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第6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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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静道:“我同意,我陪你一起去,我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能帮上忙。”
鉴冰也道:“帕西诺家族的人我熟,我也去。”
姚依蕾道:“我也能帮上一些忙的。”
燕青羽道:“大家先别急着自告奋勇,美国不是那么好去的,你们洠в谢ふ眨故悄衙裆矸荩亩踩ゲ涣耍宜淙挥行┠苣停膊皇桥⒓倩ふ盏模易疃嗄馨煲桓龀鋈ィ嗔丝隙ㄒ鍪隆!
大家商议一番,决定还是年轻的陈姣出面,赴美求援。
燕青羽离开后,驱车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洠в腥烁俸螅瑏淼铰繁叱ひ巫拢贸鲆槐臼榭戳似蹋酒饋碜呓髁郑阕永慈瞿颍苯徽胖饺耸鞫础
手伸进去后,竟然摸到了另一张纸,他惊呆了,将纸抽出來一看,是自己的笔迹,上次的情报就洠统鋈ァ
这是一个情报员常用的死信箱,每隔一段时间燕青羽都会來塞进情报,由联络人取走,留下新的指令,他是中央调查部下属的高级情报员,向來单线联系,密级很高,现在联络人竟然失踪,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
燕青羽洠в械⒏椋掖依肴ィ髞硭胖溃捎谖幕蟾锩脑颍牧缛嗽诠愣慌分滤溃醒胝τ谖母铮矝'人管这些驻外特工的事儿,不光是他,还有许多在美国、台湾的特工都失去了联系。
……
台湾,台北阳明山总统官邸,老迈不堪的蒋介石正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反攻大陆喊了多少年,终究是一场泡影,每每在金门遥望故国山河,他都要暗自垂泪,因为他知道,有生之年怕是回不去了。
蒋经国走了过來,在蒋介石腿上盖了一条毛毯,轻轻道:“父亲,军情局消息,陈子锟到香港了。”
蒋介石闭起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条缝:“哦,陈昆吾终于也忍不下去了么,让他來见我。”
蒋经国道:“恐怕不太容易,情报称他被英国人扣押了。”
“想办法交涉,把他带來见我。”蒋介石道,他才不管什么英国人不英国人。
“是。”蒋经国诺诺退下。
台湾情报机关在香港拥有大量人员,新义安、十四K等三合会组织都有国民党特务的背景,港英政府中也不乏国民党安插的钉子,但他们的主要战线在于防共,而不在于和英国人斗,所以也是一筹莫展。
……
燕青羽利用自己政治部高级警司的身份,伪造了一份护照给陈姣,护照是真的大英帝国海外属土护照,但身份是假造的,同时还有一张飞往美国洛杉矶的机票。
启德机场,巨大的日历牌显示现在已经是1968年1月了,陈姣踏上了赴美的旅程,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陈姣是北京大学毕业,在江东人民出版社从事的也是英文著作翻译工作,英文水平很好,但比起曾在美国生活的哥哥姐姐來还是差了许多,坐在宽大的波音客机里,她拿着一本英文口语词典在恶补,坐在旁边的男子笑问道:“第一次去美国。”
“是的,您是北京人。”陈姣惊讶于对方的口音。
“我叫谭鹤,曾在中央音乐学院念书。”男子道,看了看陈姣,“你不是香港人吧。”
“你是谭鹤,我听过你的钢琴独奏。”陈姣忽然兴奋起來,她知道谭鹤的名字,此人是马思聪的学生,中央音乐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弹得一手好钢琴,当年还曾是少女心中的偶像來着。
“你好,我叫陈姣,北大的。”陈姣伸出了手,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
正文 第二章节 纽约的冰雨第十28世家
泛美航空的波音远程客机在夜空飞行着,旅途寂寞无比,能有人聊天实在是幸运。
有着相同的背景,聊起來自然投机,原來谭鹤是华侨出身,只身來到北京求学,投在马思聪门下,中央音乐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幸运的是,文革尚未爆发的一九六五年,经周总理特批,谭鹤回香港祭祖,來了就洠г倩厝ァ
后來六七年初马思聪一家人逃亡香港,偷渡费用是每人五万港币,这笔钱就是谭鹤家出的。
谭家是南洋名门世家,自小接受精英教育,谈吐自然不俗,陈姣也是出身将门,母亲和舅舅都是大学教授,从小耳濡目染,气质极佳,两人虽然羞于开口,但都觉得对方正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漫长的旅程后,飞机终于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谭鹤家族已经移民美国,正巧他也要转机去纽约,有他帮忙,陈姣就不至于手忙脚乱两眼一抹黑了。
很顺利的转乘美国航空的客机,飞往东部第一大都会纽约,在飞机上陈姣告诉谭鹤,自己是到纽约寻亲的,谭鹤自告奋勇,愿意帮忙。
数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纽约纽瓦克机场,谭鹤叫了一辆黄色出租车,把行李搬上车,很绅士的打开车门请陈姣进去,让司机开往曼哈顿。
陈姣手上有三个地址,一个是凯瑟琳斯坦利女士的家,一个是帕西诺家族的住址,还有一个是自家的住址,陈家在经济危机时曾购买了曼哈顿繁华地带上的一整座楼,后來交给钱德思夫人打理,历经三十年之久,不知道这栋楼还在不在。
有谭鹤领路,着实方便许多,先去了凯瑟琳的家,果不其然早已人去楼空,换了住户,再去帕西诺家族的别墅,连门牌号码都找不到了,出租车绕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好去最后的目的地。
曼哈顿,第五大道,纯铜的门牌号码显示,这座大楼正是陈家的产业,看样子这里是高级公寓,楼下有门房,有穿着考究制服的服务生。
谭鹤上前打听,白人服务生傲慢的看着这两个亚洲人,爱答不理,当陈姣用奇怪的口音说这座楼是自家产业的时候,服务员忍不住讥笑道:“小姐,这里是纽约上流社会人士居住的高级公寓,或许您应该去唐人街看一看,您家的洗衣房之类的产业应该在那里。”
陈姣口语不好,但也能听出服务生的讥讽,她憋得脸通红,却又无能为力,只好退了出去,外面下起了雨,一月的纽约,寒冷无比,雨中夹杂着冰粒,砸在汽车顶棚上发出细密的声音,人行道上來往之人裹紧了大衣,竖起了领子匆匆而过,汽车排成长龙,鸣笛声不绝于耳,地下蒸汽管道上方站着乞丐,手里拎着酒瓶子,这就是纽约。
寒风刺骨,陈姣瑟瑟发抖,她从热带地区的香港过來,洠в杏囊路泛准醇泵ν严麓笠碌莨齺恚掏掏峦碌溃骸叭绻悴幌悠幕埃梢韵鹊轿壹胰プ。勖锹摇!
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唯有谭鹤可以信赖,陈姣点头同意,谭鹤打了一辆车,直奔唐人街而去。
谭家住在唐人街,房子很大,有广东籍的佣人,谭鹤拎着行李进了大门,楼上下來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责备道:“怎么才到,飞机误点了么。”
忽然看到陈姣,妇人眉宇间就闪过一丝不快。
“这位小姐是。”
“妈妈,她是陈姣,來纽约寻亲的,洠д业剑菔毕茸≡谠勖羌摇!碧泛状鸬馈
陈姣鞠躬致意:“谭夫人,您好。”
妇人高傲的颔首,道:“阿鹤,你跟我來一下。”
谭鹤将行李交给佣人道:“帮陈小姐准备客房。”
又对陈姣道:“稍等一下。”
陈姣勉强一笑。
谭鹤跟随母亲进了偏厅,轻轻掩上了门,但对话声还是传了出來,用的是粤语、潮州话、还夹杂着许多英文,陈姣听到了一些刺耳的字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带……我看是缠上你了吧……赶快给我撵走……”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陈姣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受过这种屈辱,她拎起自己的行李就走,佣人讪笑着也不阻拦,当谭鹤气冲冲从屋里出來,早洠Я巳擞啊
谭鹤冲出來,夜幕下是冰冷的夜雨。
陈姣穿着单薄的衣服,拖着行李箱走在街头,虽然霓虹灯下是中文标牌,但却显得如此古怪陌生,唐人街上充斥着难懂的潮州话,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的不善与狡黠,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忽然一个矮小的男子拦住了陈姣的去路,叽里呱啦说着什么,趁她发呆的时候,一把抢过行李箱就跑,陈姣吓懵了來不及追赶,正在此时谭鹤追來,见状急忙追赶小偷。
小偷拐进了巷子,谭鹤迟疑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黑暗中走出几个越南人,手中拿着匕首,谭鹤急忙站住,慢慢往后退,他很明智,洠в醒≡窦绦犯稀
行李丢了,这下陈姣连钱都洠Я耍迷谔泛咨砩洗徘挥煞炙到辛艘涣境担殉骆偷教迫私滞獾囊患揖频辏锼艘桓龇考洌娓读搜航稹
“谢谢你。”陈姣道。
“我母亲的话,请你别介意,她不是有心的。”谭鹤道。
陈姣低下了头,她怎能不介意呢。
“你休息吧,我明天会來看你。”谭鹤转身离去。
连续几十个小时洠襦鹁醯某骆棵潘茫戳烁鲈瑁挂矝'吃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陈姣以为是服务员來送餐,开门一看竟然是谭鹤。
“这么早。”
“呵呵,不算早,其实我就在隔壁。”谭鹤指了指旁边开着的房门。
陈姣心里一阵暖流,谭鹤担心自己,悄悄开了房间守在旁边,虽然其母鄙薄,但儿子却是个君子。
一起吃了早饭,谭鹤帮陈姣分析:“你要找的人,应该有其他线索,比如她以前在哪里工作……”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姣道:“斯坦利女士曾是纽约时报的记者。”
谭鹤道:“就去报社找。”
纽约时报社,谭鹤和陈姣向接待人员道明來意,对方道:“真是不巧,总编去华盛顿了。”
陈姣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凯瑟琳。斯坦利是纽约时报的总编。”
“有什么不可以么。”对方含笑道。
“那她什么时候回來,我可以联系到她么。”陈姣道,心里升起希望的火花。
“我查一下,恐怕要一周以后了,不过你们可以联系她的女儿,伊丽莎白,也是我们报社的记者。”
“太好了。”
五分钟后,充斥着电话铃和打字机声音的大办公室里,陈姣见到了伊丽莎白姐姐,上一次见她还是四八年暑假,那时候陈姣才十岁,而伊丽莎白也只是哈佛大学的学生,正值青春岁月,现在已经是豪放女主笔了,叼着烟,打着字,不拘小节。
“你是。”伊丽莎白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看着陈姣,随即醒悟过來:“陈姣,是你,上帝啊,我的上帝啊。”
她丢了烟卷,站起來拥抱陈姣,亲了左脸又亲又脸。
“你终于离开中国了么,你父亲呢,你哥哥和你姐姐都在哪儿,哦上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他们了。”
陈姣艰难道:“我的哥哥姐姐还留在中国,父亲在香港,被英国人抓了。”
伊丽莎白抓起提包:“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十分钟后,曼哈顿一家咖啡馆内,陈姣向伊丽莎白诉说了自家这些年來的经历,伊丽莎白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发出叹息,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到香港的时候,我父亲身无分文,全家只能住在廉价旅社,父亲被捕后,情况更加恶劣,我是昨天到的纽约,行李还被人偷了,多亏了谭先生,要不然都洠Хㄗ谡饫锖湍闼祷傲恕!背骆底牛劾崤九镜簟
伊丽莎白将香烟掐灭,抱住陈姣道:“可怜的,不用担惊受怕了,你可以暂时和我住在一起,走,咱们回家。”
谭鹤向她们道别:“我也该回去了。”
陈姣再次向他感谢,谭鹤笑笑离去。
伊丽莎白又点了一支烟,道:“男孩不错,可以交往一下。”
陈姣道:“是挺好,可是他妈妈非常势利眼,不过她说的洠Т恚颐浅录蚁衷谌肥狄黄度缦础!
伊丽莎白道:“上帝啊,虽然陈家在中国的财产都损失了,但留在美国的财产还在啊,光你们家曼哈顿那栋楼,价值就超过五百万美元。”
陈姣惊讶的张大了嘴。
伊丽莎白带她回了家,很巧的是,这地方正是陈姣昨天來过的那栋楼。
“斯坦利小姐,今天天气不错。”服务生很客气的打着招呼,正是昨天那个势利眼。
他看到陈姣,立刻问道:“这位是您的朋友。”
伊丽莎白道:“是的,但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房东。”
服务生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陈姣道:“请问,我可以进上流社会人士居住的高级公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