谤,这厮记性怎地如此好?却还是乖乖地回家抄写。
☆、第五十三章 痛苦的回信
第三天,风尘鸢端来汤药,叶凌箫喝完以后说:“先把药碗放着,你先帮我把这封信回了!”说着递来一封信。
她不满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回?”
他坐在书桌前,喝着水,一脸理所当然地回:“我伤口疼!”
她无奈,接过信,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问,这个腹黑男总会有办法让她答应。
她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
叶凌箫,九月十二日以词会友,诚邀您能来参加!地点:枫叶庭
落款:谭梓
“你去吗?”她撇了撇嘴问。
“去!”
她提笔写了一个“去”字,然后就准备折好,装进信封。
他见她写的字,眉头一皱,道:“你不练书法吗?”
“不练啊!”她一副淡然地答。
“让你抄的书呢?”
她从随身的书袋里掏出她写的。
他见了以后,看着那满纸乱爬的字,眉头皱得更紧,半晌,道:“从今天开始,抄写《大学》,直到写得我满意为止!”
“什么?我才不写!”风尘鸢抓狂地说。
“不写?好,我这就派人将风老爷请来,让他看着你写!”他的语气不容质疑。
“你…”风尘鸢气的不行,可看到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时,她不禁心里一阵担忧,话峰一转说:“会不会要求太高?”
他看着她这样,顿时石化,随后答:“看心情!”
她又在心里将他慰问了一百八十遍,可她还是乖乖地拿起笔墨,抄写《大学》,不对,准确地说是半默写,因为她在诗灯会后,她每天都有背诵《大学》,虽然不是特别熟练,可现在对于有些段落可是很熟练的,他见她几乎能够默写出来,心里微微一怔。在她写完第一份后,他看着那满纸像虫子一样的字,实在是不忍心看,说:“重写!”
风尘鸢正要发火,他却说:“回家后再写,现在给我读书,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