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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国士无双-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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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相距二十步站定,陈子锟气定神闲的抽着烟,神色轻松无比,而西园尾雄握枪的手已经汗津津的,额的汗珠也不停地滚落,面对面的枪杀,对任何神经正常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挑战。

    王庚举起一块白手帕,猛然挥下,决斗开始了!

    陈子锟不慌不忙,极有绅士风度的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先开枪。

    西园尾雄一咬牙,颤抖着举起了南部手枪,脑门蒸腾的雾气让近视眼镜变得无比模糊,汗水渗进眼睛,辛辣无比,他艰难的眨眨眼,对着远处那个模糊的影子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西园先开枪了。

第三卷 戎机 第六十九章 名满京华

    南部手枪的枪口喷出一团火焰,子弹呼啸而出,然后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陈子锟纹丝不动,连烟灰都没掉。

    枪声刺激了西园尾雄的神经,他发疯一般朝着远处那个人影疯狂的开枪,一声枪响,两声枪响,接连六发子弹打出去,陈子锟依然毫发无伤,手枪发出啪嗒啪嗒的空扣扳机的声音,西园尾雄没子弹了。

    陈子锟这才丢了烟蒂,举起了手枪,二十步的距离内,他能把子弹打进同等规格的弹壳里,击中西园尾雄简直太容易不过了,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都悬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西园尾雄脑浆四溅的样子。

    “砰砰砰”三声枪响几乎连成一片,然后在场的人就看到西园尾雄的礼帽飞了起来,在天空中打着旋落在草地,青烟袅袅,面赫然六个弹孔。

    这枪法太精湛了,如果陈子锟想置西园尾雄为死地的话,他有三条命都逃不掉。

    西园尾雄只觉得头顶一阵发麻,子弹掠过脑袋的感觉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尝到的,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唤,裤裆一下就湿了,好在今天穿的是吸水性能良好的黑色呢子西裤,一时看不出尿了。

    西园的助手,那个年轻日本人也吓呆了,两股战战不敢说话。

    王庚走到陈子锟身边,低声道:“你没事?”

    陈子锟擦拭着手枪,面不改色道:“这种宅男,给他枪也是白搭。”

    王庚道:“你太胆大了,子弹不长眼,万一打中了怎么办?”

    陈子锟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和胳膊:“这儿,还有这儿,都被日本造鸡腿撸子打中过,屁事没有,他真能打中我的脑袋,那是他的造化,我也没啥说的。”

    王庚一身冷汗,拿出手帕擦汗道:“下次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再叫我。”

    “好了,我们走。”陈子锟带着自己这帮人正要离去,忽听身后一身喊,猛然回身,只见西园尾雄扑通一声跪在地,涕泪横流道:“陈桑,拜托你照顾姚小姐!我的,大大的感谢你!”说着竟然趴在地磕头。

    陈子锟笑笑:“你这不废话么,我媳妇我能不照顾好么。”

    一团闪光,阮铭川用照相机忠实的记录下这一幕。

    一行人登车离去,汽车,陈子锟脱下西装递给阮铭川:“给你。”

    阮铭川却推辞道:“旧衣服我才不要。”

    “那你要什么?”陈子锟道。

    “我要你的独家采访权。”阮铭川笑的有些狡黠。

    “那不行,我亏大了。”陈子锟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

    阮铭川一咬牙:“给钱总行,你说个数。”

    “七千!”

    “咝……你杀了我。”

    ……

    第二天,报纸就刊登出陈子锟和西园尾雄决斗的照片和详细报道了,阮铭川一支生花妙笔将陈子锟吹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顺带着将当年力克于占魁,扬威北京武林,深入虎穴解救姚依蕾,生俘曲同丰,直捣长辛店的这些牛逼轰轰的剩饭拿出来再炒作一番,当天的《京报》就脱销了,加印五万份依然供不应求。

    一时间这位陆军部的小军官成为京城各界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流社会到贩夫走卒,谁要是不知道陈子锟的名字,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阮铭川替陈子锟做了个连载专栏,以保证每天都有猛料爆出,京报的生意好的不得了,销量猛增,报社一帮人整天乐得合不拢嘴,总编每天都在阮铭川写字台后面转来转去,时不时拍拍他的肩膀,勉励两句,当然货真价实的玩意也少不了,阮铭川被提升为首席记者兼编辑主任,月薪翻番,陈子锟也得到了丰厚的采访费,虽然没有七千那么夸张,但也能应付一时了。

    ……

    姚公馆,一份京报摊在茶几,姚启桢两口气长吁短叹,本以为女儿年龄大了,懂事了,没想到比以前还不消停,居然闹出决斗的事情,幸亏没死人,要不然姚家的脸就丢尽了。

    佣人进来禀告,说是西园先生来访,姚启桢打起精神道:“快请。”

    西园尾雄走进客厅,神色有些黯然,坐下之后一言不发。

    姚太太勉强的笑道:“尾雄,蕾蕾不在家。”

    “姚太太,我不是来找姚小姐的,我是来向你们提出解除婚约的,我决斗失败了,没有资格再爱姚小姐,先前送的聘礼,就当作礼物送给她,我真诚的祝愿她幸福,就这样。”说着西园尾雄深深的一鞠躬,站起来就走。

    姚启桢心里松了一口气,嘴却客气着:“这怎么能行,西园龟三先生那边我可不好交代哦。”

    西园尾雄扭头道:“您放心,伯父那边我会做出说明,毕竟是我提出解除婚约的,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说完又是一鞠躬,这才离去。

    姚启桢两口子直叹气:“尾雄这孩子这不错,不能当女婿可惜了。”

    姚太太拿起报纸瞄了两眼,道:“其实陈子锟这孩子也算进,当初不过是个拉洋车的苦力,如今已经是留学生身份,陆军部的军官了,而且还是吴佩孚的嫡系,将来肯定大有作为,蕾蕾跟了他,未必吃亏。”

    姚启桢无奈道:“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这就是命啊,不过陈子锟处理此事的手段还算得体,万一他把尾雄杀了,咱们就真的没法下台了。”

    ……

    西单石虎胡同七号,新月社,曾语儿拿着一份京报兴冲冲的跑进来,眉飞色舞道:“看,又有连载了!”

    “是么,快给我看看。”王孟瑜抢过报纸来看,又有其他人围过来道:“念来听听。”

    王孟瑜绘声绘色的读了起来,一帮人在下面聚精会神的听着,谁也不曾留意,林徽因悄悄走出了屋子。

    ……

    铁狮子胡同,陆军部次长办公室,金永炎面前摆着一份京报,第三版陈子锟的名字让他极不舒服,再一次阅读了报纸,猛然甩在桌,到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大喊道:“来人。”

    “有!”勤务兵推门进来。

    “把总务厅长给我请来。”金次长道。

    不大工夫,总务厅长来到了金次长的办公室,一番寒暄后,金永炎拿起报纸道:“这面居然有人在为陈子锟的军衔太低打抱不平,说陆军部都是一帮尸位素餐的家伙,只会埋没人才,简直荒谬!”

    “是啊,实在荒谬,陈子锟的中尉军衔是经过认真铨叙的,断不会有错。”总务厅长附和道。

    金永炎道:“这个陈子锟,哼,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去和日本人决斗,搞到满城风雨,我们陆军部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我准备将他革职查办,你看如何?”

    “这个……”总务厅长面露难色,虽说陈子锟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尉,但他这个中尉比一般的中校还牛逼,暂且不说人家在洛阳的后台,仅凭报界的朋,就能借着这事儿把陆军部骂到狗血淋头,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次长,没有合适的理由开革他啊。”总务厅长无奈道。

    “难道你不会找么?”金永炎有些不满,“查查他的考勤,有没有迟到早退,还有他平时的表现,总能找出毛病来。”

    总务厅长道:“这个……真没有,陈子锟循规蹈矩,从未出过岔子,再说了,他就一庶务科的小中尉,管着一个茶炉房,想出岔子也难啊。”

    “对啊。”金永炎恍然大悟,因为自己的授意,陈子锟只当了一个小小的三等科员,管着茶炉房,职责实在微末,想给他加罪名都难。

    “先这样,我就不信找不出他的把柄。”金永炎道,一缕夕阳照射进来,他肩膀的三颗将星闪着妖异的光芒。

    ……

    洛阳,直鲁豫巡阅副使署,曾文正公的画像下,吴佩孚正在阅读陈子锟的信,看着看着,他刻板的脸竟然有一丝笑意浮现。

    白坚武凑过来道:“玉帅,这小子有没有抱怨什么?”

    吴佩孚道:“金永炎给他小鞋穿的事情丝毫未提,只是说了一些日常生活的事情,子锟要成亲了,对方是前交通次长姚启桢的千金,为了这桩婚事,他居然和人决斗,还生生接了对方六枪才还击,这小子,真当自己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谛护身啊。”

    白坚武沉吟道:“姚启桢是亲日派,这桩婚事恐怕不是很合适。”

    吴佩孚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曹锟还和张作霖是儿女亲家呢,该打还是得打。”

    白坚武道:“玉帅高见,对了,我那个本家侄子来信说,陈子锟现在管理茶房,干的还算不错,兢兢业业的没丢大帅的人。”

    吴佩孚道:“金永炎欺人太甚,我们第三师出来的人,就是管茶房的么!老子封的校,他给降成中尉,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仗着黎大总统撑腰,他真当自己能管着全国陆军了,欺负到老子头,我让他陆军次长也当不成。”

    白坚武道:“大帅息怒,金永炎鼠辈也,咱们就拿他当个熬鹰的工具,等鹰熬出来,他的次长位子就算到头了。”

    吴佩孚点点头:“这样由着他闹也不是办法,我给三爷写封信,适当的时候该管的也得管。”

第三卷 戎机 第七十章 拜师大典

    陈子锟的新家位于西长安街的东文昌胡同,和臭名昭著的安福俱乐部一墙之隔,这是一位前清贝勒爷的府邸,外面看起来自恢弘气势,里面却设计精巧,匠心独具,最主要的是地势太好了,出了街门一拐,就是西长安街,街对面就是总统府新华宫。&&

    一万大洋能买下这么好的大宅门,任谁都说捡了大便宜,不过陈子锟筹措这剩下的七千块钱可费了大力气了,阮铭川那边给了他五百大洋的采访费,车厂这边出了一千块,剩下的五千五,都是陆军部的同事兼西点校王庚借给他的。

    贝勒爷的后代也是穷疯了,这些年把祖留下来的积业败的一干二净,金银首饰珠宝玉器古玩字画早十年就卖完了,紫檀木家具官窑瓷器也都典当了,剩下的只有一个略显破败、杂草丛生的空宅子,这也是为什么只卖一万块钱的原因之一,总之陈子锟盘下这座宅子之后还不能立刻搬进去,得好好拾掇一番才行。

    买家具,雇佣人、都需要钱,需要大把的时间,陈子锟整天班忙不过来,这些杂务就交给姚依蕾来办,姚大小姐可不是只会花钱的主儿,操持起内务来可是一把好手,指挥工人打扫庭院,修葺房屋,添置家当,里里外外一条龙,根本不用陈子锟分心。

    这段时间,姚依蕾住在六国饭店,摆明了和家里一刀两断,姚启桢夫妇奈何不了她,只好默许此事,不过心头总有一根刺梗着,不愿意承认这门亲事。

    半个月很快过去,已经是四月底的时候,梁启超那边打来电话,让陈子锟去家里拜师。

    陈子锟打扮一新,长袍大褂一丝不苟,坐着王栋梁的洋车来到粱宅,一进胡同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虽说梁启超府总是宾朋满座,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热闹啊,胡同里停满了汽车和马车,太阳地里还有十几辆等活儿的洋车。

    进了府门,喜气洋洋的气氛扑面而来,西装革履的梁思成早就等在门口,见陈子锟进来,便热情的拉着他的手直接进了后宅,院子里站满了衣冠楚楚的客人,尽是些熟面孔。

    熊希龄,汪大燮、林长民,这几位政界名人都是和陈子锟相熟的老前辈,今日能来参加他的拜师仪式,倒也不算太过惊喜,陈子锟一一和他们见礼,梁思成在旁边陪着,向他介绍另外一些贵宾。

    “这位是北京大学的辜鸿铭教授,胡适之教授。”梁思成道。

    陈子锟急忙前大礼参拜,辜鸿铭撅着山羊胡子笑呵呵道:“如今拜了新师父,可不要忘了老师父啊。”

    “辜老,学生怎么敢忘记您呢。”陈子锟笑呵呵道,又向胡适鞠躬道:“胡教授好。”

    胡适笑容满面,客套了两句,他和陈子锟的关系不算很熟,今天到场主要是给梁启超面子。

    梁启超是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导师,清华方面自然也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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