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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国士无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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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陈子锟正倒挂在院子里大树锻炼着,忽见薛平顺进来冲他招手:“大锟子,出事了。”

    赶紧跳下来到了前院,只见王栋梁坐在桌前,呼呼的直喘粗气,嘴里念叨着:“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周围坐着一帮换班的车夫,也都跟着忿忿不平。

    “咋回事,慢慢说。”陈子锟帮他倒了碗水。

    王栋梁咕咚咕咚把水喝了,一抹嘴道:“他们不把人当人看,今天午我过去,小姐让我去西山拉一个叫阿扁的,我跑了两个小时才到地方,结果怎么着,阿扁根本不是人,是条狗!一条癞皮狗!”

    “真他妈不是东西!”车夫们都感同身受,觉得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王栋梁接着道:“我寻思着,既然来了就拉,没有绳子,没有笼子,坐在车还不老实,冲我不停嘴的叫,最后我没办法,找了根草绳把狗东西捆起来才拉回来的,一路觉得后背跟针扎似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就是,太欺负人了,明摆着不把我们当人看嘛!”车夫们七嘴八舌道。

    陈子锟却浮起了微笑:“后来呢。”

    “后来我把那狗拉回了公馆,他们都吃过饭了,小姐让佣人给我弄了点窝头咸菜,给狗弄的是烧鸡和肘子,让我和狗坐一桌吃饭,这不故意寒碜人么,合着我连狗都不如啊。”王栋梁气的胸膛起伏不定,车夫们也都义愤填膺,骂声一片。

    “所以你就回来了?”陈子锟问。

    “老板,他们管家说了,让我明天接着拉那条狗街,我实在受不了,求您推了这活儿。”王栋梁道。

    “就是,咱们饿死也不能接这种活儿。”车夫们也都跟着附和。

    薛平顺却暗暗摇头,心说这帮乡下新来的车夫还是没经过风雨啊,说句不好听的,穷拉车的还真就不如达官贵人家的一条狗,大锟子可千万别象他们这样意气用事啊。

    “行,明天你去跑街,姚公馆的活儿,我亲自去。”陈子锟满口答应,嘴角浮起了邪恶的笑容。

第一卷 旧京 第六十二章 找人揍陈子锟

    岂料,陈子锟这话说出来之后,车夫们都不答应了,一个个吵嚷道:“那怎么能行,你是我们老板,哪能让你去受这个气。”

    薛平顺说道:“收钱干活,天公地道,你们嫌拉狗丢了身份,大锟子身为老板,自然要出马了,要不然违约可是要负双倍定金的。”

    他是看不惯这帮新来的车夫缺乏服务意识才这么说的,但陈子锟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想的是因为自己才招来的祸事,那就得由自己去平息,一人做事一人当,哪能推诿别人。

    车夫们沉思一阵,也都回过味来,拉车的和在乡下当佃户是一样的,都是当牛做马,也就是在紫光车厂待遇这么好,老板跟自家兄弟似的,换了别家,你不愿意干,就一个字“滚”。

    “老板,我去!”

    “我去!不就是拉条狗么,在乡下我还背过猪呢!”

    他们此刻又争着抢着要去姚家当差了,陈子锟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主意已定,你们都洗洗睡。”

    ……

    第二天,陈子锟一身短打,溜达着就去了姚公馆,管家一大早找不到王栋梁正生气呢,见紫光车厂又来一个人,便埋怨了几句,陈子锟也不争辩,只说今天有什么安排。

    管家说:“我们公馆有三辆汽车,老爷太太小姐各一辆,用不着你拉,买菜也有专门的人力车,也用不着你帮忙,这样,你带小姐的狗出去溜溜,跑几步,歇一歇,再把它拉回来。”

    陈子锟满口答应,管家把阿扁抱了过来,这是一头肥壮的杂种狗,西施犬和京巴的串种,大概是吃的太好运动不足的缘故,一身的肥膘,伸着舌头喘着气,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瞪着陈子锟。

    不知咋地,陈子锟从这狗的眼神中看到一丝鄙视,不由得心头火起。

    “去,记得中午回来吃饭。”管家道,说着把阿扁放了下来。

    阿扁不耐烦的往门口走,先翘起腿在洋车轮子撒了一尿,然后冲陈子锟叫了几声,撒欢似的跑了。

    “狗杂种,调戏老子!”陈子锟暗骂一声,紧跟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管家等姚小姐起床,楼禀告,说紫光车厂换了一个车夫过来。

    “哦,什么样人?”姚依蕾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管家站在门外,大声答道:“是个高个子,跟电线杆子似的,人还算机灵,比昨天那个榆木脑袋强多了。”

    姚依蕾心中一动,忙道:“人呢?”

    “回小姐,带阿扁出去散步了。”

    “哦,回来后告诉我一声。”

    “是。”

    ……

    陈子锟带着阿扁在附近溜达了几圈,这头狗别看胖,跑的还挺快,一不留神就溜远了,陈子锟在后面紧追不舍,好不容易才逮到它,直接按翻在地,从腰里掏出家里带来的绳子,栓住狗脖子想牵着走。

    阿扁大怒,耍赖不走,还呲牙咧嘴的打算咬人,被陈子锟一顿巴掌扇下去就老实了,呜咽着被牵走了。

    陈子锟带着阿扁来到一家朝鲜人开的狗肉汤锅附近,只见笼子里关着无数癞皮野狗,架子吊着赤条条剥了皮的狗身子,地血流成河,狗皮堆积如山,巨大的铁锅里,狰狞的狗头骨若隐若现。

    陈子锟问狗肉汤锅的伙计:“收狗么?”

    伙计搭眼看看阿扁,讥笑道:“收是收,这种狗只能卖几毛钱。”

    阿扁吓得瑟瑟发抖,两只前爪紧紧抱着陈子锟的大腿。

    ……

    快到午饭的时间,陈子锟终于回来了,管家见他来了,赶紧去通报小姐,姚依蕾此时正在餐厅用餐,故作镇静道:“知道了。”

    三口两口吃完了饭,拿餐巾胡乱擦擦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来到后院佣人房附近,瞥见陈子锟正在屋里吃饭,仔细端详,这家伙活脱脱就是朱利安嘛!不但长得像,神态表情也象极了!

    姚小姐走进来,刚要搭话,忽然注意到陈子锟正捧着一条烧的赤红的动物的腿撕咬着。

    “你吃的什么?”姚依蕾问道。

    “狗肉,狗腿肉。”陈子锟大大咧咧道。

    姚依蕾脸色大变,尖叫一声:“你把阿扁吃了!”

    管家和阿福闻声赶到,见小姐一脸怒容和惊愕,陈子锟却满不在乎,立刻抄起家伙喝道:“小子,招惹我家小姐,找死不是!”

    陈子锟慢悠悠道:“你们大户人家也不能欺负人啊,我怎么就招惹你们家小姐了?”

    姚依蕾道:“你把我的阿扁吃了,你还我的阿扁!”

    陈子锟冷笑一声:“小姐,你想象力真丰富,你家阿扁在这儿呢。”

    说着踢了踢脚底下,阿扁探出猥琐的狗头,朝姚小姐哼哼了两声,但依然乖乖趴在陈子锟脚下不敢乱动,还献媚的舔着他的鞋子,两只前爪做作揖状。

    姚小姐松了一口气,然后大怒,要是一般人和她开这种恶作剧似的玩笑,早让人打出去了,可是面对的可是朱利安啊,她想生气都气不起来,板着脸道:“我家不许吃狗肉。”

    陈子锟道:“拉车可是体力活,不吃点荤腥没劲服务小姐。”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了,北京城成千万的车夫,哪个不是啃窝窝头当午饭的,怎么就你陈子锟非得吃肉不可?

    当时管家和阿福就气的撸袖子准备揍人了,只等小姐一句话了。

    可是姚依蕾却道:“管家,以后每顿饭给他弄二斤熟牛肉。”

    二斤熟牛肉,就是家里的狼狗也没这个待遇啊。管家大跌眼镜,却不得不遵命。

    “吃完饭楼,我有话问你。”姚依蕾丢下一句话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停下喊道:“阿扁,过来!”

    阿扁不敢动,抬头用哀怨的眼神瞅着陈子锟,摇着尾巴祈求他的首肯。

    “去。”陈子锟道。

    阿扁这才一溜小跑过来,屁颠屁颠跟着姚依蕾楼去了。

    ……

    陈子锟吃完了饭,在管家的带领下了二楼,在姚小姐的闺房门口站定,管家喊道:“小姐,人带来了。”

    门开了,出来个十五六岁的小女仆,打发管家下去,把陈子锟领进了闺房,自己也出去了,仔细的带了门。

    姚依蕾眼神火辣,在陈子锟身游走:“啧啧,穿苦力的衣服也象那么回事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陈子锟装傻道:“小姐说什么,我不懂。”

    “还装,你就是朱利安,你骗我说去了南方,其实留在北京潜伏,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看的侦探小说可多了,你们特务这一套,我懂。”

    “小姐,我不姓朱,我姓陈。”陈子锟继续装糊涂。

    “好,你不说是,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说的,你下去。”

    等陈子锟走了,姚小姐狡黠的笑道:“我知道你们革命党瞒父母,下瞒妻儿,不过我可不是好糊弄的,对,阿扁。”

    阿扁附和道:“汪,汪。”

    “来人啊。”姚小姐把小女仆叫来,吩咐她请自己护院来。

    达官贵人家里通常都养着一些身怀绝技的保镖护院,姚次长家财万贯,自然也不能免俗,公馆里除了四个配枪的交通部卫士外,还有一个身手很不赖的武师,他来到小姐闺房门口,规规矩矩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姚依蕾道:“你帮我找几个人,一定要武功高强的生面孔,教训一下新来的车夫。”

    武师有些为难:“这……恐怕……”

    姚小姐冷笑一声,对小女仆使了个眼色,后者拿了一封银洋递过去,武师立刻改口:“包在小的身,小的认识几个好手,都是京城里数的着的好汉子,小姐您是要卸他的腿,还是要他的命?”

    “打他个鼻青脸肿就行,别伤筋动骨了。”姚小姐轻描淡写道,其中心中暗骂,打坏我家的朱利安,你赔得起么!

    武师这才放心,刚才他不过吹个牛皮而已,真打死打伤了,警察厅追究起来他也担不起责任。

    “你先去安排,具体时间地点让管家告诉你,事成之后,我再赏你一百块钱。”

    位武师还是个旗人,打个千就下去了。

    姚依蕾脸漾起微笑:让你装,这就把你打回原形。

    ……

    姚公馆的武师邀了朋,找了家小酒馆坐下,点了一坛二锅头,六个荤菜,推杯换盏喝了几盅,把事情一说,朋拍了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把事儿办的妥妥的。

    武师的朋也是练武的,腰间扎着牛皮铜头的板带,脚下青缎子抓地虎步靴,身还揣着九节鞭啥的利器,骨节突出,两眼闪着精光,说话声如洪钟,浑身透着干练劲。

    “大哥发话,敢不从命,绝对把那小子修理一顿狠的。”朋端起了酒碗。

    “走着!”武师也端起酒碗,两人干了,相对亮出碗底,会心的笑了。

    “这个活儿办成了,少不了这个数。”武师伸出三个手指。

    “啧啧,揍个人就给三十块钱,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真敞亮,大哥,谢谢你,再走一个。”

    “好说,咱兄弟谁跟谁啊。”武师也豪爽的举起了酒碗。

    ……

    第二天,管家安排陈子锟到附近的一条胡同里去送封信,陈子锟不疑有诈,拿着信就去了,来到地方,对了对门牌号码,前敲门,一个男子开了门,接了信却并不看,对陈子锟道:“你进来,有回信让你捎回去。”

    陈子锟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摆着一张条凳,凳子大马金刀坐着一条好汉,身穿十三太保短打的练功服,干练的步靴,护腕,大带,秃头,一双眼睛恶狠狠地似乎要吃人。

    “哟,这不是齐天武馆的大师兄闫志勇么。”陈子锟笑道。

第一卷 旧京 第六十三章 寒假作业还没做

    闫志勇张大嘴差点合不,心说老子和姓陈的犯冲啊,次于德顺喊打架也是遇他,这回朋帮忙找个教训人的活儿,没成想还是遇到他。

    陈子锟是什么人,打败于占魁的大高手,南北大侠都和他称兄道弟的,自己又是什么货色,虽然挂着齐天武馆授业大师兄的名头,其实真没啥硬货,欺负一般人还行,在陈子锟这种真正的高手面前就只有挨宰的份儿。

    “陈大侠,是您啊,小的们,赶紧到胡同口二荤铺给我炒四个菜,打一壶酒去。”闫志勇随机应变的到快,站起来拿袖子擦擦板凳,请陈子锟坐。

    陈子锟也不客气,坐下问道:“闫师兄刚才横眉冷目的,是不是准备和谁动手啊?”

    “呵呵,您真会说笑,我哪儿横眉冷目了,您瞅我,一脸的喜庆。”闫志勇搓着一双大手傻笑,嘴都咧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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