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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Rose不是肉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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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定答应我活下去!”萝丝的嗓音嘶哑,“我刚被你拯救出来,不能再失去你了,杰克!”
  “我会的,亲爱的……可是你一定要记住……”他微微撑起身子,捧住萝丝冻僵的脸,“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不论……不论我是不是在你身边……都要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永不放弃。现在答应我,永不放弃你对我的承诺……因为只有你自己才能使你获得拯救!”
  “我答应你,杰克……同样的,你也要答应我。”
  “一定会的。”
  “我爱你,杰克。”
  她从没对任何其他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在她还是真正的小姑娘的时候,她也会幻想,在音乐悠扬的咖啡厅中,在月色怡人的公园椅子上,在玫瑰花和巧克力的簇拥下,对白马王子说出这句话。
  此时,他们身边却只有冰冷的海水,冰冷的尸体和冰冷的残骸。但萝丝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跪在上帝面前那样,最虔诚的说出那三个字。哪怕获救无望,葬身海底,也再无遗憾和恐惧。
  “我也爱你,萝丝。无论说多少次都不够。我爱你。”
  
  生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滴流逝。
  北大西洋的海面再次宁静下来——呼救的人们大部分都被冻死了。他们僵硬的脸像大理石一样惨白,僵硬的皮肤上蒙着一层霜冻,虹膜变成混浊的灰色。就像大理石雕刻的,甚至是冰雕的一样。嘴角却含着一丝微笑——冻死的人就是这副表情。
  海面上一具具的尸体像水面的浮萍和睡莲,布满在这一片海域。
  万籁俱寂,海冻天寒。
  繁星万点,点缀着凄迷苍茫的夜空。
  现在才四月,北大西洋的夜空却灿烂如许。莫非,在同一时间里有太多的灵魂升到了天上,去点缀那无边的黑幕?
  水中,白色救生衣在黑色的海面中犹如一片片绽放的白莲,在群星璀璨的天幕下,居然透露出别样的凄惨美丽。寒冷把他们雕琢成冰冻的艺术品,然后放逐在苍茫的大海,随波漂荡。
  时间仿佛会永恒的绵延下去,这对情侣会永远相依相偎在北大西洋上。
  “其实……也没那么冷了。”萝丝把手臂搭在杰克脖子上,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体温。
  “这是个好兆头……预示着我们快获救了。”
  “因为你是我的火光和太阳,杰克。”
  “你怎么变得会说甜言蜜语了,萝丝?”
  “我怕……万一不说,以后……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忘记刚才答应我的话了吗?”杰克努力板起脸。
  “怎么敢呢,大画家?我……我可是要等到……等到成为老太婆以后……在儿女孙辈的祝福中……离开这个人世……怎么可能是现在,怎么可能是这里……”
  “萝丝!你看到探照灯的灯光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命中注定的离去

  Chapter30 命中注定的离去
  
  杰克的声音喑哑而狂喜,此时此刻,萝丝也顾不得对嘲笑他。她颤抖着、缓慢的捏住早就准备好的、挂在脖子上的哨子,把剩下的全部力量都吹进了那枚小小的口哨之中。
  “还有人活着!”
  明亮刺眼的探照灯落在他们身上,对于这对情侣而言,仿佛就是天堂的曙光。
  
  两人被拖上救生艇。
  船员抱过一条毯子,高兴的说:“谢天谢地!我们来的还不算太迟!恐怕毯子不够用,小姐,您介意与这位先生共用一条吗?”
  萝丝冻得僵化的脑袋似乎动了动。
  船员好心的把两个人裹了起来。
  她又冷又累,瘫软无力,浑身湿透,哆哆嗦嗦。她在毯子下面蜷缩着,杰克的手也在毯子下面摸索,他给她脱掉湿冷的裙子,用救生艇上的粗布擦干她煞白冰冷的身体。
  
  “要来点朗姆酒吗?”
  “要……要的,谢谢。”
  扁平的银色酒壶里,劣质的、烈性的朗姆酒流入两个人的口腔,流入他们的食道,在胃里火辣辣的燃烧。辛辣和甜蜜在口腔里蔓延,一直蔓延到大脑的神经中枢。
  朗姆酒把带着生机的暖流带到他们的手臂和双腿,两个人都感到恢复知觉的剧痛。
  “太好了,萝丝,我终于感受到疼痛了。这说明我还活着。”杰克的笑容虚弱而温暖。
  “该死的!”萝丝毫无形象的咒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毫不犹豫的揽住杰克的脖子,毫无顾忌的吻了上去。
  杰克冰冷的舌在口腔里呆滞了三秒,忽然恢复了活力。
  
  在北大西洋的荒凉海面上,在四月份的阴寒天幕下,在一条无依无靠的小小的孤舟中,在一条隔绝了世人、隔绝了世界的毯子里,初尝爱果又绝处逢生的年轻情侣,紧紧相吻相拥。
  不会有人在意他们,没有人在乎他们。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亲吻着彼此。
  不再有寒冷,不再有死亡。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轻盈的脚步,能听见的,只有彼此逐渐恢复的体温和心跳。
  杰克的嘴唇湿润而干裂,被海水泡得皱缩着。萝丝尝到了海水的咸涩和微苦,尝到了血液的甜热和血腥。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血腥,苦涩,还有夹缝中的甜美和温热。
  这就是泰坦尼克号上的爱情。
  
  在天昏地暗的激吻中,萝丝隐约注意到,裹着他们的是一条有着蓝色和棕色的苏格兰式条纹的毛毯,就像电影中的萝丝围的那一条。
  她的眼睛时而合拢,时而睁开,其实并没有注意这条毯子,是毯子本身侵入了她的思绪。
  
  大西洋上的星空深邃而辽远,漫天的星斗就像泪珠,点点滴滴,洒满天宇。淡蓝的,淡黄的,纯白的,远远近近,深深浅浅。
  最无情的命运,此刻也像在落泪。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狠狠的抽了得意洋洋的工业文明一个耳光。
  
  这条唯一回来的救生艇,在萝丝和杰克之后,又救了五个奄奄一息的幸存者。
  
  泰坦尼克号沉没了。
  她的沉没令全船的乘客妻离子散,她的沉没使1503人长眠海底。
  这场充满隐喻的浩劫中,有的人失去了父母,有的人失去了子女,有的人失去了挚友,有的人失去了爱人,有的人失去了生命。
  船上有富人,也有穷人;有义人,也有恶人。头等舱的客人很多得以保全,57名上流社会的男性挤上了救生艇,而太多本可能获救的三等舱的妇女和儿童,却葬身海底。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并不公正,因为她沉在一个没有公道可言的世界里。
  
  黎明前的大海是那样平静安恬,仿佛刚才的暴虐凶残与它完全无关。
  莱伊大幅度挥舞着手中的火花筒,烟雾缭绕,向全速赶来却仍旧姗姗来迟的卡帕西亚号呼喊。
  茫茫大海,一艘艘渺小的救生艇,载着706名幸存者,驶向卡帕西亚号的灰色船身。救生艇划开的微弱波纹延伸到视线以外,脚下的倒影曲曲折折,起起伏伏。
  头有些眩晕,好像坐了飞艇在空中飘浮。
  卡帕西亚号从涂抹着玫瑰红、淡粉和蓝紫色的地平线处驶来。夜的黑色暗影还在西边流连,东方却已拉开了晨的红色幕帘,这两种颜色在头顶上的过渡部分则是一望无际的瓦蓝,如同油画的勾勒涂抹。
  耀眼的阳光照向杰克的额头,照向他裹在格子毛毯里的年轻面庞。阳光如蜂蜜一般涂覆着他的眼皮,杰克浓密的睫毛像六月暖风中波涛起伏的麦浪。
  萝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害怕闭上眼后,他就会像电影中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冰冷的海底。
  “我真实的活着,萝丝,千真万确。要不你摸摸看?”
  萝丝轻轻掐了杰克一把。
  他的肢体已经恢复了柔软和温度,他的笑容也重新变得甜蜜灿烂,他天空般蔚蓝纯净的眼睛闪闪发亮,笑吟吟的与爱人的目光相接。
  “真令人难以置信,杰克,你……我们竟然还活着。”
  
  甲板上,戴着白色帽子、穿着黑色长袍的侍应生端着餐盘来来往往。上面坐满了在死神的镰刀下捡回一条命的乘客。
  有些人热泪盈眶地拥抱在一起,许多人面色恍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承受多大的打击,还有人焦急地在幸存者名单上辨认寻找,另有些人——一定是智慧的存在——他们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是对生活的彻悟和希望。
  ——灾难会使人们看清根深蒂固的陋习和人为所创的悲剧。人类就像一个谜,对于智者,这些谜变成了财富;对于愚者,这些谜只是野蛮和暴力;而对于哲学家,则总是迟疑着不敢谴责和回忆。
  泰坦尼克号把人性的光明和阴暗放大在每个人眼前,她是一部是警世恒言,是一面审视自已劣根性的明镜。它包融了贪婪、傲慢、自负、信念、勇气、牺牲,还有不渝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奶奶的病情进一步恶化,现在杜冷丁已经不能止痛了,换成吗啡。吗啡会对思维产生影响,一日早上奶奶醒来,朦朦胧胧的问她的孙女在哪里。闻言泪下,不知所言。




☆、命中注定的决裂

  Chapter31 命中注定的决裂
  
  脆弱的肉身很快会腐朽,于是追逐永恒成了最遥远又最迫切的梦想。他们想让泰坦尼克号成为一个永恒,可有谁知道,越是看上去坚不可摧越不堪一击,在时间平等的、日复一日的打磨下,越是会现出原形。豪华巨轮,转瞬就只剩下一堆沉在大海深处的铆钉和废铜烂铁;翻云覆雨、豪宅万顷的大亨,最终是一盒骨灰或几英尺墓地。
  永恒与财富无关,与地位无关,却与爱和希望有关。
  
  1912年4月18日,纽约。
  曼哈顿岛的巴特雷海岸,3万人伫立在雨水中,默默地迎接泰坦尼克号上的幸存者。
  黑云像墨水一样匀开,把整个天空都铺满了。风裹挟着雨,仿佛若有所寻,不顾一切的向地面撞击。码头的花枝,打湿的衣袖,还有半降的旗帜,全都惊疑不定的微颤在风雨中。
  女郎虽然打着伞,依旧全身湿透。地面上四溢的雨水扫过脚背,令人难以迈步。
  她不能抬头,不能睁眼,甚至不能呼吸,因为水珠顺着头发和脸颊奔流,有冷有热。她立在雨中,眼前雾蒙蒙一片。
  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几乎拿不住名单。
  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靠在豪华的汽车里,女人歪戴着帽子,紧紧挽住丈夫的胳膊,他们唯一的儿子,不在幸存者名单上。
  马车里一片凄凉,一个女人掏出手帕掩面而泣,一个女人呆若木鸡,一个女人如同石雕泥塑。
  有个小伙子站在泥浆里,任凭身边的朋友怎么呼唤,他依旧岿然不动。
  年轻女孩手抖得厉害,雨伞东倒西歪。
  大部分哭泣的人,都是与亲人、朋友或爱人重新团聚的幸运儿。而那些看上去冷静无比、一言不发、平静肃穆的人,命运没有对他们网开一面。
  从下向上仰视,自由女神高擎着火炬,充满了希望。
  杰克清了清嗓子,想让喉咙好受一些。几根硬刺却卡在喉咙里,不断向深处插去,一直插入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萝丝抓紧了他的手臂,依靠着他,同时给他力量。
  
  “露丝呢?有没有看见萝丝?一个红色短发的姑娘?”鲁芙焦急地拉过一个人问,那人茫然摇了摇头。鲁芙一把放开他,跑向下一个人……
  她与蒙着外套、背对着她的萝丝擦肩而过。
  船员撑着黑伞、拿着纸笔问道:“小姐,请问你尊姓大名?”
  萝丝苍白的脸上流露着无法描摹的表情,那是一种在经历大喜大悲之后所显出的安详与平静。她眼中没有泪水,胸膛没有起伏,声音也没有颤抖。
  杰克把外套罩在萝丝头顶,尽管如此,雨水还是淋湿了她全身,使萝丝棕红的碎发贴在面颊上,像个哭泣的小孩。
  女郎把纯净的目光从自由女神的火炬上移开,坚定地说:“道森。”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巍然屹立的巨大雕像,补充说:“萝丝·道森。”
  萝丝轻轻甩了甩头,仿佛把什么束缚她的东西扔进了大海。
  她抛弃了贵族繁琐复杂的中间名,就意味着从此与上流社会决裂。她把杰克的姓氏放在名字后面,就这样确定了两个人的关系,笃定了他们的未来。
  杰克忽然单膝跪下,跪在被雨水浸透的地面上,捧起她冰冷苍白的手,像骑士亲吻女王那样亲吻她。
  
  这对在大灾难中侥幸获救的情侣悄悄离开了,他们没有参加为遇难者举行的追悼会。
  祈祷和弥撒,拯救的是活着的人。
  而他们,早已被彼此拯救。
  萝丝的绳索、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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