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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记者遇上特种兵-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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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士兵的家人来说,他的死意味着失去全部,必将成为他的家人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悲伤。他的妻子是否正盼望丈夫平安归家?谁曾想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暴露在炮火攻击下的切诺基除了车身上多了一些被弹片击中的凹痕刮伤外,竟然安然无恙。正当大家觉得挺幸运时,高宇注意到林晏手机屏幕上的密集红点,大吼一声,反攻又来了。
  迪泽尔一脚油门踩到了200码,切诺基撒着欢儿往回撤。车里的人还没来得及扣安全带,纷纷被颠地头撞在车顶上。
  “抱歉,女士,先生,希望没有撞疼你们。”迪泽尔开足马力,还不忘道歉。
  没人会责怪他。非常时期,抢一秒钟就是活命,慢一秒就是死亡。
  政府军早他们一步回到哨所,失去战友的悲伤没有维持多久,士兵们的脸上很快就没了表情,神经似乎已经被战争折磨地麻木了。 
  除了每天三,四回合对攻外,士兵的生活就是熬时间。如果不是经历过猛烈的战斗,林晏很难想象这就是前线的生活。
  对于熬时间,各人自有绝招,不少士兵拿着游戏机埋头奋战。林晏瞥了一样,打的都是经营类游戏。从战争炮火中走过的人,谁还会在虚拟世界打打杀杀?生活不是游戏,生活比游戏苦逼多了。
  一些士兵聚在一起聊天打牌。迪泽尔告诉林晏,这些都是来自同一个村庄的兵,聊的都是村子里的闲事,比如打架,泡妞。还有少数士兵沉默地坐在一边,谁也不搭理,似乎还没有从上一波战斗攻势中解脱出来。
  望着那些年轻却目无表情的面瘫面孔,林晏想到了创伤应激障碍。
  海湾战争之后有大批美国军人罹患战争综合症,也是创伤应激障碍的一种,症状有肌肉疼痛、长期疲乏、失眠、丧失记忆、情绪低落、性功能减退等。林晏凭借自己仅有的心理知识判断,这些兵已经出现了创伤应激障碍,如果没有专业人士疏导,只怕会影响日后的生活。
  把想法和陈朗一聊,他也觉得创伤应激障碍是不错的选题,但毕竟涉及的领域不是他们擅长的,还得找这方面的专家咨询。
  林晏迅速在脑子盘算认识的心理专家,但又觉得不妥,专家都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国,又没亲眼见过这些兵,总有些隔靴搔痒之感。
  “干嘛不去问秦之岭,他是职业军人,对这个问题肯定很熟。”吴涯知道她的顾虑后提了个建议。
  “对呀。”少校不正是最佳咨询人选嘛,瞧,这灯下黑的。
  陈朗无力的笑笑,秦之岭这个人仿佛无处不在,哪怕在非洲。
  驾车回到兵营,诺伊尔少尉一见他们就表示欢迎。道别时,少尉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不去南部的油田采访?反对派一直试图控制中国拥有开采权的油田,你们国家已经派特种部队过去了。”
  林晏迅速整合信息,集团军突然成立特别大队,并抽调特种兵出身的秦之岭去带队,少校又来了乌尔达,看来他始终守口如瓶的任务就是保护油田。
  得出这个结论,她暗自期待,这么重要的事件,他们应该会去采访。那就能见到秦之岭了。在非洲和男朋友会面,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等好事。人一旦兴奋高兴,周身气场也会随之改变,林晏虽然只在心里想着这些,但身体姿势却反映出她正处于兴奋期待的情绪中。
  陈朗阅人无数,立刻看出林晏在得知油田消息后的不同。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的头脑中形成,难道秦之岭在保卫油田的特种部队里?
  “咱们去不去?”吴涯回头问陈朗,这可是国家大事,能独家拍摄,那先锋卫视就牛大发了。
  陈朗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林晏紧张地等着答案。站在她的角度,恨不得马上就去南部油田区,但她不会因一己之私开这个口,战地报道由陈朗负责统筹。只是他会同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吴涯的这一段是根据真实的事件改编的。

☆、同意去南部

  在吴涯询问是否去南部油田的那个瞬间,陈朗想给出否定回答,只为了不让林晏见那个少校,如果能让他们因为聚少离多而分手就最好了。当然这个想法也只存在于一瞬间,高傲如陈朗是不屑耍不入流的小伎俩的。
  “我向雷台汇报一下,让他探探上面的报道口径,国家也许未必希望媒体去渲染炒作。”陈朗按捺住内心的蠢动,定了定神,回答道。
  路上,林晏给秦之岭发了平安归来的短信并询问了创伤应激障碍,却只字未提可能去南部油田的事,一是因为存在去不了的可能性,免得少校空欢喜,二是想给秦之岭一个惊喜。脑补着秦之岭瞠目结舌的傻样子,林晏自个儿在后排偷着乐,而这一切都落入了陈朗的眼里。
  吴涯瞥见男主播寂寞的表情,心道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
  顺利回到酒店,四人有种重新回到人间的恍惚感,连脏乱差的爱帕酒店也变成了天堂。
  陈朗掏出100美金,递给迪泽尔。年轻人摆摆手,表示只需要50美金。陈朗直接把钱塞到他手里,“100美金是市场价,况且你值得这个价钱。另外,如果你没别的安排,以后就给我们当向导吧。市区活动50美金一天。”
  迪泽尔先是愣了一下,消化掉英文句子后,高兴地连连点头,“我没安排。我家离这里步行10分钟,如果有需要,请直接打手机。”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把钱塞进外套里层贴身口袋里,还不放心的摸了又摸。四个中国人彼此交汇了个眼神,均是唏嘘不已。
  当天新闻连线进行的非常顺利,结束后四人先去吃点东西,安抚空空如也的胃,之后开了即时新闻总结会。
  陈朗一上来就批评吴涯的冒险行为,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再有价值的画面,哪怕是能让你得普利策奖,也抵不上你的一条命。”
  吴涯本质上是傲娇的文艺青年,被人当面指责,按他的脾气肯定会翻脸的,但这次他心平气和的接受了陈朗的批评。因为他已经从战场上热血沸腾的状态冷静了下来,自己想想也有些后怕。再加上刚才本想对章海涛炫耀几句,结果被章总裁骂的狗血喷头,直喝道,你敢缺胳膊少腿回来试试!
  吴涯虚心接受批评,态度诚恳地做自我检讨,“我当时想着只有政府军攻击的画面,总得拍点对方反攻才行。以后再不会拿生命去冒险了。”
  陈朗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继续说下去,都是有职业素养的媒体人,点到为止即可。他又转向高宇,问今天的海事卫星究竟怎么回事?
  高宇语速平缓地回答道:“详细检查之后才能知道海事卫星出了什么问题。今天早上出发前检查还一切都正常,但直播前突然没有信号,于是我只能转到了4G信号通道,与演播室连接。”
  “切4G信号?你自己研究出来的?”陈朗很意外,他一直以为高宇当时修好了海事卫星。
  “在天禄时,我琢磨万一海事卫星出问题该怎么办,就捣鼓了一个软件,安装在电脑上。当时海事卫星失灵,我直接把传输通道切到4G信道上。”
  “我们以后就用4G做直播,那要省多少卫星费啊。”吴涯小声说道。
  “4G直播的缺点是信号不稳定。今天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是我们运气好。”高宇泼了他一头冷水。
  在技术方面,陈朗是完全信任高宇的,正所谓用人不疑,“高宇,今晚找出海事卫星的问题,4G信号不稳定只能做备播用。”
  高宇很有信心的点点头,后来查出是海事卫星电源线老化的问题。
  在事后向雷拓的例行汇报中,陈朗提到了高宇,称此人是技术奇才,可堪大任。后来高宇在40岁的时候被提拔为天禄广电总局技术中心总工程师。如果不是陈朗的提携和雷拓的知人善用,老实内向的技术男大概会成为国企里常见的那种技术高超却只能在基层一线工作的老师傅。
  对于去南部油田的事,林晏是非常期待的,她一会想高层到底会不会同意他们去南部,一会又担心秦之岭为何不回短信,难道与反对派的交火已经开始了?直到晚上就寝前,她心里的第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雷台让我们做好去南部油田的准备,等他通知。”
  陈朗话音刚落,就看到林晏双眼冒光,心中不由一晒。
  去南部应该□□不离十了,但为什么没有秦之岭的短信呢?林晏
  走到露台无人的一角,又发了一个道晚安的短信,等了十分钟,手机还是没动静。
  这天夜里林晏做了个梦,又回到了战场上,场景和上午的交火场面重叠,但里面的人却换成了秦之岭和他的兵。林晏看到一枚□□追着秦之岭,她跑过去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仿佛两个人处于不同的纬度空间。当炮弹爆炸的瞬间,林晏骇的肝胆俱裂,一下子惊醒过来。
  听着同事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心跳急促的林晏抓紧身上的薄毯,告诉自己,她还活在三维空间里,下意识看了一下手机,凌晨3点,短信依然是静默。
  一夜噩梦缠绕,起床时林晏觉得脑袋昏沉,恨不得没长在脖子上。吴涯嘲笑她是熊猫眼,她也懒得反驳,只是机械地嚼着早餐,朝阳初升,她却身心俱疲。
  陈朗看在眼里,有点心疼,拿起手机给雷台发短信询问油田的事。如果还有理智的话,他断然不会发这个短信,毕竟昨天才汇报过,这个短信有催促领导的意思了。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发了,似乎这么做能让林晏好受一些。
  好在雷拓以为他们求战心切,安慰了两句,让他们继续等消息。
  当天的采访是在市内,因为一早发生了一起汽车爆炸,陈朗见林晏精神不佳,提出由他来做这条新闻。
  林晏拒绝了。她拿过吴涯的风油精,在太阳穴和人中处涂抹,强迫自己清醒,便和吴涯冲进了爆炸现场。
  采访很顺利,新闻做的很出色,新闻连线时的表现也看不出异样,但只有林晏知道自己内心有多焦虑和恐慌。秦之岭已经快24小时没有音讯了,想到昨天阵亡士兵满身是血的样子,如果换成是少校,那个画面让她几乎要发疯。
  当晚饭后陈朗在露台找到林晏时,她正坐着发呆。
  “我们明天去南部。”陈朗道。
  5秒钟后,林晏反应过来,一字一顿的反问,“我们明天去南部?”
  “一早出发。快去睡个好觉。”
  林晏精神恍惚的走进工作间,倒在席梦思垫子上,突然坐起身,问正在打包设备的高宇,“我们明天去南部?”
  得到技术男的肯定回答,她才一头坠入了梦乡。
  本来陈朗计划他们自己开车去南部,但迪泽尔表示,愿意和他们一起。陈朗向他说明这一路很危险,黑人青年摇摇头,说道乌尔达现在哪里还有纯粹的安全之地?
  陈朗又说预算有限,恐怕无法每天付给他100美元,迪泽尔连忙摆手,表示有多少给多少,脸都红了。
  如果有一个当地向导同行,一路当然会方便很多,况且迪泽尔人品靠谱,车技高超,陈朗毫不犹豫地就同意。
  这一天,战地报道组带着司机兼向导迪泽尔,开着切诺基一路向南。
  从约鲁巴到南部油田大约有400公里的距离,不在双方的主要交战区内,不过也遇到了一些散兵游勇。一路上多亏了迪泽尔,陈朗才知道哪些势力要给点小费,哪些乌合之众就是要态度强硬。
  在经过一个亲反对派把守的关卡时,民兵用枪指着他们,并让林晏到一旁接受检查。林晏不肯,陈朗几人用英语大声交涉,但民兵装作听不懂。迪泽尔冲上去用斯瓦西里语据理力争,被对方用枪托打倒在地上,还狠狠地踢了两脚,胸口留下了两个乌青脚印。
  这一路肝胆相照下来,大家对迪泽尔越来越喜欢,陈朗下决心一定要为这个正直勇敢的小伙子向台里多申请经费。
  切诺基奔跑了八个小时候后,终于有惊无险抵达乌尔达南部重镇布兰卡。
  自发现油田后,布兰卡就由小村庄变成了繁华的小城。林晏看到城中井然有序,丝毫瞧不出打过仗的痕迹。切诺基歇息片刻,补给了供养,又出城往南开去,那才是真正的油田区。
  油田区按照中国行政划分,相当于规模较大的乡镇,斯瓦西里语叫布罗,有一条主干道,两旁是林立的店铺,吃、穿、用、娱乐无一不包含,用中文书写的招牌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在异乡看到熟悉的字体让他们感到很亲切。
  “中国石油集团买下了布罗油田的开采权后,派出了不少技术人员,还有数量庞大的劳务输出工。”陈朗事先做过功课,“据雷台说特种大队有60人。规模这么大,我想应该驻扎在石油公司。”
  迪泽尔很机灵,马上靠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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