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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卿空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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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对于复央而言,是天际之谴后违背两国交好的共识,而在哀乐前朝势力最薄弱之时乘机将哀乐一举歼灭。他就算是为了夺回她,又如何让她感动回头?王权之上,不义之事自然多得多,可是以语妃势力用冰封神术将元亦陷入死地,实在不是卿空可以接受的手段。
    复央大可以和哀乐正面交锋,可他用的却是劫持她来扰乱元亦方寸的手段。
    元亦若今日来救,势必性命堪忧;元亦若今日不救,她对元亦自然越发淡漠,因为王者无情,复央伤过她,她绝不会再将自己陷入那番境地。
    这般机关算计,层层不漏,丝丝入扣,让她如何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要接她回往生?
    是顺手兼并哀乐,还是顺带捎走她?
    卿空只觉心中隐痛,额头上遍布细密的汗珠,看来心结又犯了。她看向那坚冰之墙,想必涤泪和千颜也拖延不了多久了,既然她猜中了些什么,那么就更不能让元亦有事!
    复央若真有兼并哀乐的野心,她绝不能成为唯一的借口!
    喜乐大殿前,没有谁一声令下,可谋逆的士兵却一哄而上,顷刻间,哀乐自家神明兵戎相向,木哈率领几个精兵团团护住梅太后和祈公主。
    “木哈将军尽管放心,此地有萧智神医在,他善用奇毒,我和祈儿不会有事!”梅太后对木哈说道,祈公主则在一旁则郑重点头。
    萧智却幽幽地来了一句,“我可没说我会施毒救你们!”
    青禾自然瞥了他一眼,他就当作没看见,继续将手往衣袖里缩了缩,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这哀乐国的白日光晒的人越发的懒了。
    而木哈看了萧智一会又看看梅太后和祈公主,便头也不回地冲入敌阵,他一向嘴拙,即使性命攸关之际,也只顾闷声杀敌。
    他对元亦也不是言听计从,凡事都看自己心意,当初元亦表面上为了卿空疏远韩莲,将韩莲故意挡在嗔痴殿外时,他还因此惹怒过元亦。
    但元亦向来不会对他多加责怪,反而由着他畅所欲言,无非深知他看似粗犷无理的外表下实则是不二的忠心。
    如今元亦不知去向,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喜乐大殿失陷。萧智即使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为了王后,也会护梅太后和祈公主周全。
 。。。


    第四卷
    放不下 竟一时风云迭起

  97 殿前对峙

    在白日光下本该透亮洁净的喜乐大殿,此时已被血光侵染,木哈早已杀红了眼睛,谋逆的士兵已经清理大半,但木哈的手下也死伤惨重,就连木哈此时胳膊和腹部都已布满数不清的大小伤口,仅凭信念支撑着。
    又是浴血壕战多时,谋逆的士兵已剩零星十几人,可木哈手下也只留三、四精兵,拼死抵抗。最初的厮杀场面此刻已变成谋逆士兵攻击,木哈等人防守,木哈被节节逼退,眼看谋逆士兵的兵刃直指梅太后和祈公主。
    萧智放在衣袖里的手动了动,若他们再向前逼近,他便打算开始撒毒粉了。
    喜乐大殿的上空,白日光照的有些晃眼,蓝色的千颜藤蔓突然从天而下,牢牢地将谋逆的士兵都牵制在原地,虽然卿空此时的神术并不能牵制他们太久,但是争取时间是眼下最难也最迫不及待的计策。
    “你们该当何罪?”卿空的声音淡漠冷静,让十几士兵心下一颤,千颜藤蔓的力度加重,这王后的神术他们早有耳闻,连复央和元亦都不是其对手,再看她威严的模样,心下不免一寒,十几人中竟无一人敢言语。
    “亦王远在绿言,你们既不保哀乐大殿安宁,还反戈相向!谋逆之罪到底受何人指使?”卿空蹁跹而下,倾世容颜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凌厉。
    十几人一听,亦王远在绿言根本就是托辞,他们若不是及时得到亦王被冰封的消息。怎会孤注一掷地反戈相向?谋逆之罪一旦开始,便回不了头的道理,他们自然清楚。“亦王就是因为太过顽劣,为了去偏远小国绿言,就置哀乐前殿于不顾,自登上王位以来,消失在早朝的时间不计其数!如此品性的神明怎堪我哀乐之王的重任!”其中一士兵铿锵道,此刻,血战已经结束。木哈的援军也赶了过来,十几人唯一的胜算,便是亦王已失民心。只要咬住元亦的过错不放,韩家的冤屈总有更多的神明想要讨一个公道。
    “自亦王登上王位以来,这哀乐可还安宁?千年来,他将九个小国收归哀乐。减少征战!礼遇九小国的臣民。一时子民合乐。亦王在位,政绩卓著,他对得起元垳老王者的托付,也对得起哀乐臣民的敬仰,如今他为国事操劳,亲自远赴绿言,竟被有心之徒曲解至此!更何况,你们不过殿前兵士。王权之事与你们何干?你们分明受人指使,谋逆犯上。一不听木哈将军派遣,二用兵刃直指后宫太后和公主!居心叵测谈论王者政绩,这天际神明皆可诛之,哪由得你们在这哀乐大殿之前放肆!”
    字字句句,不是兵刃尤胜兵刃,卿空乘机撤去了千颜,悬崖顶上她消耗了太多神力,再加上心结发作,神术又刚刚恢复,若硬撑,恐怕撑不了多久。
    可是她必须面色沉静,细密的汗珠被额前的长发遮挡,有了援军支持,此刻前朝的大臣们自然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卿空和这十几人的对峙上,可以说,谁能用言语抓住人心,朝堂的风向便会往哪里倾倒,到底是支持元亦还是真的一起谋逆,全看卿空和这十几人到底谁更能握住人心。
    哀乐前朝,自然容不得有士兵无缘无故的谋逆,但他们话头直指元亦在早朝消失,不顾王权威严,举止顽劣,若真的在大臣和将士们的心中坐实,接下来岂不难办?
    不过刚刚卿空的一番话后,不难看出,大臣们虽交头接耳,但心中风向,依旧没有着落;援军也并未及时出手。也就是说,他们赞同元亦不早朝的失职,但远去绿言国若真的是为了政事,元亦在位多年的政绩也的确无漏洞可查。
    卿空知道,这十几人的真正杀手锏还未使出,一旦使出,这大臣和援军难免不会跟着倒戈相向。
    萧智抵了抵一旁的青禾,“刚认识她那会,被心结折磨的每次说话就从牙缝里挤出几句,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大事面前她说起话来还能这样一套一套的!”
    青禾是千颜花妖,自然能感应到此刻卿空并没有面上看的那么轻松,所以只敷衍的“嗯”了一句。
    “你‘嗯’什么,你又听不懂!”萧智回的特别理所当然。
    “那你还问我!”青禾给抵了回去。
    “问了你就回啊!”萧智打算没话找话。
    而十几人中有一眉清目秀但神色坚毅的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直接将萧智的声音盖了过去,“亦王在位千年,难道真的就没有犯下大错?韩桑将军忠心不二,更以自己多年心血经营的威望助亦王登基。韩桑将军的妹妹韩莲自嫁给亦王便深得厚爱,宠妃之名哀乐臣民皆知,韩家上下忠良无数,可是亦王竟为了王后一人,便将莲妃关进雪牢折磨至死,全然不顾多年情份,这么说来,即使说王后妖媚祸国,都无不妥!韩桑将军因此事被牵连,竟被削除神级,哀乐第一将军竟是这样一个下场,岂不让我等士兵心寒?韩家也因此被遣散出了哀乐国,这哀乐上下臣民谁还敢还愿意为这样的王者效力?”
    这便是他们的杀手锏,韩桑在哀乐前朝的时间比元亦都长,万千年来以儒雅谦卑的模样收尽众神明的敬仰信赖,他与元亦的恩怨,元亦自然无法向臣民解释清楚,而正因为元亦是重情重义之人,更不会将700多年前的过往伤疤揭开给别人看。
    他既然放了韩家众人性命,自然不会再加给他们谋逆家臣的罪名,否则他们既已被谴出哀乐,背着这样的罪名,还如何在天际立足?
    可这些,即便是卿空这个身外之人,都无法替元亦辩驳,王者无情,却也是无奈被逼所致。
    见大臣们面有赞同之意,那十几人中又一稍年长者站出来说道:“如果说亦王在位千年,没什么错处,那就是王后的原因了!王后是往生宫主,联姻之事又由央王提出,此刻细想哀乐的危难局面,竟有往生处心积虑想要谋害我哀乐之嫌!”
    一时群臣纷纷议论,而援军依旧迟迟没有动静。青禾则在一旁急的快要哭了,“老头,你快毒哑他们,这事与卿空何干!他们以为王后的位置是卿空要的么?她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竟还要来替元亦跟这些蛮不讲理的小士兵争辩,真是不可理喻!”
    萧智当然也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众矢之的的卿空,以目前的局面,卿空毫无胜算可言,这人心走向看来已成定局,可是让萧智欣慰的是,这危难之际,卿空竟真的替元亦挺身而出。看来现在元亦在她心里多少有些位置了,即便占据的份量再低,但总算能挤出那么点除了复央的空隙。
    这在萧智眼里,便是心结的解决突破之口!
 。。。

  98 巧妙心机

    这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卿空就算神术大不如前,但这喜乐大殿前没有谁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还有自己在,这些人自然伤不了她。可心结却是她的硬伤,眼下,或许不是了。
    卿空站在喜乐大殿前,殿下是血光浸染的厮杀战场,大臣们和那十几个士兵此刻正齐刷刷地看向她,都是一色的质问神情。
    卿空却只是轻笑,然后踏下神殿,一步一步地向那眉清目秀的士兵走去,淡漠冷静的神情让那士兵虽面上沉静,实则早已手心出汗。容颜倾世的卿空若威严起来,甚至比元亦更加让人胆寒,“韩莲的宠妃之名即使是现在,也不会有谁否认,亦王对她的厚爱连你都知道,可见亦王待她不薄!她下毒害我,她供认不讳,即便这些,你们这些谋逆之人都能巧舌如簧的掩盖掉!但这终究是后宫之事,在大殿之前。若你们以它为借口,岂不荒唐!”
    卿空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不怒而威,这些大臣和这十几个士兵显然并没有想过:向来不问世事,甚至不屑争宠的王后,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之前,竟能如此沉稳历练,丝毫不像是久居后宫的神明。
    而卿空也并没有给这些士兵喘息的机会,而是继续道:“韩妃神术由韩桑将军一手调教。若不是久居哀乐后宫,想必她的神术远不在亦王之下。韩桑将军亲授的实力,想必大殿之下。无人会怀疑,那么,何来她在雪牢被折磨至死的消息?”
    萧智看向卿空的眼里,藏不住的赞赏。青禾弱弱地问道:“你刚刚不也担心来着。现在怎么又这副闲适的表情了?”
    “卿空姑娘聪明,局势恐怕要被扭转了。此前我还以为她会输在这哀乐臣民对韩桑的敬重之情上,谁能想到,她反而利用这一点,将臣民拉拢到自己身边,果然不可小觑。”韩桑是第一将军之职,他的神术岂会有人怀疑,那韩莲的神术自然不会低。可是韩莲在雪牢只被关押了一夜便仙逝了,不是畏罪自尽是什么?卿空若直接这么说。自然不会有谁相信,但她一句未提,言语中更是对韩莲和韩桑的尊敬之意。由臣民自己猜测出来的答案,自然深植于心,这一招,果然用得高。
    卿空乘胜追击,冲那稍年长者走近,显然,年长者紧张地冲眉清目秀的士兵看去,仿佛在寻求救助,卿空却直接挡在了他视线之前,“若说是我的缘故,是我妖媚祸国,是往生别有用心,那这大殿之下,凭往生国力,岂容你们在我面前这般放肆!”
    卿空这个宫主在往生的地位,复央对她的荣宠,这天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正像她所说,如果真是她和复央联手,此刻,哪还有这十几个士兵说话的位置。卿空的这句话更是告诉在场的臣民,就算她真的有意谋害哀乐国,以她背后往生之力,就算这十几个士兵最后真的能险胜木哈,谋逆之举依旧不会得逞。
    卿空以背后往生之力,直接断了哀乐臣民心中风向摇摆的念头,于情于理,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他们都不能与她抗衡。以敬重韩桑之心拉拢,以至高无上的地位做保,大殿之下的臣民和援军早已浮浮沉沉身经百战,自然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明智的。
    更何况,即便他们对这个王后颇有微词,但对元亦,依旧是敬畏归顺的,否则也不会在元亦无端消失之时还迟迟纠结是否该尽心辅佐,终究千年来,他是没什么错处,并且将哀乐治理的越发强盛。
    大臣们齐齐跪拜在大殿之上,“愿亦王早日临朝,才能安子民之心!”众口一言,既然前朝已定,援军自然团团将这十几个士兵围住,困兽不过是眨眼功夫罢了。
    萧智又恢复了两手伸进衣袖的模样,斜倚在大殿一角,虽然危机已经解除,但他倒要看看她区区一个王后会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前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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