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裳妖妃之帝王绝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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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唱礼的小六额上冷汗滑落,沾湿衣领,其兀地跪下,声音惶恐:“皇上赎罪,小六子该死,应是宣秀女御氏。”
小六子自幼便跟在云帝身边,云帝自然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而重罚他。
云帝唤他起身,道:“无妨。”
一女子着青叶流仙裙,步至大殿中央,得体行跪拜之礼:“刑部尚书之女御翎子见过皇上,皇后娘娘,泠贤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泠贤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抬眼憋见上首的天子云帝,心中悲愤不以。便是他们颜氏灭了她们轩辕一族。这,便是她最大的动力!
她将绣品呈给小六子,低下头来不再观望上首。怕眼中异样被旁人察觉。
简美人简樱却是一直在观望。御翎子。。。这位怕不是个简单的主儿。刑部尚书家这次入宫的本该是位嫡女,可实际上御国清送进来的却是这位庶女。想必她的手段不简单,只怕来者不善!须得多加防备。
上官泠闻其为刑部尚书之女,笑意不改,心中却波澜万千。
此次参与选妃之秀女,多为六部之女,六部于朝堂争斗得便不可开交,如今又都将女儿送往后庭,看来这后宫之中怕又是不得安宁了。她望下首御氏:“可识得些字?”
“回娘娘,小女不才,尚且识得一些!”,她又是一拜,“臣女还尚且会些舞艺,在此献丑了。”
御翎子说罢,由袖子里取出一青色的绫缎,伴随着铮铮如鼓哨的琴声由上抛去。她玉手一抬,运内力隔空将宫人手中拿着的长剑出鞘,其手腕旋转飞快,长虹之光电般快速闪动,那抹青色英拔的身影成了殿中焦点。
画成一弧的剑光若飞鸿般惊艳,她的腰肢极其柔软,水袖蛮洒,勾上房梁,绕御梁飞身。曲近末尾,御翎子将缎子扯下,甩出长剑,正中宫人手中剑鞘。
一舞终了,殿内一片寂静。
大颜明令禁止会武功的女子入宫为妃,而这刑部尚书之女居然在殿选上舞剑。
“如何?”上官泠小声对着水皎月问道。
“回主子,应该是缎孑门的武功套路。”水皎月肯定答道。
上官泠挑眉,她对江湖上的门派不知晓,故不明皎月所说缎孑门乃武林大派,权当是女儿家消遣健身之用了。
“你说,你和她若是比试起来,谁会胜?”上官泠悠闲地将香橘食下,笑意满满地看着水皎月。
水皎月想了会儿,答:“拿捏不准。”
缎孑门之士所使武器乃
绫布,与灵缈派之玉手均为远攻。水皎月同御翎子年纪又相当,若真对起势来还说不准谁胜谁负。
上官泠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水皎月功夫不错。
她罢手,示意皎月毋需再捣鼓几案上的瓜果。她理了理裙摆,起身,对着云帝欠身道:“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话至,未等云帝准恩,便提裾出了大殿,皎月跟至身旁。
舞音表演固然出彩,但看多了未免乏味。
简樱立侍一旁,见大殿中央妩媚动人中又英气逼人的身姿,略蹙秀眉,瞬间又恢复了平时风轻云淡的模样,内心却是毫不平静。
这御翎子剑走偏锋,将舞剑作为才艺。且不论这与众不同的才艺会给高台上的各位留下怎样的印象,更为难得的是她的剑舞并非流于表面的作秀,而是妩媚之下隐藏剑气,看来是位练家子。只是作为刑部尚书之庶女,又是如何会武且水平不俗的?
云帝见泠贤妃退出大殿后,越发无心于此,但碍于大典之上众臣观礼,不得不先册封完御氏。
小六子知云帝心意,快步下去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惟典司宫教、率九御以承休。协赞坤仪、应四星而作辅。祗膺彝典。载锡恩纶。刑部尚书之女御氏,贤德淑慎、断于彰厥。禀懿德之静专、协于克一。兹册封尔为正六品宝林,入住汋元宫次阁,钦次。”
云帝从御阶上快步走下:“今日便到这里吧!”
小六子见大典结束,将早已准备好的赏旨宣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刻及眀修,普泽新妃。今,赏诸嫔,七等布料颐玟绢三匹、六等布料碎绢、螣蛇罗各一匹、五等香料冰片二两、七等花卉团耶冷梅一两。另,简、瑶二位美人各加赐四等花卉冬珊瑚一珠。钦此。”
第七章 栖凰拜见后宫主,表露心意讪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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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裹儿披着样式简单的白色纱裙坐于廊椅之上,细细品位着御盏,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依照父亲大人的意思,进宫后应事事帮衬着皇后娘娘。说起这位皇后,心中不觉好笑,而今这泠贤妃如此之猖狂,若换做是自己,早就出手教训了,何以如此忍气吞声?
唤婢女搀扶着她,起身后朝栖凰宫方向走去
去。
可既然父亲有令,还是去拜见拜见为妙。
冉裹儿行至皇后寝宫,才发觉已有人先至一步,正乃美人简氏与良人齐氏。
她对着简氏与齐氏行万福礼:“简美人、齐良人万福金安。”
齐良人齐君忆着一袭软绸碧色长裙,配清透白纱,发髻高挽,三千如墨般的青丝绾成凌云髻,斜插一根羊脂白玉钗,又饰以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袖角衣摆处用银线绣边,耳上的晶石耳坠散发着淡淡的华光,越发衬得皮肤细腻白皙,薄施粉黛。
后宫如今贤妃独大,她想着面见皇后不能失了礼数,毕竟皇后仍是正宫娘娘,母仪天下。于情于理都应先来拜见皇后娘娘。
故着了母家带来的绿流裙。
而简美人衣饰却朴素得多,浅蓝织锦缎宫装,配上一支木钗。
简樱记着早年皇后娘娘对简家的提携,得知这大上官氏前些日子竟得了本应由皇后掌管的凤印,这次入宫选秀便是为了辅助皇后娘娘。
她带着婢女,早早地便来到栖凰宫。不想却有人先来一步,原来是齐氏。她乃是骠骑大将军之女,本不需投靠如今明显势微的皇后娘娘,可她却来这么早,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但见冉宝林亦至,晓她乃钟大人之养女。钟大人钟逊心向子雅一族,心向皇后。想他之女冉裹儿也会站在皇后一党。
简樱甜甜一笑,把冉氏扶起。
等通传的宫人传话,皇后娘娘宣传,简樱不再细想,带着婢女迈入殿中。她盈盈跪拜,恭敬道:“嫔妾乃新入宫美人简樱,特来拜见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君忆与冉裹儿也依次入了殿,跪拜行礼。
三人闻上首之人一句“平身”,方兢兢然起了身。
齐君忆大胆地透过琉璃珠帘看皇后的面容,只觉那女子面容虽不惊艳,却还算姣好,只是与泠贤妃相较就差了太多。
她回忆起几日前太元大殿之上风情万种的泠贤妃,心中悲凉。
帝君之爱,怎能长久?待色衰爱驰,初心焉得不变?
正悲叹间,闻高位皇后问话,“初次入宫,妹妹们可还适应?可是想念家人了?”
齐君忆恍思间,正暗道不好,却又闻一女声。
简樱一听皇后娘娘之话,刚想如平常一般回答,念头一转,思索着眼前皇后娘娘恐怕还不知晓她进宫的心意,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暗示于她。
呼吸间,思绪便已整理清楚,面上显出愉悦,笑着答道:“回皇后娘娘话,家父在嫔妾入宫前便已千叮咛万嘱咐:入了宫,这宫便是嫔妾今后的家,而后宫的嫔妃们便是奴婢的姐妹。皇后娘娘您作为后宫之主,您的贤良淑德早已彰显后宫,则更是嫔妾最亲近信任的家人。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嫔妾高攀了。”
齐君忆刚想开口,又听皇后赐座,只得作罢。
宝林冉裹儿提起白纱的群裾,于皇后左手边末尾处落坐。
“《周易。系辞上》有云‘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者道成男,坤道成女。’臣妾出嫁从夫,自是事事以夫君、以皇上为先,又怎敢将思家之念挂于心。皇后娘娘乃夫家主母,臣妾亦是同简美人一般,仰仗皇后之恩泽。”冉氏答道,声若明月般清丽。
半晌,高位传下话来。
“你们可以如此想,甚好,以后姐妹间可是要相互扶助的。”
第八章 太后驾临主宫室,且试人心助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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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宝林的声音没有什么特色,倒是与皇后尖细的声音很像,冉宝林一开口便把齐、简二人吓了一跳。
慈安宫殿内旃檀袅袅,华而不奢,静心怡神。
皇太后子雅墨璇正携笔小练。
泠贤妃近来风头正劲,德蒙皇恩盛宠。虽说泠贤妃位低于皇后,可这皇上指不定何日便将这凤位交予贤妃手上。皇后未免在这深宫中浸淫时短,不一定把握得了威严震慑的力度,此番新人进宫,也得多多提醒,这宫中的主,只有三个。
思来,哀家得亲自去一趟方才妥当。能否看出哀家与皇后之间的联系,还得看这些新人的心是否通透。
自然,愚钝的女子留在这宫中,便形如尸首,不足为惧,也不必拉拢。
齐君忆酝酿了会儿,启唇,欲言。
忽地太监通传,“皇太后娘娘驾到——”
只见一老妪踏入栖凰殿内,深绿莲花暗纹裙,斜簪凤含翠珠钗,庄严无华,倒是符合这个年纪。
简樱泯了一口香茶,今儿个还真是好日子,连皇太后都来了。
她心中念头百转,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笑颜盈盈,随皇后娘娘起身,在身后双膝跪地,行跪拜礼:“臣妾新入宫美人简樱拜见太后娘娘,愿娘娘玉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宝林冉裹儿也同齐君忆起身,对着皇太后行跪拜大礼。
裹儿之父亲入宫之前有言,若遇事,皆需请教皇太后。如此想来,脸上神色越发恭谦。
皇太后颔首,众女起身。
这些新晋的女子倒也没那些宫中闲言里那般不堪,只是,到底年轻气盛,人前得体,不知人后是否知耻。
既然来了这深宫,便总会有人被纸醉金迷所迷,一心想着攀上宫中权贵,再得皇上宠爱。
思到此处,不免眼前浮现出一些污秽之物。
“哀家已年近黄昏,不太能记住事,你们这一个个的,哀家自是不能全然记住的。”
简美人暗中捏帕子,定要让皇太后知晓她的心意。
“皇太后青春永驻,何来近黄昏一说?”
皇后看了一眼说话的简美人,几步走到皇太后身边。
“简妹妹说得对,母后一直是儿媳心中的承帝皇后。”皇后挽着皇太后的手入座高位,她又瞟了几位在座的嫔妃,眼神定在冉宝林身上,附耳呢喃“母后,冉宝林是钟大人的养女。”
皇太后一惊,她与钟逊相识好些年了,却不知钟逊还有一个养女。
待众人重新入座,皇太后品了品茶,寒暄了几句,遂问起其他几位嫔妃为何没来皇后宫中请安,殿中一时没了声音。
皇太后皱眉,将茶盏打翻。
齐、简、冉三人跪地,“皇太后恕罪!”
“母后歇歇气,莫要气坏了身子。”皇后起身为皇太后理了理鬓。
皇太后握住皇后的手,“瑭儿,你可知这宫中险恶!那些个刚入宫的小蹄子们才几天便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这要是日后得了圣宠,还不掀了天!”
“传哀家懿旨,瑶美人小上官氏、宝林御氏及艽长使洛氏漠视皇权,于皇后不恭,着令罚俸三个月,思过七日。”
冉裹儿心中轻哼,今日未来皇后宫中请安的还有泠贤妃,皇太后却未提及,仅仅是下令罚了几个刚入宫的妃子。皇太后再怎么说还是有几分忌惮泠贤妃的。
一想起瑶美人乃上官泠之胞妹,冉裹儿便觉得很不服气。凭什么她能得封从四品美人之位?
冉裹儿道:“皇太后有所不知,这瑶美人在殿选之时说是身子不适,连才艺都未曾拿出。”
皇太后拍案,“这等身子污泥之人怎能入得宫廷侍奉皇上!”
“确有此事。”简樱本不想添油加醋,奈何看着太后朝自己这边望来,只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