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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辽东钉子户-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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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笑语欢声,高谈阔论。讲起和张恪结交的经过,全都哈哈大笑。
    薛敦仁最是感慨,正是他的疏忽,放走了硕托,不过张恪给了他一个机会,这次广宁大捷,张恪报功的时候,给他也加了一笔,运送军需得力。薛敦仁不但没罪,还得到了朝廷嘉奖。
    从此后薛大人就明白一个道理,跟着张大人有肉吃!
    大家高兴,可是苦了一个人,张恪必须挨桌敬酒,就算他酒量不错,可是几百桌下来,也是腰酸腿折,脸上的肉都笑僵了。
    宁愿和鞑子拼三天三夜,也比结婚轻松。
    好不容易日头偏西,傧相前来提醒,迎亲的时间到了,张恪急忙落荒而逃……
    小雪是童养媳,她原本姓安,被沈氏买来之后,家里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放在以往随便应付一下就成了,可是这是皇帝赐婚,哪能没有迎亲的地方,小雪急得差点哭了。
    最后还是沈氏出了个主意,让小雪认乔铁山当干爹,迎亲的时候就从乔家出来。这下子倒把乔铁山两口子吓坏了,无他。张恪是一品武官,小雪就是一品诰命夫人。
    让堂堂诰命认他们当干爹,乔铁山只觉得脑袋都不够用了,拼命地拒绝。
    不过沈氏到觉得不错,就这么定下了。
    婚礼头三天,小雪就到了乔家暂住。
    到了婚礼当天,乔大婶领着几个经验丰富的妇人帮着小雪打扮。
    大家伙全都是三婶二姨六舅妈的,也都是看着小雪长起来的。可是真正到了结婚的时候,她们眼睛就不够用了。
    小雪穿戴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凤冠霞帔,而是一品诰命的冠服。冠花钗九数,满是珠翠镶嵌,光彩夺目,巧夺天工。大红的绫罗做底,上面绣着九重翟纹,也就是长尾雉鸡,状如彩凤,展翅欲飞。
    其余的饰物除了金就是玉,看得这帮妇人口水长流。都不敢眨眼睛……老天爷,这是凡人能穿的衣服吗,分明就是九天仙女,降下了尘世。
    小雪妮子也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早知今日,自己家里头也有女孩,哪怕是倒贴也要送给张恪啊,他们又是嫉妒又是后悔……
    乔大婶看着这帮人痴迷的模样。把眼珠子一瞪。
    “都把口水擦了,那么大岁数了,弄脏了衣服。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是是是,我们都知道。”
    妇人们帮着忙,总算是让小雪穿戴停当。
    “娘,快点啊,恪哥迎亲的轿子来了!”乔福在门口大喊,往里面一看,众人当中的小雪,顿时眼睛就知道。
    “混小子,看什么呢!”乔大婶急忙把傻儿子推出来。
    “小子,你也想这么风光一回,就好好跟着你恪哥,到时候给你媳妇,还有你娘,挣一副诰命回来,不算我白养你二十来年!”
    乔大婶也好生嫉妒,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就像是一朵花开到了最艳丽的时候。想当初自己是被乔铁山拿独轮车推到家里来的,连件喜服都没有……哪里比得上小雪,一品诰命,算是把最好的一天,演绎到了最绚烂的极致……
    乔福脸色通红,心虚地说道:“娘,商量商量,敕命行不?”
    噼里啪啦,鞭炮响起,乔福急忙避开老娘吃人的目光,撒腿就跑。
    这时候乔家门口堵满了年轻人,一个个伸手讨红包,大有不给钱就别想娶走媳妇的架势。
    别管平时多严厉,这时候都没法瞪眼睛,张恪老实交了“买路财”,终于在一片欢呼声中,进入了乔家。
    八抬大轿落在尘埃,妇人们搀着小雪走出来,看到了轿子,她们又忍不住一阵羡慕,这也是诰命夫人的专享——虽然明末是礼坏乐崩的时候,但是能够光明正大的用,还是让无数人羡慕的。
    按照道理新媳妇需要哭的,不哭就不足以显示孝顺,可是乔铁山两口子只是干爹干妈,哪有什么好哭的,赶快把小雪送上了轿子。乔铁山仗着胆子拍了拍张恪的肩头。
    “永贞,好好待小雪,不然我,我……”他也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词了。
    张恪笑道:“铁山叔,放心吧,一畦萝卜一畦菜,个人媳妇个人爱!”
    吹吹打打声中,张恪骑在高头大马,披着大红,头上戴花,总算是把媳妇迎回了家门,送到了洞房。
    本以为大功告成,张恪伸手扯红缎子,就准备行周公之礼。哪知道傧相和婆子又把他推了出去,继续招待宾客。
    等到张恪再回来,两条腿软的像是面条,进了洞房,扑通就摔在了地上。
    小雪蒙着盖头,一身的白毛汗,听到张恪摔倒,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撩开盖头,把他扶起来。
    “恪哥,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高兴吧,雪儿,你今天真漂亮!”
    张恪毫不客气把嘴伸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火器人才
    一轮红日,悬在窗边,红彤彤的光照在洞房之中,大红的喜字,大红的被褥,大红的地毯,红成了一片,艳得刺眼睛。
    张恪打了一个哈气,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往日宿醉之后,头都格外的疼,可是今天醒来,却神清气爽,骨头都轻了三钱。
    翻身起来,用力一推,触摸到一片柔嫩温润,舒服的感觉几乎让张恪晕倒,他不由得加大了力气。
    “啊!”臂弯处的佳人受惊的猫一般,开口求饶。
    “恪哥,饶了人家吧,昨,昨天差点要了人家的命!”小雪吐了吐丁香小舌。
    “我很厉害吗?”
    “嗯!”小雪毫不迟疑地点头,红扑扑小脸说道:“恪哥,你比上次厉害多了,人家现在还疼着呢!”
    被媳妇夸奖,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张恪得意地大笑起来。
    “相公可是百战百胜,所向无敌,昨天我喝得晕乎乎的,要不要再体验一番?”
    “不要!”小雪急忙摇头。
    她猛地发现修长的美腿还搭在张恪腰上,小丫头急忙收回来,扯过锦被,警惕地遮住身体。
    许是结婚之后的女人都格外敏感,小雪突然眉头一皱。
    “恪哥,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啊,哪有!”
    小雪鼻翼扇动,凶巴巴说道:“眼神都出卖了你,不然怎么说百战百胜……”
    幽怨的目光,杀伤力实在是惊人,张恪老脸通红,竟然有些羞惭。满达日娃,沈青烟……似乎真的对不起新婚的媳妇。
    “我……”
    “不要说了!”小雪突然伸手拦住了张恪,小丫头甜甜地笑道:“恪哥,娘告诉我了,朝廷封了诰命。我就永远都是你的妻子……只要别嫌弃人家,雪儿不会在乎别的!”
    “傻丫头,有什么担心的!你替张家相夫,日后还要教子。一年我有大半年都不在家,娘亲也都要靠你,咱们家的半边天都压在你的身上呢……”
    听着张恪的话,小雪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不由得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依靠着张恪,享受着宁静幸福……
    叮当叮当!
    墙角的西洋座钟突然响了起来。这还是老魏送来的贺礼,按照西方的钟点,正是上午九点了。
    小雪突然惊得脸色大变,挣扎着爬了起来。
    “遭了,遭了,要给娘奉茶,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了啊!”
    张恪倒是不以为然,笑道:“雪儿,伺候娘这么多年了。她老人家不会介意的。”
    “那也不行!”小雪像是坚定的教徒,用力摇摇头。
    “恪哥,婚礼的规矩,不走完不踏实。昨天你都醉了。我还拉着你喝了交杯酒呢!”小丫头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张恪没来由的心头一暖,也急忙起身,两个人梳洗已毕,小雪身体还有些不适。张恪扶着她,一对新人缓缓向正厅走去。
    等到他们进来,差不多十点多了。
    沈氏坐在中间。脸上写满了笑容。
    “唉,从去年过年就张罗,等了一年多,亏待小雪啦。还好,恪儿你给小雪挣了一份诰命回来,要不然娘饶不了你!”
    沈氏嘴上说着,可是语气之中止不住的骄傲。
    小雪跪倒在沈氏面前,奉上一杯香茶。沈氏眉开眼笑地接过来。
    “好啊好啊,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两个算是修成了正果,娘等着抱孙子了!”
    小雪脸蛋通红,张恪倒是满不在乎。
    “娘,儿子会努力的,保证年底让您当奶奶!”
    沈氏笑着点头:“恪儿啊,男子汉大丈夫,别光是儿女私情,多想点公事。你老师洪先生早上刚到,怕是有事,你赶快去见见他吧。”
    洪敷敎来了!
    张恪顿时大吃一惊,要知道洪敷敎可是辽东巡抚,不说日理万机也差不多,张恪本来请他证婚的,可是老头子赶不开,只能推了,张恪还甚是遗憾,怎么现在突然来了!
    “娘,孩儿这就去见先生。”
    张恪急忙转身,有家人领着,直接到了书房。稳了稳心绪,迈步走进去。一个背影正坐在太师椅上,翻着书,用心看着。
    “恩师!”
    张恪轻轻叫道,洪敷敎如梦方醒,急忙把书放下。
    “呵呵呵,永贞,燕尔新婚,为师来的鲁莽,你可不要怪罪啊!”
    几个月不见,洪敷敎显得苍老许多,鬓角竟然有了白发,鱼尾纹也遮掩不住了。看到这里,张恪心里发酸。
    “恩师,您老了!”
    “宦海沉浮,最熬心血,每日殚精竭虑,怎么能不老啊!不过以后就好了,为师有清闲日子了。”
    张恪一听这话不对,眼睛瞪得老大:“恩师,您不当官了?”
    “永贞,难道你不知道吗?”
    张恪羞愧地挠挠头,说道:“实不相瞒,弟子这些天一直晕乎乎的,就连昨天拜天地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磕头的!”
    “哈哈哈,大喜的日子本不该说这些破事,可是为师觉得不能不告诉你,让你也有个提防。”
    说到正事,洪敷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洪敷敎靠着查办张峰的案子起家,迅速升到辽东巡抚的职务。对一个三甲进士来说,如此快的成为封疆大吏,绝对是一个异数。
    正因为如此,洪敷敎越发谨慎小心,宁可苦点累点,也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经过他的整治,辽东诸军的战斗力提升很大,修筑城堡六十余座,整饬兵器粮饷无数。招募百姓,垦荒屯田,抽取壮丁,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
    不过……洪老夫子唯一错误的就是和上峰——经略袁应泰顶了牛。
    袁应泰一到辽东,处处更改熊廷弼的做法,待人宽厚,招募蒙古流民。积极准备反扑……
    洪敷敎早就和张恪沟通多少次,熊廷弼的严防死守的策略是没错,总体上明军精锐耗尽,财政困难,能守住局势就不错了……
    当然,熊廷弼仅仅能做到防守而已,张恪和洪敷敎还主张练新兵,造火器,提升野战能力。
    说白了,张恪和熊廷弼的差别就在于积极防守还是消极防守……而袁经略来了倒好。直接要改变成进攻了。
    天长日久,洪敷敎和袁应泰的矛盾越来越多。尤其是广宁大捷之后,矛盾完全公开化。
    袁应泰宣称广宁以弱旅胜强敌,辽沈有十五万精兵,靡费巨万,却不能稍有进取,有负皇恩。
    恰巧老奴因为死了儿子,不时骚扰,拿明军出气。袁应泰一心主战。甚至为此弹劾洪敷敎,指责他畏敌避战,抱残守缺,不思恢复。致使事权不一,军心浮动。而且还把张恪搬了出来,说洪敷敎一心给弟子立功的机会,因此才阻挠反攻老奴!
    “恩师。都怪弟子连累了老师。”
    “哈哈哈,永贞,说起来为师还要沾你的光。此次调我回京,出任国子监祭酒,那可是小九卿之一,清贵之极,比起在边地顶风冒雪好上了万倍。”
    嘴上这么说,巡抚可是封疆大吏,执掌杀伐,国子监祭酒不过是教书匠,两者天差地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张恪想到这里,越发愤怒。
    “哼,敢趁着结婚,暗算恩师,弟子绝不会放过他们,不就是袁应泰吗,阁老尚书我都扳倒了,还在乎他!”
    “别胡来!”
    洪敷敎狠狠瞪了张恪一眼,不悦地说道:“永贞,朝廷大事岂是意气之争!今天你斗我,明天我斗你,永无休止,老奴岂不是唾手可得辽东!”
    张恪不敢和老师顶嘴,只能叹道:“恩师,没有您撑着,弟子怕辽东同样保不住。”
    洪敷敎没有驳张恪,而是叹口气,呆呆看着窗外。
    “永贞,你猜何人替了老夫的位置?你和她还有一面之缘。”
    “何人,难道是他?”张恪顿时豁然站起,口干舌燥,傻愣愣地问道:“恩师,不会是杨涟去了吧?”
    “聪明。”洪敷敎苦笑道:“听说你小子摆了杨涟一道,他觉得愧对东林,正巧我和袁应泰的官司打到了内阁,叶向高就把我调到了京里,让杨涟接了辽东巡抚。”
    张恪这才恍然大悟,如果洪敷敎被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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