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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分裂日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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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尚书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
  贺灵韵劈里啪啦开讲:“那姓肖的,天生长个红嘴唇儿,像小姑娘似的,又丑又怪。反正我不嫁,省得以后人家笑话我嫁了个女的。”
  “哦?”贺尚书状若好奇,“你打算嫁个什么样儿的?”
  “我就嫁楚源。”
  话不投机半句多,贺尚书拍案而起,作势欲走。
  “别——”贺灵韵眼疾手快抓住他爹的衣袖,晃了晃,拖长尾音道,“爹,再商量商量嘛……”
  贺尚书立定在原处,板着脸一言不发。
  贺灵韵低头揪她爹的袖子:“其实不嫁楚源也行,您放我重出江湖,我另外给您找一位大侠当女婿,好不好?”
  贺尚书猛地收拢袖口,单手负在身后,昂首宣布,掷地有声:“我决定应下肖家的亲事,着你二人尽早成婚。”言罢,不睬贺灵韵之神色,径直步出。
  贺灵韵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林花谢了春红,眼看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楚源仍未露面,贺灵韵也逃不出去,困在房中恰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坐立难安,心急如焚。
  她摔悦心送进屋的饭菜:“不嫁!老子不嫁!老子死也不嫁!”
  她甩凳子砸门砸窗,各类摆设扔一地:“不嫁!老子不嫁!死也不嫁!”
  悦心天天求小姐用饭求小姐洗漱求小姐歇息。
  奶娘日日在门口哭,心肝儿、冤家、造孽地叫。
  突然在一个夜晚,贺灵韵翻箱倒柜,无意中发现一把匕首,大概是她从江湖带回家的。她温柔地抚摸匕首,阴森森地笑了。
  一觉睡到天亮,起床后贺灵韵也不闹也不骂,乖乖穿衣洗漱,吃饭喝汤。悦心惊得大张的嘴巴都没闭上过。贺灵韵坐在桌边,勾勾手指头,示意她俯身倾耳。
  “去,把老子我本小姐成亲的消息散播出去,欢迎各路豪杰前来抢亲。”

☆、初三·亲戚

  初三的学业愈加繁重,再加上中考前的体育测试,复习功课之余,我每天需要抽出时间去操场进行锻炼。这样简单而充实的日子,其实也称得上一种享受。
  八百米是我的弱项,我坚持不懈地练,有时许君泽会陪我晨跑,只要他起得早,差不多和我同时到校。如果他比我晚,就自发准备好零食和水,倚在操场外乒乓球台上等我。
  跑完后,我慢悠悠走近他身边,说:“你不用给我买水,我带了。”
  “那吃点儿东西。”他买的都是些小面包、饼干之类的。
  “吃过早饭了。”
  “消耗这么大,不到中午肯定就饿了。”
  “饿了再吃。”
  “拿着。”许君泽把装零食的袋子塞进我手里。他常年打球,家里一堆的护腕换着戴,跟手表似的,手上没见空过。这会儿正抬起手用他的护腕给我擦汗。
  女生长头发不好打理,刘海儿长了又遮眼,影响视力,我索性一剪再剪,整成个假小子的发型。额头都光秃秃地露出来,更别说眉骨上的胎记,非常醒目,甚至耀眼。
  每次许君泽一摸就是半天,倒像给宠物顺毛。
  他嘴上却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我心就疼。”
  我躲开他的手:“这是长在我脸上的胎记,又不是你心口儿结的伤疤,我都不疼你瞎疼。”
  “人家说,今生的胎记,是前世难以愈合的伤疤,保留了上辈子的记忆。”许君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准儿我们上辈子认识,所以这辈子我才看你眼熟。”
  “都认识差不多十年了,能不眼熟吗?你管幼儿园叫上辈子啊?”我白他一眼,难得放松心情,边喝水边闲聊,“许君泽你那话酸不酸?怎么跟花痴少女洛可可一样,是不是《青少年文汇》《花火》看多了?”
  许君泽哈哈一笑:“你太抬举我了。”笑完捏我的脸,“依依,你也去看一看那些什么文汇什么火花的,提升提升审美,然后对我犯犯花痴嘛。”
  我严肃地拒绝他的提议,撇撇嘴:“不要,浪费时间,对写作文儿又没有帮助。”
  “对,你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得捧着世界名著品读?”许君泽撒欢儿地笑。
  “错,我会看金庸。”
  然而根本没工夫。
  除了上课、做题、考试……我发现,自己猝不及防地迎来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首次月经,或者叫例假,学名初潮。妈妈说,我从小身体底子不太好,一直没来,升入初三学习压力大,还是没来,可高中压力更大,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她担心得要死,谢天谢地终于来了。
  我妈一高兴,去超市买回家一年用量的卫生巾,多种牌子,任我挑选。
  我捂着闷痛闷痛的肚子,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大包装小包装,决定挨个牌子试。
  接下来的一周,我双脚没再踏进操场一步。
  许君泽问怎么了。
  我含糊其辞:“有事儿。”
  “啥事儿?”
  “不舒服。”
  “生病了?”
  “也不算。”
  “到底病没病?”
  “你不懂。”
  “你不说我当然不懂。”
  “我说了你也不懂。”
  “你说说看。”
  “我身上倒霉了。”
  “倒什么霉?”
  “我亲戚来了。”
  “哪门子亲戚?”
  “大姨妈。”
  “你哪儿来的大姨妈?”
  这种特殊时期,我本就情绪不佳,许君泽还偏偏好死不死地惹我。我伸手使劲掐他:“以前上的生理卫生课,你还有印象吗?”
  “大概……有吧。”许君泽自己都不确定,皮糙肉厚也觉不出疼,眼睛向斜上方瞄,不停地眨啊眨。
  我继续掐他,面部狰狞:“你知不知道,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嗯?”
  “哦。”后知后觉的许君泽闹了个大红脸。
  自习课上,我收到一包神秘的蜜枣,外加一张纸条儿,条儿上写:给你补血的。瞬间了然的我回头张望寻找许君泽的身影,只见他红着脸冲我羞涩地笑,我没忍住噗嗤一乐。
  班长假咳一声提醒我注意课堂纪律。
  我停止与许君泽“眉来眼去”,低下头拉拢同桌偷偷共享“补血圣物”,好甜。
  放学许君泽临走前,取下他搭在肩上的外套放我桌上,大方说:“拿去用。”
  连句解释也没有就潇洒地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的门。
  干什么用,让我擦桌子啊?
  同桌笑我的傻模样:“你站起来我看看。”
  我疑惑地瞅她。
  她催我:“快站起来给我看看。”
  我依言照做,由着她先检查我的凳子面儿,再检查我转给她的屁股,最后下结论:“不用,没漏。”这才恍然大悟。
  第二天果断换加长夜用版的去上学,我让你漏!
  但是走的时候仍然会亲自检查下凳子,再请同桌检查屁股,确定毫无痕迹,然后放心迈步在人群中。
  自打会考成绩出来,我得了一个B,其余全是A,爸妈对我的学习能力、自制能力等充满信心,以为考上重点高中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某次模拟考试我的全年级排名意外下降了,吓得他们慌里慌张、小心翼翼地找我谈话。
  爸爸坐在我的左边:“闺女,跟爸爸说说,这次怎么没考好?”
  “这阵子考试太密集了,可能有点儿累,发挥失常。”
  “没事儿,爸爸明天就去学校给你请几天假,你想在家休息,还是出去玩儿?”
  妈妈坐在我的右边,持相反意见:“再坚持坚持,等中考结束,你想去哪儿玩儿都行,爸妈都带你去,玩儿个痛快。不过现在还是以学习为重!
  我点点头。
  爸爸起身去室外抽烟,妈妈挪了挪贴我更近,嘴巴犹犹豫豫,一句话要说不说的:“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叫许君泽的男生?”
  我快速在脑子里过滤一遍,肯定地摇头:“没有。”
  “没有?”妈妈看上去十分惊讶。
  我很奇怪,反问:“他是谁?和咱们家有关系吗?”
  “也没什么,妈妈就是听说,听说你跟他……关系不错。”
  “不可能,妈你听谁说的?我不认识叫许君泽的,我们班没这个人。”
  “那是,别的班的?”
  “不知道,别的班的男生我都不熟,基本没说过话。”
  妈妈貌似欣慰地笑一笑,问:“你们班的那些男生,你跟谁比较熟?”
  “一般,没有特别熟的,新来的几个插班生复读生,我还没认全呢,兴许有叫许君泽的。”我注视突然好奇我与同学关系怎么样的母亲,“妈,你是不是找那个男生有事儿,要不我帮你问问,打听打听?”
  “不用问不用问,不用打听啊,妈没事儿,没事儿,你好好学习,没认全就没认全,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
  我再次点头,心里只觉得好笑。明明同岁,贺灵韵的爹硬逼着她嫁人,我妈居然害怕我早恋影响学习,疑神疑鬼,瞎编一个压根儿不存在的男生诈我。干脆明天告诉她,我们班真有个叫许君泽的男生,长得又高又帅,品学兼优,俘获众多花季少女的芳心,哈哈哈。
  哎,早睡早起吧,今晚这一觉,贺灵韵结婚成没成功的谜底即将揭开。

☆、剧终·变身

  居然没做梦,一觉醒来天都亮了。可我观察周围,这分明是贺灵韵的房间。
  难道还在梦里?
  推门进来的是悦心,她伺候我洗漱穿衣,梳妆打扮。我谨慎地选择保持沉默,她也不发一言,两只眼睛哭过似的又红又肿,还一副随时要哭出来却死命忍着不掉眼泪的模样。
  看看她,再瞧瞧镜中的我。咦?胎记不见了,头发长长了,涂脂抹粉,奇装异服,这,这好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古代新娘造型。
  看来确实是今天成亲,但嫁人的是贺灵韵,还是我?
  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如果只是个梦,也是个真实得过分的梦。以前的我作为贺灵韵生活的体验者,仅仅是旁观,不能插手。而现在倒像住进了她的身体里,开启亲力亲为的模式,吃饭都有味道,摸门都有触感,太神奇了!
  我尝试着开口说话,但最终放弃与人交流,谁知道此情此景下贺灵韵该说些什么,会说些什么,学得不像了,万一对历史发展造成负面影响,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因此被推迟怎么办。反正贺灵韵并不乐意结这个婚,无声的抗议也在情理之中。
  任由双目含悲强颜欢笑的奶娘花一个小时给我重新梳头,满院子的丫鬟仆役跪了一地给我送行,被人摆弄着走完所有莫名其妙的流程,拜别严肃的贺尚书,头戴红盖头坐上大花轿。自始至终我就没出过声。
  在轿子里无聊透顶的时候,我竟然从自己身上翻出一把匕首。这个小东西在古代婚礼上也有用?干吗用的?也没人告诉我啊。大概到了男方家里,才会派上用场。我把它揣回怀里,闭目养神,随着轿子颠啊颠,颠啊颠,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下了轿,又是一长串乱七八糟的仪式,有些在电视上见过,比如拜天地,有些则没见过,比如撒谷豆。入洞房后终于清静一会儿,好像没别人在,我干脆往床上一趟,心想这个梦可真够长的。睡吧睡吧,没准儿再醒过来就是我自己的房间,变回我自己。
  一睁眼,哎,许君泽?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现在的我究竟是贺灵韵,还是安语依?
  许君泽挨着我坐下,满面春风,满脸笑意,握住我的双手深情道:“我姓肖,字楚源,你嫁的人是我,自儿时至今只得我一个。”
  什么意思?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脑子飞快运转。
  原来从一开始,预定和贺灵韵拜堂成亲的所谓肖将军的公子,就是江湖大侠楚源。
  完蛋,没想到我还在梦里,还住在贺灵韵的身体里。
  毫不留情夺回自己的手,我好心替贺灵韵问一句:“楚源的嘴可没你的红。”
  这位长得像许君泽跟我穿情侣装的新郎说:“起初怕被你认出来,抹了一种特制的药水,借以掩饰。然而你丝毫不曾怀疑我,反叫我徒增伤感。灵韵,我既盼你想起儿时的我,却又怕你认出我来讨厌我……”
  “停!”我赶紧比划个打住的手势,听他讲话实在费劲,这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起一掉,一掉一起,头皮一阵阵发麻。
  “灵韵,你在怪我?”
  大哥别问了,我不知道贺灵韵会不会怪你。
  “我并非有意隐瞒,不过想寻个机会与你重新相识,但愿在朝夕相处间,你能对我……”
  “停!”我恢复打住的手势。眼前的人啰里啰嗦,婆婆妈妈,同我记忆中的楚源不一样啊!这一身的酒味儿,喝大发了?
  “难道你在怪我提亲迟了?灵韵你信我,我有苦衷的。我荒废学业,离家出走,惹恼了父亲,说服他并不容易。再者你的父亲……”
  “别说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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