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金手指-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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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待倭国,为何如此?”赵与莒试探着问道。
“臣在想白江口之战罢了。”乔行简道:“倭国白江口战败,故此派遣唐使至大唐,如今闻道我大宋强盛,又派遣宋使来大宋。臣见倭国以下克上几成泛滥之势,料想他日若此国有余力,只怕也会以下犯上,犯我大宋。知微见著,这位乔行简目光深远,实在是出人意料!
赵与莒慢慢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回答。
高丽国使者崔明博被架出之后,被礼部小吏又引回了宿处,他心中甚为惶恐,铁木真死后,拖雷全力经营辽东,辽东契丹、女真势力,已经被他殄平,高丽派至辽东的使者回报说,拖雷正在粝兵秣马。准备过鸭绿江南侵。崔明博深知,只凭高丽之力。是无法抵抗虎狼一般的蒙胡,要向金国求援,可如今金国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内陆国,故此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大宋。他道听途说,闻道大宋丞相姓崔,便以高丽人一贯的性子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崔丞相应是高丽人后裔。结果不但没得到崔与之好感,反而激怒了宋国丞相,虽然在朝堂上他故作镇定,但出来之后立刻慌了。
若是被大中大夫得知,自己虽然为同族,只怕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
此时高丽权臣崔忠献已死,在“政房”中执政的乃是其子崔,虽然残暴不如乃父,但误了这等大事,崔再仁厚也不会放过他。
心中惊忧。他不免长吁短叹,叹声未息,却听得隔壁也是一声长叹。他心中一动。这是礼部驿馆,专门接待诸蕃使臣,除了他之外,隔壁还会是谁?
想到此处,他便问道:“本人乃是高丽国使者,墙外是谁?”
墙那边冷笑一声:“小小高丽。也敢无礼,我乃日出之国使者北条氏义!”
崔明博这才知道,倭国使者也与他安排在一处,徘徊了会儿,他忽然心中一动,倭国使者前来目的与他别无二致,最重要地都是要想法子弄得宋国火炮制造工艺,既是如此,二人为何不合作一番?
打定了主意。他也不声张。回到自己屋中写了几句话,然后拍了拍墙骂道:“倭国矮子。还不滚来参拜我上国使臣?”
那边北条氏义果然象个点燃了的爆仗一样冲了出来,两人都是用宋话对骂,骂着骂着,崔明博将手中的纸包着一个小石子扔了过去,那边北条氏义骂声立歇,片刻之后又是骂声大起,接着北条氏义也扔过来一个小石子,只是这小石子没有包上纸罢了。
知道对方已经会意,崔明博愤愤而回,那边北条氏义也是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屋中。他们二人地争执,却又惊动了同住在馆驿中的杰肯斯凯,杰肯斯凯粗通宋语,听出这是两国使者,心中更是焦急,他自遥远地大食而来,沿途耗费时间太多,若不能及时见着大宋皇帝,他肩负的任务还不知该如何完成。
三位外国使臣来到临安的消息,被《大宋时代周刊》载了出来,如今《周刊》已经有些名不符实,因为实际上除去七日一期外,每到周四时还会推出一期增刊。随着蒸汽船在内河航运中的使用,《周刊》的发行也不再限于临安附近,向西至江州,向北至徐州,向南至泉州,几乎东南地重要城市,总有卖《周刊》的小摊铺。
“大食使者?过之,你知道大食么?”
于织娘靠在李一挝肩上,偏着头看着《周刊》上地消息,好奇地向他问道。
新年地时候,李一挝终于如愿以偿,将于织娘娶进门来………严格来说其实是他“嫁”到了于家。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以成为倒插门的女婿,不过他答应了于父,今后他与于织娘的第二个男孩,将继承于家姓氏,并且于父的养老送终,也由他以半子身份一手操办。两人新婚不久,正是蜜里调油,李一挝也在临安置下房子,金属藏娇,于织娘自然不须再去继昌隆了。
不过有的时候,于织娘还是会想念在继昌隆地日子,虽然忙碌,却很是充实,不象如今,李一挝去了军中后,她便只有一个人在家中闷着发呆,偶尔会有旧日姐妹来拜访,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再象当年那般说话随便。
她几乎无聊得要憋闷死了,看《大宋时代周刊》成了她为数不多的打发闲暇的消遣之一。“大食嘛,圣上曾教过我们,在我们大宋之西,隔着天竺便是,因为陆路上隔着高山,水路上隔着两处半岛,故此往来不便。”李一挝对于妻子是既敬且爱地,他一边解释一边回忆道:“那边人都信回回,不过自家又分为两派,一个是十叶,一个是什么尼……当初学的东西,我都忘了。”
“哦,据说此处一男可娶四妻哦。”想了好一会儿,李一挝又补充道。
“嗯?”于织娘立刻撇起了嘴,泫然欲泣的模样:“莫非相公如今便嫌弃人家了?竟然想要娶四妻!”
“哪有,哪有……”李一挝慌了神,忙不迭地道。
二人正说话间,忽然家中仆人进来禀报道:“太尉,夫人,外头有客来访。”
李一挝看了看于织娘,于织娘收敛了装出来地悲伤模样,向他挤了挤眼。李一挝心情大好,也不问那客人是谁,便吩咐道:“将客人引到堂屋,我稍后便去。”
过了会儿,于织娘替他收拾好身上之后,李一挝穿着近卫军制服到了堂屋。他才一进门,那来访之客便站了起来,年长的一个向他点头哈腰道:“挝儿,总算见着你了,这些年来,为叔无时不刻不想念于你!”
李一挝神情一僵,初时他还没有认出,但那人一出声,他便想了起来,这年长的正是他家叔父李
当初就是李二,将他卖给了胡福郎,他才得以进入郁樟山庄,成为赵与莒地爱将。这些年来,他时刻不忘这一点。
十年左右不见,李二变得白发苍苍,老得已经不成样子,李一挝目光在他面上扫过,然后停在他身边,那个怯生生地少年身上。那少年长得与他倒有三分相似,才十二三岁的模样,神情惶恐迟疑,露在外边地手上有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快给大哥磕头,你大哥如今是大将军了,快叩头!”李二催促那少年道。
少年跪下来,用力给李一挝磕头,他相当老实,一连磕下去,大人不叫停,他就不停下来。李一挝原本目光冷漠的,但被他这番做势,不得不过去将那少年拉了起来。
“如何,我就对你说了,你大哥不是忘本之人,便是富贵了,也不会忘着我这个叔父和你这个小兄弟,当初他可没少抱过你!”李二快活地笑道。
“且等一下。”李一挝目光转向他,又变得冰冷起来:“我父母早亡,卖身于天子,记不得有什么叔父,你这老儿是何许人也?”
李二一脸愕然。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二九、近蕃直辖羁縻策
无论李一挝如何心如铁石,但对于炎黄后裔来说,有一种东西是抹不掉的,那便是宗族。
他可以不认李二这个叔父,却无法漠视绍兴李氏宗族的影响。若是他真不肯认祖归宗,那么必然要被唾弃,而《武林秘闻》一定对他这般人物的私密很感兴趣,免不了要在报纸上对他这种行为大加攻击。
赵与莒听得他讷讷地说起此事时,不禁皱起眉头,这让李一挝心中很是不安,陛下日理万机,要管着这若大一个国家,自己还拿些如此这般的琐事去烦他。
“圣上,臣只是……呃,只是想寻个人说话罢了,圣上不必往心里去,臣自有解决之道。”他飞快地补充道。
“胡扯,你李过之有什么解决之道朕还不知道么?”赵与莒摇了摇头:“你除了点爆仗外什么事情都不知晓,连娶个媳妇都要朕亲自出马求亲的!”
李一挝面红耳赤,呆呆半晌无法说出话来。
赵与莒并不讨厌他这种性子,相反,他越是这般,赵与莒就越觉得他还保有郁樟山庄之时的赤子之心。
“这样吧,朕御赐你族中一块匾,你亲自送回去,挂在祖祠之上,也算是你光宗耀祖了。”思忖了会儿,赵与莒又道:“以你如今身份,族中长者只有听你的份儿,哪敢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你就直截了当地说,你那二叔当初待你刻薄,多赖朕护佑你才活得性命,故此虽是认祖归宗,却不能认亲,当初他养育你的花费,你十倍偿之便是。”
这样既安抚了族人,又拒绝了李一挝所厌恶的二叔,虽然他免不了要背上一些骂名,可忘本之说就与他无干了。而且得了天子御赐匾额之后,族中有了面子。对付李二之事,自有族中长老出面。
“不过,过之,我先得警告你,你如今位高权重,在咱们山庄出来的六期中,也算是身居高位。你与旁人不同。旁人都来自中原、两淮、京东、燕云,无亲族可寻,唯有你出身绍兴,亲族尚在。今后为人,免不了要有人情往来,你若是胆敢做些以权谋私之事,休怪朕言之不预也!”
“是!”李一挝唯唯喏喏。
赵与莒想了想。他挺喜爱李一挝这个臣子。不希望在小问题上让他犯上大错误。故此又道:“这番话回去后转说与你家娘子听。男主外女主内。家有贤内助。便是人生之至宝。”
此时李一挝尚且不明白天子这话地意思。他只是出于单纯地忠诚。将从天子那听来地话对于织娘说了。于织娘神情庄重地听完。然后跪下向南边拜了拜。任李一挝如何诧异。也是一语不发。“陛下。奴必不敢有违陛下圣谕。”她在心中暗想。
大宋炎黄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贵妃杨氏生子。赐名孟钧。天下同贺之。
因为自流求调来地稳婆精于接生并且懂得止血消菌地缘故。也因为韩妤、杨妙真都是身体强健。故此她们生产时都很顺利。作为女人鬼门关地生孩子这一关。她们是顺利挺过来了。而且为了倡导生育。天子特意下诏在临安外设孕科医所。加大对稳婆地培训。同时鼓励生育。规定生育子女三人以上妇人便可得诰命。五人以上者每月官府都有恩赏。
若不是怕过于惊世骇俗。赵与莒甚至准备以“英雄母亲”命名之。
此策出时。满朝尽是称仁赞圣之声。无一人反对者。原先大宋是鼓励民间自己控制生育。现在则转为鼓励生育。原因无它。如今大宋疆域不再是偏处一隅。不仅淮北、京东地广人稀。而且还有海外数路。都急需人口去填满。
炎黄元年二年三月底,海久诸路,流求、麻逸、苏禄共向大宋中央府库纳钱二千万贯,纳粮一百五十万石,而大宋本土收入则是钱九千二百万贯。全部加起来收入竟达一亿一千二百万贯,几乎接近大宋有史以来最高收入,而这还是在中原之地未曾收复的情形下达到地。这么一大笔钱,让魏了翁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看着人时总是笑嘻嘻的,户部下边几个小吏还背后议论,说是魏尚书原来笑起来也几分人味儿。
但如果注意的话,这个收入还是有问题的,流求在上一个财政年度结束时,上缴中央的是二千四百万贯,而今年反倒少了四百万贯。这与流求去年开支增加和产业转移有很大关系,开支增加主要是三个方面,一是伤亡抚恤,台庄之战流求近卫军的损失,虽然国库中开支了抚恤,但流求自己也支出了一大笔钱;二是开发南洋,麻逸、苏禄献土地背后,是流求在这一连串群岛上择其肥沃、紧要之地,建了十二个据点,每个据点花费就要数十乃至上百万贯;三是造船与改良蒸汽机,在蒸汽机能够被利用之后,流求制造局立刻依着赵与莒的命令扩建和增加产能,江南制造局搬到华亭,这些都花费大量钱钞,却暂时得不到回报。
流求的收入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是税收…………随着流求的发展,赵与莒放弃了对流产一些产业的控制,比如说酒楼、商铺,如今拥有流求护籍之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开办这些产业,所要缴纳的税收很少,几乎是微不足道。另一部分则是利润,制造局、纺织厂等等都是赵与莒私人产业,除去给予管理者丰厚佣金外,其余利润都缴纳入流求公库,再由流求公库开支于各种公共设施和福利之中,节余部分才作为纯利,一半上缴大宋户部,另一半则进入天子的内库。
去年收入减少还有一个原因是流求产业正在转型,原先占了收入重要部分的纺织、玻璃等轻工产业,逐步在向大宋本土转移,取而代之的是生产机械、仪器、钢铁地重工业。卖一千匹布赚到的钱,还不如卖一台蒸汽机、一套纺织机械赚到的钱多,但是这种转型需要时间,等再过个两三年,当大宋遍地都是工厂地时候。流求的收入便会再有一次突飞猛进的发展。
“曼卿,上回华亭府之事。你做得好,天子已经是数次嘉奖,并且问起你是否愿意入朝为官。”
魏了翁地书房相对简陋,不过那巨大的书架和堆得象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