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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卿空记-第21章

小说: 卿空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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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活下来,真的有那一天,我会自己跟她解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无论卿空冲他发多大的火,洗他多少件睡袍,他都会由着她。
    “下去吧!立刻去执行命令!”复央冲王座下的慕诀挥挥手,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想什么万全之策,唯有尽他所能,周旋好一切。
 。。。

  29 放不下(加更)

    (点击破1000,加更~)
    已经连续几日,翩舞殿内深夜灯火通明,复央看着窗边依旧坐着的复卿空,终于忍不住推开了翩舞宫的门。
    她看到他进来,脸上虽欣喜,但也只有一刻,然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他也不言语,径直幻化出木床,然后褪下王袍便躺下,合上眼装睡。
    卿空起初还装模作样在书台前翻书,可书翻了无数页却一字都看不进去,“央……”,她轻唤他,试探他睡着了没,木床上的复央呼吸均匀,并没有回答她,浅蓝的睡袍和她身上的那件如出一辙,只是细微处花纹不一样而已。
    她走到木床前看着他,是她这几日来惦念的坚毅面容,浓黑的眉毛,紧闭的双眼下是幽深的眸子,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头黑色的发散在木床上,即便是睡着了也一幅冷峻的模样。她趴在木床边,将脸埋在他的掌心中,来回的蹭了蹭,她虽问他,却又像是呢喃,“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可你的样子又不像是在生气……是天际之谴么?我陪你一起承受就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木床上的复央并没有回应,她走回玉石床上,将木床的距离靠近了些玉石床,而后握着复央的手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她并不知道复央将她的手反握,他坐在玉石床上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卿空,耗尽了大量的神力又熬上了几日,想必肯定很累,他轻抚她的脸,想着今日总算下定决心向慕诀下达了命令,但愿接到消息的那个神明不会让他失望。这样复卿空你至少不用再经历700多年前的那个噩梦。
    如果我们的时间真的只剩下几日,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能陪你做的,慕诀说千颜花地里你笑容无忧,是啊,你笑起来的样子连千颜花都黯然失色。
    卿空第二日醒来时,已经快接近中午,她睁开眼便看到那张坚毅的脸就在玉石枕前,看样子还睡的挺沉,他右手抱着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她看着玉石床上仿如同一件的浅蓝袍子轻笑了起来。她想抽出手来将挡在他面前的那一缕头发拨开,却被他重新握了回去,复央嘴角的一抹笑让冷峻的脸上多出了只有面对卿空时才有的温柔。
    “你不是说做了你的王后以后才可以同睡玉石床的么?”卿空笑着侧头看着他。
    “盘旋令牌的那一半不是在你手上么,难道你还在乎那些繁重的礼节?”
    “当然在乎,做你的王后自然会在乎!”嫁给心爱之人,所有繁华富贵都可以不要,却什么细枝末节都会在意。即便是她复卿空,也依旧会在意他的昭告天下。
    “如果这些都没有呢,还是我的王后么?还愿意么?”他的笑容里多少有些认真。
    “怎么?你还想反悔么?”她单手撑坐起来,头发刚好散落在他的袍子上,“你要是反悔的话,我会把你穿了700多年的睡袍扔给她看,到时候她看到你穿着我的袍子,看你怎么解释!”
    他也坐了起来,“复卿空,我是往生的王,妃子本就该成群,没有谁敢问我袍子的事,我也从不需向任何人解释。”
    “你是在说,就算我把袍子扔在她们面前,她们也会趋之若鹭?”
    “嗯。”复央笑着点头答应道。
    “那我直接用神术杀了她们,省得她们惹你烦!”
    “你怎么知道我会烦?”
    “因为我会烦。”她看着往餐桌走去的复央背影道。
    翩舞宫门外吹进老橡树清新的香气,他站在那一处光亮里笑的柔软好看,散落的头发都在彰显着此刻的惬意甜蜜,这种感受是他为数不多的慵懒。
    桌上都是些她爱吃的菜,靠近她的那一面香气扑鼻,油而不腻,靠近复央的那一面清淡宜口,素雅好看,大都是她吃的多,奇怪的是他不再一直往她碗里放些清淡的菜,而是任由她大饱自己的口福。
    “这爱吃的毛病倒一点都不像是从小受尽荣宠的宫主。”
    “嗯?”她含糊的抬头,嘴里塞的鼓鼓的便回答道:“要不是在这荣华享用不尽的往生王室,寻常人家怎么养的活我!”
    她想想又补上一句,“我以后照样是一身华贵,你还会亏待自己的王后?”她说完便笑着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
    700多年的牢笼生活,她都来不及恨他,对于繁华生活她何曾真正在意过,所以她才能笑着说的那么坦然,这样便好,这样他便能更加安心,边界即使没有后殿这荣华富贵,却辽阔有趣,她一定会喜欢。
    “吃完了,我陪你去花池里洗几件袍子。”他说的清浅,卿空却瞪着他,觉得刚才肯定是自己哪里听错了。
    他直接将从后殿带来的几件黑色睡袍放在她腿上,以确定她刚刚并没有听错。
    千颜花池边,她笨拙地洗着黑色的袍子,蓝色的水覆盖在黑色的睡袍上,使得黑色看着越发深了起来,千颜花在池子里安静的生长着,他们被隐藏在小小的一处,他就那么一边看书一边看她,仿佛时光悠慢没有尽头。
    “复卿空,这颜色怎么一点都不像我身上的这件?”他放下书不解地问道。
    “那件洗了那么多次,这才刚刚开始,怎么会一样!”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
    卿空瞪了复央一眼,他这是在嫌弃她的动作慢么。
    “当然有办法!”卿空的笑容里有几分狡黠。
    “什么办法?”复央却认真地在等着答案。
    “办法就是:你自己洗!”
    复央无奈的笑着看她,倒是一点都没有生气,很快她就没了兴趣,干脆拉着他一起坐在千颜花池边发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无聊地晃动着双腿,浅蓝的袍子在忽深忽浅的花池边就像风轻吹花瓣摇曳的模样,他轻轻拥着她,任由她胡闹。他们脚下的花池里泡着几件黑色的袍子,复央想着或许这样能够快点和她洗出来的这一件相似,这样即便她离开了这翩舞殿,至少还有她在过的痕迹。
    她依旧会拿喝到一半的水杯给他,他接过去喝完再递给她;在她睡着的时候安静地抱着她;陪她吃早膳午膳晚膳;听她讲她从书上看来的奇闻趣事;看她在千颜花池里飞舞盘旋,所有她想要他陪着的事他都一一完成,原来不用练习神术不处理国事会多出这么多时间,复卿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终有一天你会厌烦的吧,其实做我的王后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我突然有些希望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死于天际之谴时会这么想,这样你至少不会太难过。
    “复卿空,这几日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么?”玉石床上他问她。
    “一直都这样就好,不过这几日你都没练习神术,你和我一样也开始偷懒了么?”
    复央摇摇头笑着看她,“当然不一样,你是一直这么偷懒的!”她笑的心领神会,往他的怀里埋了埋,突然她用两肘撑着脸,他抱着她的左手一下落了空,他宠溺地看着她,听她没来由的一句,“央,还有一件事!”
    他依旧笑着,看她还能想出什么特别的要求来。
    “你为什么不像爹爹那样叫我卿空?那样听起来多少有些亲切。语妃每次叫我复卿空时一定没有好事,你能不能叫我卿空,我不喜欢复卿空,听起来一点都不像王在叫王后!”她越说越来劲,直接坐起来对他说道:“要不!你帮我想一个只有你叫的名字,就是不要‘复卿空’!”她拉着他的衣袖,越说越激动。
    “复卿空!太晚了,该睡觉了!”他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并不打算理会她这一提议。
    “为什么?”在他怀里的疑问听着闷闷的。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么?”难道她真的那么在意么?
    “喜欢啊,可是觉得你叫的不够亲切!我以后是你的王后!王后……王后哎!”声音里刚才的委屈已经不在。
    “就是因为以后你是我的王后,我才会这么叫。”
    “嗯?”她笑着的眼睛闪着好看的光芒,他摇摇头,看来只能告诉她了。
    “复央……复卿空,复卿空……复央……”他反复念着他和她的名字,突然看向怀抱里的她问道:“这样一听是不是就会觉得你是我的王后。”虽是问句却十分肯定。
    所以他每次叫她都会带上姓,他和她共有的姓,既不是兄妹,那唯有夫妻。
    ‘复卿空’,这听似淡漠的连名带姓,是他对她最深沉浓烈的爱。
 。。。

  30 拱手让人

    五日后,一样的清晨,卿空醒来时复央并不在身边,她看着窗外也早就过了下朝的时间,早膳的桌子上,她的那个碗还空着,看来是有什么急事,他连往她碗里放绿豆酥的时间都没有,桌上的小菜清粥他自然也没动过筷子,她想着去后殿找他,看着他把早膳吃了。
    刚出翩舞殿,却碰到了宏烟,即便她装的再不经意,卿空都还是看出她早就守在那的心思。
    “央王不是下了命令么,翩舞殿内百米,除了青禾不许任何神明靠近!”卿空并不打算与她纠缠,一看到这红色将军袍,卿空就知道没好事。
    “我是来恭喜你的,毕竟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宏烟征战多年,身上多少有些阳刚之气,所以衬得脸上少了几分清秀俏丽,此时加上这故作诚恳的祝贺,卿空觉得那有些方正的脸上的那几分脂粉气更让她讨厌。女子看女子的眼光和男子看女子的眼光天差地别,或许在这往生男子的眼中,宏烟的妩媚摄人心魄,而卿空却只觉着恶心。
    卿空径直往后殿走去,并不打算继续接话,她和宏烟的的确一起长大,也的确有着从小陪伴的情谊,可在700多年前她被囚禁的夜晚已经消耗殆尽。宏烟在盘旋殿上说出了无数条卿空争夺王权的罪名,比如偷偷练习妖术,所以才能够控制妖花涨势;故意窃听偷练往生王室秘传的神术;有意对语妃大不敬,蛊惑复恒和央王子,迷失他们的心智,从而为夺得往生王权设下步步陷阱。
    而当时的复卿空不过1200岁,在天际还是个孩童的年纪,以复恒和复央对她的宠爱,她根本不屑去碰也不需要去争取的东西。
    大殿王座下的阶梯上宏烟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平日他们在一起的玩物都能被冠上处心积虑的罪名,宏烟站在语妃面前意气风发的模样,那红色袍子鲜艳的刺眼,那时候的她何曾想过她和她从小一起长大。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同样是一起抱回来的婴儿,复恒给了你这往生的一切好东西,权利、荣华,复央又自小和你亲近,你是什么都不在乎,因为你打出生开始就什么都有!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宏烟说这些时,卿空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不是因为同情,只是她也想听一听,到底是什么让宏烟在她身边1200年都是好玩伴的模样,却在那一夜突然嘴脸险恶,和她决裂。
    那时候的宏烟也不过就是个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心计?如果宏烟真的不过是语妃安插的一枚棋子,那一起长大的日子里她又是如何装的那么毫无破绽的?
    宏烟看卿空站定便继续说道:“而我不同,我必须处处讨好语妃,她要求严厉到变︶态,你不是不知道,你有复恒和央王护着,自然不必事事都听她的。可我是她一手养大,她对央王练习神术的要求尚且不留余地,更何况对一个捡来的我!你任性撒娇的时候,我在苦练神术,你吃饭睡觉的时候我还是在练习神术!你一笑一怒都有那么眼睛看着护着宠着捧着,而我因为激进的练习神术,伤口肿胀溃烂的时候,有谁知道,有谁心疼,有谁在乎?”
    卿空看的出来,说这些时她没了平常的那份虚假,她的那些苦楚卿空不是不知道,卿空亲眼见证过她因为练习神术疼的睡不着的那些日日夜夜,卿空也会在无数个夜晚用千颜花替她疗伤,听她讲述这些不公平。那时候的卿空以为,她们是紧紧连在一起的,宏烟愿意将所有心事向她倾述,而她是宏烟当时唯一可以依靠信赖的人。
    卿空知道每个神明都有自己的苦楚,那些心酸骗不了自己,所以才能触动他人,可700多年后的现在,连她自己都不再是那个靠着任性狂妄就能拥有一切的宫主,谁都开始有这样那样的无奈,但这并不是随意背叛和伤害亲近之人的理由。
    “所以我拥有的多,你得到的少,就应该背叛我,和语妃一起联手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么?这种道理你不觉得牵强么?”卿空回过头来问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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