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惊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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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叹息一声,视线从文丞相身上收回来,笑了笑,“嗯,好。”
文嘉媛走过去,上了马车后,便匆匆离开。
老夫人又叹息一声,瞥了几人道:“都别杵着了,上车走吧。”
宋沉香回头回眸,和楚凌殊对个正着,两人微微一笑,各自进了马车。苏陌言撇撇嘴巴,也钻进了自家的马车里。
宋沉香和宋冰睿照顾着老夫人,她看了面色沉寂的宋冰睿,出声道:“哥哥真心愿意娶?”
宋冰睿迟疑片刻,抬起眸子,“我若不娶,她会如何?”
宋沉香紧抿着嘴巴,视线随意落下一处,女子名节相当重要,文嘉媛又是主动请旨下嫁,他若不娶,就是他人娶回家也不能好好对待。
“娶吧,这丫头我看着挺喜欢。”老夫人拍拍他手,“文丞相怎么也想不到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会选择将军府的男儿嫁。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用心栽培的女儿,将来是要进宫选秀的?嘉媛那丫头,不想沦为棋子,她选择你是很明智的。”
宋冰睿看着他,“照奶奶这么说,那她回去岂不是会有危险?”
“木已成舟,文丞相总不能亲手杀了自己女儿吧?”老夫人道:“你告诉奶奶,是真心想要娶还是因为她没人要?”
宋冰睿移开视线,“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明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我却上心了。今日想想,当真是我太过天真。”
老夫人和宋沉香对望一眼,又茫然移开视线。宋冰睿一脸的忧愁,看来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老夫人不知道,宋沉香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听后更诧异,云倾华当时的确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的傻哥哥居然沦陷了。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宋沉香叹息一声,“既然哥哥知道是不可能的人,那就不要在想了。既然已经接受了这门亲事,就好好爱护嘉媛嫂嫂吧。”
沉默片刻后,宋冰睿才点点头。
正如他们所料,文嘉媛回到府上后,刚刚进屋就被文丞相一巴掌打趴在地上。她捂着浮肿的脸颊,不置信的扭头看着怒气鼎盛的文丞相。
“我是怎么交待你的?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从小就告诉过你,你将来是来当皇后的命,你——”
“爹,您从来都没有问过女儿愿不愿意。”文嘉岩抬起眸字,眼泪汪汪,“前太子那般惨无人道,还不是得不到好报?如今的太子,性子淡薄,谁都看的出来,他心里住着宋沉香,您觉得把女儿嫁过去会幸福吗?还是您先要将女儿变成第二个姑姑。”
“放肆!”
文丞相一声怒吼,吓的她缩了缩身子。
“就算你不愿意,进宫可你怎么能嫁给宋冰睿?你难道不知道,宋帆没有一丝想要他接受大将军职位吗?将来,他指不定混成什么样子,你这不是自找苦吃?”
文嘉媛缓缓站起来,重重吐出一词:“迂腐。”
“你!”
文丞相伸出手却被一旁看戏的文嘉岩给拦下,“爹爹,别打了,这要是让人瞧见还以为咱们虐待妹妹呢。您消消气,没准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文嘉岩将文丞相搀扶坐下来,又转身给他倒了茶水搁在一旁,讪笑道:“来,爹喝杯茶,消消气。”
文丞相狠狠剜了文嘉媛一眼,“来人,把小姐关在房间,直到她想通为止。”
文嘉媛一惊,不置信的看着自己爹,几个下人将她给拽上,将她关入自己闺房。
当天晚上文嘉媛被关闭的消息就传入了将军府,宋沉香撇撇嘴巴,剥开了咸蛋,叹息一声,“看来嫂嫂这是真的和文丞相闹翻了。”
顾子俊坐在他对面,瞥了她一眼,“那可不见得,没准儿这是他父女两唱的一出戏。就是要让大家相信,文嘉媛不是丞相安排在将军府的眼线。”
宋沉香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女人的知觉告诉我,这次文丞相亏大了。”
一直没出声的云舒雅道:“我到觉得这次皇上失算了。还有一件事情,沉香和世子的婚期,为何要问太子?如果当时皇后不出声,而太子同意或者不同意,最后的结果会如何?您想过没有?”
顾子俊面色拧起,当时他也觉得奇怪,一个婚礼而已需要苏锦阳同意?
“还能因为什么?”宋沉香喝了口汤,“苏锦阳如果不同意,那我楚凌殊的婚事就吹了。原因是他喜欢我呗。”
云舒雅白了她一眼,当时她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思索着万一他不同意,皇上会将将军府如何?
“娘,你放心。就算苏锦阳不同意,皇上也会同意。因为有楚凌殊,换了别人他可能不会同意,但是楚凌殊不一样。”宋沉香起身道:“好了,你们慢慢研究,我去看看奶奶。”
她大步走出去,一人走在路上,借着月光低头深思片刻,扭头看着丞相府的方向,刚想起身顿时想起季玥说过,段时间内不可在是用内力。她眉头一蹙,收了内力,转身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锦阳宫。
苏锦阳回宫后,一直在书房。不吃不喝,低头处理公务。书房门打开,他头也不抬道:“我说了不吃,拿出去。”
“殿下,皇上来看您了。”小公公小声道。
苏锦阳顿时抬起头放下了笔转动了轮椅,“还不快请。”
小公公侧身,皇上将敛起白天的威严,变身成一位普通人家的父亲,看到苏锦阳含笑道:“不吃东西怎么成?刚好朕也没吃,你去弄点东西来。”
小公公点点头,面色一喜退了出去。
苏锦阳看着他走到案前,顺手拿起了今日的奏折,随意瞥了一眼,扭头道:“看不完明日在看一样,何必急于一时?”
苏锦阳转动轮椅,“父皇,儿臣只想尽心尽力为您分担点,不想你太累。”
“嗯。”皇上做下来,“你我父子许久没有谈心了,那晚我问你的事情,今天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是。”苏锦阳不假思索,“我虽然喜欢她,可我不想将她困在我身边,我不想她恨我。”
皇上愣了愣,听他继续道:“父皇您对楚凌殊的喜爱,已经超越了父子之情,就算我今日说不,您也会将他们婚期定下来。”
皇上动了动眉梢,扭头看着他,“你果真如此想?”
“是。”苏锦阳仰起头,“父皇,如果在我和楚凌殊之间选择一个,您会选择谁做您的下一任继承人?”
皇上气息顿时微变,眸子凛冽看着他,“你是朕的儿子,他不过是异姓王爷之子,要选也是在你和陌言身上做选择想什么时候轮到他?”
苏锦阳温婉一笑,“父皇,不过时打了个比喻而已,您别当真。”
小公公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位婢女,端着美酒佳肴。皇上瞥了一眼,面色变得温和许多,“我们边吃边聊。”
苏锦阳勾了唇角,缓缓移动过去。
两杯酒水下肚,苏锦阳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皇上瞥了他一眼,手里拿着酒杯,心情大好。
“锦阳,我有一事不明。”
“父皇您说,儿臣一定将知道的告诉您。”苏锦阳垂着头,神智恍惚。
“那日你遇刺,可听到关于令牌的下落没?”
苏锦阳回想当日情形,“令牌,什么令牌?好像是在叫什么如姬身上。”
皇上蹙眉,“如姬最后如何了?”
苏锦阳摇摇头,“沉香断了她经脉,最后如何,儿臣也不知。”
“令牌真的不在宋沉香手上?”皇上紧追着问,他派出去的人汇报,所有的消息都指向如姬,可如姬是死是活无从查证。
苏锦阳摆摆手,“不在,不在。她怎么会有令牌,她如果有,江湖那些组织还能放过她吗?父皇您多虑了。”
皇上瞥了他一眼,仰头喝下一杯酒,嘀咕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他看着已经醉晕过去的苏锦阳,起身走了出去。小公公看到他慌忙弯腰,听他道:“好好照顾太子。”
“是,奴才恭送皇上。”
——
宋沉香一直等到老夫人睡下之后才返回沉香阁。清禾看到她回来高兴行礼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赏。”宋沉香有些累,坐下后嘴角挂着笑意,“小库房里面的东西,喜欢什么拿什么,当我赏你的。”
“奴婢不要,只要能够在您和世子身边伺候就好了。”清禾走过去捏着她肩膀。
宋沉香享受的闭上眼睛,“怎么能一直在我们身边?你也要嫁人,我们不能留你一辈子。”
清禾叹息摇头,“婢女现在什么也不想,光是看着你和世子这一路走来就觉得好艰难。以前世子没有下山,我就守在丹桂苑等着他回来。离歌留在寒清寺,每个月世子都会毒发一次,他这一路很不容易。小姐,你一定要多爱世子一点。”
宋沉香沉默,那天晚上在温泉遇到他的时候,想来也是毒发的时候吧。所以才没有戒心,才会让自己钻了空。
她睁开了眼睛,听着她继续道:“以前我们都不明白,三年前世子失魂落魄回到府上,不吃不喝,连王爷王妃都不见。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王爷劈开了房门,就看看奄奄一息的世子,当时太医都说了世子焚心了,没有救了。是离歌不放弃,将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宋沉香呼吸一滞,心口猛然一疼,“那后来呢?”
清禾深吸一口气,胸口压抑的难受,调整气息以后,继续道:“后来,恰巧寒清寺的方丈大师化缘睿王府,世子便有了出家的想法。”
她抹了眼泪继续道:“王妃哭的肝肠寸断,一直不明白世子到底因为什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三魂去了七魄,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看着一手养大的父母,这才选择了出家。”
宋沉香眼睛渐渐湿润,没有打断她话。
“方丈大师说他尘缘未了,许他三年带发修行,三年后若他执意要出家,再为他剃度。”清禾重重叹息,“好在沉香小姐回来了,前因后果都自然而然的解开了。您和世子之间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宋沉香什么也没有说,直起身子就像外走去,清禾忙喊道:“小姐这么晚您要去哪?”
宋沉香直接飞上屋脊朝着睿王府而去。
丹桂苑,大红灯笼摇曳生姿,比以往都要红艳。她落下来,院内静悄悄的,书房的灯火明亮。想着楚凌殊这个时候应该实在书房,于是朝着书房而去。
小丫头端来茶水,还好于她碰面,她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接过她手上的茶水,吩咐她和离歌都不要伺候,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楚凌殊弯腰作画,画中女子眉清目秀,颦笑间,天下倾。唇红齿白,神采奕奕。宋沉香轻轻走过去,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瞥了一眼画中女子,柔声道:“你爱她吗?”
楚凌殊猛然一愣,扭头诧异看着她,手猛然一颤,墨汁刚好滴在画中。他身子陡然一僵,脸色霎时难堪。
他放下了笔,拿起画摇摇头,“此乃败笔。”
宋沉香仰起眉梢,走进他身边含笑瞥了那黑点,拿起了笔,将黑点花了一只信鸽,恰巧落在画中人的手臂上。
楚凌殊看着那画,满是赞许,“实在是太高兴,太想你,却又忍着没去找你,只好作画来消磨时间。没想到你却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
他将画放在桌上,伸手搂着她腰。
宋沉香仰着头笑道:“你不去找我,那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她有些难过,紧靠他胸膛,“清禾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心疼你。”
楚凌殊一愣,下巴盯着她的额头,扶着她肩膀,“不心疼,你只需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只要知道,我活了两世,每一世都是为你而活。”
宋沉香眉头一皱,支离破碎的画面闪现在她脑海中,她伸手扶额一阵眩晕。
“怎么了?”楚凌殊觉得不对,脸面将她抱在怀里,“哪里不舒服?”
她摇晃了头,顿时又清醒了许多,“我没事儿,就是有点晕。”
楚凌殊触摸她手腕,眉头一皱,弯腰将她抱起来,打开房门便朝着正殿而去。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她惊呼一声,给府上下人瞧见,还以为自己太过矫情。
“你刚刚怎么来的?”他推门而入,直接将她放在床榻上。
宋沉香盯着他不作声。
“不是不让你是用内力吗?”他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
宋沉香瞧着他板着脸,嘟嘟嘴巴小声嘀咕,“我还不是因为想你,一时心急才使用了内力?”
只有她自己知道,头晕目眩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脑中闪现出来的画面,分分钟可杀了她。那些血腥的场面,那些让人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想想起。
她忽然起身,伸手紧紧抱着楚凌殊,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让我靠一会。”
楚凌殊只觉今晚的她有些奇怪,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感受道她身上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