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秦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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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秦国想要吞并六国,赢政心中的梦想,这都是她所知道的,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彼邻的魏国,信陵君也恰恰就是那颗最强力的拌脚石,可是赢政初登秦王这位,这绝不是一个好时机,三年了,三年不见,他终究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她已经不确定了……
只要一想到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我的心就一阵阵的沉重起来……
我托着腮,望向远方,三年了,离开赵国三年了,三年了,我的身体算是调整好了,除了偶尔的心悸,似乎与常人已一般无二了,可是我似乎依旧停在了原地无法前进。
☆、第五十三章:待女
“子萸!子萸!”……
一只手在我面前的桌上轻轻的敲着,终于把我飞到九霄云外的灵魂给唤了回来。
我回过神来,看见眼前那轻蹙眉头的面容,上面有着不满与无奈。
我吐了吐舌头:“对不起,韩先生,我错了!”
“你承认错误总是最快是及时,可是却总不改,君上说你对易容有兴趣,可是我教了近两年,你也只在皮毛处游荡,该不该说你是我今生收过最失败的学生。”
我眨了眨眼睛:“这世界上没有几个天才的,这信陵君府中,木兮已经算是一个了,要是再出现一个,那就会天妒人怨的,我还是低调一些吧。”
韩医士的眉头瞬间锁紧,眼睛前扑腾起火光:“那这还是为难你了吗?”
我连忙站起,捧起一杯茶送至他的面前:“先生息怒,学生错了!”
韩医士看着我,半响摇头,怒火还是平息了:“我一再提醒,即要学习吾之技艺,必先练之过目不忘之本事,这才能将装扮之人学得惟妙惟肖,若是稍有差驰,便前功尽弃,可是你就是怎么也没心事,我为你找了许多的肖像绘图,可你却一成也记不,其实你认真学,造诣不止今日,你就是三心二意,一颗玲珑心不知放在何处?”
垂下了肩,是的,她承认,当时知道信陵君府有一位易容高手,便缠着要学,可是这东西一旦学起来,她才知道要那有多深奥,不说手头上的技艺,还必须练就过目不忘的本事,更别说那更深层的技术,缩骨成形,由高变矮,由胖为瘦,知易行难,就是这般了,她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决对没有这个天分了。
这两年下来,光是看韩医士的眼神,就知道了,失望了又失望,然后他的心也是碎了一次又一次……
若说韩医士至今对她耐心十足,除了信陵君的嘱托外,估计就是她以现代医术为标点,对他予以天马行空对他的讲述,因为这一点反倒对他的医术有着突飞猛进的发展,光是这一点就让韩医生对她另眼相看,就连他的易容之术她也曾经引用过现代所谓的整容给予了客观的建议,这一切都让他对自己惊为天人,有着又爱又恨的情感。
韩医士叹了一口气说道:“上次你提及的换脸之术,又是何种说法?我想不明白,你说可否再说清楚一些。”
我无奈的看着他:“韩先生,子萸只是说了一个假设,你所说的易容,不过是制作一张精美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粘,可是容貌一样了,表情却依旧是僵硬的,不能达到完美无缺的地步,因为人脸上有着无数条神经与之相连,这才可以控制人脸部的表情,喜怒哀乐,这就不是易容之法可以替代的,只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脸部的神经重新接驳,并缝合,不过这换脸我觉得还是太过残忍了一些,所以只是说说而已,先生你可千万别付诛于行动哦。”
韩医士看着我,一脸的迷茫:“你说的,我似乎也能明白一二,可是有些却也听得迷迷糊糊,脸部的神经是什么?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细致的手术?子萸你究竟是天下还是蠢材?”
我气得瞪眼直看他:“好心的给你解迷,你便说我是蠢材,韩先生,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不也说你是天才了吧?”韩医士不解得看着我。
我恨得有苦说不出,好吧,好吧,这个府里的一个个都是天才,就她是蠢材!我将手中的书本一丢,气呼呼的说道:“这课我上不下去了,韩医士你自己学习吧!”话丢下,我生气的走出了屋中。
“公子,你怎么了?”木兮正在练剑,向我气呼呼的走出来,把头探了过来。
“出去走走,别烦我!”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落,丢下了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我顺着府中的园子一步步的走着,心中想着,我的易容之术真有那么差么?这么得先生瞧不起,其实自我感觉还是蛮好的,别的不行,可是改变样貌不也做得到么,当然要像韩医士一样出神入化,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也行的话,那我不就成先生了嘛。
我这样的安慰自己,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本来姿质就不高,这世界天才本来就不多,只是她有些倒霉,身边出现的竟是过目不忘,出口成章的能人,所以就显得她没那么的聪明了。
我看着池中的影子做了个小小的鬼脸:“不行,我得将韩医士一军,不然真得把我笑得无脸见人了。”我拿定了主意,决定放手一搏。
……
绿叶扶影,红花灿烂,一个梳着双髻的丫环手托端盘,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慢慢的走进了屋内。
书桌前端坐着一个男子,手执竹简,聚精会神,举手投足间尽是温雅和煦。
见有人推门而入,他微微的抬起头,扫视一眼,见只是一个婢水送水,便又低下头来,继续深锁着眉头,看着几案。
过了许久,却不见那婢女退下,信陵君终于蹙起了眉:“何事?”
那瘦弱的待婢轻轻的揖腰,恭敬得做了个揖:“回君上,君上已三日不曾离开书屋,奴婢是来请君上休息的。”
闻声信陵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的笑意,却见他怡然不动,只是挑起眉道:“大胆待女,竟管起本君之事。”
那待女慌张得跪了下来:“君上三日三夜于屋内不曾休憩,奴婢是君上的随身丫头,若是君上身体有个万一,奴婢自是罪该万死。”
信陵君眯起眼睛看她,眼中那如深渊般的深沉让人看不见底:“这是你的真心吗?”
那待女微微一怔,连忙回道:“自是奴婢的一片关心。”
信陵君看着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向着她走近。
待女开始有些焦躁把,为什么信陵君看着她的眼神让觉得十分的不安呢。
他走到面前,伸出如白玉般温润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本君是不是该奖赏你的忠心效主呢?”
“奴婢不敢!”待女回答得颤颤悠悠。
却猛得觉得一股拉力将她拉向了信陵君的怀中,一股温暖完全的将她包围。
“啊……,君上!”那待女不敢相信得抬眼,他怎么会如此的轻浮,一双眼中尽是无法置信与愠怒。
“小萸,好玩吗?”她对上了一双带着温润笑意的双眸。
我皱起了眉头,一双眼从愠怒变成了挫败,我猛的一下推开了信陵君,那温暖瞬间消失。
“一点也不好玩,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信陵君无奈摇头:“从你开始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婢女会如此的大胆,敢管主人的事。”
“是吗?可是木兮从来都是这么管我的,有的时候还更过份!”我眨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他轻笑起来:“你们两个人自是不可以常人而论,在你身边的那一个待女有待女的样子。”
我郁闷得看着信陵君:“我的易容术真的那么糟吗?韩医士已经快被我气得吐血了。”
信陵君抻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言过其实了,韩医士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你别想那么多,本身让你学习只是让你打发时间,你只要开心就好。”
我嘟起了嘴:“说得我像米虫一般,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无用之人。”我空虚得叹气。
信陵君的眉眼却爬上了淡淡的忧伤:“子萸觉得在府上越发无趣了,是吗?”
我看着他,不说话,在这里,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什么事都无须烦恼,可是这里却不是她的家,在这里没有归属感,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无法融入,她真的可以容许自己这样的下去吗?这不是她要的。
信陵君眼中的悲伤渐浓,让我有些不忍再看,却与之伤痛,刚想避开眼,门却吱一声,被推开了。
☆、第五十四章:疼痛
信陵君眼中的悲伤渐浓,让我有些不忍再看,却与之伤痛,刚想避开眼,门却吱一声,被推开了。
在这瞬间,我有些狼狈的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浮泪。
信陵君的夫人推门而入,正看到二人相视,却又避开的一幕。
她眉头皱了起来,不高兴得说道:“何事竟敢于此打扰君处理政事,还不退下。”
我的脸瞬间的苍白起来,在这府中,她一直是以男儿之身示人,以食客之颜处事,从来没有直击面对这信陵府中的夫人待妾,或许说是自己一直也不愿正视,不愿意告诉自己,信陵君是一个有妻妾的人。
可是此时,却是真视面对,我的心在苦笑,在颤抖,那是一种来自于自尊的倨傲。
我咬着唇,心中负气,不仅语气,行为规矩也谦卑到了极致:“是,奴婢知罪,奴婢这就退下。”
信陵君的眉眼间却沉下了不悦,他挑眉看我,嘴角挂着的笑却让人不寒而竦。
信陵君夫人眼角间的却和缓了不少,淡淡得说道:“下去罢!”
我僵持着一张恭顺的面孔,正要踏步而前,一只大手却紧紧的拽住了我的手臂,不阻止我的离去。
我心一跳,有些慌乱,想要挣脱,臂间的力道却越发的紧锁,紧得让我疼痛,信陵君,这是做什么?
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
“君上!”夫人讶异的看着信陵君,一时无法反应眼前的状况。
“夫人前来不知有何事?”信陵君面色如常,眼光却略显冰冷。
夫人连连恭首,谦顺道:“君上三日不曾离开书房,妾身担忧不已……”
“夫人已看到本君,可已如意心意?”信陵君打断了夫人的话旅顺,问道,语调中的冷意却波澜不动。
大夫人眉头一紧,目光再次落在了信陵君手指间,目光在我们二人的身上轮转,却看得我心乱如麻。
夫人淡淡而笑:“君上若是喜欢这个奴婢,大可收入房中,妾身绝不会有不悦之情!”
我的心却像被什么撞了一般,痛得不能自已,这个年代本就习惯三妻四妾,可是我却不行,这一幕,这一场景,瞬间让我的自尊分崩离析,我紧紧得拽着手掌,不让泪水掉下,那指甲深深的嵌入我的掌心,却依旧痛不过我心中的疼痛。
“不必!本君不喜欢这个奴婢,不劳夫人费心!”信陵君依旧不看我一眼,声音却已冷得几乎可以冻人入骨。
我的心松了一口气,可是痛却加剧了,我用力的想抽出我的手,可是那方却如钢铁锁腕,动弹不得。
大夫人怔在了当场,这下是彻底不明白我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奴婢以后也不必留于信陵君府中了,请夫人代她选定一门亲事,把她嫁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猛得转头,再也保持不了恭顺的表情,惊怒得看向他。
“君上?”大夫人更是莫明其妙,惊疑不定得看着我。
信陵君挑唇而笑,可是笑意却怎么也抵达不到眼中,他略带嘲弄得问道:“夫人,没听懂本君的话吗?”他的眼光已经在送客了。
“呃,是,妾身听明白了,一切尊君上之意,妾身退下了!”大夫人再送的向着我看了一眼,终于的退出了书房。
“放开我,你放开我!”待夫人一走,我便用力的挣扎起来,我用力的甩手,想要甩开他的窒固。
可是一道无法抗拒的力量却将我用力的拉入了怀中,信陵君将我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有种痛苦难抑的挣扎:“你让本君该拿你如何?”
“你放开我,我不想你听你说话,我不要,放开!”我越发用力的开始挣扎,泪水珊然落下。
“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子萸,我看过你书房中所书的竹简,我知道你心中所求,所望,子萸我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尚可冷然以对,可是为什么是你,偏偏是你?”
我的心奇异的安静了下来,他是懂我的,他懂得,我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任由泪水疯狂滑落,我们两个都有着灵魂,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挣扎。
“我努力过不去想,不去看,可是尽管这一切那么苍白无力,子萸,我常常问自己,也想问你,我真的不是你可以爱的那个人吗?”
这个问题我从来不敢去想,所以总是避及去想,此时,他这么的直白追击,我却有种锥心的感觉,我爱他吗?我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