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宠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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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中秋宫宴结束,皇上便照例去了皇后的坤宁宫,是以阿婉也没有能够直接询问皇上究竟发生何事,可心底却是隐隐觉着与两位表妹脱不了干系。
只第二日,大表妹贺嘉儿便是被火速指给了皇室旁支的一侯府作续弦去了,虽未来夫君也是有爵位在身,但年纪却是大了许多,且前头的妻子留下来的两个儿子已经成了年,即便是贺嘉儿嫁过去,生了儿子继承爵位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贺嫣儿则是以生了怪病为由,火速的被送回颍阳老家去了,这动作雷厉风行,更是让阿婉确定了中秋宫宴那晚绝对是出事了,皇上这算得上是处置二位表妹的举动,太后从头至尾都未曾出面为其讲话,可见这二位表妹那晚犯下的事绝对不小。
待得皇上脸上的阴霾终于消散一些时,阿婉壮起胆子问了那晚二位表妹究竟所犯何事。
不问还好,一问皇上脸上的不悦又是显露无疑,不过还是勉勉强强的开了口为阿婉解惑,太后原本带着二位表妹进宫,是受了家兄所托,在京中为两个侄女儿寻个好婆家,太后原想着亲上加亲也不错,可济王爷并未瞧上这二位表妹,是以太后也没有要为她们与济王爷指婚的打算,只想着中秋过后,好在京中的年轻才俊中再细细为两个侄女儿挑选如意郎君。
可这两位表妹却是着急按耐不住了,私下谋划要在中秋宫宴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促成贺嘉儿与济王爷的好事,竟是打算给济王爷下了带有毒瘾的春、药,所幸是藏在暗处的暗卫及时发现,否则带兵打仗的济王爷惹了毒瘾,这后果简直不堪着想。
是以这二位表妹便是被皇上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贺嘉儿看着虽是嫁到了侯府成为侯夫人,但那位侯爷生性暴戾,上一位妻子就是被他生生打死的,是以贺嘉儿嫁过去,面儿上风光,私下如何只有自己承受了。
至于太后,侄女儿再亲能有儿子亲么?得知这事后,对于这狼心狗肺的侄女儿便是撒手不管了,而颍阳贺家的家主,得知女儿在宫中闹出这等子事情哪里还有脸再敢与太后要说法?并且贺家二位小姐在宫中如何能够拿到这等带了毒瘾的春药,贺家更是解释不清楚,当即就把贺嫣儿送到家庙里削发为尼常伴青灯了。
阿婉听完却是没有放心的意思,揪着皇上的衣襟颇为紧张的问,“皇上,为何表妹能够在宫里拿到这种恶毒的东西?”宫里对于这种禁药一向差得及严,现在宫里却是流进了这肮脏的东西,济王爷还差点中招,若是不好好查……
“皇上,此事万万不能就此揭过,若是宫中还有这个东西,下一回被下到您的膳食茶水里,简直后果不堪设想!一定要好好查!”
怀中的小东西颇为紧张自己的样子取悦的皇上,手中把玩着阿婉的青丝,皇上开口安抚道,“莫怕,这事情朕已经有头绪了,还记得上一回你中毒么?朕想着该是同一人所为,你这昭阳宫四处都有暗卫盯着,朕会护你周全的,你无须担心,恩?”
阿婉却是摇摇脑袋,“嫔妾并不是担心自个儿,而是担心您,万一有疏漏怎么办,前几次两位表妹来臣妾这里时会不会已经对您动手脚了……”说着,心里同时懊恼着自己为何要纵着那两个脑子有泡的东西进昭阳宫来。
阿婉的小嘴开始不停的碎碎念起来,可在皇上看来确实无比的可爱动人,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全然都是在念叨自己,心里一热,齐衍之便是俯身吻住了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许久,将阿婉吻得脑袋昏沉后,皇上才道,“那表妹自己都不知道这春药是带了毒瘾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朕会处理好的。”
秋风扫落叶,宫中除了大皇子不时的病上一回,几个妃嫔见着阿婉时时不时的刺上几句以外,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冬至这日,正是皇上率领百官祭祀的日子,而阿婉则是在慈宁宫陪着太后念佛祈福时,那宫人便是急急来报,“太后娘娘,昭仪娘娘,不好了,皇上在祭祀大典上昏过去了!现在太医都在正乾宫为皇上诊治。”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领太后与阿婉都是一惊,但太后毕竟历经风浪,在阿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无事,皇上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保佑,无事的,走,去正乾宫看看。”
乍一听到皇上昏倒的消息阿婉也是无比震惊,心中难以平复,但太后这话却是一剂强心剂,让阿婉稳住了心神,随着太后急急往正乾宫去了。
心中暗暗安慰自己,皇上定然是无事的,无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最近读者君们比较凶残
作者君没有话要说了 照例啵啵哒!
☆、第83章 侍疾
得了皇上病倒的消息的妃嫔不在少数;待阿婉与太后踏进正乾宫时;这里的莺莺燕燕已经挤了一屋子,偏着皇后却是不在;是以这屋里闹腾得紧;窃窃私语、默默抽泣的声音混杂在一块儿,太后见状不禁蹙眉,厉声道,“哭什么;嘈嘈嚷嚷的像个什么样子;是巴不得皇上病着吗!晦气!”
太后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但威严十足,一出口屋内的莺莺燕燕们全静了下来,立即福身与太后告罪;恰巧此时皇后赶到,太后心里本就有火,见着皇后这会子才来,加之先前看到的混乱场面,一时间声音更为严厉,“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怎的这时才来!任由众妃嫔在这嘈嘈嚷嚷的,皇上如何能够好好休息?”
皇后忙行礼告罪,“是臣妾来得晚了,还请母后息怒,莫要伤了身子。”其实冬至皇后也是需操、办各种祭祀之礼,虽是得了皇上病倒的消息急切想要到正乾宫看看情况,但还是需要将当前的祭祀完成才能赶来,祭祀礼仪贯是繁琐,是以皇后才来晚了,但皇后并未为自己开脱,一上来便直接认错,这态度倒是让太后面上色霁。
“罢了,起来吧,还是先看看皇上如何了才是紧要。”太后说着便是领了阿婉与皇后、贤妃等高位分的妃子进了内殿,其余的妃嫔都被打发了回去,用太后的话说便是省得这些妃嫔在此吵嚷碍事。
现在太医正在为皇上把脉,众人并不好围到床榻边去细看皇上的脸色到底如何,只能坐在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等着太医回禀诊断结果。
阿婉得以留于此进了内殿,完全是靠着太后的关系,虽是急于想知道皇上的情况,但阿婉并不乱瞟,只乖巧的站在太后身边,也不落座。
太后虽也担心皇上的身子,但终归是见惯风浪,一脸镇静的坐在上首位置,手中一直转着持珠并不发话,是以在场的众人也不敢说话,一室寂静。虽还不能近看,但众人的目光莫不是盯着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皇上,脸上神色是或多或少的焦急。
皇上昏倒不是小事,慎重起见,是由几位太医共同把脉诊断的,好一会儿,那几位太医私语一阵得出结论后,为首的院正才上前回话。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娘娘的话,皇上此番突然昏厥,是由于血气两虚……”院正的一番专业术语弯弯绕绕的阿婉是没记清楚,但大约也知道太医所说的是皇上此番病倒,是由于劳累过度损耗心神导致的旧疾复发,当务之急还是要静养,万不可在劳心劳神,让病情加重。
当即太后就横了李得闲一眼,“李得闲,你这大胆奴才,是如何伺候皇上的?!”
毕竟李得闲是皇上身前的大太监,皇上的饮食休息都该是李得闲管着的,主子一时没有注意到作息饮食的时辰时,做奴才的就该提醒规劝,这会子皇上因过度劳累病倒,太后自然要拿李得闲问罪,李得闲听到太后质问,“啪”的一声就跪下了,并不敢喊冤。
“回太后娘娘,是奴才无能,没有尽到做奴才的本分,请太后娘娘责罚。”
皇后却求情道,“母后,皇上一向是勤于政事,忙起来便是废寝忘食的,有时臣妾劝皇上都不见得会听,更何况是李得闲一个奴才呢?”李得闲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少有机会,此时却是给李得闲卖人情的好时机。
三妃亦是附和,太后却是不舒坦,“不行,今儿个须得让他涨涨记性才行,若是实在不能伺候好皇上,换掉就是!”
可见太后是气的紧了,给太后顺顺气儿后,阿婉才开了口,“太后,李总管伺候皇上多年了,您若是罚了他,待皇上醒了身边没有称手的人可用就不方便了,太后娘娘先且记着这一回,若是还有下回,再重罚也不迟。”
太后闻言思索一阵,点点头,便是不与李得闲再追究这事儿,“念在你先前还算尽心,这回先记着!”李得闲谢恩后亦是感激的对阿婉递了个眼神,皇后几个讲话毕竟是不如阿婉开口来得有效果的。
而后便是让李得闲跟着太医回去赶紧配了药来,一番吩咐后太后才起身走到了床榻旁坐下,见此状,众人也是跟在太后身后,将床榻团团围住,阿婉走得近了终于是瞧清楚此时躺在床榻之上的皇上面色憔悴,唇色黯淡发白,眼下呈现出些微的暗青,可见皇上这回病的确实不轻,阿婉心里一阵抽抽,但终究是尽力控制住情绪。
太医说了皇上还未有要苏醒的迹象,是以太后只是握了握皇上的手,并未说什么,可阿婉还是能感觉到太后隐忍不显的担忧,周围众人莫不是瞧清楚了皇上的面色,面上忧心之色更甚,而沈妃此时更是眼眶一热,不顾场合便开始抽泣起来。
太后还未发话,皇后已经回头横了沈妃一眼,声音虽轻但却严厉,“沈妃妹妹哭什么!皇上不是好好的么?快别扰了皇上休息。”
沈妃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也是委委屈屈的,“臣妾……臣妾也是担心皇上,瞧皇上现在这般憔悴,臣妾这心里……实在难受。”
一旁的贤妃与德妃却虽也是一脸担忧,但却并未如沈妃这般,贤妃也是瞧不过沈妃现在的样子,皇上还未醒呢,这般抽泣难道不是晦气?莫不是忘了太后还在此么?暗道沈妃到底是年轻不经事,“沈妃妹妹莫要这般样子了,要是旁人看去指不定还以为皇上如何了呢。”
沈妃闻言便是停了抽泣,方才那是一时冲动,沈妃也并非这般没有脑子,转过弯儿后只不时地还用帕子按一按眼角罢了,而此时阿婉却是不好说话的。
太后放下皇上的手,又将锦被拉好,并不理会沈妃,只与皇后交代道,“皇上这病来得突然,侍疾之事就由皇后安排吧,待皇上醒来再做打算。”
皇后应下后,又是劝着太后,“皇上何时醒来还未可知,母后万不可太过劳累,否则皇上醒来心里定会愧疚的,母后不如先行回宫休息,待皇上醒来臣妾立即着人去告诉您,您看可使得?”
太后闻言点点头,“也是,哀家这把老骨头在这儿也是添乱,不如回宫去给皇上多念几卷经文祈福的好。”说着,便是站起身准备要动身回慈宁宫去了,阿婉也急急跟在身后。
皇后几个却是尾随出来恭送太后的,“母后哪里是碍事,不过是担忧母后劳累罢了,皇上想必也是如此想的,侍疾之事臣妾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还请母后放心。”
太后闻言点点头,便是上了轿撵,阿婉虽也想在此等候皇上醒来,但毕竟是跟着太后而来,这会留下实在不妥,便也乘了轿撵跟在太后身后,回了慈宁宫去。
念着经文的阿婉心里又是一颤,顿时整篇经文又要重新念一遍,阿婉细微的叹了口气,却不想前头跪着的念经的太后却是回过头来,“若是实在担心得很,便去正乾宫陪着皇上罢。”
阿婉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摇摇头,“臣妾本就说要陪着太后一块儿念经祈福,又怎能半途而废呢?”虽话是如此说,但回到慈宁宫这几个时辰阿婉却是难以静下心来,不时的就会想到正病着的皇上。
太后却是看透了阿婉的心思一般,直言道,“哀家还能不清楚吗?你自己数数念经都错了几回了?难以静心,这般念经祈福佛祖定是不受的,你还是去正乾宫照看皇上去罢,也省得总是分心,还碍着哀家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可阿婉心里却是不得不承认太后所说的确是对的,当下也就不再坚持,起身与太后告退,乘了轿撵急急往正乾宫去了,阿婉倒是不担心自己进不去正乾宫,虽说自己位分不够,但皇上宠爱在身,想来皇后也不会不让自己守着的,这般想着,又是催促了抬着轿撵的太监步子快着些。
刚刚到正乾宫门前,还未踏入殿内,便是瞧见李得闲脚步匆匆的出来,见着阿婉脸上绽开了笑意,“婉昭仪来得巧呢,皇上刚醒,正命了奴才去请您,您就过来了。”
皇上醒了?得了这消息阿婉脚下的步子更是急切,进了内殿终于是瞧见皇上睁开眼睛瞧着自己,虽还是虚弱的模样,但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