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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假戏真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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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玉柏看着她,抚了抚她散在脸侧的头发,轻声地说:“顾知,我的情敌还真是多。”
  *
  第二天顾知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红肿,整个人像要爆炸了一样。
  她扶着脑袋翻身,不禁记起自己最近一次宿醉,还是在萨尔斯堡为陆圻筹备婚礼的时候。
  萨尔斯堡?陆圻?只这一秒,顾知便瞬间清醒。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便看到简玉柏躺在她的身边。
  不过和那个在萨尔斯堡醒来的清晨不同,今天的简玉柏是清醒的,他的身上也穿着衣服。
  顾知忍着头痛与他对视,只见他眸色深沉,嘴角紧抿,好像有点不太高兴。而那些被酒精暂时压制的回忆,就像退潮后的海滩,在顾知的脑子里一点点地浮了出来。
  她的心倏地沉重,就连手脚都变得冰凉。
  “把这个喝了。”简玉柏从床头柜上拿过来一个马克杯,里面是温热的褐色液体,“是解酒药。”
  顾知将杯子握在手里,却没有喝。
  简玉柏定睛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顾知的衣服已经换过,脸也洗干净了,只是头发乱糟糟的,像顶着一个鸟窝。简玉柏看着她,率先败下阵来,就要伸手去理她的头发。
  眼见白皙修长的大手就要探过来,顾知一个侧头避开,却发现他手背上深深的牙印。
  这……该不会是她咬的吧?
  “就是你咬的。”简玉柏一边回答她的疑虑,一边强势地掰过她的脑袋。他左手擒住她的下巴,右手就在她头上理着乱发。
  “我为什么要咬你?”顾知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哑得可怕,嗓子像火烧一样疼。
  “你撒酒疯。”简玉柏理完她的头发,就双手抱胸地看着她,“还说了很多……让人生气的话。”
  顾知微顿,又问:“我说了什么?”
  此话一出,简玉柏的脸色就整个变了。如果说方才的他只是有些阴沉,此刻的他就像寒冬腊月里的一场鹅毛大雪,冷得叫人畏惧。
  就连他的声音也变成了冰渣,“你说,你要和我分手。”
  顾知闻言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他不是简玉柏,而是披着人形面具的怪兽一样。
  其实关于酒醉后的情景,顾知只记得一些片段。简玉柏来接她的时候,她确实是睡着了。可当车子开回简园,她就又醒了过来。
  之后便是一场混战,无论简玉柏如何好言相劝,她就是不肯让他近身。她一直在哭,像个凄厉的女鬼,还口齿不清地说些胡话,断断续续的,倒是让简玉柏明白了她伤心的原因。
  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送游丽和连城下地狱。
  最后还是肖伯做了主,打电话让陈医生过来。家里的几个佣人压着顾知,打了一针安定,她才安静了下来。
  可就在顾知迷迷糊糊,眼看着就要睡着的时候,她的视线胡乱飘着,最后落在简玉柏脸上。
  那一刻,她平静如常,却对他说:“简玉柏,我要和你分手。”
  回忆至此,简玉柏不禁僵硬了身体。只见他紧紧擒住顾知的下巴,指尖微凉,“顾知,接下来的这句话你给我听好。我不管昨天游丽和你说了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分手的。”
  “简玉柏。”顾知反而被他气笑了,“你果然派人跟踪我。”
  如果他没有派人跟踪她,怎么会知道她昨天中午见了游丽?如果他没有派人跟踪她,又怎么会知道她晚上在酒吧喝酒?
  “我不是派人跟踪你。”简玉柏的语气缓下来,试图解释,“我是怕你再有危险。”
  “你就是我最大危险!只要和你分手,我才能彻底安全!”顾知吼着,终于失去了理智,“我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我当时肯定是被猪油蒙了眼睛,才会以为你是喜欢我……”
  “顾知!”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简玉柏一声怒喝打断。顾知不自觉地噤声,才发现简玉柏双眼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们认识这么久,他从来都是朗月清风的模样,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怒。就连两个人亲密,情到最深处时,他也是一副冷静克制的表情。如今这个样子,倒是叫顾知打从心底感到害怕。
  可是这一次,她被伤得太深,心底的痛足以盖过这些恐惧。只见顾知沉默着,从床上下来,她将马克杯放回床头柜,用冷静的声音说道:“简玉柏,我要和你分手。”
  顾知的这句话,好似最锋利的小刀,轻轻一挥,便斩断了简玉柏最后一丝理智。只见他长腿一迈,顾知便又被他拖回床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顾知被他压在身下,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的声音也很可怕,低沉得仿佛来自地狱。他问顾知:“你刚才说什么?”
  “简玉柏,我要和你分……”
  最后一个“手”字还没有说出来,她的唇便被他堵住了。他吻得很用力,更像在撕咬,顾知挣扎着,就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有咸湿的液体滑过她的嘴角,混着血迹落进她的衣领。那种触感太冰凉,顾知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
  自那日大吵之后,顾知便从简园搬了出来,简玉柏也没有阻止。但顾知知道,他一定是派人跟着自己的,而那些人也肯定会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
  顾知被简玉柏软禁了,范围是整个B市。
  亚历山大的工作,顾知也辞掉了。离开简园的第二天,她便去连城的办公室里递了辞职信。
  连城还是那个连城,他一派闲适地坐在大班椅上,依旧是一幅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锐利得像鹰凖一样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
  “顾知。”连城接过顾知的辞职信,连拆都没有拆就直接丢进了垃圾桶,“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辞职,但我不接受。我可以给你放个长假,到你想回来为止。”
  “连总。如果你真的想我回来,就不会把赵子墨招进来。”
  顾知说着,脸上是嘲讽的笑。连城的办公室里有一面落地玻璃,隔着玻璃望出去,便是宽敞的格子间,顾知方才分明是看到了赵子墨的身影。
  连城微一沉吟,钢笔在手里打转,“顾知,这是我们一开始就和赵子墨讲好的条件——她帮我们收集简忠挪用公款的证据,我安排她进亚历山大工作。”
  “连总。我不关心你们和赵子墨之间有什么样的协议,毕竟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辞职是有我的考量,希望您能批准。”
  顾知说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她现在是草木皆兵,稍有风吹草动就觉得神经紧张。从前,连城对于她而言,是领导有方、张弛有度的好老板,可经过绑架一事,她对待他的态度,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
  她此刻还能客客气气地和他说话,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
  “顾知。”连城终于忍不住叹气,“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我一开始就不打算瞒你。你被游丹丹绑架,罗立将你们的对话录下来,那都是我安排的,Flora一开始并不知情。”
  连城说完,仔细捕捉顾知脸上的表情。果然,她的眼神有片刻的闪烁,但就像短暂的烟火,很快就熄灭了。
  “连总,祝您以后事业顺利,生意兴隆。”顾知避开他的话题,道出诡异的贺词,然后也不管连城有没有在她的离职审批单上签字,她就背着包走了。
  她去意已绝,根本没有人能拦下她。就连她放在办公室里的私人用品,也不打算要了。
  *
  从亚历山大的办公大楼出来,顾知只觉得五味杂陈。别人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就会得意。她顾知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许,她可以去买张彩票。
  工作日的下午,街上行人甚少,明晃晃的阳光照下来,拉长了顾知的影子,她却只觉得冷。
  好久没有这种孑然一身的感觉了。
  顾知想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紧了紧自己的背包,就往地铁站走去。可惜她才走了两步,就被一辆迈巴赫挡住了去路。
  穿黑色西服的司机下车,恭敬地站在顾知面前,“小姐,老爷在车上等您。”
  顾知不耐烦地吐了口气——这么招摇的车子,除了缪仁恒,还能有谁?
  她冲司机点点头,自己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缪仁恒果然坐在后座,手里握着两个翡翠球,“嘎嘎嘎”地转着。
  “什么事?说吧。”顾知坐在他身边,也不看他,口气还不太好。
  缪仁恒忍住嘴边的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这个同自己一向不和的女儿。顾知最近瘦的厉害,流线设计的针织衫套在身上,还是一幅松松垮垮的样子。缪仁恒看着心疼,只问:“你还没吃午饭吧?跟我去吃一点东西。”
  “不用了。”顾知确实没吃午饭,但她最近的胃口差得吓人,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她知道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很差,所以面对缪仁恒,也摆不出往常那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只说:“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缪仁恒知道,顾知的脾气是很倔的,就连当年送她出国留学的钱,她也一直坚持着要还他。面对这样的顾知,他只能放柔自己的态度,说:“最近吃苦头了吧?早就让你妈妈交代你了,不要和那个简玉柏在一起。”
  他说着,是很慈爱的态度。顾知听着,却发出一声冷笑:“你现在还有时间关心我?看来简玉柏在恒亿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据她所知,明天就是恒亿每月一度的业务研讨会了,简玉柏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提出让恒亿集团加入HK计划的提案。如今他和连城握有恒亿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HK计划本身就具有很多诱人的利益点,提案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而此时此刻的缪仁恒,还能有闲情逸致地来管她,可见面对简玉柏,他也早有准备。
  “爸爸知道自己亏欠了你,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太在意。”缪仁恒说着,撇开了自己的目光,“但是知知你要知道,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只想你过得自由、平安和快乐。”
  自由、平安和快乐?顾知咀嚼着这几个单词,嘴边的嘲讽不禁扩大。
  听起来是多么简单的追求,却成了她顾知永远迈不过去的鸿沟。
  “简玉柏那个男人,你就不要再去想了。倒是那个杨安桀,我听说他回来了,混得还不错。你从前不是很喜欢他吗?他以前虽然是个穷小子,但好在心思比较单纯,对你也好。”
  缪仁恒说着,语气平稳却笃定。听在顾知耳朵里,却很不舒服。
  “他当年在林道‘失踪’,其实是你安排的吧?”顾知垂下眼眸,终于问出埋在心底许久的疑问。
  缪仁恒闻言一怔,但很快恢复正常,“你在胡说什么?”
  “你说过,你四年前来德国看过我。”那会儿应该是她为了杨安桀的事伤心过度,昏倒住院的时候,顾知回忆着,眯了眯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缪仁恒迟疑着说:“你是我的女儿,你住院了,我当然会知道。”
  “你不应该知道的,当时没有人知道我是缪仁恒和顾念慈的女儿。”顾知从小便痛恨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所以在人前,她从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父母,就连学校方面的紧急联络人,她都是胡乱填的。
  “杨安桀失踪,我住院,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顾知的质问,压抑在缪仁恒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浮出水面。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当时正在欧洲出差,和Linux Lee有过几面之缘,就想把杨安桀介绍给他做学生。没想到他和小杨很投缘,最后竟然会收他做养子。”
  “你们完全可以告诉我啊!”顾知说着,情绪终于激动起来,“我差点为了杨安桀去死,你知不知道!?”
  “告诉你,你就会同意吗?”缪仁恒的语气很淡,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你恨我恨成那样,只要是我说的话,你根本连听都不会听”
  “所以你就和杨安桀商量着,演了一出失踪的好戏给我看。”顾知这几日哭得太多,眼泪都要流干了。她心痛地闭了闭眼睛,只觉得眼角干涩得发疼。
  “对于小杨而言,这是一个绝佳的学习机会。而他早日成名,有了稳定的收入和社会地位,我才能放心地把你交给他。”缪仁恒说着,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我是为你好,也为他好。”
  “你是为我好?”顾知苦笑着,咬牙切齿,“不,你和杨安桀一样,只是为自己好。”
  杨安桀是为了成名,而他缪仁恒要的,不过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婿。
  “知知!虽然你是我的私生女,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远远超过缪琛!我最爱的是你!”
  缪仁恒低吼着,也终于失去去了耐心,但“私生女”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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