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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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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便私下约好,一人攻关一处,事后再合计商量。

言罢,轩辕宝仁不禁问道,“小七,你不怕大哥事后包揽一切,向爹告你犯家规么?”

轻悠宛尔,“大哥,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你这小傻瓜。”

轻悠任大哥揉自己的脑袋,就像幼时两小无猜,“因为你是大哥啊,人家还记得小时候就大哥你愿意让我骑大马。要是四哥的话,我可不敢跟他说这么多。”

轩辕宝仁心下一愕,没料到那么久远的事,这孩子还记得住。不由心下有些汗颜,因为那时候他只是听了娘的话,说爹心里其实最疼的女儿是小七,让他多亲近小七。

……

那时,在艾伯特的小诊所里。

“亚夫君,这催你回去的电报已经发了一百多条了。”

“嗯。”

接过后,通通烧掉。

“你,我的天,这可算都是紧急军情,你竟然……”

“我是一军统帅,不是事事亲为的保姆。”

艾伯特脸扭曲了一下,心里嘀咕着这统帅居然也能当成甩手长柜型,还真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啊,又说,“亚夫君,华中那边局势好像情况不太妙。”

“艾伯特,你越来越有当间谍的潜质了。”

愤怒,颤抖,“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干这种违背主耶酥之训导的事儿。我只是个医生!”

“干这事儿可以让你救更多的人,这也没违背你那个主的训导。”一边翻看最新到的军情报告,一边一心二用调侃好友。

“说真的。华中那边一直没有主事者出来,那个屠家小少爷听说在回去的半路上给其他派系做掉了。现在华中地区群龙无首,乱得不行,倒是方便你们趁乱出击。”

“错了,一点也不方便。”

“为什么?”

“趁火打劫这种名声不太好,你以为南京政府的姜家都是小白。”

艾伯特哑然,做为医生他能有那点儿政治军事见解,已经算不错了,再深一些复杂一些就很迟钝了。

织田亚夫收笔睨了他一眼,好心解释,“不乱不立。这个平衡被打破,很多东西都可以浮出水面。未偿不好!他们越乱,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铺排。”

艾伯特一拍大腿,“哎呀,亚夫君,你真是太聪明了。难怪你不急着回大营,原来是趁着他们这股子乱相,抠出时间来陪小丫头,早日稳定了你的大后方,把媳妇娶回家,以后就好干一番男人大事业了。这在他们亚国传统里叫什么来着!”

织田亚夫额角直抽!

艾伯特一拍手,“先成家,后立业!对,就是这个。”

织田亚夫看完了所有文件,销毁的销毁,拍拍屁股走人。

艾伯特又追上前唠叨吃药养病的问题,最后没法还是将事情交待给了十一郎。

织田亚夫瞪了两人一眼,艾伯特立即闪人,知道自己借机把十一郎叫来惹这男人不痛快,破坏人家二人世界了啊,可这也是为了病人的健康着想啊,他这做医生好友的容易么!

……

宴会过去数日,轩辕家较为平静,无甚大事。

轻悠跟着母亲将整理出来的送给各房的礼物,一一亲自送上了门,并联络感情,闲话家常。

而这几日最热闹的事当属学开汽车了,初时织田亚夫虽说会教男士,但事实上真正上场的还是十一郎。当然,这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客人,而且现在还是老爷子面前大红人儿。

轮到轻悠教女士时,由于多年没摸过汽车,自然手生,不敢上场。

小六锦纭急了,就非要叫织田亚夫来教,亚夫却带着轻悠开车进城兜了一大圈儿,同路的还有复诊的轩辕老爷子。他们在宽敞的大道上演练了一番后,轻悠果然很快上了手,回来时就给父亲当了司机,事后老爷子钦点轻悠当全家女士的老师,便没人再敢多说什么。

轻悠见父亲渐好,心里高兴,但几日都未见着小叔轩辕清华,先前想去探望却都说因病闭门休养暂不见客。

这日终于得闲,轻悠便带着在城里新淘来的字画,借口上门。问起织田亚夫是否愿意同行,他脸色立即不好,轻悠便不想强求,哪知他最后又同意了。

到隔壁时,门房面有难色,轩辕清华的小厮又颇为欣喜。

后来轩辕清华传话来说,只想见轻悠。

织田亚夫听闻,冷哼一声走掉。

轻悠又急又无奈,还是决定先见了小叔再说。

进屋后,轻悠看到轩辕清华坐在院中,对着那两株栽了二十多年的樱花树,愁眉不展,气色差了许多,心疼又着急,但想到宴会那日织田亚夫回来时的表情,又不敢直接问,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问起之前和大哥商量好的问题。

轩辕清华说,“想知道我和你四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你就告诉我周亚夫的真实身份。”

轻悠立即噎住了。

------题外话------

哈哈,亲们初一在睡懒觉么?老人说今天可睡不得耶,快起床吧喂,有好康滴哟!

正文 42。父子1-绝不原谅

轩辕清华的庭院布置相当雅致,周围以紫藤篱做围,劈出一方小池,引来地下活水,池底铺卵圆小石,池中鱼欢蛙畅,小亭临池而建,池岸边花丛绿坪起伏,最惹眼的便是那植于缓丘起处的两株樱花树。

轻悠此时方觉,这院落的布置尤似东晁庭园。许是她太过熟悉此处,倒忽略了这些特异之处。如今怀揣心事,忽便有所觉。

那株樱花树,听母亲说在她出生前就种下了,且记忆里最深刻的还是当年幼小的她攀断了当时还颇为矮小的樱花树,被小叔气得打了顿屁股。是矣,她常偷摇樱花树,把花蕊都摇下地,惹得小叔在樱花盛放那段时间,总爱闭门不许她进。

她现在才觉得,小叔对这两株树的情感,十分特别,且常常对着樱树出神许久,问他在想什么,他也只是淡笑不语,忽然明白,那样遥远的眼神许是在思念一个人吧!可让人心酸的是,他心里明明有牵念,脑子里却忆不起那到底是谁了。

“我们做生意的人,最讲究互利互惠。你要想搜集信息,就得拿等价的来做交换。”

轻悠拣了轩辕清华面前的鼓腹石凳坐下,瘪嘴道,“小叔,人家找你谈攸关轩辕家生存的大事,你怎么跟我谈起条件来啦!难道你不是轩辕家的人嘛,都不担心的说。”

轩辕清华面色淡淡,“天锦坊还有宝仁在,能力强的管事在,光我一人担心也没用。”

“你吹牛,你为了轩辕家连腿都摔断了,事情一定不简单。爹的病居然拖了大半年也没治好,要不是因为放不下家里紧要的事,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动手术,损伤那么大。”

“我和你爹都多少岁数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会怕这点儿小事。”

轻悠不满地叫了起来,“什么?这还叫小事。爹气得没了胆,你被四哥害得断了腿。难不成非要闹出人命来才叫大事,啊呸呸呸,我说的什么话,百无禁忌,百无禁忌。爹和小叔都会长命百岁,享天伦之乐,抱大胖孙子!”

轩辕清华终是忍不住再板脸,笑出了声儿,轻悠一见,立即撒娇讨乖,送上瓜果点心茶水饮料,并淘来的字画,一阵儿献宝。

看着画,轻悠又说画是亚夫拣了漏,只花了点点钱就买到手,堪为近代大师佳作,让轩辕清华点评一番。

“刚才我说不见他,他就走了。”轩辕清华却问了这话。

“呃,他啊,其实……”(3-U-W-W)

“别跟我打诓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小子,脾气不是一星半点的傲。我看他要不是为了你,根本不屑来讨好我们轩辕家的任何一个人。”

“小叔,你别这么说嘛!其实……”小叔眼光可真毒啊,一针见血呐!

“其实他就是那种人!”

轻悠:“……”

轩辕清华看了下画,便肯定了亚夫的鉴画水准,言语间也不掩欣赏。

“听你刚才这么说,他对亚国的历史文化造诣也非常深厚。可是有人长年亲授,还是他自己极为喜好?”

轻悠立即作答,“都有。他拜的那位师傅,听说也是国学大师,学识丰富广博。而且……他母亲也很喜欢书画,许是长年耳濡目染,日久浸淫其中,才会有此眼界。”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心想现在不经意地透露一些信息,也许小叔就能想起什么来。也免得直接说出真相,刺激到老人家。

轩辕清华岂会看不出小丫头的一番心思,只道,“东晁有那么熟悉我们亚国文化的国学大师么?”

“啊,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小叔!你……”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周亚夫果然是东晁人!”轩辕清华老谋深算地抿了口茶,目光直盯过来,吓得轻悠心头一哆嗦,这姜还是老的辣呀,这么快就逮到她的漏眼儿了。

轩辕清华又道,“你是我教出来的,你那点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说吧,他本名叫什么?别想再唬弄我,你爹应该也知道,告诉我真相,有你的好处。”

轻悠想了想,立马认命了。心想,亚夫毕竟是小叔的亲生儿子,小叔若知道真相,应该不会反对他们才是。到时候以小叔的身份去劝说父亲,那就事半功备啦!

越想越美好,她索性来个破釜沉舟,“小叔,对不起,我……没有亚夫的允许,不能告诉您实情。不过,我想我可以给您讲个故事。”

“还要绕弯子!”茶杯一嗑,脸色口气都沉了下去。

“小叔,这事关别人的隐私,您尚教过轻悠,勤耕门前三分地,莫羡他人田中瓜!我这不是遵循您的教诲嘛!”

“行了行了,别摆你那些小道道,讲,快讲!”

轻悠嘿嘿一笑,又给轩辕清华斟了茶,开始讲那个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故事的梗概古来有之,可现实中的人谁也料不到自己有一日会碰到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阴差阳错,无意蹉跎。

当讲到故事中那富家千金独自怀孕面对世间各种指责侮骂时,中年男人忽然激动地抓住轻悠的手,颤声问,“这故事里的女子,是不是叫紫樱?”

轻悠一愕,“小叔,你想起来了?”

“紫樱?果然是叫紫樱……还有那幢清华楼……”

“是呀!当初在东晁时,你就是在清华楼里救我出去的。不过可惜的是,那幢楼都烧掉了,里面还有小叔你好多亲笔字画……”

轩辕清华眼眸突睁,一手抚脸色迅速苍白下去,“紫樱,那个女孩叫紫樱……原来,她就是紫樱。紫樱,就是她……怎么会……”

轻悠不安,“小叔,别激动啊,你是不是想起紫樱婶婶了,你……”

轩辕清华又点头,忽又摇头,口中喃喃不断地唤着“紫樱”二字,一手按着额角,呼吸愈发急促,浑身颤抖着曲下身去。

“那清华楼,我觉得很眼熟……还有那片樱花园……我在宫殿外看着就觉得很奇怪,好像……好像我不是第一次看到……紫樱,紫樱……那个男人走就那样走了,没有回去找她吗?”

“小叔,你出了好多汗,你不舒服吗?我们改天再说,你最好先躺下休息……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不,别走,告诉我,那个男人最后回去没有?还有,紫樱怀的孩子……”

轩辕清华抓着轻悠,一下从轮椅上翻落地,嘶声叫起来。

“小叔,你别说了,你……你在流血……”

轻悠吓坏了,大声叫人,因地上匍匐颤抖的男子双鼻双耳中都流出血来,双眼再往上翻吊,脸色已经白如苍纸。

“轻悠,告诉我,紫樱的孩子……那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清华,你回来了?

那温柔空灵的声音忽又浸入脑中,模糊不清的画面里,一抹婷婷缭缭的绝美身影浮出脑海,可每每当他要辨清那一眉一眼时,脑子就痛得像快要炸裂开,心更似被撕裂似地,仿佛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失,那挖心掏肺般的痛苦和失落,简直要把他逼疯了去。

往时他还能骗自己,那只是头痛时产生的臆症,他理智地吃下药压下那些纷乱的画面和长思,可现在似乎怎么也压不下去,只想一窥究竟。

一个大力突然将他拉开,沉重的喝斥在耳边咋响,他撑着睁开了眼,看到一张绝美的脸,那脸上却满布着怒火和憎恶,仿佛那晚为烈焰焚烧的高塔,却又分明蓄着悲恸。

“亚夫!”轻悠叫道。

轩辕清华目光一颤,滑下两行清泪,泪中竟带着丝丝血痕。

是他!就是他!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

看在两个年轻人眼里,成了极恐怖的画面,中年男人的口、鼻、耳皆溢出血来,脸色一片青灰槁素。

轻悠急哭了,“亚夫,小叔流血了,我没做什么……他突然,啊,他一定是头又疼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他说那些……”

织田亚夫安慰轻悠几句,一把将人抱起,就被扣住肩头。

“是你,你是紫樱的孩子……亚夫,是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最好留着口气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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