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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假戏真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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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房的门半掩着,有半米阳光透过门缝露出来。顾知安静地站在门外,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她踌躇了一会儿,直到楼下传来汽车远去的引擎声,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简玉柏正坐在书桌侧面的沙发里,宽大的皮具沙发,他摘了口罩,整个人陷在里面,已经咳得弯下了腰。顾知见状,连忙走到他身边,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说道:“还是再去医院看一看吧?别发展成肺炎了。”
  简玉柏摇了摇头,侧身握住顾知扶在他后背的手。她的手十指纤细,柔若无骨,只有右手中指有个薄薄的茧。简玉柏将其牢牢握住,按在自己的心口,深呼吸了几下,总算止住了咳。
  他的手心很烫,顾知只觉得那个温度已经透过血管,涌向自己的心脏,让她莫名地心跳加速。她轻轻一挣,试图抽手,却不想简玉柏握得很紧,根本不给她半分后退的余地。
  顾知犹豫了一下,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你家有没有橙子?要不……我给你做一个盐蒸橙子?”
  “顾知。”简玉柏笑着看向她,声音还带着剧烈咳嗽之后的沙哑,“不忙,我们先聊一会。”
  顾知一怔,却只能在他灼热的目光里点了点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尴尬地问:“那……聊什么?”
  她这幅模样委实有些可笑,无所适从得像是古时候被无良军阀欺负的小媳妇儿。简玉柏看着她,眼神带着点儿怜惜和玩味,问道:“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已经移民去加拿大了?”
  顾知闻言一愣,没想到他会提这个问题,只答:“嗯,听同事提过。”
  “那……”简玉柏斟言酌句着,眼里的笑意更重,“你知道碧柔只有我这一个兄长?”
  自己的手还被他攥在手心,顾知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如今谈话的方向又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无心应对,只能老实反问:“不然,你们还有别的兄弟姐妹?”
  她的反应取悦了简玉柏,只见他一向冷若冰霜的眉眼染上了层层笑意。他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将顾知的一双手都握在怀里,语气很轻快:“所以这一次,是你发自内心地想来见我了?”
  顾知听着,习惯性地想要将双手握拳,却不想被简玉柏握住,不能动弹。她抬头看向他,惊觉他的目光犹如他的双手,是那样地有力且坚定。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一旦犹豫,就会习惯性地将双手攥拳,放在膝上;知道她面对难题,向来不进也不退。
  可是他也不逼她。只要她还肯在原地徘徊,他也愿意保持那个距离,等她自己想通,朝他迈出那心甘情愿的一步。但只要她下定决心走出那一步,他便会牢牢抓住她,不再给她后悔和逃避的机会。
  “顾知。”简玉柏又叫她,不温不火,却深情缱绻,犹如他对待她的态度,不紧不慢,却滴水穿石。顾知听着,只觉得心旌摇曳,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是。”她看向简玉柏,眼神犹如雨后的天空那般透明澄澈,“这一次,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来见你。”
  简玉柏的嘴角终于弯起了幅度。他手上稍稍用力,顾知便整个人俯进他怀里。
  “真好。”简玉柏说着,空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个吻淡淡地应在她的太阳穴上。
  B市这几日的天气好的惊人,午后的阳光正好,还伴有阵阵暖风。简家的后花园里养着一棵参天的大榕树,葱郁的枝丫长过来,堪堪抵在书房的玻璃窗户上。
  顾知看着随风摇曳的绿叶,也心情舒畅地笑了。
  可惜此时气氛正好,简玉柏的咳嗽又突然犯了。他连忙推开顾知,转身咳了起来,虽不似上次那般剧烈,却也让顾知觉得心惊胆寒。
  “还是去医院吧?”顾知顺着他的背,忍不住旧话重提。
  简玉柏照例摇头,却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陈医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待机的声音“嘟嘟嘟”地响着,简玉柏的咳嗽声也渐渐停下来。他看着神色紧张的顾知,笑着伸手,洁白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滑过,淡淡地说道:“你放心,我会很快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咚咚咚冬隆冬强! 赶紧来放鞭炮啦!
  今天的喜事有二:
  ①男女主角闷骚了这么久,终于在一起了,作为作者我泪流满面啊!
  ② 烟雪的《劫数难逃》终于解锁了,我们亲爱的山哥和若男终于被放出来了!欢迎各位客官前去探望,把连接放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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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爱上了他。
  *
  恋爱后的日子并未发生多大的变化。简玉柏的感冒好了,在工作上也更加分身乏术。顾知能同他保持每天一个电话,一周两顿晚餐的约会频率就已经很不错了。有时候简玉柏工作晚了,顾知都已经睡下。次日清晨醒来,手机里只躺着一条他道“晚安”的短信。
  好在顾知为了简碧柔的婚礼,也正经忙了起来。前期的策划工作一向只有她一个人,她需要和客户保持联系,陪客户去看备选的酒店、餐饮公司以及乐队,再接洽合适的司仪。过了初春的B市越来越热,顾知常常觉得自己已然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又没有车。每当她乘坐着拥挤的公共交通,在各处辗转的时候,都不禁在心底感叹:如果简玉柏的HK计划能够付诸实践,对她这种婚庆工作者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福音。
  从酒店到餐饮,从乐队司仪到度假旅游。提供这样一条龙服务的,皆为行业翘楚。只要客人愿意,办完婚礼,出门就能蜜月。
  想到这里,顾知不禁又记起简玉柏向她阐述这一幅商业蓝图的情景。尽管彼时的他犹在病中,却仍是一幅踌躇满志、胸有成竹的样子。
  “诶,诶。”一旁的林如寂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用胳膊肘顶了顶顾知,问道:“想谁呢?一幅花痴的模样。”
  顾知一愣,反应过后连忙辩解:“我才没有!”
  “省省吧。”林如寂打着方向盘,将车子滑入金沙湾的地下停车场。她停好车子,将顾知一把扯到后视镜前,说道:“你看看你自己,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只差没流口水了!”
  顾知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面色红润,满眼桃花。
  “恋爱了?”林如寂八卦地凑在顾知的耳边,“快告诉我,是哪家的公子?”
  顾知反问:“为什么一定是公子?”
  “少装。”林如寂说着,就去扯顾知的耳朵,“如果不是个青年才俊,还能被你顾知看上?我猜,能被你这么心心念念的,要么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要么就是风度绝佳的翩翩公子。”
  “诶诶诶,你别扯我耳朵。”顾知一边躲,一边笑着答,“是是是,是个小开。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这还差不多。”林如寂说着,终于心情愉悦地下了车。顾知赶忙跟上,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后。
  *
  简碧柔的婚礼已经确定办在金沙湾。因为宴客人数实在太多,届时酒店的整个大宴厅,一共两层,都要包下来。顾知今天就是带林如寂这个总执行过来看看,这么大的场子,到底该如何布置。
  两个人站在偌大的宴会厅中央,近千平的空间里空无他人,就连轻微的呼吸都有回声。
  “我的天,这是照国宴的标准来办啊。”入行多年,林如寂自诩见过的场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这还是她第一面对这么大的宴会厅,况且还是两层。
  “诶,顾知。”林如寂唏嘘着,向身旁的顾知说道:“这简碧柔真不愧是B市第一少的妹妹。你说妹妹嫁人都这阵势了,到时候她哥结婚,该有多大的阵仗?”
  顾知被问得一怔,简玉柏的婚礼……她琢磨着,不禁有些气馁。
  他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成不了他的新娘?
  顾知想着,敏感的内心顿时像是泡了醋,酸得她四肢百骸都痛。她倏地就记得自己曾经读过一句话: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是爱上了他。
  想当年还和杨安桀在一起的时候,顾知从未想过会和他分别。她只觉得两个人那么好,会永远好下去,直到背脊佝偻,直到白发苍苍。
  但或许是因为自己始终抱着这样的期许,所以在杨安桀突然失踪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痛,痛得仿若失去了全世界。这样想来,或许她对简玉柏的感情反而是安全的。这样的浅淡,偶尔会患得患失,但因为一开始就看不见未来,所以在失去的时候也有心理准备。
  尽管这次是顾知心甘情愿地走到他身边,可她知道,他们的未来,很难很难。
  且不论简玉柏对恒亿的企图,光是他那样的身份,简家是绝不会同意他娶一个私生女进门的。
  顾知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那边厢的林如寂已经开始工作了。只见她拿着数码相机和笔记本,四处拍照,时不时写点儿笔记。而顾知只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好友忙碌的身影,终于也从心事里一点点儿抽身出来。
  罢了罢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简碧柔的婚礼策划案已经基本完成,眼下唯一的困难就是拍婚纱照。顾知想着,不禁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她到底该去哪儿联系Ian Lee啊?
  虽说这位国际新升的摄影新星99。99%是不会同意给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拍婚纱照的,但只要还剩下0。01%的机会,顾知也绝不允许自己放弃。
  她原本是打算找简玉柏商量的,毕竟他在上流社会,在艺术圈或许有可能的人脉。但他又是简碧柔的哥哥,之于顾知还有一层“客户”的身份在,这恰好是她不愿意去碰的底线。那么去找连城?他的身世不比简玉柏差,况且帮助下属解决有困难的工作,也是老板的工作职责之一。
  就在顾知踌躇的时候,安静的宴会厅突然嘈杂起来。
  顾知闻声望去,就看见乌压压的一片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和她有过短暂交集的林美照。
  她顿时就记起自己在林美照的别墅里见过Ian Lee的摄影作品,心想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顾知连忙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快步迎上去,“方太太,好久不见。”
  林美照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知,她笑着握住顾知伸过来的手,说道:“顾小姐,我们好有缘。”
  “是啊,前不久的慈善晚宴也是匆匆一聚。”此刻,顾知也顾不上林美照身后那乌压压的一片人,用有点谄媚的口吻问道:“怎么?您这是巡视工作?”
  “是啊。”林美照说着,有点儿无奈,“酒店的事情本来不归我管的。但是老方在B市有新的业务,我就得陪他留在这里,顺带管管酒店的事情。”
  顾知听着,心想这“新的业务”大抵就是简玉柏口中的HK计划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思考该如何从林美照这里打听到Ian Lee的消息,却不想林美照先打开了话匣:“顾小姐,我有个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顾知微一愣,道:“方太太要介绍谁给我认识?”
  林美照笑着神秘,回身往那乌压压的人群中寻找,嘴里碎碎念道:“诶,Mr。 Lee呢?刚才还在我身边的?”
  林美照找着,她身后的人群立刻让开一条通道,然后顾知就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人群的最后,
  我们都曾经以为自己能和某个人终老,但当我们与他分别,却又希望自己能将他彻底忘记。365天乘以4,顾知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与杨安桀重逢的画面,却没有一个画面,是像今天这样。
  他站在那里,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皮装,颀长清瘦,面目如昨。也许是因为岁月的洗涤,眼角眉梢间少了些锐利,多了些沉稳。但他看她的眼神,却还是那样——犹如秋天里凉薄的湖水,深沉,却波光粼粼。
  “顾小姐。”林美照并未察觉这空气中的暗流涌动,她拉着呆若木鸡的顾知走到杨安桀面前,说道:“这位就是近几年,在欧洲名声大噪的摄影师兼艺术品经纪,Ian Lee先生。”
  面对已然脱胎的杨安桀,顾知半晌没有反应。而杨安桀好似也没料到自己会在这种场合遇见顾知,呆呆地愣在原地。
  还是林如寂见势而来,在看到杨安桀的第一眼,她便心直口快地说了句:“天,我这是大白天见鬼了吗?”
  林如寂是顾知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自然也就是杨安桀的同学。与顾知不同,林如寂一直认为,当年的杨安桀定是溺于博登湖底了。如今一见,难免会有“见鬼”的错觉。
  顾知回过神来,拉了拉好友的衣袖,小声地提醒道:“如寂。”
  只是她还来不及多说些什么,那边厢的杨安桀已经迈开长腿,走到她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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