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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大宋金手指-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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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天泽与李全都是松了口气,此时一鼓作气击破台庄,再乘胜压了徐州,那么便是被断了后路又有何妨!蒙胡又不需漫长地补给线,他们维持战力的方式便是抢掠抢掠不断抢掠!
    若对着的是金国,大宋这应对之策当是妙手,可是对着的是蒙胡,这些妙手都不能解决问题,决定胜负的,还是在台庄之战!
    铁木真回头看了看部属,他的勇士并没有因为后发出现的变故而露出丝毫怯意。胜利仿佛就在眼前,但又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后方传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急躁起来,他举起马鞭,指向台庄:“全军攻击,攻破敌阵,入徐州之后,十日不禁刀!”
    “嗷!”
    蒙胡尽数发出狼一般的呼啸声,这声音惊天动地,将浓烈地煞气传播于天地之间。台庄内地李邺神情一窘,举起千里镜,登高向敌阵处望去。
    虽然已经损失了近万人马,但铁木真手中仍然有超过十二万人,随着一个个传令者飞奔各阵,所有的万人队都开始集结逼近。象是一道长达十数里地巨浪,开始缓缓逼近台庄。在他们的威压之下,台庄危如累卵。
    “决战到了。”李邺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松了口气,他回头一望,正看着宋思乙瞪着自己。
    这个士兵他有印象,长得有些象女人,却是个深默刚烈的性子,刚刚又受了伤,故此被带下来包扎。李邺咧开嘴微微一笑:“你怕么?”
    “不怕。”宋思乙冰冷地回答。
    “你们怕吗?”李邺站在高处大声向四处问道。
    “不怕!”
    便是武权也扯着嗓子怒吼回应。
    “好吧,记得听从各协军、副军指令,切莫贪功恋战。”李邺猛然挥手:“为阵亡的兄弟们复仇!”
    “复仇!”
    呐喊声中,李邺回头望了那个光着脑袋的人道:“李过之,便交与你了!”
    “老子早就等不急了!”李一挝狰狞地笑了起来。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一九一、千古英魂守故园

    “都统大人,宋国使者求见。”
    完颜彝是个黑壮的汉子,看上去有些木讷鲁钝,他字良佐,另有个别名叫完颜陈和尚。听得这话,他嘿嘿笑了一声,微微眯了一下眼。
    宋国的使者现在才来,已经让他很是诧异了,他原本以为入龙城之后,宋国使臣就应该在半途等着他,却不曾想直到他兵临徐州城下,这才遇着宋国使者。看来宋国果然兵力空虚,此次前来,无论如何也要将徐州夺回!
    “让他进来。”完颜陈和尚慢悠悠地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宽袍大袖的青年男子踱着方步,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这男子脚步不急不徐,神色也很淡然,仿佛此来只是一场对友人的例行拜访,而不是兵临城下后的出使。
    “在下逯信,字子康,见过完颜都统。”
    逯信,义学五期出身,原先擅长的是工程规划,目前正与方有财一起督促徐州治水事宜。他是个极和缓镇定的性子,在流求时,曾经一次在堤上吃饭,台风带来的暴雨都涨到他脚背,他仍然不紧不慢地吃他的。事后有人问他为何镇定如此,他笑道曾计算过洪水流量,至多也不过到他的膝盖,原本无须闪避。
    “逯先生甚是年轻,莫非徐州城中没有老成持重之人么?”完颜陈和尚原本不是个喜言善辩之人,可见着逯信那慢吞吞的模样,他便忍不住讥嘲了一句。
    “自是有之,不过今日只是犒军,无须老成持重之人来。”逯信淡淡地说道。
    “犒军?”完颜陈和尚吃了一惊。
    “闻说完颜平章与完颜都统来我徐州,一路多有辛劳,故此遣我来犒劳。”逯信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怕引起误会的缘故,在下先来通禀一声。半个钟点之后,犒军之物便将送出城,还会鸣炮致敬。”
    “鸣炮?半个钟点?”
    完颜陈和尚勇猛过人,却并不是没有脑子,他第一个念头想起“缓兵之计”,但片刻之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原本就不打算立即攻城,若是依着线报,徐州的宋军主力尽数去了台庄,那么宋人再缓半个钟点又有何意义?难道说这半个钟点里还会出现什么变故?
    “若是完颜都统有暇。不妨与我出去观看。”逯信慢慢地说道。
    完颜陈和尚随着他来到金兵大营门口,他自负勇武,丝毫不担忧逯信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能如之奈何。
    “前些时日桃花汛,不知金国如何?”站着无聊之际,逯信突然问起了一个完颜陈和尚没有想到的问题,他先是一愕,然后答道:“某不知……”
    他这说的是假话,去年一年他因事被囚于监中。在监中颇读了史书兵法,遇赦之后被命为紫微军都统,眼界却与入监前完全不同。除了兵事,民政也颇为关注,三四月份地时候,黄河桃花汛极厉害,沿岸因之流离失所者,几乎有数十万之众。金国朝廷虽说下诏救灾,可如今金国控制的地盘就是那么一点儿,去哪里弄钱粮来救灾!
    便是此次征徐州之钱粮。还是紧巴巴地扣出来的。
    “在下在此治河,自上游飘下的百姓财物、尸首颇众,在下心有不安。”逯信叹息着道:“天地不仁,故此百姓有此灾厄,在下命人将死者尸骸打捞起来。尽数葬在那边。”
    完颜陈和尚顺着逯信所指,在远处小小的缓坡之上,一处向南的地界。果然坟丘林立。
    “打捞上来的财物,在下也令人分类收好,原本想是汛期一过,便与贵国交涉,力争能寻到失主。只不过蒙胡来袭,此事便被担搁了。”逯信又道:“想那灾民,受此泽国之苦,定是倾家荡产,若这些财物能送还其手。或可助之度过难关。在下向来听闻完颜都统的声名。都统至孝,必然亦是至仁之人。不知可将此事托付都统否?”
    完颜陈和尚愕然站立,看着逯信的脸,想要看到他此话是真是假。逯信却是面不改色,只看着徐州城,再也不出一声。
    “多谢。”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应付这个年轻人,完颜陈和尚勉强道了一声谢。
    “好了,出来了。”逯信又道。
    只见徐州城门大开,然后城头八门火炮齐齐发射,巨响震得地都翻动起来。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这不似人力所能及的威风,还是让完颜陈和尚变了颜色。
    从此前与宋军在徐州地争夺来看,火炮的运用,已经使得个人的武勇在战争中成为微不足道的事情。
    炮响之后,城门中整齐地走出一队人来,完颜陈和尚善用兵,自然也善相兵,一见着这些士兵,脱口便赞了一声:“好兵!”
    尽数是壮年的汉子,走路之时都是凝视前方,没有一个左盼右顾的,他们步伐整齐划一,行动干净利落,显然是训练得极好的。
    “如今城中这般老兵尚有八千余人。”逯信淡淡地说道:“再加上忠义军,城中守军有三万。”
    “这如何可能?”完颜陈和尚瞪大了眼睛:“分明精锐尽去了台庄……”
    “这些倒不是现役,而是退出流求护卫队的老兵,依流求之制,他们年过二十三岁,便须得退役。”逯信微微一笑:“虽是退役,战时立刻便可拿起武器,毕竟曾当了六年兵,那功底还在。完颜都统,觉得如何?”
    完颜陈和尚心中一凛,逯信如此实言相告,自然是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地,他竟然对这些流求老兵如此有信心?
    那队宋军出来之后左右散开,确实训练有素,丝毫不象是已经自部队中出去的百姓。再接着,自城中出来两百骑骑兵,这些骑兵马术娴熟。虽然比不过方才宋军步兵那般纪律森严,但也不容小视。
    完颜陈和尚抿了一下嘴,三万兵,其中有一万左右精兵,忠义军战力虽是不强,但守城时也不可大意。就凭着完颜合达与他的近十万人,想要攻破徐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完颜陈和尚相信自己的眼睛,城中的旗帜,还有对方的表现。都让他认定,徐州之兵攻或不足守却有余。
    又过了片刻,城中推出十辆大车,车上尽是粮食酒肉,宋军将这十车推至两边之前,便弃车回走,他们出来时因为推车地缘故有些乱,但弃车之后。立刻整好阵列,缓步回到城中。
    “完颜都统,听闻金国遣平章与都统来徐州助战,大宋无以为报,谨奉米粮酒肉十车,以备犒赏之用。”逯信这时转向他,不慌不忙施礼:“还请都统引见完颜平章。完颜陈和尚咂巴咂巴嘴,无力地笑了笑。
    “长生天保佑你们,全军………进攻!”
    铁木真挥动一下马鞭,就象是赶走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一般。随着他的鞭子。无数蒙胡,无论是真正地蒙胡还是依附的各族,都狂啸、怒吼,象是发情的野猪,血红着眼睛。流着口水,向已经千疮百孔的台庄冲了过去。
    声震四野,各种语言的喊杀声混成一团。即使是面对面,也无法听见别人嘴中说地是什么。
    因为地势平阔,故此蒙胡的兵力可以展得极开,充分发挥他们兵力上地优势。但同时因为台庄之后地运河,蒙胡最拿手的迂回自后方包抄之术无法可用。宋军相当于背水布阵,这一段运河为东西行向,固此宋军只需守着北、东、西三面,而无须担心背腹受敌。
    铁木真不是没有想过遣部队绕道过河,但运河上的大小船只尽数被拖走。他们唯有击破台庄的宋军这后。才能再设法过河。
    李邺微微一笑,拔出自己的剑。
    一道铁流自北倾泻而下。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动,灰尘扬起,汇成一团黄云,而这黄云裹着的,便是数不清的蒙胡。
    轰地一声剧响,这剧响甚至盖过了台庄中火炮的咆啸,那道铁流地前端重重撞在礁石一般地宋军阵上。
    礁石巍然不动,而铁流却倒卷回去,无数细碎的血沫飞扬起来,原本便腥气扑鼻地战场上,又增添了一些膻臊味。
    那铁流并未因此而停止,它们前赴后续,以一次比一次更为猛烈的方式冲击着礁石。一层层将礁石的外壳剥落、腐蚀。它们也很有耐心和韧性,反复地冲击与碎裂,并没有让它们失去活力,相反,血腥激起了它们更大的怒火,它们就象是大海中嗅到腥味的鲨鱼,疯狂而贪婪。
    架在河堤前高台上地三十门火炮,几乎尽极所能地喷射着怒火,在那铁流当中激起一团团血的浪花。但在这巨大的洪流中,小小的浪花微不足道,立刻会被后来者补上。
    李邺没有站在第一线,他的身后还有一千人地步兵预备队,他在等待时机,将这一千精力充沛的部队投入进去。
    仅仅是十分钟的时间里,横在铁流前地礁石便被削去了三分之一,已经有忠义军拾起流求军的武器,模仿他们的模样,开始接替他们的位置。虽然忠义军同样坚毅、勇敢、顽强,就象他们脚下的这块大地一样,但他们毕竟不是流求军。损失越来越大,车阵有几处已经开始出现缺口,守候在后边的流求军立刻扑上去,以自己的身躯、血肉,堵住这缺口。
    流求的武器很锋利,但再锋利的武器在这种惨烈地战斗中也纷纷豁口、卷刃、折断。当他们手中地武器失去了战力之后,他们就用手,用脚,用牙,用自己的头颅,迎着蒙胡地利刃冲过去。他们会伤,会流血,会战,却不会后退。
    后退一步,便是家国。
    在流求之时,他们的先生,那些来自义学的少年们便如此告诉他们。
    李邺嘴抿得越来越紧。他眼中到处都是血,是钢铁与烈火,他一遍遍扫视着自己的阵地,寻找可能被敌人突破的地方,然后命令一支支带着这样那样伤口的部队去用他们地血肉之躯填住。
    宋思乙已经不知道自己捅死了多少个蒙胡,最初的时候,他可以轻易用长矛刺透蒙胡的皮甲,但现在,便是刺中咽喉,他也要用上全身之力。才能杀死对手。
    石大勺半跪在他身边,一边吐着血,一边用盾替他挡住身体,他们的盾手已经阵亡大半了。宋思乙没有时间去看石大勺的伤势,他能做的,只是机械地寻找目标,刺出,再刺出。
    他们这里。是最关键的所在,流求军能否扭转战局,便要看他们这个位置能否坚持住。
    大炮终于无法再发射了,炮兵护卫队用了湿布、尿液还有他们能想得到的一切降温的方法,但现在炮管还是可以自人手上撕下一层皮。他们不得不流着泪停下射击,有人想抓着刀枪冲向最前方,但被光着脑袋的李一挝挡住。
    “要去,也是老子先去,你们先给老子呆着!”他睚眦俱裂地叫喊。
    就在这个时候,李邺发出愤怒之至地吼声:“该死!”
    石大勺终于未能护住宋思乙。一柄弯刀砍中宋思乙的头顶,宋思乙身体呆了片刻,紧接着又是两根长矛刺中了他,石大勺嚎叫着扑向他,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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