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泪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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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见见他。”
“什么救命恩人啊!人家也是送了货回来,顺便救了你……”陆忠和突然语塞了。
“您……是您和他救了我?”李域峰明白过来,他两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
“唉,谁见了都会那样做……”陆忠和平静地说。
“陆叔……谢谢……谢谢救命之恩……”李域峰跪了下去,使劲咬着嘴唇,眼里泪花闪动。
“这是干啥呢?起来起来,说了这么久,咱爷儿俩还是应该填填五丈庙(肚子)吧!”陆忠和扶起李域峰,张罗起晚饭来。
陆忠和没敢拿白酒,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他懂的。
“今晚我们总量控制,每人两瓶啤酒,好好聊聊。”
“让您破费了,陆叔!”他擦了把眼角。
'待续'
☆、第三十三章 再 嫁
第三十三章再嫁
“你呀,以后被那么客气,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比近邻关系更近吧?”陆忠和说着幽默的话,眼里却带着怜悯,他理解这个可怜的男孩,也特难受。
“是是是……”李域峰强迫自己挤出点笑意。
陆忠和见李域峰如此萎靡不振,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他听听,不愿意看见这个年轻人再涉险。
“小李啊!你刚刚说,事情过了就过了,可你眼神告诉我,你对她依然存在幻想。我不得不再给你说件事,免得我白救你一回!”两人认识以来,陆忠和脸色从未有过如此严肃。
“什么事陆叔?”
“淡月结婚多久了,你是知道的,但她至今没怀孕,娘家人都急了。她们族里的规矩你也许有过耳闻。如果再过几个月,淡月要还是没身孕,阿果洛的二弟就是她的第二任丈夫,还有三弟、四弟。你与她永远都没可能,希望你真的明白。”陆忠和说完端起酒杯,紧紧盯住他。
“一妻多夫的,我也听过,她……”李域峰鼻子发酸,说不下去了。
“来一个。”陆忠和举起酒杯。
“啵”李域峰像个机器人,机械地与陆忠和碰了一下,痛苦地闭上眼,胸口急剧起伏,深深呼吸,吐着长长的怨气,不再说什么。
早前淡月给他讲的一妻多夫,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应验在这个美丽的女子身上!除了痛,还是痛,办法一点没有,他一筹莫展,沮丧不已。
“随着年龄增长,我对这里的气候越来越不太适应了,准备年底回老家,或者去省城找找门路。”陆忠和没理会脸色忧郁的李域峰,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
“哦,那陆叔打算去省城做点什么呢?”李域峰的眼神依然木讷。
“还没想好。来……吃吃……饿坏了吧?光顾说话。”陆忠和热情地给他夹着菜。
“谢谢!……陆叔,要不您做药材生意怎样?”李域峰幽暗的眼眸里慢慢有了亮光。
“药材?我没想过,也不懂。”陆忠和摇摇头。
“陆叔,昨天上午,我是第一次到M县去卖药,看见好多外地商贩,有广东的,还有北京的。M县和这里一样距离省城一千多公里,很偏僻。听义父说省城的价格也不错。只是我没机会去看看。”李域峰僵化的面孔,缓和了过来。
“义父?”陆忠和不明白他指的是谁。
“哦,就是救治我的那个蒙族老人,我拜他为义父了。”
“这样啊!有情有义,好样的。”
不管李域峰对药材行情分析的如何,就冲他这份赤诚,陆忠和不免暗暗点头,自己没看错人,对这个小伙子多了分赞赏。
“那有机会我们去省城看看再决定?”陆忠和目光里带着赞许和希望。
“好……”李域峰开心起来。
“砰……”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七月,高原最温暖的季节。
贮族人传统的沐浴节又到了,这天,全族人不分妇孺老幼都会去附近的河里洗浴。具传说这天洗了澡会百病消除,事事顺心。
自从吉玛淡月认识李域峰后,加之参加了工作,对现代文明有了一些了解。对这个节日有种骨子里的抵制,面对这种场景,虽然吉玛淡月有些犹豫,却又担心族人说三道四,迟疑的脚步不得不向河边移去。
河里的妇女们脱得□□,毫无顾忌,开心极了,
她勉强下了河,挨着几个邻居妇女开始洗浴。
她们和其他人打着水战,偶尔也向吉玛淡月凫着水,欢悦的场景让她慢慢忘记了之前的羞涩感,与她们嬉闹在了一起。
正玩闹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妇女忽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吉玛淡月平坦的肚子,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那一瞬间,淡月尴尬起来,懂得了她那怪异的眼神寓意着什么!
她和阿果洛同居已经快一年了,她的肚子依然顽强地平伏着,像静寂的湖面。
一个月后,阿果洛家的客厅里。
全家人聚在一起,威严的族长父亲宣布了一件让吉玛淡月惊慌失措的事,要她从今天起,与阿果洛二弟巴格同房。
淡月急忙跪下,乞求不要这样,族长无动于衷,她将绝望的眼神看向阿果洛,他无奈地闭上眼、摇摇头……
晚上,她被强行送进了巴格的房间。巴格□□着走向她,她恐惧得浑身发抖,卷曲着身体躲在角落里,将自己抱得紧紧的。
巴格看着这个日夜垂涎的女人,终于进了自己的房间,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得意忘形地转身走了出去,与外面的亲友和狐朋们开始狂欢起来。
真是开心极了,痴望已久的女人今晚就是他的猎物,越想越心花怒放,和人猜拳行令起来。
淡月将房门锁上,惊恐地瞪着眼睛,卷曲在屋角里瑟瑟发抖。天快亮了,巴格并未出现,她放松了警惕,爬进被窝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正在酣睡的时候,一具年轻而陌生,带着浓浓酒气的男子身体,像山一样压了上来。在她身上一阵乱摸乱扯,疯狂得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啊……你。。。。。。你。。。。。。给我滚。。。。。。”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伏在身上的男人掀翻到床下,定睛一看正是巴格,也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
“呜呜。。。。。。”
她痛哭起来,心被撕裂,伤心欲绝。。。。。。
那个对她窥视已久的巴格非但没生气,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着再度扑向她:“你现在也是我的女人,我比阿果洛那只呆头鹅更懂得玲香惜玉,好好从了我,以后带你去省城玩……”
话未说完,壮如水牛般的身体,再次盖向娇嫩纤弱的她。。。。。。
族里的女人如果不能生育,命运将是被人抛弃,归宿要么去寺庙作尼姑,要么回娘家带发修行,终身再也不得与人爱情和婚约。
贮族人的女子试婚期为一年,如果同两个以上的男人都没能怀上身孕,就会被认为这个女人是不会生孩子的石女,娘家人也会因此抬不起头。
她,欲哭无泪,权衡利弊,不得不凄然屈从该死的习俗,接受那个让她百般厌恶的巴格。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更新
☆、第三十四章 金钱魅力
第三十四金钱魅力
李域峰去M县的脚步越来越勤,但出售的药材并不多,他在仔细观察摸行情,去省城前必须了解好M县所有药材的动向和价格浮动的原因。
慢慢与那些药材收购商们熟络起来,不少商贩开始向他灌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至理名言”。
北京的药材商顾仁悄悄告诉他:“小李啊!有机会的话,留意留意稀有的名贵药材和珍贵的兽骨、兽皮,那利润才叫丰厚。”
“那是会触犯刑律的。”他觉得那些违法的事情还是别做,义父乌力罕也不会让他去做。
“什么啊!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我们既然合作,属于同罪。我还要运输那么远都不怕,你就近出手还怕啦?一张豹皮或三张切唐凶布(荒漠猫)皮,抵得上你干三两年。”顾仁神秘地说。
“啊!那么管钱啊!”李域峰的嘴怎么也合不上了。
“你自己把握吧!机不可失的。”顾仁不再说什么。
想到自己,过于贫寒,心爱的人儿才会躺到了别人的怀抱;因为贫穷,才会被陆庭捷不当人一样灌自己的酒、轻视!原本还有些拒绝的意思,渐渐涣散开来。。。。。。
省城财贸校的女生,宛如春天斑斓的蝴蝶,翩翩风采。陆庭捷的眼睛立时缭乱了,与拉珠的关系时好时坏。
夜色下,两人并排走在街道上。
“近来,你很忙啊!”拉珠对陆庭捷的行踪渐渐知道了风声。
“既然花了老头子的钱,总得给他个回报吧!最近学习忙,冷落你了……”陆庭捷说着伸手揽住了她的香肩。
“少来,你的那些风流韵事,我不是没听说。手拿开。”拉珠将肩向旁边一滑,甩掉了陆庭捷搭上来的手。
“人太优秀也是一种错,别人要欣赏,要暗恋,我怎么能够阻止?难道就没人追你?”
陆庭捷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自己也被不少人暗恋,还有人公开示好,拉珠想到这里,心情稍稍好了点。不过陆庭捷最近总有各种理由开脱自己,她将信将疑地打了个问号。
“来省城这么久,没见你回去看看你爸爸?”
“你知道,这么远,我爸挣钱不容易,节约一分是一分啊!”
“真的?这不像你啊!像李域峰的风格。”
“你能不能别提那个土老冒?”陆庭捷大为光火。
“能不能别拿老鼠眼看人。”拉珠声音也高了。
“你喜欢他?”
“喜欢咋啦?
两人越闹越僵,没几句就分开回了宿舍。
李域峰回到山里,开始有意无意向乌力罕打听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和时常出没的地方。
跑几趟M县,这小子变了,乌力罕开始警觉起来。
晚饭后,李域峰凑到乌力罕面前:“义父,很多人说干鹿血的价格越来越看好,熊皮一张要卖几千块啊!”
“域峰啊!你最近老爱喜欢向我打探那些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和它们的价值,怎样捕捉,我想多说几句。”乌力罕望着眼巴巴的李域峰说。
“义父您说吧!”
“域峰啊!钱,谁都想挣,越多当然越好。可是,你要牢记挣钱一定不要违法,一旦违法就会被逮捕;被捕代表失去自由,失去一切,不值当。我陪你去看淡月那次,你见了那只‘荒漠猫’听到它的价值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心就开始野了,打上了歪主意。”老人火眼精金,一语道破机关。
“……”李域峰尴尬地搔搔脑袋,无言以对。
“这里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很多,那些宝贵的生命你千万千万别去动它,动它们就是违法;珍贵的药材,可以采摘的真不少,只要你肯干,养家糊口没一点问题。但是那些贮族人和藏族人的封山,你可别去采,比如他们封山里的虫草、贝母、雪莲等,别说是你去,就是他们本族,户籍不在封山区内的,照样没法去挖取,国家是有地方保护法的,只能他们本地有户籍的人才可以采挖。还有那些民族人的“神山”也是他们自己的禁区,如果进入,逮住会就地处死。切记,切记!”
老人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义父,山外到处都是兜售野生动物的贩子,没见他们有事啊!您是不是胆子太小了啊?”李域峰怎么也无法理解,外面那么多卖野生动物皮毛的人不都没事吗?
“呵呵,要论胆子,我还真的不小,你看这孤零零的荒山野岭,谁敢一人住几十年?至于人家偷猎,偷售,国家屡禁不止,那是以前;现在森林警察、武警随时都在巡逻,迟早会被捉住的。”老人说。
“没见几个人被抓啊!”李域峰才不信呢。
“没几人被抓?偷猎的人有多少?”乌力罕觉得李域峰在钻牛角尖了。
“您的意思,偷猎必定极少数人。”李域峰理解老人的意思是,却不以为然。
“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有人活得心平气和,有人活得胆颤心惊;多数人与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少数人在监狱中度过。你觉得喜欢那种生活?你天天行走在外面,义父也无法知道你的确切行踪,人靠自律,说太多也没用。我相信你,孩子!”老人又是一番苦口婆心。
“谢谢义父及时指教,域峰记住了。”李域峰应承道。
“我明天要去趟姐姐家,她后天的生日,好多年没去看看老姐了,你在家里注意点安全。”老人说。
“义父还有姐姐啊?您要去多久?”
“我姐今年七十了,出嫁在S县,离这里来回要两天的车程。我快十年没去看她了,现在有你在这里,我多呆几天,来去半个月吧!”
“好的,义父放心,我会小心的。”李域峰心里暗喜。
白花花的银子开始向他招手,他决定冒险一试,偷偷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