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冷月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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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任何人都不可提及!”当下歉然道:“对不起,这一点碍难奉告!”
“天音叟”打了一个哈哈道:“娃儿,如此咱们两不相久,你不肯说出原因,老夫当然也是无须奉告!”
陈霖不由大感为难,如果自己不说出原因,对方当然就不会告诉自己“飘萍客李奇”的下落行踪,但,这是自己必须知道的事,如果错过了这个探询的机会,以后恐怕更是困难重重了,顿时狼狈异常,心念几转之后,一横心道:“今天务请阁下告知‘飘萍客李奇’的行踪!”
“如果老夫根本就不识‘飘萍客李奇’这个人呢?”
陈霖不由语塞,但转念一想,不对,对方根本是故意推托之词,以方才自己初提“飘萍客”之名时对方显然十分激动,如果说不知情的话,鬼才相信,据“风雷掌钟子乾”说自己还身负其他血仇,只有“飘萍客”知情,同时自己也有许多不明的事要问,最重要的是父亲的尊讳下落等,所以“飘萍客”的行踪,今天非问清楚不可。
“阁下一定不肯相告?”
“难道你能强迫老夫说不曾?”
“在下势在必问!”
“老夫话已说明,不知情!”
“这是欺人之谈!”
“嘻嘻!娃儿,你倒是强横得可以?”
陈霖情急之下,俊面微变,沉声道:“阁下不过开口之劳,为什么……”
“娃儿,古语说得好,祸从口出!”
“如此阁下是明知而不愿相告?”
“是又如何!难道你还想用强不曾!”
“不得已之时,在下只好……”
“天音叟”不禁仰天一阵哈哈狂笑,道:“娃儿,你未免狂傲得太过份了,现在,你!
决非老夫敌手!如果你想用强的话,无异自取其辱!”
陈霖冷傲成性,虽然明知可能真的不是对方之敌,但仍傲然道:“未见得!”
“那你尽可一试!”
陈霖变成了骑虎之势,不出手也得出手,沉声道:“如此得罪了!”身形一旋,猝然击出五掌,奇诡厉辣,非同等闲。
“天音叟”哈哈一笑,捷逾鬼魅的一闪脱出圈外,陈霖五掌骤告落空,电闪收势,转身之际,又告劈出三掌,掌掌俱有开碑裂石之威!
“天音叟”笑声不停,旋身闪过,还攻一掌!
这一掌看来绵软无力,像是开玩笑似的,陈霖冷哼一声,举掌封去,掌劲方一接触,立感对方的看似绵软的掌风,潜劲如山,猛然反震回来,不由心中一凛……“轰!”然巨震声中,陈霖被潜劲反震得踉跄退了三个大步,不禁大感气馁,自己在“血池别府”数年苦练,想不到江湖中一山还比一山高,自己所学,又何值自傲,但他孤傲倔强之性天生,心念几转之后,蓦地一咬牙,双掌以全力疾拍而出!出手就是连环十三掌,一波波的劲气,如怒海狂澜,层层涌出!
“天音叟”也自惊得一怔,忙不迭的接连划出数圈柔绵劲风,消卸对方来势,但身形却不自禁的退了两步!足见双方的功力,悬殊并不太大,只在一筹半筹之间。
也许这“天音叟”好胜之心未泯,就在陈霖一轮疾攻过后,高叫一声道:“娃儿,再接一掌试试!”
双掌上提平胸,缓缓推出,目光沉凝至极,想见他已用了十成功劲!
陈霖已知对方不可等闲而视,当时也倾力推出一掌。
焉知掌劲方一接触,立即感到对方这一掌潜劲重逾山岳,强猛得出乎意料之外,但此时,闪让退避,均所不及,何况他孤僻的性格,使他只知有进不知有退,把功力又加了一成……“波!”的一声巨响,沙飞石走,劲气横溢,陈霖不自禁的闷哼了一声,退了五个大步,一口逆血,几乎夺口而出。
但“天音叟”也同样被反震得退了三个大步,须眉一阵掀动。
陈霖心中大不是意思,想道:“我必须加紧苦练,有一天我必使先师的昔日雄风,重现武林!”心念之中,冷冷的道:“阁下,今日本人算输,但愿再见时能使阁下痛快的答复在下所问,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身掠走,快逾电掣!
“天音叟”望着陈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奇怪!血魔的传人活阎罗,竟然要打探飘萍客李奇的行踪,看来此中大有蹊跷,我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自语已毕,也向陈霖身形消逝的方向,电射而去。
且说陈霖把身法展到极限,如一缕淡烟,向山外飘去,心里一路寻思道:“今日我才看出自己的功力不足恃,我必须练成像三百多年前先师那样的身手!
“但,可能吗?自己不是逊于武技,而是圃于内力不足,但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啊!
据师父遗柬所示,如要把‘血影神功’练到极限,需一甲子的岁月,可是自己的仇不能待到六十年之后再报呀!不然的话,除非是另获奇缘,使内力速成,奇缘,并不是探寻追求得到的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
他愈想愈不是意思,因为他首次败于“天音叟”之手,他却不曾想到,“天音叟”已可算是江湖中有数的奇人之一,能够与他过招抗衡,已是相当惊人的了!
于是…陈霖在心里默默自誓道:“在没有把‘血影神功’练到相当火候之前,决不再以‘血魔’的姿态出现!”
“飘萍客李奇”的行踪,既无法获悉,所幸在“天音叟”的口中,已经得知“白骨教”
总坛设在“幕阜山”中,目前且先追出“四毒书生”的下落,报了母仇之后再论其他,心念之中,已飞越了数个峰头,官道遥遥在望!蓦然…—阵金铁交鸣之声,夹着女人的娇斥声,隐隐飘传入耳,凝神聆听之下,似发自官道前端的林中,不由好奇之心大发,拨转身形,向发声之处驰去。林中,一块十丈不到的隙地之上,七个男子,围攻一个使剑的奇丑少女,那七个男子,胸襟之上,各有一个海碗大的白骨骷髅头,这时那奇丑少女已被攻得招式散乱,娇喘吁吁,险象环生!加上那七个男子,不住口的污言秽语,尽情调笑,奇丑少女在急怒攻心之下,更形不支,眼看不出十合,非束手被擒不可!
一旁,站了两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胸前的白骨骷髅头,几占了衣襟的全幅,冷眼看着场中的搏斗,像是在欣赏一出趣剧!其中之一突然下令道:“时已不早,别让其他派的人捷足先登,把她解决了吧!”
七个正在拚斗的男子,闻言之下,攻势顿告凌厉起来,这一来,那奇丑少女更不成了,手中剑重若千钧,几乎连抡都抡不动了,眼看……“杀不尽的兔崽子!”
冰寒的喝声传处,一条人影,如一片枯叶般飘泻当场,众人眼还未曾看清,只觉眼前一花,惨嗥之声,破空而起!正在交手的人中,已有三人横尸就地!
场中各人,不由惊魂出窍,齐齐收招后退!
只见场中多了一个俊美绝伦的少年,面罩寒霜,目射煞芒,注定众人一不稍瞬。
那两个站在一旁观战的中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得怔住了,眼光扫向地上的三具尸身,只见死者眉心之间,现出一个血红指印,面色立变,其中之一道:“你就是活阎罗?”
“不错!”这话出口,其余的人心里寒气顿冒!
那奇丑少女,兀自以剑拄地,喘息不已,但一双澄澈的眸子,都激奇的注定在这如神龙从天而降般的美少年身上,她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近来闹得汪湖一片风声鹤唳的“血魔”传人“活阎罗”,她想:“他多美啊,为什么有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那中年人一顿之后,阴恻恻的一笑道:“阁下何必专与本教作对?”
陈霖语冷如冰的道:“本人有个心愿,见了‘白骨教’的人就杀!”
这话说的几个“白骨教”的高手,亡魂尽冒。
陈霖因了“四毒书生”的关系,而把“白骨教”的人恨之切骨。
那两个中年人面色一变之后,齐喝一声:“上!”六个高手,同时击掌,攻向陈霖,六道掌风,发自不同方向,实不可等闲视之。
陈霖冷哼一声:“找死!”身形如鬼魅般的乍旋疾闪,又是数声惨嗥,那方才动手的七人之中的另四人,功力较差,已在一个照面之间,魂归阴府,死状和另三人一样。
那两人武功较深的中年高手,身形倏退三步,满脸俱是怨毒之色,其中之一道:“小子,自会有人来收拾你!”说完转身就待“慢着!”
陈霖身形一晃,已横拦两人身前!
两个白骨教的高手,同时怒哼了一声,其一道:“你准备怎么样?”
“你两个在教中是什么身份?”
“这个何用你管?”
“既然如此,在下一并成全了!”
了字方落,电闪拍出五掌,“波!波!”声中,那两个高手被震得踉跄而退。
陈霖杀机已起,略不稍停,五掌之后,接着攻出两记怪招炫/书/网/,迫得两个白骨教高手,一阵手忙脚乱,就在此时,“飞指留痕”已告展出,手指动处,立地传出两声怪嗥,白骨教九个高手一个不剩,全部伏尸。
这种杀人手法,看得一旁的奇丑少女,胆寒不已,的确不愧“活阎罗”之名。
陈霖在毁了九个“白骨教”的高手之后,这才转过面来,把俊目冷冷的扫向那奇丑少女,只见她掀唇塌鼻,面色青中透绿,宛如一片枯叶,简直不堪承教,但一双眼神,却澄如秋水,闪动之间,显示出一种智慧和诱人的光。看了两眼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那奇丑少女娇唤一声道:“阁下请留步!”
声如乳莺出谷,珠落玉盘,既甜又脆,可惜错配了那一张脸孔!
陈霖闻声止步,回过身来,道:“姑娘叫在下,有什么话要说?”
奇丑少女娇声一笑道:“阁下援手之德,我还没有当面致谢,何以匆匆就要离开,是否因为我长得太丑,而退避之不暇么?”陈霖俊面不由一红,但仍冷冰冰的道:“没有这样的事,不过事完我已没有逗留的必要了!”奇丑少女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对不起,我是说着玩的,现在致谢援手之德!”说完,深深福了一福,接着又道:“我叫钟小翠,是……”陈霖心头不由巨震,脱口道:“什么,你叫钟小翠?”奇丑少女,秀目一闪道:
“是的,钟小翠,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哦!钟小翠,你是翠妹?”
钟小翠惊怔的退了两步,声带微怒的道:“阁下放尊重些,谁是你的翠妹?”
“风雷常钟子乾是姑娘的什么人?”
钟小翠惊呼出声道:“那是家父,你……你怎么知道他老人家?”
“那我叫你翠妹谅不会错!”
“你……你到底是谁?”
“我叫陈霖!”
“陈霖?陌生得很!你不是叫活阎罗吗?”
“不错!”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家父,我……我……对于他老人家的容貌,已不复记忆了,他离开我和我母亲的时候我还小!”陈霖面上倏地掠过一缕悲愤之色,目中泫然欲泪,凄声道:
“翠妹,你别难过,钟叔叔他……他……”
“他怎样了?”
陈霖面上起了一阵痛苦的抽搐,两滴泪珠,终于滚了下来,悲声说道:“翠妹,钟叔叔,他……他……”
奇丑少女钟小翠,见陈霖的神色,心头掠过一片不祥的阴影,急声道:“究竟怎么样了?”“他……他死了!”
“死了!”
钟小翠娇躯陡然巨震,歇斯底里的叫道:“死了!啊!天公不仁,爸爸,女儿永远也见不到您了,您在女儿的心中,连一个淡淡的影子都不曾留下啊!”
一字一泪,令人不忍卒听!
陈霖更是肝肠寸折,钟叔叔是因了救他而死的啊!钟小翠在激动了一阵之后,含泪问道:“我爸爸是怎样死的?”
“钟叔叔为了救我,而伤在‘四毒书生’的剑下,终因毒发而死!”
“四毒书生?”
“不错!”
“我要报仇!”
“翠妹,愚兄已正在进行这事!”
“父仇不共戴天,岂可假手他人!阁下大可不必伸手!”“翠妹,你不该称我为阁下!”
“为什么?”
“据钟叔叔说,家父是他的拜兄,所以……所以……我大胆称你翠妹,他老人家临终之时,要我照应你和婶婶,并且要我寻到‘飘萍客李奇’!”“哦!李师伯,是家父的师兄!”
“他人呢?”
“我只是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他也早在桐柏派瓦解之日失踪江湖!”
陈霖不由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要寻到“飘萍客李奇”确不是件易事。
钟小翠又道:“那我该称你一声霖哥,请你把事实经过向小妹一述!”
于是陈霖以悲怆的心情,把“生死坪”一段经过述了出来!听得钟小翠泪落如雨。
“霖哥,家父弃骨‘生死坪’外的树穴,做女儿的心何能安,你能陪我一道上‘生死坪’起出父骨,予以安葬吗?”“当然,这也是我心愿之一!”
“霖哥的令尊和令堂尊讳是什么?”
陈霖面上顿现悲苦怨毒之色,哽咽着道:“家父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